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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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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如既往的是个好天气。

晚香堂内,江户川乱步整个人都瘫倒在沙发上,无精打彩地重复道:“好无聊啊,我要死掉了。”

见一旁的银发剑客并没有理会他,江户川乱步不由得加大了声音:“听说对面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店里的抹茶大福是热销款诶,而且限量两百份,去晚了就没有了吧。”

话毕,银发剑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江户川乱步恹恹地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发剑客,翠绿色的眸子里面满是渴望。

感受到一旁的灼热视线,福泽谕吉有些无奈:“乱步,我们侦探社才刚刚开业。”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今天没有委托,关门出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福泽谕吉:“但现在是工作时间。”

江户川乱步:“哼!”

莫名收到来在于名侦探少年的谴责,福泽谕吉:“……”

“算了,”他合上手中的书本,“只能买一盒甜品,而且,晚饭要多吃一些蔬菜。”

江户川乱步:“……”

银发剑客手中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他作出决定。

“犯规,这是犯规……”乱步软绵绵地抱怨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蔬菜这么难吃的东西。”

但他还是乖乖地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

毕竟每顿晚饭里面都会有蔬菜,社长松口带他去吃甜品的机会却不多见,当然要趁其不备,多吃点啦,乱步心里面想到。

步行不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江户川乱步之前提到的甜品店,店里面的装潢很是复古精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面包的甜香气味。

“欢迎光临,”甫一推开甜品店的大门,乱步就收到了来自于侍应生小姐姐亲切的问候。

“一份抹茶大福,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趁着银发剑客还没反应过来,江户川乱步连忙指着菜单,瞎点一气,全是时下热门的甜品。

“乱步,”紧接着,他就得到了来自于剑客的不赞同。

“就这些吧。”生怕福泽谕吉反悔,江户川乱步赶忙和侍应生小姐说道。

然而,“果咩那塞,抹茶大福已经没有了,”侍应生小姐一脸歉意。

“啊?怎么这样,”江户川乱步睁开了眼,指着柜台上的最后一份甜品:“那里不是还有一份吗?”

“非常抱歉,那份甜点已经被人预定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要诶……”,江户川乱步委屈巴巴。

“非常抱歉,但是……”,面对少年殷切的眼神,服务员小姐有些于心不忍,但碍于职责所在,只能选择拒绝。

“乱步,”福泽谕吉有些无奈,他打断了少年的话,说,“实在没有就算了吧。”

“才不要,”乱步孩子气地撇了撇嘴,“社长你忘记了吗,我上次答应给与谢野带抹茶大福的。”

原来是给晶子的吗,他还以为乱步是想自己吃掉,福泽谕吉神色微微舒缓,但在想起那个沉默的孩子的时候,面色又沉重起来。

与谢野晶子,异能力为“请君勿死”,年幼时被送往常暗岛,因为其罕见的治愈能力被当时战场上的人称作“死亡天使”,后又接受不了战友因为战争而崩溃死亡,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无法再使用自己的异能。

在战争结束后被森鸥外带回横滨,而后又被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救出,现在位于疗养院中。

说起来,自侦探社开业开始,自己忙的脚不沾地,也的确有些天数没有看那个孩子了。

也不知道她在疗养院里面怎么样。

“抱歉,”福泽谕吉对着侍应生小姐鞠了一躬,“因为这份甜点是要送给我们非常重要的人,所以能否麻烦您和那位之前买过单的顾客商量一下,我们愿意付双倍的的费用买下这份甜点。”

“这……”,服务员小姐有些为难。

“或许您是否能告知是哪位客人,我们去和他商量也可以。”

“好吧,”看着对方诚恳的眼神,服务员小姐无法拒绝,她指着靠窗的那两个位子,说道:“是那两位客人。”

“多谢,”福泽谕吉道了一声谢后,带着乱步向用餐区走了过去。

……

甜品店门口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你和爱丽丝的注意。

此时的你们正在惬意地吃着甜品,“弥生,快尝尝这个,”爱丽丝嘴里塞得满满的,却还不忘记招待你,将装着草莓蛋糕的盘子推到你的面前。

你接过盘子,正准备开动,却见到有两人向你们的方向走来。

走在前方的是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穿戴是类似于侦探的装扮,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加值得注意的是位于后方的……

你的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后方的人身着一身的浅灰色和服,披着绿色的羽织,明明踩着一双木屐,走在地上确是一点声响也没有,更遑论他眸中无意间透露出的杀伐之气,像是淬了寒冰一样,即使刻意收敛也无法完全抑制。

许久不见的第六感向你警示着危险,你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不想与他产生什么交集。

然而,对方却是冲着你或者说你们来的。

“打扰了,”对方走到你和爱丽丝的桌边,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你之前忽略的少年打断。

少年突兀的笑了起来,原本眯着的双眼也略微睁开。

你瞧见了他眼眸中翠绿色的瞳孔。

是散发着生机的绿色,像是放在展柜中的昂贵的祖母绿宝石。

你看见少年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是你啊。”

“好久不见了。”

……,他认识你?你有些惊愕,在你贫瘠的记忆中搜索着对方的身影。

爱丽丝也惊讶了,她有些奇怪地看看你,也看了看少年,询问道:“弥生,你们两个人认识吗?”

“弥生,”少年抓住了关键性的词语,呢喃道:“这是你现在的名字吗?”

“很好听的名字,”他这么说道,脸上的笑意收敛,“虽然已经预想到了这种情况,但是名侦探大人……”

……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啊!他这么想到。

“……”

“乱步?”片刻之后,你的脑海中终于想起了一个人影,与当前的人逐渐重合。你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见到对方没有反驳,你松了一口气,“的确是好久不见了,”你说,久到,你差点无法认出眼前的少年。

“是啊,久到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认不出我了,”少年幽幽地叹了一句,与你当前的心声相互重合,你:“……”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你有些心虚,你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个话题,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说,我是来阻止你的呢?”江户川乱步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神色是难得的认真,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

明明已经许久未见了,却好似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一般。

“……”,你沉默起来,似乎是不想说话了,思忖良久,叹了一口气,“你阻止不了我。”

“即使这样做你会……”。

“乱步,”你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轻柔,像是散落在空气中的尘埃,带着一种漂泊不定的脆弱感:“我想要活下去。”

“只是这样的话,我和社长也可以,”像是要证明什么,江户川乱步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和社长成立了一家侦探社,你完全可以加入我们……”

“不,你们不可以,”你撇过视线看向窗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你的语气分外笃定,“……你知道的乱步,你没有办法救我。”

“只有森鸥外可以……”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你没有再说下去,你一直都知道,江户川乱步是一个聪明到极致的少年,有些东西不用说他也是清楚的。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

他木讷地呆站了半响,略带泄气地笑了笑:“果然,你已经决定了。”

他对你眨了眨眼,随即又恢复成了原本俏皮的样子:“好吧,其实我们是为了你打包的那份抹茶大福过来的。店员说那是最后一份了,我想问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们。”

“这……”你看了看爱丽丝。

小姑娘因为你们对她的忽视很是不满,见你看向她,转头留给你一个后脑勺,“哼!”

“如果实在不可以的话就算了吧。”银发剑客此刻也说了话,“我们带其他糕点就是了。”

虽然此人满身肃杀,却意外地带了身正气。

银发剑客的行为让你对他稍稍改观,你看向了他腰间的佩刀,或许,对方算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哼,”爱丽丝更加生气了,她大力地跺了跺脚,黑色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哒哒作响,“笨蛋弥生,爱丽丝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好了。”

你:“……”这没来由地生气是怎么回事???

但你眼下并没有过多地在意,你看向乱步和银发剑客:“既然爱丽丝酱同意了,你们就带走吧。需要我去和侍应生小姐说一声吗?”

“没关系,剩下的我们来说就好了,”乱步歪了歪头,“至于本名侦探大人欠你的人情……”

他思考了一下:“等我们下次见面的话,我会帮你完成一个心愿哦。”

“哼!”耳边又传来了爱丽丝不满的声音,你扶了扶额,有些无奈:“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我们也没付过钱。”

“不必急着拒绝,”江户川乱步的表情笃定,“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说着,他走向吧台中央将那份抹茶大福打包带走。

“非常感谢。”临走之际,福泽谕吉向你们微微颔首,算是道别。

……

“弥生和那个少年很熟吗?”在二人走后,爱丽丝有些好奇地问道。

“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故人,”想起二人离开的背影,你心里微微松动,看来乱步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只有自己……

还处在原点……

“不过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你一时有些感慨。

“是这样吗?”爱丽丝看着你,语气颇带着阴阳怪气,“明明他还和你说下次再见来着。”

啊,这……

“毕竟,我们不算是同路之人。”你呢喃道,对你们之间的关系下了定义。

之后,等到结账的时候,在被侍应生小姐告知银发剑客已经把你们的账单付完后。

“哼!”爱丽丝又冷哼一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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