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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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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完恐怖发言的糸师凛重新低下头,一口一口,用圆头勺子把面前的茶泡饭吃完了。

安优结束进食比他慢些,在用餐巾整理过自己的仪表后,没有立刻招呼服务员。

“你希望我暂时保护你?”安优问。

糸师凛的麻木来源于本能的回避,这种回避安优自己深有同感:低于自己的,就无法给自己造成威胁,无法造成官能刺激;强于自己的,又会在本能中避让。这就像哪怕试图自杀的人,在付诸实践后,一点点犹豫都有可能导致生理的应激,从而促使行动失败。

舒适圈就是这样被圈定的。

而糸师凛所想的,无非越过他自己的层级,像打游戏跳级那样应对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自己很清楚,这毫无疑问有悖于安优的想法,很难得到支持。

但他,安优在认识他一段时间后才确信糸师凛有时很讲礼貌:他又不能在明知会出事的场合对安优说“不想帮算数”,然后自顾自地跑去打怪升级,期待安优跟在他身后给他收尾。

或许他对更亲近的人会这样,但他对安优保有礼貌。

果不其然,糸师凛含糊地发出动静,没有否认。

“这让我想起座间的案件。”安优说,糸师凛有点被她突然岔开话题搞迷糊,但安安静静地听着,“那个凶手借着‘协助自杀’的名义,制造了一切。”

“什么?”

“指你之前的发言让其他人来听,就像在邀请我当你那个……帮忙介错的人。一个月前座间市公寓发生的恶性杀人事件,你不知道吗?”

糸师凛的表情告诉安优他并不关注社会法制类新闻,他对这起事件认知不足。

于是安优将新闻报道的经过跟他简要概括了一下,顺便提起了“Cinderella”餐厅附近没有怪物的怪异现象:“我怀疑我被卷进了奇怪的事情里,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因为那是相当于糸师凛正面对的困难的,对于安优而言异常棘手的问题。尽管在此之前,安优能想到最适合自己的措施就是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

“看情况,有必要就再去一次。”但糸师凛的决断如此。

安优不由升起一丝不怀好意的、报复的心理来。

“那如果我邀请你半年后和我一起再去一次,作为你需求的回应呢?”她问。

糸师凛答应了。

安优在新宿没有明确的行程安排。帝襟杏里交给她的任务是做完神奈川县俱乐部的报告,但俱乐部都已经放假;而全国高中足球锦标赛的揭幕战又要等到28号,在此期间她正过着带薪休假的打工人梦寐以求的好日子。

糸师凛则背着足球去预约过的会所踢足球。他不可能为任何事情荒废足球,安优猜测他的原动力并不单纯,因为他踢球时的表情不像是纯粹享受足球,但暂时也猜不到具体原因。

他们在岔路口分开。

开在路边的店面奶茶搞促销,安优随手买了一杯,正要往奶茶里插吸管时,一条很眼熟的鱼迎面走来。

鱼的手牵在另一个中年女性手掌中,她负责搀扶着行走有点困难的男生。

让人意想不到的重逢,安优犹豫了两秒,不知道是否应该回避,但近田发现了她。他腼腆且小声地跟那名中年女性,看起来应该是他的母亲,低声讲了一会儿话,才勉力让母亲把他的手松开,站在一边目送他往安优的方向走过来。

“安小姐!”近田的声音非常惊喜,鱼尾巴在他的脑袋上不停地甩动。

“你的腿有好些吗?”安优同样跟他打招呼,并出于礼貌询问道。

“哦!好很多了。”他摆弄他的膝盖,但重心不稳的鱼身看得安优更加提心吊胆。它依旧闪动着无机制的红色眼睛,和安优离开前一样,现在这两只红色的玻璃珠紧紧盯着安优,没有什么恶意,当然也表达不出近田的善意。

近田对安优愿意关心自己一句非常高兴,他雀跃地摆正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忧郁和憔悴:“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能赶上参加我们学校的全国大赛比赛!安小姐会在场边吗?”

他总是没有自信,连一句邀请安优来看自己比赛的话都吞吞吐吐,最终也只小小暗示,将自己可能出场的场次隐藏在安优工作可能会看到的那些中。

可惜安优可能不能满足他的心愿了:“有机会的话。”她说。

近田听出安优的潜台词,沮丧到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这时候安优应该说些宽慰的话,但她有更在意的事,所以当对话的节奏出现了一丝空档,就立刻挤了进去。

“你最近还在困扰什么吗?”她问近田。在和镰仓俱乐部的男生们告别当天,除了去找糸师凛,让他去看看近田外,她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做。那时候鱼嘴没张那么开,她有想办法把鱼从近田的脑袋上拔下来。

但现在它又咬住了近田,还咬得非常深,不可能再是简单地拔一下就能扔出去。

近田一下子变得慌乱:“不,没有,我就是有点失眠,因为腿很疼……”他被说中心事,但无论如何不想自己的胡思乱想暴露在喜欢的人眼前。

“因为腿疼而忧虑吗?”

“没有,我没有很忧虑。”他退无可退,甚至想起俱乐部朋友们的话,主动扯起了谎,“嗯,为了缓解腿疼,我想把精力集中到其他地方,所以打游戏打到太晚了,只是没休息够。”

他许愿安优不继续向他追问玩的什么游戏,哪怕安优因为他的松懈而指责他。他可不知道什么游戏,这根本是无稽之谈,难道让他说他玩扫雷或者俄罗斯方块玩到凌晨吗?

但安优只是一言不发地皱起了眉。

就在近田想再挑起一个其他什么话题,来打断现在正在进行的对话,另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在他耳边响起。

“近田?”

入目是糸师凛略有错愕的面孔。

糸师凛总是整肃、严谨、具有压迫力的,哪怕男生们在他背后编排他笨蛋的事迹。但这不正是很多男生心目中最神圣的形象吗?

能在某一个领域做到登峰造极,无论众人如何仰慕都巍然不动,那么哪怕他在其他方面再白痴得三岁稚童不如、分辨不出日月星系,都只能衬托出他的赤忱和澄澈。

他何时会露出那么错愕的表情?近田简直无法相信。此外,他更无法相信的是,糸师凛向俱乐部请假竟然会是为了来新宿、为了和安小姐约会吗?

穿得那么厚重,一看就不适合运动,尽管背着运动包,却透露出一副休闲的悠然气息,这样的糸师凛站在任职于JFU的安优身边,让近田无论如何无法接受。

而背包里装着足球和运动服的糸师凛明显在惊愕另一件事。

除了安优要求的那次,他之后就没再多留意他脑袋上的鱼,因为它那时明显不给糸师凛“危险”的感觉,没有杀伤力。之后因为腿伤,近田居家休整没有去俱乐部,他就更不可能见到这位队友。

但这条鱼现在带给他的“危险”的感觉,要远远超出他的预期,让他浑身都不对劲起来:他甚至没能第一眼认出安优面前站着的是近田,直到听出近田的声音。

“你怎么折回来了?”安优小声问他。

糸师凛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折返:“出车祸,路被封了。”他简单解释,他是想绕路去会所,怎么也没想到回到分别的十字路口,能碰到这样震撼性的场面。

他们不约而同,紧张地望向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近田。

混沌不堪的各种情绪从他站立的位置散发而出,根本辨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与此相对的是那条快乐的、鱼一样的怪物。

它没有把近田的身躯再吞噬进去些,但袒露在外的皮肤,近田露在长袖外衣外的双手手背上,已经迸裂开密密麻麻的小缝,红色的,跟鱼一样的瞳孔从这些小缝里钻出来,每个都在滴溜溜地乱转。

它们把近田的手背占据得皮开肉绽。

“……队长,”他有点艰难地晃动身体,从幅度来看,他先望向糸师凛,然后望向了安优。无机制的红色瞳孔盯得他们头皮发麻。

那些小缝还在近田的皮肤上不断延伸,很难想象究竟在衣物遮住的部分,已经被侵蚀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安优毫不怀疑今天他们将目睹一起命案。

但情绪的爆发总是不讲求循序渐进的。

“为什么?”他虚弱,又可怜地发问。

“……什么意思?”

安优想阻止糸师凛发问,避免进一步刺激到近田的情绪。但近田比她的阻拦更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上前一步,试图质问糸师凛,糸师凛下意识抬起的手被他挥开,却又是他自己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紧接着,他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比起询问理由,完全是混乱到听不进任何其他人讲话的状态了。

鱼把他的上半身吐出来,转而盘踞在近田腰间。被撑开的裂纹已经顺着脖颈爬到他的面颊上,他真正的眼睛都被挤压、占据到眯起。

这种情形,哪怕是糸师凛都不能保持冷静,愕然的同时,一滴冷汗从他额间滑下。

近田痛苦地□□着,伛偻起腰、最终晕厥在地。鱼形的怪物裂开嘴,传达着令人惊悚的洋洋自得。而他站在一旁的母亲早在混乱刚起时尖叫着冲向三人,紧紧搂住近田的腰。

鱼顺着他母亲搂在近田腰间的手,游到他母亲头上,再次扭转脑袋对着安优和糸师凛笑。

“请冷静一点,让我看看他的情况。”

这没有什么用,安优心里清楚,她没有任何手段去搭救被侵蚀到这种程度的人类,在她眼中,这已与病入膏肓无异。

但眼前是可怖的即将被地狱之水淹没的人,身后是糸师凛难得的无助,退无可退。

女人的尖叫让这满街来来往往的路人聚焦,见鬼的,他们终于还是摆出了指指点点的看伦理剧的同情目光,而安优就是他们聚焦的准星,三角关系里最不堪的位置所属。路人有匆匆避让的,也有停下来拿出手机:别管是在拍摄还是报警。

而近田母亲的忧虑和怨恨有如实质,此起彼伏。她瞪着安优和糸师凛,打心底认定这两个人是伤害到近田、导致了近田昏厥的罪魁祸首,表露出宁死不屈的眼神拒绝安优的接近。

鱼明目张胆地嗤笑着。

过一会儿,在僵持不下的场面里,它随呼啸而来的救护车一同被送往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安优:令人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糸师凛:(根本没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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