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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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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月就被这么一个吻稀里糊涂得被拐了回去。

等到牵着他的手松开,谢江月才反应了过来,他看了眼顾琅林面不改色地去取换洗的衣服,又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

恼羞成怒。

这么理直气壮把他带回去怎么连点表示都不给!

谢江月不肯把衣服接过来:“你放不放我回去?!”

顾琅林动作一顿:“你以为你没拒绝。”

谢江月把衣服往沙发上一丢:“那我现在就是拒绝了!”

顾琅林不说话,神色竟然能隐约瞧见点委屈的意味来。

一个平常作风颇为强硬的人,偶尔示弱的时候,有极大可能是另有所图,还能以另一副姿态诱惑到猎物,让他自己走进陷阱里去。

衣着无一处不妥帖,身材挺拔,只需站在那便有极盛气势的男人,闻言垂眸。

“那我送你……回去。”

遇到拒绝的时候,被情感裹挟着发热的头脑,才在此刻冷静了一点。

顾琅林从理性上极为冷静地分析,以他的性格,应该是极为讨厌这种被情绪推着走的感觉。

可行动上,却违背了理性做出的判断。

而他偏偏,以极为清醒的状态,一步一步地朝着情绪走过去,陷进漩涡里也甘之如饴。

他不应该在顾默词和谢江月两人还没有说明白的时候,就硬生生插足进去,试图拆散两人。

从上一次的错误发生后,他就不应该再接近谢江月了,可他仍旧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靠近谢江月。

原本也还有挽回的地步,但他今天……

顾琅林捏着手心,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他今天连维持最后一丝理智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他之前还能举着理智的大旗,告诉自己,他心甘情愿地往情感的方向走。

可在听到谢江月要离开的时候,脑海中自诩为理智的判断却无情地告诉他——不能放谢江月离开,他必须要得到他。

顾琅林忍着闷心口的疼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那我送你回去。”

谢江月冷笑:“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

他不该是这种态度。

顾琅林立刻将视线移到谢江月身上,从问答情况上来说,他不回答谢江月的问题会显得格外不礼貌。

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不能回答。

谢江月环绕了一圈屋内的摆设,简直气得心口疼,仗着现在明目张胆的偏爱想要拿东西砸地上,听到噼里啪啦碎掉的声音才觉得畅快。

可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更加不高兴——他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些东西竟然没一个他摔得起的。

更生气了。

分明是顾琅林先处心积虑接近他,差那临门一脚时又能硬生生缩回去,当作没发生过。

谢江月深吸一口气,他算是看出来了,上次这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能中途硬生生止住,恐怕不直接告诉他,顾琅林真能恪守礼节地把他送回去。

装什么装!

谢江月咬牙:“我说想回去你就不能拒绝吗!”

“一开始亲我的人不是你?你把我当什么!玩具吗!”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顾琅林要是真听不出来就枉为顾琅林,也不需要再争些什么了。

谢江月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往顾琅林怀里一丢,转头就想往外走。

顾琅林上去抱住他的腰:“我错了。”

谢江月气得想咬他,可惜顾琅林站在他背后,咬不到。

“你行不行!”

谢江月使劲推他,但手却没有想象中的力气,软绵绵的,抱住了他的顾琅林丝毫不动,反倒是他自己差点摔倒。

“不行就给我滚!”

顾琅林腾出手来按了按额头。

干脆放弃了去卧室的想法。

对于行不行的话题,没有人会用语言告诉挑衅者事实,只会将问题的答案付诸于行动。

……

“……你给我滚!”

青年哑着嗓子,嫌弃沙发上躺得人腰疼,又推不开边上的人,干脆抬手,把手边的凳子推到地上。

顾琅林没顾及凳子会不会砸到他身上,目露担忧,努力地学着温柔的语气:“手疼不疼?”

谢江月一抿嘴,不说话了。

顾琅林把手拉过来,按了按指尖:“手疼不疼?”

他小时候同样遇见过和顾琅林差不多气质的哥哥,是在一个小巷里意外地碰见的。那个哥哥会告诉他遇到委屈了就打回去,直到他们不敢再来欺负他为止;

却没碰见过会抱着他哄人的。

眼泪比谢江月张口的回答更快,水滴直接砸在顾琅林手背上。

顾琅林眼底带了些慌张:“怎么了?”

谢江月皱着眉,面无表情,任凭眼泪往下掉:“疼。”

……

含着哭腔的呜咽声被隔音良好的地毯悉数吞下。

谢江月像是想要发泄从小到大一直遭遇过的委屈那样,在顾琅林怀里哭,眼泪从一开始就没停歇过。

顾琅林心疼地抱着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好,也不知道谢江月为什么哭。

他只能一点一点地让谢江月说出来心中所想,可谢江月偏不想告诉他。

“凭什么啊?”谢江月说不出完整的话,只一个劲地问他,“我做错什么了?”

顾琅林拍着他的背:“你没做错,是我错了。”

顾琅林温柔、却又带着强势地把谢江月露出被子的手塞回去,偶然露出来的手背青筋清晰可见。

他耐心地哄着人,业务生疏,动作间带着极致的克制。

张芝林她们刚把谢江月领养回家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段耐心的日子,只是不太长久而已,碰到小孩哭的时候同样还会哄一哄。

就算是在那段对谢江月好的日子里,要是他一直这么哭下去,也会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谢江月头一回碰见能这么哄人的,只碰到过装出来的温柔,从来没真遇到过的谢江月一下子就这么栽了进去。

由着心意让眼泪沾湿枕头,一滴接着一滴,没停过。

顾琅林没不耐烦,也不说话,只是耐心地用指腹把眼泪擦掉。

谢江月哭一会停一会,觉得顾琅林擦眼泪擦得让他不舒服了,便仗着情绪锤他一下。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好人,给他一颗糖就能把他拐走,可偏偏没人给他,一颗糖也不给他。

那他只好伪装起来,不给他糖就不给他,他有本事能自己拿到糖。

把糖全部拿走,到时候一颗也不给别人。

“我就是爱慕虚荣了我有什么错,你不喜欢你就滚!”

顾琅林默默地点头,还要担心谢江月是不是锤他锤疼了:“没错,你没错,我不滚。”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好不好?”

谢江月窝在沙发上盯着人看了许久,才把顾琅林擦眼泪的手拉过来,捏着指尖咬。

带着些痒意,被人刻意控制了点力气,所以不怎么疼。

顾琅林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喜欢的,我全部都给你,好不好?”

.

谢江月哭够了,便装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把顾琅林手按下去,自己伸手抹了抹红肿的眼眶,觉得全身上下都黏腻腻的。

“我要洗澡!”

顾琅林就只好随着他的心意,把谢江月抱去浴室。

等谢江月嚣张够了,安静下来的时候简直乖得不像话。

顾琅林凑到他的颈窝边,细细地吻着,语气间带着笑意。

“默词他从来没用过这间浴室。”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反应重新变了回去,谢江月抬起眼睛瞪着他。

顾琅林也不恼,一句又一句地给他介绍周边物件的来源。

比如说一楼虽然有独立的浴室,但顾默词只会用他房间里的那个,从来不用别的房间的,很有领地意识。

其实两人的穿衣风格都很相似,不过偏爱不同的熏香味道,所以两人的衣服绝不会认错。

刚好架子上有两种和熏香味道相同的沐浴露,顾琅林起了兴致,一定要让他也试一试。

谢江月被突然起了坏心思的人,折腾得又想重新掉眼泪。

等到人真掉眼泪了,有人才知道收敛了一点。

.

莫云脸色铁青地看着卧室里的顾琅林。

“我让你照顾他,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顾琅林脸色也同样疲倦,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匆忙换上的舒适款没有带纽扣。

莫云面色非常不好看,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好友领口处奇怪的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

顾琅林捏了捏眉心,原本没想去计较莫云怎么一大早突然赶到他家拍大门,听到莫云的话反而一挑眉:“你什么时候说的让我照顾他?”

真要计较起来,加料的酒还是他给的。

这个时候怎么突然装起好人来了?

莫云低声说,不想去吵醒床上仍旧睡着的人:“待会和你解释。”

莫云这段时间不是不想去见谢江月,忙着找当初收养人的资料和谢江月从小到大的经历,这才耽误了一点时间。

等全都查清楚了,再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想要精神抖擞地来找自己这个心爱的弟弟。

结果找人一问,谢江月那经纪人支支吾吾地回答他,谢江月估计去休息了,这段时间拍戏太紧张,得让他有休息的时间才行。

莫云当即给顾琅林打了个电话。

接不通。

这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莫云一大早就直接杀上了顾琅林家。

还真让他赶上了现场。

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莫云匆忙地把话题重新移回到谢江月身上。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朝暮脸色这么差?”

顾琅林刚巧发完短信,放下手机,同样担忧地看着床上的谢江月。

呼吸一起一伏,旁观的人看着都觉得他揪心的难受。

谢江月这次是真装不出来,紧紧闭着眼睛,褪去晚上的热意后,依旧满脸通红,甚至比夜晚更甚,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身上的热意。

顾琅林抿着唇,平生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去摸另一个人的额头,不需要体温计都能猜得出来的滚烫。

回想起昨天见面时谢江月本就不正常的脸色,顾琅林神色间闪过一丝懊悔。

估计本就不舒服,再加上昨晚那么厉害的情绪波动……他应该注意点,让他吃点药再睡觉。

顾琅林说:“生病了,发烧。”

他一边说,一边取了块毛巾叠在额头,又试着翻箱倒柜找酒精擦拭身体。

莫云想砸他,却又硬生生止住心中的冲动,拳头顺势而下,砸到桌面上。

顾琅林不明白为什么莫云这么激动,先前他和苏朝暮的交集里少不了莫云的助力,现在他又偏偏换了个模样。

顾琅林皱眉:“我知道你喜欢长的好看的人,我承认一开始的动机有错误,但对苏朝暮的态度我一向是认真的,所以——”

“那是我弟弟,你吗的。”莫云冷笑。

莫云原本想要好好查查谢江月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和许久不见的弟弟重逢时不至于显得太过生疏,再在他脑海里留下个好点的印象。

早知道,就该把查过往的事情丢到一边,抢先来把谢江月带走,不至于又造成这样的局面。

莫云深吸了一口气:“救护车呢?”

虽然是这么问,但眼神里明晃晃写着,如果顾琅林没有叫医护人员来,他就当场和顾琅林干架。

顾琅林阻止了莫云打电话的动作:“朝暮是公众人物,我已经叫我的私人医生过来了。”

事情进展到现在的局面,莫云不能说没有自己的责任,但他却不想管这么多,听到顾琅林话也依旧不依不挠。

“这个时候知道叫私人医生了?我估计你们昨晚折腾得挺厉害的啊?”

顾琅林看着莫云,眼底里透露出不满之色,莫云也自知失言,转过头去,压下愤怒之后,心底里的愧疚又重新像野草一样长了出来。

是,如果不是知道了苏朝暮是他弟弟,他不会那么关心。

好友和普通的明星相比,好友当然更重要。

好友遇到这类的风月之事,还难得的开了窍,莫云兴致勃勃地插上一脚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个过程里,没有被任何人重视过的苏朝暮,会是他心心念念的弟弟。

谁能想到,在他们两个无情地算计着另一个人之后,这个人会以这么意外的方式,成为了如今放在心上的重要之人?

命运向来是无常之事,和别的商人打交道的时候,总是会遇上某些神神叨叨的人,不过在商业上顾琅林和莫云都能理解此类行事。

尽了人事,剩下的当然要交给天命。

他们从来不信这些。

如今却又荒唐地想要信一信。

谢江月发着烧,脑袋昏沉得格外厉害,喉咙极其干渴,仿佛都能感受到沙砾的摩擦,耳边又是两个人低着声音的吵闹声,一点也不知道照顾病患。

皱着眉躺在床上的青年,试着往棉被里缩了缩,把自己包成一团,可耳边的噪音只是停了一瞬,又开始吵了起来。

谢江月嗅着被子里干净好闻的气味,躲着寒意伸手,摸到柜子上的一个塑料挂件,怒上心头,自以为很凶地丢了出去。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砸上去也没什么动静,却让两人一致安静了下来。

挂件咕噜咕噜地滚到顾琅林脚边停了下来,他弯腰捡起挂件重新放回床头,顺势贴了贴缩成一团的青年脸颊。

手刚贴上去,就被谢江月毫不留情地拍开。

顾琅林没来得及做出半点情绪上的反应,就听见青年熟悉的含糊呜咽声里,挤出来一个冷字。

像顾琅林这样的人,从来没学过怎么照顾人,此刻手忙脚乱地急着把被子帮人裹好,一丝一角可能透风的地方都整整齐齐地掖好。

莫云冷哼一声,也想上去照顾谢江月,顾琅林拍开他的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嫌弃自己手冰?”

莫云烦躁地坐下来:“你的医生呢,还没来?”

顾琅林:“闭嘴,别吵。”

谢江月紧紧皱着眉头,想把头也缩回被子里去,却被顾琅林阻止,手带着下巴将脑袋轻柔地放在枕头上。

顾琅林听到那声冷后,就特意用热水温了一遍,再仔仔细细地用毛巾擦干净。

搁在手上的下巴似乎感觉到了舒适的温度,带着点依赖意味地蹭了蹭,又继续沉沉地睡去。

像只没睁开眼睛,跟着本能走的幼猫儿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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