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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仇人是兄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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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墙刷着白色的漆,天花板上有些老化开缝,过段时间地上就会掉一地的细碎白壳,这是一间很常见的二居室,客厅茶几上杂乱的摆设,皱皱巴巴的沙发套,亮着显示灯的台式冰箱,处处可见有人居住的痕迹。

房间里紧紧拉着窗帘,一道清瘦的身影拥着被子坐起来。

他一晚上没睡着,此时闭着眼,大脑兴奋地像磕了药一样运转得飞快,在一片漆黑的寂静中听到轻微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大门锁扣在转动。

现在是凌晨,但有人回来了。

钥匙随意地被放在入户柜,身侧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宛如鬼魅,“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若是换个人估计得吓得心脏一跳。

杨荀偏头看,眼前的男生穿着一身单薄的蓝白色长袖条纹睡衣,精致的眉眼阴沉沉的,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现在快凌晨五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男生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固执地质问:“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像在质问夜半出轨在外鬼混的丈夫,但他们不是夫妻,只是兄弟,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异父异母的兄弟。

杨荀换了鞋往房间走去,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应酬,我最近很忙,你自己在家乖点,我不要求你给我做饭洗衣服,但也别把自己当大爷。”

“应酬?你在学你爸创业?”云呦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他想到了恶心的人,语气带着恨意,“杨荀,你怎么能像他一样?”

两年前,盛云呦十五岁,盛母盛娟跟前夫离婚,带着孩子嫁给了同样二婚带着孩子的杨立朋,那个孩子比盛云呦大四岁,名叫杨荀。

盛娟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又因为云呦不堪的心理状况而迫切地想再组建一个稳定的家庭,弥补云呦缺失的父爱,恰好这个时候认识了同样离婚的杨父,杨立朋为人踏实儒雅,两人约会的时候还总是给云呦买礼物。

见云呦对杨立朋慢慢放下了戒心,她心底压的最后一块大石落下,同意了杨立朋的求婚。

谁知不久后杨立朋就创业遭遇滑铁卢,盛娟投入自己一半的积蓄也无法填补空缺,杨立朋要求她掏出剩下的存款,被盛娟拒绝了,无论怎样软磨硬泡都不同意,因为那些钱她要留给自己的儿子,她害怕自己发生了意外,云呦的后半生无非保障。

并且她看得出来,就算投入再多的钱,也都是被无底洞吞噬,她告诉杨立朋放弃那个项目,但后者已经魔怔了。

见达不成目的,恶魔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杨立朋对着盛娟拳打脚踢,恶狠狠地威胁她把钱交出来。

杨立朋施暴的时候总是关着门,拳头上包着一块柔软的毛巾,因为这样打起来没有声音,外人不会询问,也不会知道盛娟的衣服底下遍体鳞伤。

她从未叫出声过,刻意隐藏着伤疤,在杨立朋面前跪下哀声求饶,她害怕被云呦看见,因为杨立朋知道云呦是她的软肋,在云呦面前仍伪装成一副知心后爸的样子。

他说:“盛娟,你不想这些拳头落在你儿子身上吧?他现在很信任我,他以前经历过的,你不会让他再经历一遍吧,盛娟,你这个母亲当得真失败。”

“你不把钱给我,那你就一直挨打吧。”

盛娟绝望地想,云呦决不能再遭遇这样的痛苦,上次是她的错,这次识人不清也是她的错,那就让她承受吧。

在杨立朋的威胁下,盛娟还是把钱都给了出去,果不其然,那些钱根本无济于事,创业失败,巨债压身,家里整日沉浸在阴云之中,杨立朋彻底疯狂了,他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发泄在盛娟身上。

最后头脑一昏,用枕头生生捂死了她。

知道亲生母亲被疼爱自己的后爸失手杀了的那一刻,云呦是难以置信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精神状况又恶化了,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然而看见母亲尸体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之后,他不得不被迫接受这个荒谬绝望的事实。

那些伤他再熟悉不过,甚至也曾经面临窒息的濒死感。

母亲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了长时间的、残酷的家暴,两次婚姻,母子的命运似乎颠倒再现了。

杨立朋锒铛入狱,户口本上只剩下十六岁的盛云呦和二十岁的杨荀。

一对异父异母的兄弟。

盛云呦进入杨家这一年,杨荀刚好暑假出去兼职体验生活,没回来几天,又去上大学了,他们兄弟俩几乎没见过几面,更谈不上亲昵。

母亲被杨立朋虐打致死,杨荀对他来说就是仇人的儿子,盛云呦恨他,恨不得噬其血肉,他每晚每晚的失眠,半夜进入杨荀的房间掐他的脖子,把人掐醒了,被后者阴沉着脸提出去抽了顿屁股。

从那以后杨荀每天晚上睡觉都锁门。

实际上云呦每次都没下重手。

盛云呦唯一在母亲身上感受过亲情和爱意,母亲没了,哥哥是唯一的亲人,他对杨荀有近乎病态的渴望。

他恨杨荀,但他离不开杨荀。

他觉得杨荀也应该离不开他才对。

杨荀为了兼顾学业和云呦,他卖了原来的房子,在学校附近租了间简陋的二居室,带着休学的云呦住了进去。

大三课业不多,他大部分时间都出去兼职,用赚来的和卖房剩下的钱跟几个师兄师姐创业,才二十一岁,就已经是一副在社交场上游刃有余受人青眼的青年俊杰,成熟而有魅力,甚至暗恋他的人一抓一大把。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有个弟弟。

他并不喜欢云呦,后者对他来说就是个从天而降的累赘,但累赘似乎不把自己当累赘,总是毫无边界感地管东管西,令他厌烦至极。

就像现在。

他根本懒得解释,冷淡地说:“嗯,对,你想怎么样?”

他又能怎么样?

一个依附着他的菟丝花而已。

“杨荀,你真的很恶心。”

云呦盯着杨荀冷漠的背影,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红艳如恶鬼般的唇吐出无比伤人的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杨荀要走杨立朋的路,他害怕,害怕他会像杨立朋一样失去理智。

杨荀解领带的手一顿,转身揪住云呦的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再骂一句试试?”

“你,恶心。”云呦被迫仰着头,他的嘴丝毫不会服软。

杨荀眯眼,“盛云呦,你真以为自己是我弟弟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你?你住在谁家里,又是谁在养你?有些事我不跟你计较,你别蹬鼻子上脸,要是惹我生气了就把你丢出去。”

杨荀明明以前说过他是他的弟弟,凭什么反悔?

“你丢不掉我,这是你欠我的,你凭什么丢掉我,你这个杀人犯的儿子。”

云呦眼红了,恶狠狠地说,他受了刺激,什么难听说什么。

杨荀又想跟他撇清关系,他们明明就是彼此唯一的家人,怎么可以?他不允许。

杀人犯的儿子......

杨荀怒极反笑,揪着他的衣服把人按在沙发上。

云呦头皮一麻,像是预料到会发生什么,拼尽全力挣扎,然而瘦弱的他在杨荀的手下挣扎就跟挠痒痒似的,螳臂当车。

“杨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后者二话没说扒了云呦的裤子,巴掌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在白嫩的臀肉上发出脆响。

“啪!”

云呦不可置信地愣了,下一秒挣扎得更用力了,他腰背的线条很美,凸出的肩胛骨像两片不断扇动的蝴蝶翅膀。

“杨荀,你打我!”

一下不够,再来一下,两下不够,那就三下、四下。

“别打了......别打我......”

置若罔闻。

房间里响起一声又一声清脆的拍打声。

半晌,突然意识到掌下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剧烈的反抗,杨荀停下了动作,两片又白又嫩的屁股肉被他掌掴得泛着红,犹如一颗烂熟的蜜桃。

云呦捂着脸,身躯在细微地颤抖。

翻开一看,眼圈比臀肉还红,眼泪流淌得满手都是。

杨荀说:“你委屈什么?是谁先骂的人?骂人该不该教训?”

云呦咬着唇,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失了焦,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喉咙颤抖着,一开口就是哽咽。

“你打我......”

“呜,为什么,明明我听话了,我也没有告诉妈妈,为什么又打我......”

杨荀听了几句没听懂,皱着眉问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才打过你几次?上次你差点没把我掐死,教训你一顿没问题吧。”

云呦还在呢喃,无意识抱紧了双臂,“我痛......呜......”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杨荀叹了口气,见他道歉了瞬间就消了气,他不喜欢云呦,但也没有到厌恶的程度,后者在他眼里就是个无理取闹欠调教的未成年小孩。

色厉内荏,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仔细想想云呦也很可怜,他对杨立朋那个亲爹没什么感情,他早就看透了那个自诩为父亲的男人,但是云呦不一样,一夜之间失去了最爱自己的母亲,被强硬拉出了构建起的幸福童话,跟他这个仇人的儿子相依为命。

确实很难以接受。

“行了,别哭了,没打你了。”

看云呦哭得这么凄惨,现在还没缓过神,杨荀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有那么痛吗?”

云呦抱着膝,不搭理他,眼神空洞洞的,虚虚地落在前方,他的身体还在颤抖。

上次教训他的时候盛云呦有这样吗?杨荀记不清了,上次半夜他知道云呦想掐死他的时候怒火中烧,根本没在意云呦的叫声,打完就摔门走了。

这么害怕挨打那就装乖点啊,偏要惹他。

杨荀完全消气了,看着这个局面有些头疼,“抱歉,我有点醉了,可能下手不知轻重,你明天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云呦眼神一动,像是刚刚才从恍惚中回神,张口就说:“我讨厌你。”

“......”杨荀面无表情说:“我也讨厌你。”

说完看着云呦瞪着他的眼睛又红了,冒出晶莹的泪光,“你不能讨厌我,这是你欠我的。”

他不想听见杨荀说讨厌他。

杨荀突然觉得自己跟盛云呦一样幼稚,被自己无语笑了,“算了,你说得对,我真是欠你的。”

“起来,去洗脸。”

云呦被杨荀拖进浴室,脸上被甩了张热气腾腾的帕子,他哭得手有点没力气,慢吞吞地拿着帕子把脸擦干净。

眼珠子偷偷瞟站在旁边散发着冷淡和疲倦气息的杨荀,他刚刚说明天给他带东西回来,“明天你还要去哪儿?”

“上课啊,那课老师查得严,得去上。”

云呦知道他周四有节课每周都去上,他只是为了找话题,他帕子捂着口鼻,说话闷闷的,“我想跟你一起,带我一起去。”

杨荀诧异地看他:“你舍得出门了?你要是想出去走走,附近不是有个公园吗?”

云呦不爱出门,可以说他在拒绝社交,出门买个东西戴着帽子和口罩,就跟聋哑人似的,对别人爱答不理,唯一能跟他交谈的只有杨荀。

这也是为什么云呦休学了,盛娟死后,老师说他太孤僻了,跟同学闹了点小矛盾就拿着保温杯敲人脑袋,砸出了血,杨荀跑去给他办理休学手续的时候还赔了人家医药费。

杨荀接到老师电话的时候正在跟师兄师姐开会,讨论创业的想法,他是牵头人,走不开,迟了两个小时才匆匆赶到。

“抱歉,我母亲最近去世了,我弟弟没缓过来,那位同学没事吧?我可以帮他出医药费。。”

老师说:“只是跟盛云呦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跟发了狂似的抄起装满水的保温杯就砸,头部出了血,不过幸好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是吗?”

一个玩笑?

他转头,云呦垂着头站在角落,掌心攥得死紧,听见他的声音,抬头,那双眼睛满是黑漆漆的漠然,无言地盯着他。

像一只孤独警惕的幼猫。

杨荀顿了顿,说:“我弟弟平时很乖的,从来没跟人闹什么矛盾,那位同学自己说了什么他自己清楚,事已至此,他也得到了教训,我不想再追究,我弟弟我就先带走了。”

弟弟......

这个词很陌生。

他们明明该不共戴天,他应该恨杨荀才对。

云呦表情有些愣,他没想到杨荀会叫他弟弟,还会维护他,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是妈妈......

杨荀是他的哥哥......唯一的亲人,唯一会维护他的人。

云呦眼底闪过一丝难言的情绪,沉默着抓着杨荀的衣服,跟他出了学校,“我没错,他该打。”

他打的那个人平时一直明里暗里欺负他,今天早上还骂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说他长了一张死妈脸。

他的妈妈真的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血淋淋的创伤被人有意无意地挖掘,嘲笑,巨大的痛苦化为愤怒,愤怒驱使着他动手。

杨荀嗯了一声,说:“我没怪你。”

云呦压抑着语气,可惜地说:“早知道就该把他打死。”

他没在开玩笑。

云呦摊开手,掌心的指甲印渗着血,为了保持清醒,他硬生生掐出来的。

突然理解了老师为什么建议云呦休学。

杨荀沉默了,他这次过来只是想把云呦捞回家自个儿反思反思,但并没有想承担教育他的责任。

“我给你办休学吧,我在外面租个房子一起住。”

作者有话要说:一到期末就乱脑乱写,火烧屁股了。这一篇更得会比较慢了,期末月呜呜呜呜,期待宝宝们的评论,特别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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