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玹月微微勾唇,看着戏剧性的一幕,不知他们会如何解释。
李云霆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身上散发着冷意。
张苏木面色煞白,他张了张口,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道:“哥…陛下,您不要误会,是娘娘摔了,属下去扶她。”
肖雨桐稳住身形,脸上满是错愕,未曾想李云霆会来此处,她急匆匆挽着他的手道:“陛下,您怎么才来,我方才差点摔倒,还好张侍卫扶了我一把。”
李云霆见他们不似说谎,面色缓和了一些,比起楚玹月的片面之语,他更信任身边亲人,他伸手揽着她离开。
张苏木见李云霆未怪罪,顿时松了口气,他看向楚玹月,笑着道:“楚国师,您为何在这?”
如今楚玹月已被册封为国师,又有着不必行跪拜礼的权力,陛下十分器重她,所以众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看戏。”楚玹月微微勾唇,用颇为调侃的语气道。
她见张苏木恼羞成怒,觉得分外有趣,紧接着解释道:“我本与陛下商讨着事务,岂料他听到暗卫的汇报便怒气冲冲离开,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便也跟了过来。”
“原是如此。”张苏木喃喃低语。
张苏木信了楚玹月说的话,毕竟他与肖雨桐在竹林之事是偶然发生,若不是暗卫禀告,他如何能知?
他抿了抿唇,有些气恼,李云霆作为他的哥哥竟然不相信他,还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当真是让人心寒。
张苏木又想到一事,他最近与肖雨桐举止亲密,恐怕李云霆也知此事。他倒是没什么,就怕肖雨桐难做。
张苏木转头看向楚玹月,一计涌上心头,觉得可以利用楚玹月来摆脱李云霆对他的试探。
他心底对楚玹月说了一声抱歉,却不后悔利用楚玹月之事。
楚玹月双手环胸,看他变幻莫测的眼神便能猜出他所想之事,佯装不知,调侃道:“张侍卫,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的脸,可是魔怔了?”
“玹月,我其实心悦于你,从第一面见到你便是如此。”张苏木抿了抿唇,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直直地看着楚玹月,妄图能够打动眼前之人。
楚玹月看着他这幅虚伪的模样恶心极了,眼底皆是嘲讽,想起他对原身所做的事,更是反胃极了,她不介意陪他玩玩。
楚玹月挑了挑秀眉,双手环胸,笑着道:“张侍卫,你在说笑?”
“我是认真的。”张苏木眼神诚恳,他朝着楚玹月微微鞠躬,语气诚恳,“请给我一个机会。”
他不确定楚玹月是否会同意,不过她同不同意都无所谓,只要做出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定然会让李云霆相信。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楚玹月微微勾唇,她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跟前,笑意吟吟道,“不过我有些特殊的癖好,不知张公子受不受得了,愿不愿意接受?”
张苏木已经做好会被拒绝的打算,未曾想楚玹月竟适应良好,连排斥都未曾排斥,他点点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甘之如愿。”
“啪!”
楚玹月笑意吟吟,抬手一耳光扇了过去。
张苏木未反应过来,直愣愣地被扇了一巴掌,眼底皆是怒火:“你为何打我?”
他从未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扇耳光,而且是同一个人。
楚玹月满眼无辜道:“张侍卫,我一直信奉对男人打是情骂是爱的准则,不打不骂不相爱,我这么做是让你更爱我。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如今在慢慢喜欢你,你不愿意吗?”
张苏木:?????
从未听过如此奇葩离谱的理论。
楚玹月笑意吟吟地走上前,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完接着道:“张侍卫,我越打你,代表越喜欢你,你能感受到吗?”
张苏木面目狰狞,只觉得眼前之人纯属脑子有病,又觉得楚玹月是在故意试探,他要坚持住,只能紧紧地握住拳头,咬牙切齿道:“感受到了。”
“如此便好。”楚玹月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离开。
徒留张苏木一人风中凌乱。
这几日,张苏木都会在不同的地方偶遇楚玹月,送她精心挑选的礼物,营造好深情人设。
“玹月,这是月季花,很美很衬你。”张苏木手捧着一束月季花,满脸通红地送到楚玹月的手上,随即立刻离开。
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才不会讨好楚玹月,这人的癖好实在是太过变态,总是看到他就拳打脚踢。
“等等。”楚玹月一手快速接过花,一手拽住张苏木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张苏木不做理会,本想离开,却见李云霆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
张苏木面色僵硬地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玹月,怎么了,难道是不喜欢?”
楚玹月笑意吟吟地看着手里的月季花,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很满意。”
张苏木见她未作妖,瞬间松了口气。
“我觉得月季花要戴在头上才好看。”楚玹月折下一朵花,夹在手里翻看。
张苏木冰块脸难得笑了笑,他伸手接过花,自然道:“那我帮你戴上?”
楚玹月快他一步躲开,反手插在张苏木的头上,不容拒绝道:“我觉得插在你的头上合适,插在我头上太过艳丽,不成体统。”
张苏木青筋暴起,插在他头上就体统了?
楚玹月用力按住张苏木,让他挣脱不了,不紧不慢地将所有月季花都插在他的头上,最后才笑着道:“如此,顺眼许多。”
李云霆站在不远处,看着满头是花的张苏木陷入了沉默。
当真是,奇丑无比。
众人纷纷看过去,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头一次见。
张苏木面如黑锅,从未如此丢脸。
楚玹月勾了勾唇,她绕着张苏木转了一圈,摸了摸下巴道:“张侍卫,你若是戴着这些花绕着皇宫转一圈,我便同意与你订亲,如何?”
张苏木满脸黑线,他咬了咬后槽牙,实在是忍不住,不想陪楚玹月玩这些无聊的把戏,烦躁地扯头,准备将这些花通通扔掉。
张苏木忍无可忍,不想再忍。
楚玹月面露难色,不可置信道:“张侍卫,难不成您真如旁人所言,你与贵妃娘娘有私情,如今追求我不过是掩人耳目?”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本来没往这个方面想,此时也忍不住回忆起细节。
张侍卫与肖贵妃不对劲!
宫女和侍卫以及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实际心里门儿清。
张苏木吓了一大跳,哪曾想楚玹月会不管不顾将实话说了出来,如今不解释清楚,当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玹月,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你怎可说出这番话?”
“那你绕着皇宫走一圈,走一步大声喊一声我在追求楚玹月,我便相信你的真心。”楚玹月双手环胸,直接说道。
张苏木进退两难,看着李云霆探究的眼神,他闭上眼让自己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道:“好,我答应你,你要说到做到。”
楚玹月点点头:“必然。”
张苏木咬了咬后槽牙,直接豁出去,顶着满头的月季花,走一步喊一句:“我在追求楚玹月!”
楚玹月掏了掏耳朵,十分不满,提醒道:“张侍卫,大声点,我听不到。”
张苏木此时此刻是万分后悔,心里安慰自己是最后一次,只要打消李云霆的戒心,一切都值得。
李云霆:“……”
原来他弟弟的品味如此奇特,竟然喜欢被虐,想来是有受虐倾向。
楚玹月转头,眉眼弯弯地看向李云霆,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李云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想起曾经想纳楚玹月为妃的事,万分庆幸当时未成功,不然如今丢脸的便是他。
见楚玹月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他脚底犹如抹了油一般快速离开。
一个时辰后,张苏木在皇宫彻底出名。
众人都知他为爱疯狂,对楚玹月痴心一片,只不过所作所为犹如傻子,让人不敢苟同。
往日张苏木得罪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甚至将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传了出去。
不出半日,京城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皆知张苏木的事迹,他算了彻底出名。
楚玹月倚靠在贵妃椅上,笑得肚子疼,她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好久才缓过来,慢悠悠道:“张苏木,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们来日方长。”
不久后,传出楚玹月和张苏木订亲的消息。
听闻是张苏木亲自跪在大殿上,请求陛下下的圣旨,陛下被他的真情所感动,最终打破两人身份的界限,同意了这桩婚事。
成婚之日,楚玹月穿着大红嫁衣,风光无限,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原身受的委屈,心底莫名抽痛起来。
她知这是原身的情绪,心心念念所嫁的如意郎君,对她只有利用,从头到尾都未曾真心喜欢她。
楚玹月眼底皆是冷漠,似对原身说,轻声安抚道:“莫怕,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这时,门外响起:“新郎官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宝子们,挂个预收《夫人每天只想当咸鱼》,撒泼打滚求收藏QAQ~
文案如下:
沈知念本是出身显赫的侯府嫡女,可惜自幼丧母,父亲又不管后宅琐事,只能在继母手下讨生活。
她从小便知自己与太子裴煜有婚约,日日盼望与他成亲,好早些脱离苦海。
成婚当日,她端坐床榻,红盖掀开,新郎竟是赫赫有名战神——许君泽
他身长九尺,高大魁梧,人称“恶煞”,名声能止小儿啼哭。
她知迎亲之人是太子亲信,上错花轿怕是裴煜与沈家的刻意安排。
既然嫁给许君泽已成定局,不如留在将军府做条咸鱼,有钱有闲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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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许君泽掀开红盖,原本的新娘变成侯府了不受宠的原配嫡女。
传闻此人蛮横刻薄,欺软怕硬,品行不端。
许君泽平生最恨被人算计,沈家为讨好太子,对他便以次充好,实在欺人太甚。
他面色泛冷将人拉起,准备去沈家为自己讨个公道。
谁知沈知念紧拽着他的衣袖,低声哀求,希望他将错就错。
他瞥见她眸底的那抹委屈,忽然心软了一瞬:“留下可以,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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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泽以为沈知念会拼命讨好他以求庇佑。
哪想她直接当起甩手掌柜,丝毫不贪恋府中权势,唯一的爱好便是——吃
烤鸭、火锅、清蒸鱼,自创独家菜谱不重样。
府里大大小小皆捧着碗前去她院里用膳,连一向不假辞色的老太君,都对她赞不绝口。
后来——
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温香软玉在身旁,许君泽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当初不该嘴欠,让媳妇离自己远点,如今漫漫追妻路,何时是尽头?
小剧场:
近日传闻战神怒发冲冠为红颜,替歌姬赎身。
沈知念咸鱼躺平,毫不在意:“将军,多多益善!”
许君泽眸色渐深,咬牙切齿:“沈知念,你胆肥了?”
沈知念眉梢微挑,“嗯?”
不等她开口,许君泽便立马搂住美人可怜巴巴道:“媳妇,我错了。”
沈知念优雅矜贵无情将人推开:“知错滚远点。”
许君泽:痛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