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国的管农县和夏国的千色市一河之隔,行政区划上是安南国的县城,对面的夏国驻军不会管,可是安南国政府又无暇顾及,亦或是根本懒得管,是有名的两不管地带。
这里水草丰美,盛产稻谷和鱼类,本应是富庶之地,却由于武装分子连年混战,导致有钱的富户和有能力的年轻人都逃到了其他地区或国家,久而久之,这里的产业除了个体农副业就是毒品和走私贸易等见不得光的行当。
傍晚时候,县上村民小美从半山腰自家的农田沿着小路返回家中。
安南国的女子普遍比夏国丰满一些,个头也稍微矮了一点,但这个小美却是个特例,长得亭亭玉立,一身粗布衣服也挡不住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胸部,走起路来轻微颤动,很是撩人。
长期的风吹日晒让小美脸上的皮肤粗糙了一些,依旧挡不住美少女的风情,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很是有神。
再穿过这一小片树林就到村上了,已经能看到家里的房子。
小美肩上的背篓里有一只野兔,是山上干活空暇之时猎取的。村里长大的孩子基本上都会几招打猎的手艺,即便是女孩子,随手弄几只野兔野鸡的都不成问题。
心里想着晚上可以好好的和阿爸一起吃上一顿荤腥,小妹兴奋的加快了脚步。
“嗨,小美人,来陪哥哥玩玩啊!”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从小路一边的林子中窜出,小美下意识的一躲,那男子扑了个空,倒在地上。
小美扔掉背篓双手握住镰刀对着他,“你是谁?不要碰我!”
男子缓缓的站起来,一脸的奸笑,“老子是司马将军的参谋长三疤子,玩你是给你面子,这村上多少娘们倒贴老子也不想搭理呢……”
小美想起来了,司马将军,就是司马志,一个多月前刚刚聚拢了几十个人,号称是将军,前段时间还有人到家里去传话,说每个月要交粮食和保护费。
这在管农县是平常的事,少则几个月多则三五年,土皇帝轮流的换,不管是谁,都要交粮交钱,不然就别想安宁。
趁着小美发呆,三疤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镰刀扔到一边,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扑倒在草地上。
小美拼命挣扎反抗喊叫,但是无奈力气跟一个男子比起来还是差的太多,不一会儿胸口的纽扣就被扯掉,露出了雪白一片和大红色的肚兜。
就在三疤子快要得逞的时候,身后突然挨了一闷棍。
“王八蛋……欺负我家女子……”
原来是小美的阿爸裴老汉听到了动静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棒怒目相视。
三疤子使劲揉了揉后脖颈,扭了几下头,语气阴狠道:“老东西,敢偷袭我,不知道我是谁吗?今天要不弄死你我就叫你爷爷!”
这裴老汉已经年过六十,哪里是三疤子这种壮汉的对手,才两下就被踹倒在地上,紧接着夺过他手里的木棍抽打过去,小美拼命的呼喊着,挡在父亲身上。
三疤子停止抽打,阴阳怪气道:“小美人,你只要从了我,我就饶了这老不死的!”
“你……你不得好死!”
小美骂完,感觉感觉身下裴老汉抽搐了一下,然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阿爸!阿爸!”小美轻轻的摇晃着,但是裴老汉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轰隆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顷刻间,一辆越野摩托车到了三疤子身边,穿着皮靴的一只脚踩下摩托脚撑,司马志从摩托上跳下来,穿着一身迷彩军装,腰间别着一只精致的手枪,手里拿着一根鞭子。
看了看眼前吐血而亡的老汉和衣衫凌乱的少女,司马志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操起皮鞭朝三疤子身上抽去。
“将军,将军,这个不赖我的,是这老东西太不禁打了……”
“混蛋东西,就是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这次闹出了人命,没人能救得了你了!”司马志说完拿出对讲机喊了一声,“宝甲,带卫队来山上,跑步前进!”
小美见状噗通一下跪倒在司马志面前,哭喊道:“司令,他……他要强奸我,还打死了我阿爸,你要替我做主啊!”
司马志摘下墨镜,从她的角度刚好能从敞开的领口看到小美胸前挺拔的山峰,心中一片悸动,心中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个尤物啊!
司马志伸出一只手将她扶起来,“叫什么名字啊?你放心,本向来从严治军,赏罚分明,不会让你阿爸白死的!”
小美今年十六岁,是地道的山里妹子,长这么大没有出过管农县,从来没有见过司马志这样气质的人,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威武的摩托车。
“我叫小美,将军,您若是能替我阿爸伸冤,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言重了姑娘,严肃军纪是本将军应尽之责!”
这时候,那个叫宝甲的卫队长已经带着十二名卫队士兵到了现场。
司马志指着三疤子,命令道:“给我捆了!”
三疤子怕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将军……大哥……我这是第一次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司马志使了个眼色,宝甲一拳击在三疤子胸口,一块布塞到了他嘴里,随后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抬着这老汉去村上,召集村民,我要现场开个大会!”司马志吩咐道。
天渐渐黑下来,士兵们在村口的戏台上拉线架起了两盏灯,然后村长开始敲着罗在村子里喊道:“开会了!将军司马志召集村民们开会了!”
大多数人都有些不情愿,却又不敢不来,到了地方看见那一具尸体和被捆成粽子的三疤子才大吃一惊,开始三五成群的议论起来。
“将军,人到的差不多了。”
司马志压低声音对他耳语了一番,宝甲点点头,而后快速跑回营地。
喝口水稍微润了润嗓子,司马志抄起那个扩音器道:“乡亲们,我相信大多数人都还不认识我,我叫司马志,一个月前成为这里的将军,我知道你们都见过不少的司令和将军,我也知道有不少的司令和将军让你们吃了不少的亏,但是我司马志不同,我今天要给你们讲的就是规矩!”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司马志走下台子,沉重的皮靴踩的木板啪啪响,来到裴老汉的尸体前,继续道:“惭愧,我不知道这位老伯该怎称呼,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勇敢的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被坏人活活打死!我更惭愧的是,这个坏人竟然是我的部下!”司马志一个高昂的语气之后突然一个转身伸出一只手指向被捆着的三疤子。
“这个混蛋叫三疤子,是我的参谋长,他看到小美姑娘从山腰劳作回来色心大起,企图糟蹋人家,简直是禽兽不如!还打死了小美的父亲,也怪本将军没有能及时赶到阻止惨剧发生,是我之过啊!”
司马志放下扩音器,恭恭敬敬的冲着裴老汉的尸体鞠了一个躬。
人群中异常安静,大家应该都是第一次看过这么谦逊的“将军”。
再次拿起扩音器,司马志提高声调道:“本将军不能只收乡亲们的钱不对乡亲们尽保护之责,所以,这个色欲熏心的恶徒必须受到惩罚!即刻枪毙!”
刚才还安静无比,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司马志此时就像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星,一边挥手示意,一边眼睛四处看看搜寻宝甲的身影。
当他确定宝甲已经回来的时候,就大喊一声:“宝甲,行刑!”
宝甲端起一支枪走了过去,这时被捆在柱子上的三疤子瞪大了眼睛疯狂的挣扎,宝甲不为所动,砰砰两枪,三疤子的胸口流出了血,人也死了过去。
“来,抬走,到山上随便扒个坑埋了!”
人群中这次的欢呼声更加热烈。
眼看着三疤子被抬走,司马志再次喊道:“本将军再宣布两个决定,第一个是,日后我军中有扰民者一律处罚,有强奸和杀人者一律枪毙!第二个是,从即日起,每户上交的粮食和保护费一律打八折!”
台下有人热泪盈眶。
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完全没有能力和军阀对抗,占据这县城的军阀能够仁慈一点,就是自己的造化了。
司马志在魔都蛰伏多年,所读兵书不少,他非常明白,作为一方军阀,如果没有群众基础一定是不会长久的。
这一出戏演的不错,连他自己都觉得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