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婷给老何做了详细的笔录，然后姜夏就把他送了出去。

“何师傅，这个你拿着，这些天给你添麻烦了！”姜夏塞了一笔钱给他，然后语重心长道，“还是找个一起过日子的，比这样强！”

老何像做了一场奇异的梦，此时还在恍惚中，抬头问道：“小智，你真的是警察啊？”

姜夏笑笑道：“是。记得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放心，这个我知道，这事要是泄漏了，那个人也绕不了我！”

“是的，走吧，不要有思想压力，好好上班！”

老何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

姜夏回到包间，只有周婷一个人在里面喷云吐雾。

“我让他们回去查10月10日的监控去了，你看看这个！”周婷把手机递给他。

刚刚坐下的姜夏又腾的一下弹了起来，那上头是一张司马志的照片，穿着迷彩军装，手里举着一把冲锋枪，身后是一队排的整整齐齐的士兵和一排木材建造的营房。

“我们低估了他，其实好几年前他就已经开始布局了。这几年他已经在海外存了几百万，目前他在安南国的军阀中不显眼，但据说极其心狠手辣，发展的挺快。”

“我们就没有一点办法对付他？”

“在安南国，我们没有执法权，只有他到了夏国才行，或者就是……暗杀，但这个是上不了台面上的。我们也联系了安南国政府，但是你知道，那是一个军阀横行的国家，用处不大。”

“我真想现在就过去除掉他！”

“别冲动，那是虎狼之地，没那么容易成功的！”

姜夏再次坐下，接过周婷递过来的香烟点燃抽了一口，轻声道：“你打算对楚天峰动手吗？”

“不，证据明显不足，先由着他吧。他毕竟是楚门的人，我是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蹚这个浑水……”

“这大概是心理的问题。很多富贵家庭，什么都不缺，什么都玩过了，就会有一种奇怪的心里，有的人会去超市偷东西，有的人会尝试吸毒……”

“是的，犯罪心里学上确实有这种说法。能找出将司马志送走的人，已经是一个重要线索的，你也不用太担心，警方会严密监控司马志的入境信息，对楚天峰名下的资产和资金流向也会有一定的监控……好了，我先回，有事再联系！”

姜夏和他握握手，说了一句：“你是女人，不要太拼命……”

周婷在他肩上打了一拳，骂道：“怎么越来越墨迹，被小女朋友管傻了？”

姜夏笑笑，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走出房门，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

这个漂亮的女人似乎将一切都奉献给了警察这个职业，从来没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姜夏明白，这并不全是因为什么正义感，也不全是因为对职业的热爱，而是因为她心里装着一个放不下的人。

世间千万字，唯有情字最伤人。

姜夏此时无比想念宋可欣，打了个车急忙回去刮胡子换衣服拾掇了一番，然后就开车直奔宋家大宅。

傍晚时候，一间幽静的咖啡馆里，宋可欣将头枕在姜夏的手臂上，轻声问道：“你一直没有去找水林儿啊？”

姜夏一楞，随即摸了摸她的脸，“你已经猜到了啊？真聪明！”

宋可欣笑笑，“她能给你发这个信息，就说明对你还有情分，但是又不想影响各自的生活，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姜夏有点听不出她这话的深浅，不敢搭话。

“怎么不说话了？”宋可欣抬起头看着他。

不料姜夏又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耳语道：“今天跟我回去酒店好不好……”

宋可欣果断道：“不行！要结了婚才可以。”

虽然被拒绝有点失望，但是姜夏也能感觉到一丝欣慰。

“你说说看，水林儿现在在你心里算是什么？”

“朋友吧……”姜夏勉强道。

“不对，朋友怎么会不敢直接联系的？”

“那是啥？”

“我问你呢！”

“我……我不知道……”

宋可欣笑道：“好吧，不难为你了。其实她也真的不容易，谁都知道那个楚天峰是个超级大混蛋。”

姜夏想起了那些工友们议论楚天峰的话，这让他更加痛恨这个大纨绔，不是恨他娶了水林儿，而是娶了水林儿却不珍惜。

他不知道此时的楚天峰也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他半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出神的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过来的一组照片。

那是司马志和他组建的武装部队，已经占据了一块地盘，有了几十人的规模。

正当他对着照片皱眉，那个号码忽然打过来电话，楚天峰急忙站起来把办公室的门关紧，然后才接通了电话。

“天峰啊，看到照片了吧？”

楚天峰有些气愤，“司马志，你发这些给我干什么？你现在已经不在夏国了，不要再跟我联系了！”

“天峰啊，我觉得你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啊，就几张照片就把你吓成这样？”

“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事，是没有必要，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司马志呵呵笑了，“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你跟小蝶翻云覆雨的时候有没有这么想？兄弟，我今天可不是逼你做什么事儿哦，我只是想找老朋友聊聊天，哎，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说，伤心哦……”

“好了，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这真的就是跟你聊聊天，和你分享一下，我现在已经是司令了，虽然占据的地盘还不大，人数只有几十人，但总算开始了不是？你不替兄弟高兴吗？”

楚天峰冷笑道：“那还真的要恭喜你哈！”

“听听你那言不由衷的腔调，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兄弟啊，俗话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就知道咱们兄弟就没有再合作的机会？谁也不是常青树，对吧？”

楚天峰想起了之前他在洗浴中心对自己说的话，他相信司马志还是想利用他的渠道来做一些走私的生意，在安南国，毒品，军火等等没有不能走私的东西，流到各国黑市，都是一本万利。

楚天峰不想再和他纠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真的没有必要说这些！”

“对对，兄弟这话说的对。什么时候有空来安南国找我，我再帮你安排几个小蝶……”

“不用了，谢谢！”

楚天峰挂了电话，一阵头痛，他知道这司马志打这个电话本质上就是一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