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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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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公主的手抖了抖,强装镇定。

“你在胡诌些什么?”真定公主冷声冷气道,“本公主是他的妻子,本公主怎会害他?”

应洵眼里先是闪过一丝疑色,而后想了想真定公主之前的反应。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将女子带回大理寺衙门,女子又突然去寻死。

真是疑点重重。

魏王妃大惊失色,连忙捂住嘴唇。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讲心里话说出来,这真定公主何时敢这么大胆了?

可怕可怕,幸好她夫君魏王对她好,幸好她母家无人尚主,否则都和莫驸马一样死翘翘啦。

谢敛眼神微眯,看不出喜怒哀乐。

“公主为何要害驸马,臣一无所知。不过,臣知驸马性子,不喜奢靡,断然不会用此镶金带珠的酒盏。驸马是在公主府上遇害,谁能调换驸马的酒杯呢?”说到这,谢敛挑着眉头,之后又故意说道:“总不能是府上婢女瞎做主吧,那公主的面子往哪搁?”

谢敛说出真定公主害莫驸马时,众人都是不信,当他说出理由时,众人便议论纷纷。毕竟,谁人不知真定公主生平最讨厌的便是他人做她的主。除了太后、圣人、皇后,真定公主鲜少听从别人的话语,就连有时都会顶撞自己生母。

真定公主见众人在议论,知道事情会瞒不住,就承认了:“你说对了,是我下的毒。”

真定公主仰头大笑,像是终于解脱了般,从未笑的如此开怀。

她最后看向谢敛,冷哼了声。

“是我杀的驸马。他以为他背着我在边关沾花惹草,我难道就不知道吗?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堂而皇之地将这个女子带回长安,还妄想着纳她为妾。他敢!所以,我在他的酒杯里下了毒,我要亲手送他走。至于那个女人,她自生自灭去吧,我可没这闲工夫处置她。”真定公主已经失态,她是真没想到那么爱她的驸马,去了北地几年,偶尔回一回长安,和她书信也不频繁。她正纳闷呢,仔细一查,原来驸马是有了别的女人。

那她是什么?

真是可笑。

“因为驸马可能要纳妾,公主就想要驸马的命?”应洵问。

真定公主双目含泪,怒道:“我在长安苦苦等他,跟守活寡无异,他却在北地逍遥快活,和别的女人睡一张床,他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应洵并不懂这些,他沉默了。

谢敛为莫驸马解释道:“臣是驸马在北地最亲近之人,臣从未看见驸马去过秦楼楚馆,也许公主想错了?”

真定公主不会相信谢敛的话,“你没看见并不代表没有。”

这下轮到谢敛哑口无言,他怎么可能知道莫驸马所有行踪。

“反正驸马已经不在了。”真定公主抹着眼泪,她问着应洵:“应理正,你能拿我怎么办,你能如何?我是圣人之女,太子姊妹,大周的公主,除了我阿耶,谁能定我的罪?”

最后,真定公主又看向谢敛。

“谢将军。”真定公主叫着谢敛,“你很聪明,但是这聪明,也会给你带来麻烦。”

...

...

已是弦月正挂空中,今夜并没有繁星闪烁,唯有孤零零的弦月。

夜色正浓,夏夜里最多的是萤火虫,它们在草丛边一边飞着,一边绽放着小小的光芒。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程灵然抬眼望向天空的孤月,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遇见这两句诗的相似景色。

回想起今日和谢敛见面的种种,程灵然轻嗤一声,坐在铜镜前冷笑。

缺月正替她卸下钗环,软软绵绵的长发如瀑般倾泻,摸起来像触碰柔软的棉花般。

今日去真定公主府上,是空弦和锦瑟陪着程灵然去的。身为婢女,她们无法去主子的席面上,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打听席面上的些趣事,其中就包括谢敛和应洵巧破莫驸马中毒的事。

一回到听雪馆,锦瑟就把这事告诉了缺月。

缺月对于程灵然的事十分伤心,她猜到程灵然今日可能会遇到谢敛,问道:“娘子今日可是遇到了谢将军?”

见程灵然沉默不语,缺月又问:“娘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程灵然侧过头,看向缺月:“你想知道吗?”

缺月只点着头,嗯了一声:“婢子见娘子今日回来脸上就没有一丝喜色,暗暗猜测今日娘子的心事与谢将军有关。”

程灵然又照了照镜子,才知自己眼底有些忧色。

“你有心了。”程灵然说道。

“娘子的事是最重要的。”缺月的声音清脆悦耳,程灵然听着舒心了几分。缺月接着说道:“婢子是打算一辈子都要跟在娘子身边,所以娘子心里忧虑重重,婢子心里也像是有了心事般,一点都不畅快。”

“我是见到了谢临喻,有心事也只是想到了当年他的不告而别。”程灵然说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已然无恙了,我和他形同陌路,以后休要提他。”

...

...

不过一两日,真定公主府上发生的闹剧就结束了。

圣人以谋害亲夫为由,将真定公主贬为庶民,幽禁在普宁坊的一座房屋内,终生不得出。

对于从小受万民供养的公主,朝夕之间被贬为庶民,足以让她生不如死。

不过圣人还是保留了一丝父女之情,每日都有士兵给真定公主送餐。

这么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主,后半生就穿粗布麻衣度日了。

真定公主在普宁坊待了几日,那日的着装还半新半旧,不愿意换下来。头上的钗环已卸,发髻有些松散,脸上的花钿有些花了,面色无光。

她不情不愿地坐在床榻上,望着透过纸窗照射而来的光线,最后冷哼着撇过头去。

而光线落在一张木桌上,上面摆放着一件粗布衣裳。

真定公主现在是绝不会褪去一身华服,换上那简陋不堪的粗布麻衣。但是日积月累后,高傲的公主也会被迫无奈穿上不属于她的衣服。

大内的一座宫殿的贵妃榻上,一位宫装的妇人正在喝药。

喝了一小口,她就将药碗砸碎。

身旁的宫婢全都跪了下来,一句话也不敢说,皆瑟瑟发抖。

有个年纪捎大的宫人站起来身,将底下的碎片和碎渣收拾了一下,交给了身边的宫婢,再让她们都退下。

“贵妃别这般糟践自己身子。”宫人作心疼状,“贵妃要保重好身子啊,养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被唤作贵妃的妇女转头看向宫人,生过大气之后,更多的是伤心。

“我已经没了一个女儿,再千方百计想要个儿子有什么用!”赵贵妃吼着宫人,她的眼神有些呆愣,无精打采的,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我想着日后能因为儿子封个太妃,不至于落得个凄凉的晚年,但如今我最心疼的女儿被幽禁,你让我如何保重身体?”

“花容,我已经三十七了!”

花容是贵妃陪嫁的宫人,与贵妃一起长大,见贵妃这么伤心,她自然想办法让贵妃舒心。于是她柔声安慰道:“贵妃且宽心,圣人只是将公主幽禁堵住悠悠众口罢了,待哪日世人忘却了这些事,公主还不是会被接出普宁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贵妃调养好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有个郎君傍身才好。”

“再不济,有个娘子也是好的。”花容又说,提到了定川长公主的生母薛淑妃,“先皇的薛淑妃仅有定川长公主一个女儿,还不是因为女儿封了太仪,居住在长公主府邸上。在这大内的女子,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后半辈子就只能青灯古佛了。贵妃莫要因此伤心,应该振作起来才是。”

赵贵妃突然来了精神。

她的眼睛里突然有神,看了好几眼花容,眨着眼睛。

“宣儿,宣儿她是被人陷害的。是不是?花容你说是不是?”赵贵妃的语气激动,已经丧失了理智。

花容此时顾不得自己被碎片划破的手指,只想着怎么让赵贵妃振作起来。当奴仆的,自然是希望主人越来越好。

“是,贵妃千万要振作起来呐!”看着赵贵妃这样,花容于心不忍,只好顺着赵贵妃的话说下去,“贵主那么良善的一个女子,怎会去害自己的夫婿?”

赵贵妃站起身,握着花容的手。

她不禁想起真定公主幼时的模样,“我的宣儿那么一个粉琢玉雕的小女孩,长大后才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陷害的。”说着,她想到了应洵,“那日顶撞三娘的,是不是大理寺的理正,应五郎?”

花容听着赵贵妃带着哭腔的声音,自己心里更加难过。

“还有明威将军谢二郎,就是皇后闺中密友、曾经的武陵郡夫人的儿子,谢敛。”花容甚至不忘提醒谢敛和李皇后的关系。

“这谢敛是被皇后殿下抚养过几年的,皇后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定是她指使的谢敛做出这种事。否则谢敛无故来害我三娘作甚?还有应洵,是魏王妃的侄子,一定是魏王妃见不得她家三娘总被我的三娘挤兑,又见不得她家六娘之前在大内被三娘压着风头。她们定是想借此来报复三娘!”说着说着,赵贵妃有了自己的判断,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使花容蹙了眉头。

赵贵妃顾不得这些,她可算是有着些精神,要计划着怎么为三娘报仇。

“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赵贵妃突然间大笑着,眼神变得阴险,随即又叫花容出去吩咐着宫人去熬药。

时日还长,她定要亲眼看看皇后和魏王妃伤心到失魂落魄的模样。若是皇后被废就更好了,到时候她生下皇子,母凭子贵还能被册立继后。

想着这样有盼头的日子,赵贵妃就心情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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