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阮瑟又开始昏昏沉沉的睡。
江珏还没睡醒就从被窝里被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的墨雪拎来了。
“替她看看。”
阮瑟还在昏睡,墨雪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但江珏的灵息立刻就发现了原因,他看着墨雪的眼神直接就不对劲儿了。
走时瞪了瞪墨雪,咬牙切齿的说道:“三哥真是好体力,这次又要浪费我多少灵药?”
墨雪扶着额,因着昨夜醉酒,头还有些疼,“我……下次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江珏气的跳脚,“你知不知道她身子本就极差?!!极差什么意思明不明白!”
“需要什么药材,回头我让清鹭送来就是。”
“行!这可是你说的啊!”江珏喜出望外。“不过三哥,阮儿身子真不好,多少灵药也补不回去了,”他顿了顿,“玄武内丹的药性猛烈,我拿着紫鼎炉炼制的也只能堪堪只剩这两个副作用,若是下次阮儿再发作,你也倒是悠着点儿。”
“嗯,”墨雪不耐地抬了抬手,“滚吧。”
“……”江珏摇了摇头,“三哥真是无情,用完就扔,做弟弟的这心呐……”
“哎哎哎别动手我自己会走!”堂堂药宗宗主就这么被墨雪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扔了出来。
……
待江珏走后。
墨雪才把严丝合缝的衣物解开了些,少女身上尽是他昨夜留下的疯狂痕迹。
“……”墨雪撇过头,有些愧疚,小心地将药膏抹在阮瑟白皙的手臂上,那是昨晚的荆棘留下的伤口,他虽然用灵力替她止了血,可到底他也不是医修,不用药膏的话怕是要留疤下来。
连着几日墨雪也未曾再去过宗门比试会,一直守着昏睡的阮瑟,许是比上次更……阮瑟睡的时间比之前还要长一些,而且不太安稳。
他只能日日守在她身边,每当阮瑟皱着眉急促地呢喃的时候,墨雪便温声软语地哄着,温柔的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他身上素来冷冽的冰霜之意也略微消散了些许。
“阿墨……阿墨!”
阮瑟又一次满头大汗的从噩梦里醒过来,一睁眼便是着急的摸索,寻着墨雪。
“我在,”他揉了揉她的头,“又做噩梦了?”
“嗯……”阮瑟没什么力气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不一会就又睡过去了。
“怎么办……”墨雪轻拍着她的背,把脸埋入她浓密的发间,“我不敢放你一个人了。”
……
阮瑟终于是有了一点精神,但墨雪也担心的不敢让她乱跑,恨不得把她粘在身上。
“阿墨,你就带我去吧,求你了,”少女拉着墨雪玄色的衣角软软地撒娇。
“不可,你病还没好,”墨雪蹙眉,“伤也没好,就想着跑出去玩?”
“哎呀,阿墨,我都快长蘑菇了,”阮瑟凑上去,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我要是再不出去透透气的话,我都要臭了!”
“唔!”墨雪擒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直到她不出声了才作罢,“说完了?”
阮瑟脸红的要死,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把脑袋埋在墨雪的颈窝里。
“好了,瑟儿不生气。”墨雪揉乱她的头发。
“明天带你出去,好不好?”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她不高兴,他只能软下口气哄她。
“真的吗!”阮瑟一下子就元气满满,“我就知道阿墨最好了!”她捧着他的脸用力嘬了一口,兴奋的不得了。
“不过我们约法三章,”墨雪摁住她严肃的说道。
“嗯嗯!阿墨你说!我保证做到!”她端坐着像个挨训的学生。
“不许乱跑,不许跟不认识的人说话,你太笨了,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也不许吃别人给的东西。”他好像在叮嘱小孩子似的絮叨。
“嘿嘿,好!”
……
夜里,屋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瑟儿……不许这样……”是墨雪难耐的喘息。
“你不许摸了……”
她才不听他的,依旧我行我素地将手探入他的衣襟内。
“瑟……瑟儿……瑟儿……”墨雪拼命忍着身体的燥动,颤着声音按住她肆意的手,“不……不行………”
“唔!”他被吻住,理智逐渐分崩离析。
“阿墨,”她娇软的索求让他克制不住,“就一次,好不好?”
“嗯……”墨雪翻身压住她,眸光闪烁。
“好……”
.......
“阿墨……我爱你……”
“我也爱你……瑟儿。”
帐幔垂下,紊乱的气息不断地交织着。
直到那缱绻旖旎的花香,彻底与这有些违和却温柔的冰霜之意交融在了一起。
……
次日。
墨雪早早的就带着阮瑟去了比试会场,他坐在位置上,不忘将阮瑟放在腿上,沐灼还没到。
他坐那就有着轮回境的威压,之前主持大会时,边上一些其他长老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但今天似乎与平日里不同,墨雪身上没了那骇人的威压,却抱了个女子到会场,还对那女子温柔耐心至极。
大家都好奇那女子是谁,免不得坐的靠近了些。
“阿墨,”熟悉的嘟囔声墨雪已经听了一路了,他无奈地替她掩了掩脖颈的痕迹,不动声色地将兜帽盖住她娇俏的脸。
“我在。”他回答。
“阿墨……”
“嗯,在。”
“阿墨……~”她旁若无人地撒娇。
“我在,瑟儿。”墨雪也耐心地一遍遍回着。
“阿墨,你转过来。”
墨雪听话的将头转进她大大的兜帽里,刚凑过去,就被少女擒住了唇,他眸色一暗。
阮瑟眼里的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正要松口,就吃了自己的亏。
“唔唔……!”墨雪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恶作剧的吻,直到她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他才放开她。
“还敢不敢了?嗯?”墨雪的脸跟阮瑟的脸贴得很近,他看着阮瑟漫着水雾的眼睛,声音暗哑。
“你!”她将他的脸推出去,愤愤地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墨雪胸腔里震出两声愉悦的笑。
高台上的二人无形之中让众人都狠狠吃了一口狗粮。
“说好的高冷宗主呢?这是怎么回事?”
“那墨宗主前几日明明能冻死个人。”
“我好像一只狗,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
“如果想让我死我可以自裁,而不是让我在这里吃狗粮噎死。”
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台下清鸾清鹭耳中,兴奋地吃着瓜。
“卧槽大师兄你看!师尊把脸转进去了!”
清鸾再次扯了扯清鹭的袖子,“嗯??大师兄大师兄!你快看!师尊笑了!”
“这有什么?你看师尊嘴都红了。”清鹭翻了个白眼。
“呜呜师娘师尊真的好般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