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瑟阁早已清理完毕，是个种满了栀子花的院落，说来也奇怪，那常年灰色的雪从不会落入这个院子中，反而四季如春。
霜凛峰的女弟子都很喜欢这个院落，听说是给未来的师娘准备的院子。可百年来也没见墨雪带谁回来过，连他自己都不怎么回来。
虽然只能在打扫时进来，也比外面刺骨的灰雪要好的多，所以打扫时也格外用心，常年无人居住的院落一尘不染。
……
“瑟儿，到了，还能走么？”墨雪侧过脸问着怀里娇软的人儿。
“阿墨……”阮瑟唤他，声音又绵又软，落入墨雪耳中，他呼吸一滞，然后便冷着脸快步走进屋内，将怀里的人儿轻轻放在床榻上，打了个响指，院落瞬间被一层结界拢住。
他关上门，将阮瑟身上披着的袍子解开，印入眼帘的是她锁骨上忽明忽暗的荆棘纹。
阮瑟靠近他，在他耳旁像个小兽般低低地呜咽着。
她的身子贴在墨雪的身上，媚眼如丝的勾着他修长的脖颈。滚烫的体温隔着衣物传来，墨雪立刻就看出了阮瑟的异样。
“瑟儿！清醒一点！”他难耐地扯住阮瑟不安分的动作，“瑟儿！唔！”阮瑟吻住了他。
“……哈……瑟儿，清醒一点！我是阿墨！”墨雪极力克制住叫嚣的欲望，一边慌乱地安抚着身上躁动不安的人儿，一边将一丝灵息探入了阮瑟体内。
墨雪收起灵息，黑着脸扔出一张传音符。
“三哥？有什么事吗？”江珏那边的传音符里传来墨雪有些抑制不住的喘息声，“瑟儿……乖一点……哈啊……别……”
“阿墨……”是阮瑟的声音。
“三哥？三哥？出什么事了？”江珏那边一脸懵，听得断断续续的，困惑地出声。
良久，传音符里才传来墨雪呼吸急促的问话，“我问你，这玄武丹你是怎么炼制的？玄武丹炼制的丹药可有什么其他副作用？”
“玄武丹？就普通炼……”江珏突然想起什么，讲话有些磕巴，“呃，三哥，玄武丹里蕴含的可是千年的灵力，药性当然会比普通的内丹更猛烈些………如果阮儿身体有什么后遗症那都是正常的，只要你不故意……引诱她……？”
对面沉默了。
“三哥？三哥？你不会……”江珏尴尬地脚趾扣地，立刻就猜到了个大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如果……了呢？有什么药可以压制一下吗？”墨雪的声音有点远，他看着在自己身上的那团娇软，喉结滚动。
“三哥，这压制的药还真没有，真的！没骗你！你就是杀了我都没有！实在不行，呃，你给阮儿打晕得了，下手轻点就行！”
见墨雪又是半天不说话，江珏眼疾手快地迅速关掉了传音符。
“那什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我手快，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三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
墨雪柔顺的发丝散落在额间，苍白的脸上浮起不自在的红潮，衣物被少女一点一点剥开，薄唇也有些红肿，白皙的胸间颈间都是少女留下的痕迹，一副被欺辱了的可怜模样。
“瑟儿……”墨雪的声音低哑，“看着我，瑟儿，你可知道我是谁？”他翻身桎梏住她，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少女泪眼迷蒙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挣扎，墨雪却让她得动弹不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又被汹涌的情欲覆盖住了，她抬起修长的腿，蹭向墨雪，“阿墨难道不想要我么？”
“想，”墨雪被她的动作惹得直咬牙，“但我不能趁你这样要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她不安分的腿，“瑟儿，我希望你是在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
墨雪抬手打晕了阮瑟。
“呼……”他慌乱地起身，回头看了看昏睡的阮瑟，看着身上凌乱的衣服和吻痕，无奈地抬手遮住了微微泛红的脸。
“……真是……”
他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襟，按了按剧烈跳动的胸口，逃也似的出了墨瑟阁。
墨雪完全没注意到，围墙外正在清理栀子花叶的清鸾，正张大着嘴看着平日里清冷孤傲的师尊竟然捂着万年不变的冰块脸，衣衫不整地踉跄着从墨瑟阁里跑了出去。
像个被欺辱了的良家小公子。
“卧槽，”清鸾惊呼着掏出传音符接通了清鹭那头，兴奋的嚷嚷，“大师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清鹭被清鸾的尖叫声差点震聋，他嫌弃地把传音符拿远了一点，“大惊小怪的，哪有霜凛峰弟子的样子！”
“卧槽大师兄我跟你说……”清鸾一股脑把看到的事情说完。
“卧槽？！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做梦啊？”清鹭也一声惊叫，声音比清鸾只大不小。
“大师兄你哪有霜凛峰弟子的样子！”清鸾嫌弃地把传音符拿远了一点，学他说道。
……
墨雪几乎是跌进的冰池。
刺骨的冷水让他一团糟的脑袋清醒了几分，也抑制住了体内叫嚣的欲望。
他急促地喘息着将整个人都浸在水里，许久才抬起头。
只是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苍白了。
“真是疯了……”墨雪靠在岸边喃喃自语。
冰冷的水滴从他的发间滴落，修长白皙的手指堪堪遮住了他动摇又慌乱的双眸。
……
次日。
灵剑宗议事大厅内。
一袭玄衣的墨雪一脸不耐烦地坐在沐灼身旁的位置上，指尖微微敲击着桌子，一下一下地散发出无尽的威压。
“墨副宗主，别来无恙啊。”灵修峰大长老看到墨雪，微微作揖算是打过招呼。
“见过墨副宗主。”其他几峰的长老们纷纷跟着行礼。
墨雪跟没看到似的，理都没理。
好在长老们早就习以为常墨雪的冷漠，也没多说什么。
“此次宗门比试，各位长老可有满意的人选前去？”沐灼清了清嗓子问道。
议事完毕后，墨雪毫不留恋地抬腿就要走。
“等等，”沐灼叫住了他。
“……”墨雪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沐灼，顿下脚步，并未说话。
“听说你带了个凡人女子回来，怎么未曾带她出来透透气？”
“呵……”墨雪嗤笑了一声，“沐宗主的手伸的未免有些长了，”他并未想隐瞒阮瑟的身份，反而扬起讥讽的笑，“你也配见她？”
说罢，便直接走了出去。
沐灼一愣，真的是她吗……她应该不想见到他吧……她那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