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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添上那把柴的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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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雪的阵法挡得住很多人,可挡不住沐灼。

自阮瑟失踪那日他便开始寻她,阮瑟的那句别丢下我到底还是成了他的心魔。沐灼疯了一样地找遍了宗门,最后还是找到了墨雪的霜凛峰。

墨雪出去替阮瑟找治疗的药材,此时还未回来,便无人可以阻拦沐灼了。

他毁了阵法,闯进阁中,凝望着床榻上沉沉睡去的阮瑟,眼前一黑,喉间腥甜,一口鲜血从心头涌出,染红了他的白衣。

“阮阮……终于找到你了。”他轻轻抚上那双安恬的眼。

窗外电闪雷鸣,一阵狂风刮过,吹开了窗,刮落了那窗子上挂着的青玉风铃,风铃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终于将阮瑟从梦中唤醒。

墨雪编造的梦太长太真又太甜,骤然被唤醒,阮瑟愣了片刻,直到握住那双手,才摇头轻笑。

她终于在沐灼眼中看到了刻骨铭心的悔恨,那悔恨就像刚升起的火,不够烈,还需她再往上添一把柴。

于是她诚挚地看向他,用看英雄的眼神,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配在那样一双眼中。

“阿兄,我做了一个梦呢,梦里你没有丢下我,”她伸手搂住他的腰,语气温柔,“只是我好奇怪,你是阿兄呀,我怎么会害怕被你丢下呢。”

……

虽然离开了霜凛峰,可沐灼并不允许她随意出门,阮瑟从一个牢笼走进了另一个牢笼中,她早预想到的,只要红衣还在,无处不是牢笼。

或许是因为愧疚,沐灼对她的看管并不严格,他为她带来了外面时兴的游记,女子都喜欢的新奇小玩意,他带着那样的东西来见她,就好像期待着她能真的欢喜。

他想叫她天长地久地留在这儿,于是他把她框在这一方天地里,外面的天地有红衣,只要她不遇到红衣…他就能同时拥有她们。

——真是贪婪。

她笑得明媚,拉过沐灼的手。沐灼的手心带着一层因常年练剑而留下的薄茧,比她的手要大上一圈,温暖柔软。

手心软,心也软,舍不得丢下她,也舍不得扔下红衣。

阮瑟不动声色地想,向来好事不成双,世人难如愿。她不愿见到红衣,可同样不愿做一只笼中雀。

这动作其实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情味,只是阮瑟拉得久了,到底是让沐灼生出了几分不自在。

他试图从阮瑟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可阮瑟抓得很紧。

她的手指穿过沐灼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鸦羽一般细密的睫毛垂在眼前,在烛光下投下阴翳,那一瞬间沐灼觉得自己看不透她,可下一刻阮瑟就松开了手。

“我会乖乖待在这儿的,但是阿兄要每天都来看我。”她对着他撒娇。

“好。”沐灼温柔地回道。

添上那把柴的时机到了,她想。

……

“姐姐!你同我生的一样呢,真是巧!”

五月初,灵剑宗一个风来雨急的下午,阮瑟出现在红衣面前,一派懵懂天真地拉住了红衣的手。

不过是一瞬间,她便被惊怒交加的红衣甩开了。

久病卧床的阮瑟轻薄得像一页纸,那一推让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细碎的砂石擦伤了她柔嫩的肌肤,她惶恐地看向红衣道,“姐姐,我只不过是觉得我们生的像姐妹一般,你怎么这样生气,若是我说错了,我同姐姐……”

阮瑟的话没有说完。她的脸上啪地挨了一记耳光。

红衣下手极重,阮瑟的面颊都肿了起来。不单说有多痛,这记耳光羞辱性极强,阮瑟眼中登时涌出了泪。她抚着面颊,低下头退后两步,口中委屈至极地讷讷着,“我想同姐姐亲近,姐姐就算不愿,上来就动手是什么道理。”

“道理?我还要同你讲道理?”红衣目眦欲裂,冲上前掐住阮瑟细瘦的颈,几乎要把她从地上提起,“你这鸠占鹊巢的小偷,居然还会同人讲道理?”

阮瑟的脸因窒息而涨得通红,她挣扎着,未能挣脱,她仍用一双无辜的眼眸看着红衣,那眼眸中盛着的泪落了下来,她一字一顿地挤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听到了这三个字的红衣一把将阮瑟掼到地上,她放声大笑起来,近乎疯魔。

她抽出腰间别着的长鞭,长鞭带着呼啸的风声卷了过去,撕裂了雨幕,啪的一声落在了阮瑟身上,瞬间便打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对不起?对不起??你知晓我被掳走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你知道我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吗?在我过着那样日子的时候,你顶替了我的身份,你抢走了我身边的所有人!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把这些都抹去了吗?”

惊雷照亮了她近乎狰狞的半张脸,另半张脸埋在阴霾中,看不清悲喜。

她的目中的杀气凝成了水,顺着漫天的大雨一并流下,软鞭一下下地落在阮瑟身上,伤痕处皮开肉绽,阮瑟瑟缩着后退,无处可躲,她滚进满地的泥水里。

无论红衣怎样打,她既不反抗,也不为自己辩驳,口中都只有那三个字,“对不起”。

红衣听不得这句对不起。

长时间积压的恨几乎真的把红衣逼疯了,她看不得阮瑟怯懦,也看不得阮瑟道歉。

她一把将长鞭掷在地上,同样跪在那片泥水中,推搡着阮瑟,像个泼妇。她拧她的胳膊,掐她的脖子,阮瑟无动于衷,任她施为。

直到红衣坐在她身上,一拳捣向了她的左眼,那一下实在是太痛,阮瑟下意识地伸手去护。

这更激怒了红衣,一股凉意从灵魂深处升起,冻得她的魂魄骨血都一同颤栗起来。

“是啊,如果没了这张脸。”红衣近乎兴奋地想,“我得收回这个小偷从我这儿偷走的这张脸。”

她下手愈发地重了起来,那一拳似乎要打断阮瑟的颧骨,阮瑟痛得叫出了声,红衣尤觉不够,向身后早早退去的侍从大喊,“你们滚那么远做什么?把我的匕首拿来!”

左右对视一眼,无人敢上前,红衣扭过身去,那兴奋与狠厉夹杂在一起,她不再像是红衣,倒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恶鬼。

侍从实在不敢在这时上前递刀,只得举着那把匕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红衣嗤笑一声,上前接过了自己的刀。

阮瑟仰躺在冰冷的泥泞中喘息着,面目全非,已然说不出话。红衣拿着匕首,跌跌撞撞地又走到她身前,以刀剑抵着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畔低语。

“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阮瑟并不答话,红衣笑出了声,那笑阴恻恻的。

她笑着,手中的刀剑顺势向里一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阮瑟努力地在瓢泼的大雨中看向她,一双眼眸仍然澄澈。

她艰难地扯出话来——

“对不起。”

红衣抓住了阮瑟的手臂,血已经从伤处把那块布料浸透,她下手极重,伤口那样大,血根本止不住,流淌到了红衣的手上,又消失在大雨里。

锋锐的刀尖终于落在了阮瑟的脸颊上,那姣好的肌肤被大喇喇地撕开,血肉在刀锋下翻涌出来。一刀接着一刀,泥水沾在伤口上带来新一轮剧痛。

这张脸原本美得像是画中人,可如今彻彻底底地毁了。

任凭阮瑟怎样镇定,此刻也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她只流泪,却不出声,寂静地哭着。红衣也不再说话,她被一种畅快淋漓的兴奋掩埋。没有人敢为她撑伞,所有人都静默地跪在她们身后,一个年幼的侍女绝望地流泪

——她不是哭阮瑟,是在哭自己。她知道经此一事后,他们所有人都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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