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杰克逊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他那蹩脚的汉语,向蕙兰求爱,产生很大的误会,致使蕙兰愤然离去。
正当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杰克逊回到马车时,却发现蕙兰不见了,于是便询问车夫,他们说根本就没看见二小姐回来过。
大伙儿一听愣住了,她这是去了哪里?
纪绪让暮羽在车上等着,又留下一个马车夫看护着他,自己便和另一车夫及英英、凝秀一起;杰克逊、有才和清婉、采婗一伙;王冕、王亮和杏儿、梅香一队,分了三路,便开始漫山遍野地寻找蕙兰。
【一】《都城暮春-上阙》王冕.诗
绣房香幄紫驼车,队马连云拥醉娥。
天上柳花随处滚,人间春色已无多。
温煦的阳光普洒在满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
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五彩经幡”;还有,那粼粼而来的“绣房香幄紫驼车”,总是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行人间;若是碰到水泄不通的拥挤,那便是“队马连云拥醉娥”之处。
玉泉的山山水水,到处洋溢着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这无一不反衬出大元朝泱泱盛世的其乐融融。唯独不乐的,便是穿梭在山间各路上,苦苦寻找绿衣姑娘的纪绪一帮人。
看着游人徜徉在繁闹的山路上,脚下是一片的轻盈;而纪绪他们,却累得只剩下一口喘息的气息了,脚步更是艰难地挪动着……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人流也在慢慢地减少。
纪绪安排了一辆马车,先送清婉、暮羽和有才回家,他们几个,再去没寻过的地方,找一找走丢的二小姐。
大地开始入眠,除了微风轻轻地吹,以及远处偶有一两声的犬吠,玉泉山是死一般沉寂,冷落的山路上更是悄无声息。
大伙儿哭丧着脸,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歇息。看着连喘气都没劲儿的英英,纪绪叹息道:“走吧,我们回去!”
一听回去,英英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们去哪儿?”
纪绪说:“先去山庄,跟二姑汇报一下。”
回车的路上,英英埋怨道:“好好的一场春游,让你这个西域蛮子给搅和了。”
杰克逊辩白说:“怎能怪我?”
英英道:“你还嘴硬!看回去后,看二姑不揍死你!”
纪绪说:“四小姐,你也别怪亚瑟了。”
英英好像是一肚子火没发出来,继续说道,“这是中国,你说你,搞什么求婚仪式呀!再说,求婚你就好好求吧!你来什么上半身下半身的……”
“不是下半身,是下半生[shēn]~”杰克逊用生硬的京腔解释着。
【二】《鸟鸣涧》王维.诗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寂静的山谷中,只有花瓣在无声地飘落,宁静的夜色中翠微山一片空寂。月亮从西山伸出头来,月光洒落大地时惊动了山中栖鸟,在溪涧里不时地鸣叫。
也许是母子连心,一向不谙世事的薛姨娘来到于湉的身边问:“这么晚了,孩子们怎么还不回来?”
“尽是些年轻人,好不容易凑一块儿,还尽情地欢实欢实?”于湉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便继续看她的春桂花飘落。
薛姨娘又说:“可我…总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
于湉也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不是信佛么?咱可不能信佛信神经了呀!”
正数落着,就听英英冲进了西花园说:“二姑,二姑,二姐丢了……”
薛姨娘一听,当即昏厥在地。
此时,纪绪他们也走进了西花园,丫鬟们见状赶紧上前帮着二姑扶起了薛姨娘。
于湉道:“走,走,走,都去大厅!”
众人随于湉来到了正屋大厅,纪绪把情况大体说了一遍。
于湉问:“你们问过车夫了吗?蕙兰就一直没回过车?”
“是啊,”纪绪道,“俩个车夫都问过了,没一个见过二小姐。”
“这就怪了!”于湉琢磨起来,“蕙兰这孩子一向乖巧,从不独自乱跑的……她这是碰见了什么熟人,跟着去了……这也不对呀!她去哪儿,怎么不说一声?”
丫鬟们是又掐人中又灌水的,薛姨娘总算缓了过来。一有了气息,她便大声地哭。
于湉嫌弃道:“你说你,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哭什么?!”
薛姨娘眼泪汪汪地说:“会不会,又发生了她大姐清婉那样的事情?若是如此,我就不活了……”说罢,又是一阵嚎啕。
“呸,呸,呸,你说你这个做娘的,瞎说些什么!”于湉赶紧转移话题,“你先想一想,在这京城之内,蕙兰有没有比较相好的朋友?”
薛姨娘止住了哭声,说道:“哪有,她那个清高,和你似的,哪有人愿意与她做朋友。”
于湉一听说自己没朋友,便眉头一皱,不去理会薛姨娘,却问纪绪:“是不是遇上了她三姑,到她家里去了?”
纪绪说:“清婉大姐回去了,若是在她家里,大姐定会来说一声的。”
正说着,清婉、于璐和友乾便走进了大厅。
看到三个人进了屋,于湉便知蕙兰不在她的家里。
于璐进门就说:“蕙兰,会不会遇见咱大姐家的她的那几个表兄妹?跟着去了他们家玩去了?”
“不可能!”于湉道,“大姐夫说,他们一家今天去‘十渡’了,那么远的路程,他们还要在那儿多住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