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波罗游记》中赞誉,大元帝国是世界上最为发达的文明古国。
经这一宣扬,致使世界各地不同肤色的人纷纷涌入中国,这样一来各国、各民族间的经济与文化之联系,被空前地加强了。这一时期,可谓是世界全球化的开始。
单说对父母双亲的称谓这一项,在那个时候已经“世界大同”了。
中原人学习北方少数民族的称谓方式,喜欢用叠词来称呼自己的长辈。比方说,称父亲为“爹爹”,称母亲为“妈妈”,叫外祖母是“姥姥”,喊祖母是“婆婆”;而“奶奶”这个词,在元代是对母亲的另一种称谓。
那个年代,女孩子若是喊自己的母亲为“妈妈”,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西方人带着中国的“四大发明”,以及“爹爹[dad]、妈妈[mum]”这类词汇,一路向西,顺着丝绸之路回到了他们的家乡,以至于,一直延用至今!
【一】《小至-首联》杜甫.诗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时光如流水,转眼又是冬至。
柳郧今天的心情非常地好,早饭时吩咐身边的丫鬟拿来了“莲花白”,准备喝上两盅。
柳好好一眼瞥见了父亲的小酒杯,朝着卧房就喊:“妈妈,您快来呀!”
“怎么啦,怎么啦?”柳白氏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爹爹大清早就喝酒。”柳好好嗲嗲地说,“ 妈妈不是说,早晨喝酒对身体不好吗?”
柳郧道:“少喝,我少喝,就一杯。”
柳白氏嘱咐说:“就一杯唵!”
见父亲端起了酒杯,柳好好阻止道:“我爹爹在您出来之前,已经急急地喝了一杯了。”
柳白氏白了丈夫一眼,上去就夺走了他手中的杯子,“今天不是还要上班么,别耽误了正事儿……”
知道强不过她们娘俩,柳郧只得乖乖地吃饭,等晚上下班回来再喝。
匆匆吃过早饭,柳郧来到了中书省府衙。
他让属下邀集枢密院、御史台、翰林院、集贤院和各部大臣,准备在朝堂会议时,针砭时弊,集体进谏。
各衙门的大臣被邀来到中书省都堂,依次坐下。
柳郧首先发言:“今日请诸位大人到此,并无他事。只因现在僧徒恣肆,上拂天心,下违民意,以至灾情重叠。各省俱遭了荒欠,人民流离,饿殍载途。皇上不知加意赈恤,一味唪经诵佛,想借僧徒之力,挽回天灾人祸。
近期,皇上又降下旨意,准备游幸上都。沿路之上,车驾所经,单就供应一事而论,已是骚扰不堪。闾阎小民在此荒欠之岁,自救不遑,哪里还能办差供应呢?
所以,本官邀请诸位大人,想要会衔入奏,阻止巡幸之举。未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缄口无言。
半晌,坐在主位上的左丞相倒剌沙开了口,“柳平章一片忠心,欲谏阻皇上巡幸上都,我等极为佩服,理应与你会衔入奏。”
柳郧一听,好生欢喜。但内心也有些疑虑:这个奸臣,向来逢迎恐后,近日又与中宫串通一气,卖官鬻爵,公行贿赂,皇后的气焰和罪恶都是他一人助成的。今天为何会赞成自己的建议呢?
正困惑时,又听倒剌沙说:“但皇上这次驾幸,很有决心,恐非语言所能挽回的。我想,若是能拉上张珪,也许还有点希望。张平章世代勋戚,又复历事三朝,皇上一定会敬重于他。就算他的言辞,皇上即便不以为然,也不能公然拒绝。可像我等,虽蒙皇上天恩,备位卿贰,但资格甚浅,纵有奏章,唯恐难生效力。所以这个章疏,若是张平章领衔,我们就可以随同着签个名,附和附和……”
不等倒剌沙说完,柳郧便哈哈大笑,“张平章病重在家,怎好再叨扰他老人家?不就是由谁来承担这次进谏的主要责任么,丞相也不要太轻视人了。下官既然首先发起,邀请众位前来,领衔的人自然应由下官担任。倘若皇上见了奏疏,天威振怒,或有不测的祸患,也理应由下官一人承担。”
他转而对诸位朝臣说:“莫说诸位大人看得起本官,竟肯会衔列奏,就是诸位大人防患未然,不允本官之请,本官独自一人也要具疏谏诤的。今天所以请诸位来此会议,不过因在廷之臣皆受国恩,人人皆有报国之念,致君之心。本官既要入谏,理当知会一声,不是一定要诸位俯允本官所请。倘有不愿列名的尽可声明,并不勉强。”
听得此言,倒剌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过觉得我们一群人比不过一个张珪么!”
员外郎宋文瓒唯恐倒剌沙下不来台,便从旁说道:“今天在都堂议事的人,哪一个不是身受皇恩,理应报效。左丞相要张平章领衔也并无他意,不过因他既为功勋之裔,又是历事三朝的元老,勋业资望冠于百僚,皇上在平日又对张平章十分敬重,奏章上去,自然容易俯允……”
柳郧愤愤不平道:“本官会去征求张平章意见的!”
宋文瓒接着说:“现在,既然柳、张两位平章同意领衔,那…若论爵位的尊卑,第二位自然要推左丞相了,其余诸人愿列名的,就依照职分品级的高下挨次排入,方才允当。”
宋文瓒之言未毕,御史台、翰林院、集贤院等大臣都连声称赞:“宋大人所言有理,我们就请柳、张两位平章做个领衔之人。其余诸人都按着官职的大小,依次列名,若有胆小怕祸之人,不愿会衔的,便可听其自由,不必强求。”
柳郧见大家都肯会衔入谏,心内很是欢喜,只有称病在家的张珪,不知该如何去跟他提及……
【二】《小至-颔联》杜甫.诗
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琯动浮灰。
下班后,柳郧和宋文瓒便来到了张珪的府上。
递上了拜帖,门子便让柳郧两人在南屋客堂[接待室]等候。
经过一个房间,见门是敞开的,一个丫鬟可能嫌弃屋子里暗些,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门口,绣着荷包。她低眉捻线的姿态恍若云端仙子,千百种的情绪都化为指尖的一缕缕芬芳,无言胜似千万语。
看着两位大老爷们盯着自己看,小丫鬟有些不好意思了,问道:“两位大人,也懂得绣花?”
柳郧一捋胡须说:“略懂一二。”
小丫鬟不相信地看着柳郧。
柳郧补充道:“懂她,便懂她的银针下的心事……”
正说着,一声悠扬的筚篥声传来,六律已飞动了葭灰。突然,小丫鬟的身子随之一振,手中的针线也如僵住了一般。
柳郧笑道:“刺绣的美,不是那种表面的繁华,而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妖娆。用针用线刺出的绝妙,是有感情的。一个女子寄予最深的爱在这荷包上,每一根线都是一丝情意,只交付于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这种情经由绣品传递出来----最深,也最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