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洛神赋-节选》曹植.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纪绪骑着快马,不一会儿就与暮羽来到了文明大街。
他左膝一顶马肚,左手一扥马缰,白马顺从地拐进了左手边的胡同。恰巧,于太医正在家门口送一贵客。
纪绪问道:“青云啊,哪一位是令尊?”
暮羽说:“长胡须的是。”
纪绪又问:“那,另一位,你可认得?”
暮羽摇头说:“不认得!”
纪绪轻轻地挥了挥马鞭,白马便加快了步伐。
听到马蹄声响,于太医和客人同时扭头张望。只听客人惊叹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纪绪朝两人微微一笑。
那人又感叹道:“真是惊为天人啊!”
于太医还以为客人是在赞美自己儿子,脸上立刻开满了花,对身边的客人说,“哟呵,犬子回来了!”
客人又问:“两位都是令郎?”
“哪能呢!”于太医道,“前面小的是犬子,大的应该是他的塾师吧!”
“怎么还应该……”客人笑道,“难道为令郎请的塾师,于太医还未曾见过?”
“可不是呢!”
“呵,你这父亲当的……也太轻松了……”
说笑之间,白马就来到了跟前。
暮羽在马上就高呼“父亲大人”,纪绪赶紧跳下马来,又惹得客人一声赞许:“身轻如燕。”
纪绪伸手把暮羽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于太医这才笑呵呵地向前说道:“想必这位公子就是暮羽的塾师---纪先生吧!?”
纪绪深施一礼,说道:“正是小生纪绪,于大人一向安好!”
“好!好!”于太医还了一礼。
只听旁边的客人惊呼问:“你,就是写那《相思门》的纪绪?”
纪绪转身微笑,又对着客人施了一礼,“正是学生。”
于太医忙给纪绪介绍:“这位是吏部侍郎陈云峤[名桕,号云峤],陈大人。”
纪绪又是一礼,“陈大人好!”
陈桕也回了一礼,笑呵呵地说道:“我说我送于太医回家,是正确之举。若不让我送,怎能遇见小神童!?”
“哦,哦~”于太医只是附和,也不知陈桕为什么这么想见纪绪。
被晾在一边的小暮羽,见父亲只顾着与他人说笑,便扯了扯父亲的衣袖说:“爹爹,爹爹,我是青云…您…您……”
“哦,哦!”于太医赶紧领着儿子来拜见陈桕。
一切礼仪结束后,陈桕笑道:“行了,于太医,你领着令郎回家去吧!我请纪公子去我那里…为我帮个忙……”
于太医纳闷道:“哎呀,纪先生送我儿回来,连家门还没有进,就让你给撬走了,这,这,这合适么?”
“怎不合适?”陈桕笑道,“难道我家的茶叶,还不比你家的好?”
“陈大人,您究竟请纪先生去你家干什么?”
“老东西,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说罢,陈桕笑嘻嘻地把纪绪请上了自己的豪华大马车……
【二】《爱情不能当饭吃》俗语
爱情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银子花;
智者不入爱情河,王八不吃大秤砣。
自从小戏子王巧儿与青年高官陈桕有了“那一夜”,两人就生生地分不开了。
陈桕给巧儿在京城最繁华的地界---南锣鼓巷,置办了一处豪华的四合院。巧儿一家,也从此不再流浪。
有了陈桕这座靠山,巧儿母亲的小戏班,在京城混的是风生水起。年底,陈桕又出资在沿儿斜街,买了一处剧院送给了王巧儿。巧儿就打出了名号,成立了“巧云剧社”,戏院名曰“巧云阁”。
本来是想叫“云巧阁”的。寓意是陈云峤和王巧儿两人的事业。
陈桕考虑再三,觉得这名字太过显眼,认为不妥。
巧儿却不以为然。
陈桕分析道,“我的名号就叫云峤,你再起个‘云巧阁’,他人岂能不怀疑?”
“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就调过来用---巧云阁。”
“那我不就上你前头了么!”王巧儿吃吃地笑,“我压你一头,你,你可不能怪我~”
陈桕也笑了,“你压制我的…还少么……”
玩笑过后,巧儿突然问道:“刘婆惜,你可认识?”
“刘婆惜?名字好怪!”陈桕摇头说,“不认识!怎么,她抢你生意了?”
“没有!”巧儿说,“她来求我,收留他们夫妻。”
“以前,他夫妻是干嘛的?”
“你真的不认识么,他俩那么有名!”
“世上的名人多着呢,我能都认识?”
“刘婆惜原先是宰相张大人府上的一名歌姬,难道你去宰相府,就没见过她?”
“我去宰相府都是公务,又不是去闲聊,听什么小曲的。”
“两年前,在宰相府发生了一件轰动京城的事,难道你不知道?”
“你说的是,一名叫陆偲的穷秀才,七步之内,作了一首颇具文采的《夜游宫》词,从而抱得美人归之事?”
“对呀,就是他们夫妻俩。”
“他们夫妻来求你做什么?”
“想加入我们剧社。”
“也想当老板?”
“当什么老板,她有那才么!只是想让我赏口饭给他们吃。”
陈桕笑道:“这刘婆惜算的是什么帐呀?好不容易脱离了贱籍,还了自由身,这怎么又哀求着非要回来?”
巧儿说:“我再不赏饭的话,他俩恐怕就要饿死街头了……”
“他俩都来你这儿,她的孩子由谁照顾?”
“哪有孩子!”
“结婚都两年了,怎能没有孩子?”
“那穷秀才连老婆都养活不了了,还敢要孩子……”
陈桕琢磨道:“关键是,他俩怎么弄的,能不生孩子?!”
“想什么呢!”巧儿白了陈桕一眼,“究竟让不让她们来?”
“这等小事,你自己来决定。不过,他们郎才女貌的,饿死了,也怪可惜的!昂?”
“那就让他们来。”
陈桕又嘱咐道:“陆偲也算是个人才啊,你好好地利用,说不定对老旧杂剧的改变,比方说,改个曲,填个词什么,他都能做……”见巧儿一直盯着自己看,便问,“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巧儿说:“我在想,我是真不愿意这陆偲来。”
“为什么?”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养活不了,还有什么用?”
“所以就需要你伸一把手么。”
“当初,他又何必一首诗骗她出来?!”
陈桕沉思了片刻,叹息道:“看来,爱情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银子花啊!”
巧儿接话说:“所以嘛,智者不入爱情河,王八不吃大秤砣!”
“你这张巧嘴啊!”陈桕嗔怒道,“谁是智者?谁又是王八?”
巧儿用手帕遮着嘴儿,眯眯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