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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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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西斜,卷在云中,包裹成茧,黯淡无光。

暗夜之下,一场影响天下大局的密谋,正在悄悄进行。

少年君王与青年郎卫站在空地处,月光朦胧黯淡,隐去二人的神色。

一步之外,王翦握紧腰间的佩剑,嘴里叼着一根鲜草,看似悠闲,但只要李斯胆敢妄动,他便能迅速出手,砍下李斯的头颅。

“我此次前来,是为王上解忧。”

“哦?”

“王上授意太后,拒绝吕相举荐郑国……”

“官员妄言,寡人可以治你的罪!”秦政虽然比李斯矮了半个头,声音处于变声期,介于少年与青年的音色之间,但此话说出口,依旧震慑十足。

李斯躬身拱手:“臣知罪。”

一阵静默,二人已经心照不宣,刚刚那段话,看似是警告,实则是君臣合作关系的达成。

“郑国修渠,于秦有利,寡人没有理由拒绝。何须解忧?”

“王上圣明!”李斯勾唇一笑,“水渠和皇陵若同时进行,必然耗费大秦人力物力。”

秦政虽为幼主,但依照规矩,从他即位那一日起,其陵墓也跟着动工修建,即使他才十三岁。

“而王上深谋远虑,有统一天下之志,但现今六国势力渐起,对秦国大业构成威胁。修渠虽好,却易养虎遗患,得不偿失。”

这话一说出口,秦政垂眸,此人句句都说在了他的隐忧上。

这既是他为何让阿娘拒绝郑国入秦的原因,也是他迫切希望王翦说动那人出山的目的。

停顿许久,未得到秦政的回应,李斯前进一小步,献出计谋:“臣有一计,可一箭双雕,在修渠的同时,不费一兵一卒,破解赵魏联盟,阻拦六国复强。”

“不费一兵一卒?”秦政上下审视了面前郎卫打扮的男子一眼,语气狐疑,“你该知道戏耍寡人的后果。”

不费一兵一卒?可谓天方夜谭。

也并非没有过先例,但有这种大才之人,往往恃才傲物,需要君王耗费诸多心力,才愿开尊口。

而李斯,过于圆滑从容,开门见山,没有自抬身价的举动。

李斯也不拿乔,不慌不忙补充:“如今世风日下,唯利是图者众多。王上可以重金为诱,结交六国大臣,使其为秦所用,以谗言进诸侯,离间君臣。

破解赵魏联盟,只需依此离间之计,斩断二者联盟的纽带。”

“你的意思是……魏无忌?”秦政皱眉。

在赵国时,外祖母虽为平阳君夫人,但与平原君、信陵君等人鲜少来往,除了这二人是主战派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外祖母为卫国公主,而卫国被魏国所灭。

魏王扶持外祖母的王叔——魏王的女婿,成为新的卫王,卫国名存实亡,成了魏国的附庸。

但是信陵君,他儿时见过很多次,此人是舅舅和汪泉的至交好友。

“正是。信陵君窃符救赵,后留在在赵国十年,与赵国贵族,尤其是平原君深交许久,是赵魏得以联盟的关键人物。”李斯注意到了秦政语气中的犹豫,仍是将此话说出了口。

信陵君不得不除,先不说其王姐是平原君的夫人,单只窃符救赵这一条,便已深受赵国臣民的爱戴。

如若秦王这一点都做不到,可见不是他要找的雄主。

“啪!”

一个巴掌声,打断了诡异的气氛。

王翦拍落手心的蚊子,迎着二人沉默的眼神,挠了挠被咬了好几个大包的脖子,摸了摸鼻子:“继续继续。”

“……就依先生的计谋。”秦政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在如今的他眼里,一切以秦国利益为重。这是代价,也是成长。

二人交谈之间,夜空中厚重的云雾散开,明月从中脱身,悬在空中,月华照亮高台之上的君臣三人,足以映照千古。

这场千古君臣的牵绊,从今夜起,一直持续了几十年。

*

“这个药真有用?”嬴翮打开小陶罐的盖子,闻了闻药膏的味道,一股清新冰凉的鲜草气味。

傅溪点头,她在山上住了三年多,山中除了野兽,最多的就是蚊虫。这是十九局配制的药膏,对于蚊虫的伤口很有用。

嬴翮收好陶罐,见她闷闷不乐:“在担心阿琦?”

傅溪没有说话,她在宫中的事情很多,无暇照顾好两个孩子,最终还是送阿琦进了书馆。

“书馆的先生,是我叔父的旧相识。我特意让他关照阿琦几分,你就放心吧。”嬴翮没说的是,她还和书馆先生稍稍透露了太后的身份。

咸阳城将军上卿众多,但再大,也大不过宫里这几位。

再说了,阿琦虽然是个女娃,但书馆都是和康康一般大小的男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个能够还手的。

傅溪再度敷衍点头。

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阿琦和康康离不开她,而是她离不开康康和阿琦。

突然,两根手指戳在她脸颊上,带动唇角,勾起一个笑来。

傅溪愣住,眼睛因为惊讶瞪大,明明面无表情,却有几分呆萌。

“这样顺眼多了。”手上的触感,细腻光滑,嬴翮非但没有缩回手,还对着她的脸颊,开始揉搓起来。

她费了老大劲,才抓住嬴翮捣乱的手,板着脸:“你在做什么?”

两千年前的古人,喜欢这样安慰人吗?

几步之外,李斯扶额叹气,嫪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大庭广众之下,和有夫之妇拉拉扯扯。再想到之前嫪兄与他划清界限时的无情模样,失望涌上心头。

嫪兄救了他的性命,带着他来到咸阳,陪伴了他的低谷,相处过程中,他们慢慢成了好友。

但后来,他们开始意见相左,嫪兄一心入宫,他费力阻止。

现在想来,在嫪兄眼里,他那些出于好意的劝诫,只怕让嫪兄不胜其烦。

他放轻脚步转身,或许正如嫪兄当日所言,他们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嫪兄沉迷女色,他这个不受欢迎的旧友,更加不该去扫兴。

往后,嫪易的生死安危,……与他再无关系。

这些想法,在李斯脑子里过了一遍,直到他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那人。

来人一身黑衣,两肩下沉,步履沉稳,腰间悬着的黑色铁剑,稳重低调,但眉眼肆意张扬,已经是二十七八的男子,却有种不合年纪的少年朝气。

正是王翦,亦是那妇人的夫君。

“王先生,这是往何处去?”李斯拱手迎上,不动声色挡住王翦前进的步伐,方才心中的绝交想法已经消散。

只要王翦再往前走几步,便能看到拐角处,正与嬴夫人打情骂俏的嫪兄。

嫪兄只是一时被权力与女色迷了眼,只要他在一旁耐心教导,终有一日能走上正道。若是被王翦撞见,东窗事发,就不能善了了。

万一二人打起来,嫪兄不一定有胜算。他虽然武艺了得,但王翦能被选为王师,更不是等闲之辈。

“王上请长史一聚,共商大计。”王翦朝李斯拱手,那日王上与李斯一见如故,直接提拔李斯为长史,负责辅佐君王日常事务,二人一直谈到深夜,他站在旁边,也被蚊子咬到深夜。

“这……请侍者知会在下一声即可,怎好劳烦王先生亲自来一趟?”李斯嘴上客套,心中长舒一口气,当下便要拉着王翦离开案发现场。

王翦步履不停:“先生先行一步,在下晚点便到。”

他一早派人去请李斯,亲自来是为了寻阿翮,遇见李斯只是个意外。

李斯无法,只能上前挡在王翦身前,故意高声道:“王先生,是有何要事在身?”

他护犊心切,反而引起了王翦的怀疑。

“找我夫人,一等要事。”王翦语气散漫,却加快了脚步。

李斯望着王翦的背影,急得两手紧握,四处巡视,视线落在廊外树下拳头大的石块上。

王翦刚过拐角,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嬴翮,他伸手扶住她,看了眼不远处冷着脸的傅溪,有些不悦:“王上找你。”

二人转身,和抱着几个石块,着急忙慌的李斯对上视线。

“长史,这是?”王翦疑惑,见王上,为何要带石头?

李斯强笑:“这些石头,形状百态,很适合观赏。”

对此,王翦表示理解,这些士人,大多脾气古怪,像李斯这种喜欢收藏石头的怪癖,算不上惊奇。

“我们走吧,不要让王上久等。”

李斯应下,扔掉石块,如释重负。

他冷静下来,也意识到扔石块太过莽撞,且后患无穷。

真是和嫪兄待久了,无形中被同化了。

“长史不是喜欢石头吗?不带上?”嬴翮捂嘴,她平身最恨李斯这种君王身侧的言说之客。离间计确实可行,但也过于阴险,像极了范睢的行事作风。

李斯捡起石块抱在怀里,朝嬴翮笑眯了眼:“夫人提醒的是,在下最擅长的,便是把这些石头,摆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

李斯抱着一堆石块,盯着众人打量的视线,穿过大半个王宫,去往秦政寝殿。

随着他的手臂愈发酸痛,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和煦。

这个妇人,一定要让嫪兄离她远远的。

秦政在殿中已经等候多时,他放下竹简,让三人入座。

李斯坐在左侧,王翦与嬴翮在右侧同案而坐。

“今日,请二位来,是为了离间之计,”秦政神采奕奕,向众人介绍李斯,“这位是李先生,担任长史一职,此次大计便是先生所献。”

他又抬手指着右侧,向李斯道:“此人是寡人信任之人,往后,由你们共同负责此事。寡人一定全力支持!”

李斯先朝秦政拱手,又朝着王翦拱手:“王先生。”

王翦却未动,而是看向嬴翮。

嬴夫人捂嘴一笑,身为女子,却行着男子的礼仪,向李斯拱手:“见过长史,往后还请不吝赐教。”

面对她出格大胆的行为,在场无人提出异议。

李斯面上不显,拱手回礼,心下一沉。

一个妇人,却能得到秦王的信任,委派她参与此类重要机密,此女必不简单!

嫪兄,还真是招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

和李斯一样境遇的,还有蒙毅。

今日书馆来了一个新人,生得异常高大,同他对视时,就彷佛盯着深深的水井,透着一股寒意,蒙毅觉得不太舒服,索性不去看这个叫阿琦的怪小孩。

“等夫子走了,我带你去掏鸟蛋,”蒙毅趴在案上,捂住嘴巴大声密谋,“天气一热,虫子就多了,鸟蛋也特别多。”

一步之外的夫子,捋了捋胡须,告诉自己这是蒙将军的孙子,看在蒙将军御敌有功的份上,暂且忍耐。

“今后要和大家好好相处,找个地方坐下吧。”夫子朝身边沉默寡言的阿琦道,听说这是太后的亲戚,与王龁将军亦有几分关系,要小心对待。

阿琦点头,直直走到蒙毅面前:“起开。”

溪溪今早说了,让她和康康在书馆,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自然要坐在一起。

蒙毅一脸不可置信,在家里,万事他阿兄做主,但在书馆,他可是老大呀!

阿琦抱臂,学着傅溪生气的样子,冷着脸开口:“我数到三。一!”

蒙毅撅嘴,这人的眼神,他越看越觉得发寒,好汉不吃眼前亏,抱着竹简,起身便走:“我……我还不想坐这呢!康康,我们走。”

他迎着其他小豆包惊讶的眼神,找了个空位坐下,一扭头才发现,小弟康康竟然没有跟上来。

而那个怪小子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和康康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

蒙毅呆住,摇了摇脑袋,不对,康康一定是被威胁的!

可怜的康康,和那么可怕的人坐在一起。

受挫只是一时的,等会儿让这个新来的小子,知道什么叫大哥的厉害。

老师一走,蒙毅第一个跑出去,一股脑儿爬上大树,在小豆包们的欢呼声中,举起了隐蔽处鸟巢中的鸟蛋。

阿琦仰头看了眼,树上的胖小孩,语气失望:“这就是一一呀?”

“一一很好的,”康康也想阿琦喜欢自己的朋友,试图说服阿琦,“一一还说请我吃肉喝汤呢。”

“请了吗?”

“……没有。”

阿琦摇摇头,牵着康康绕开院中的娃娃堆:“回家!”

当天,蒙毅握着没有送出去的鸟蛋,垂头丧气回了家。

“回来了!”蒙武恶趣味摸乱蒙毅的头发,没有听到小儿子的哇哇大叫,有些奇怪。

蒙毅默默脱鞋进屋,坐在案边,盯着手里的鸟蛋不说话。

“哟,你这是去书馆读书,还是掏鸟蛋去的?”目睹一切的甘罗,故意逗垂着头的蒙毅,习惯性伸手去捏他的小胖脸,却摸到了一处水痕。

“你哭了?”甘罗愣住,蒙毅虽然不经逗,总喜欢大喊大叫,但没几次真流泪的。

蒙恬在一边,认真擦拭古筝上的灰尘,听到这话,上前粗鲁地捧住蒙毅的脸打量,他脸色一沉。

甘罗摆手:“与我无关。”

“谁欺负你了?”蒙恬按住蒙毅的后脑勺,拿着绢布用力擦拭蒙毅脸上的眼泪,擦得蒙毅五官乱飞。

如果忽略这绢布刚刚还在擦灰的话,倒也是兄弟情深。

“疼……”蒙毅一瘪嘴,眼泪更加汹涌,却怎么也不说原因。

他见过阿兄擦拭古筝,仔细小心,比给他擦脸温柔得多了。

在康康那里,他比不过那个怪小子。

在阿兄这里,他还比不过一块木头。

*

自李斯献计以后,咸阳又多了几个安枕无忧之人。

有的人,成功入秦为间,不用担心返韩被杀人灭口;有的人,又一次做成一件交易,做着钱权两得的美梦;有的人,得良臣与大计,既解决了心腹大患,又修渠利在千秋;有的人,可以不去做不愿为之之事,又过回安稳日子。

王翦便是其中的一员,为了庆祝,他提了壶好酒,打算同阿翮一起饮酒赏月。

走至半道,帮着阿翮尝了下味道,饮了几口酒,有些昏昏然。

抬脚半推开院门,本想给阿翮一个惊喜,却望见三个不应该出现在他家的人。

傅溪站直身子,望向来人,面色不善。

哪来的醉汉?

王翦摸摸鼻子,只道是他喝醉了酒,认错了家门,遂又关上门,往家中去。

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劲,他酒量向来极好,怎么会喝了几口酒,便分不清南北。

傅溪见那魁梧的醉汉离去,用木签挑了一块无籽西瓜,递到阿琦嘴边:“以后在家的时候,要反锁好院门,不然,就会遇见这样的怪叔叔。”

阿琦“嗷呜”一声,一口含住西瓜,脸颊微微鼓起,她歪头,想要告诉傅溪,那个“怪叔叔”是王叔叔,但她嘴里含着西瓜,一时不好讲话。

康康就着傅溪的手,同样“嗷呜”一声,要了一小口西瓜,闻言连连点头:“太好了,和叔叔一起玩。”

傅溪按住康康的肩膀,摇头:“不对,怪叔叔……”

面对康康好奇懵懂的大眼睛,她犹豫了一会儿,那些吓小孩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想了想:“他会抢小孩的糖吃。”

康康一脸惊恐。

“溪溪,”阿琦终于咽下西瓜,“那不是怪……”

门又被推开,方才的“醉汉”大步走至三人面前,正要兴师问罪。

这就是他家没错!

这个嫪易拖家带口的,还一副主人做派,是何道理?

“抢糖的怪叔叔来了!”康康躲在傅溪身后,小心翼翼看了王翦一眼,又缩回去。

“阿父!”王贲端着碗碟,站在廊下,正好望见王翦,“你回来了。”

阿父?

傅溪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醉汉,是阿翮的夫君王翦。

傅溪今日是嬴翮邀请来的,据嬴翮所说,是为了答谢膏药一事。

她不喜与人来往,在时旅公司工作的十年中,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

今日会来,一是阿琦和康康想来,二是因为阿翮和王贲,都是她熟悉的人,想来在一起用食,不会太难受。

不,是会非常难受。

“这个很好吃,你多夹点。”嬴翮跪坐起身,将她认为好吃的菜,摆在傅溪面前。

傅溪低声道谢。

王翦看了眼反应平淡的傅溪,压下心中的酸意,默不作声给嬴翮夹菜。

感受到王翦敌意的注视,傅溪皱眉,果然是之前把王翦当成醉汉一事,惹了他不快。

王贲紧张地打量了几人一眼,不懂气氛为何如此尴尬。

他索性和阿琦康康一样,专心填饱肚子,不去理会大人们的事情。

一顿饭吃完,傅溪三人告辞。

王翦拿出藏起来的好酒,献给嬴翮。

“我给小易送去。”嬴翮果然很欢喜,说出的话,却让王翦心中一梗。

阿翮一走,王翦一拍桌案,不装了,脸色很臭:“那个嫪易有什么好的?”

他见王贲正坐在案边吃一种红色的果肉,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入口清甜冰凉,内心的火气稍稍散了些。

王贲等他阿父吃完一块,还欲再拿,才道:“这是嫪先生带过来的吃食。”

王翦尴尬放下,不就个果子吗?

咸阳街头的甜瓜比这果子好吃多了!他才不稀罕!

王翦伸手挠了挠脖子,他是天生招蚊子咬的体质,还不喜欢带有驱蚊作用的香包,不知何时,又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王贲见状,放下西瓜,拿来小陶罐装好的药膏,涂在王翦的脖子上。

王翦越想越气,阿翮送了半天酒,还不回来:“我买的酒,凭什么给他送去?”

“……,”王贲确认好没有漏掉的蚊子包,才收好陶罐,幽幽开口,“这药膏也是嫪先生给的。”

王翦欲言又止,这是他家还是嫪易家,这是他儿子还是嫪易他儿子?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一盘棋,邀王贲与他一起下棋。

王贲摇头,抱着竹简:“我要去嫪先生家上课。”

独留王翦一人待在家中,暗自生气,嫪易是吧?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假如范睢有手机

应城

“叮咚—”

案上的手机传来提示音。

范睢挥退俳优,打开手机,跳转到消息界面。

全糖:【您寄出的文臣包裹已被签收啦!如果满意的话,可以动动您的小手指,给菜咕一个五星好评哦~~~】

范睢:【一定一定,有你真是大秦的福气!】

全糖(晕乎乎下线):【比心~】

范睢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反手一个举报全糖快递消极怠工。

隔了二十七章才送到,真当老夫吃素的!今晚就吃全鸽宴。

还福气,依老夫看,是大秦的不幸才对。

————

(二)

傅溪(吓唬小朋友):怪叔叔会抢你的糖吃。

王翦:……贼喊捉贼。

证人小祖龙(指着傅溪):就是这个人!抢我的糖糖!

————

又有天使给我空投月石。

菜咕在线表演高难度动作——三百六十度鞠躬!(也就一个后空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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