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季文小心翼翼捧着装订成册的菜谱，眼中大放精光。他一边仔细浏览一边嘟嚷着:“我很厉害的……大部分菜我吃过一遍就会做……咱们多点几个菜，等我学会了做给你们吃……”

安四在旁边用眼神示意，示意他将店里招牌菜品点个遍才罢休。此时正值饭点，季文见小二迟迟不来，自告奋勇地拿着安四写下的整整一页菜名去二楼找跑堂。

下到二楼，数张八仙桌配上长板凳用屏风稍稍隔开便可供人落座。季文瞧见跑堂正在对面上菜，正想走过去，却被旁边传来的闲聊声吸引住了注意力。

一张八仙桌，两条长凳，三位闲人，几碟小菜，正在聊天。

“哎，你们都知道张书生家的事吧？”

一人低声道:“这谁还不知道？暗地里早就传开了。”

另一人懵懵懂懂:“什么事？怎么了？他家出啥事了？”

其余两人用眼神剜了他一眼:“你小子一天天干嘛呢？张家啊！媳妇死河里那个！”

那人恍然大悟，迅速接口:“这不上月的事情了吗？怎么着，刘哥您有什么新消息？跟咱俩说说？”

隔间内其余两人目光炯炯的望着那位似乎掌握了最新进展的“刘哥”；隔间外，季文也越听越心痒，越凑越近，整个人都快趴到屏风上去了。亏得是他站在角落里，店里伺候的小二、跑堂迎来送往，一时竟没发现这小圆脸的诡异动作。

“刘哥”装模作样的沉吟一会儿，眼神在桌上转了转，有一人迅速领会他的意思:“刘哥，你和我们说道说道，这桌就算在我俩头上，今天我们请！”

“刘哥”满意了，装模作样的左右瞧了瞧，才低低开口:“你们也知道吧，张家媳妇，是被人分.尸，抛入河里，直到泡涨了才浮上来，死状诡异得很……”

其余两人一顿点头:“可不是么！当时县衙李的人打捞尸.体的时候，我对门家就挤在前头看了个彻底，听他说，那脸皮都泡涨了，身上坑坑洼洼叫鱼啃了不少去！”三人想了想那副惨样，纷纷打了个寒战。

“刘哥”又小声说:“张家这案子还没破呢，但是我可又听说，半月前，河里又捞上来一具女.尸！也是和张家媳妇一模一样的死状，被人拦腰砍断，上半身丢进河里……县衙怕引起恐慌，将消息压了下来，正秘密查着呢！”

说要请客的那人赶紧给“刘哥”倒了杯水酒:“刘哥，这消息可当真？又死了一个，还是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莫不是这凶手不能人道，嫉妒别人有后？”

话音刚落，桌上三人觉得荒诞至极，哈哈大笑起来。“刘哥”叮嘱二人不可外传，三人又七聊八扯起来。

季文听到兴起，里头就没了下文，他恨不得冲进去摇着“刘哥”让他再吐露些消息。他捏着菜单，边走边想着要不要将此事说给卢公子听听，看他有何见解，又忽然站住脚：这红烧河鱼可不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