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司马赜被她窸窸窣窣吵醒了，揉着眼睛问她：“这么早醒了吗？”

司马灵泫从怀里抬头，眼睛弯成月牙儿状，点点头道：“早起啊，自律啊，还是很好的。嗯……对。”

她的俏脸，残霞未散，语带娇慵。

司马赜揉了揉她的脑袋，淡笑道：“看来这被虐/待，还不是全部收获噢。”

司马灵泫摇摇头，倦倦一笑，道：“不，苦难不应该被感谢。那是没办法的遭遇，如果能避免，谁愿意去吃苦呢。”

司马赜听了她的话，觉得还算中听，便附和着道：“我们泫泫，受委屈了。”

说着便要起床。

司马灵泫娇嗔，道：“离卯时都还有一刻钟呢，你起来做饭吗？”

司马赜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哄道：“对呀，给我们可怜的流浪猫补补身体。”

司马灵泫头往司马赜胸口蹭蹭，眯着眼儿笑，道：“六哥，最好了。”

怎么越来越像猫了，还更软糯黏人了。

司马赜起身，只觉得头皮一阵疼痛，忙捂着头。

“哎哟……”司马灵泫娇呼。

“好疼啊……”司马灵泫忙捂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六哥不好意思啊，你疼不疼。”

司马赜道：“你说我疼不疼。”

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着致歉，一边赶紧给他解开。

解着解着，就不怀好意地将人推倒了。

“六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啊？”哝哝软语，有心花解语。

她的手，搂住了司马赜的脖颈，将自己贴了上去。

指腹温软，划过他的眼角眉梢，勾勒他玉泽温润的肌肤。

笑得天真且活泼。

司马赜云端飘浮，飘飘荡荡，不知所以。

她专注地看着他，目若寒溪，烟笼寒溪，月在寒溪。

彼此纠缠的呼吸，似乎都染上了暧昧，充盈着彼此的呼吸。

他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发，眉目散朗，若素月之流天，清澈、萧然、略无绯色。

暖暖地、温柔地哄道：“没有不开心，只是……”

哥哥不乖……那便居高临下，俯看着他。她眼中有戏谑的笑意：“泫泫不开心，六哥让泫泫开心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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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赜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袭遍他全身，令他的思绪飘散，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晕晕乎乎。

他好像无法拒绝她的求/欢。

司马灵泫轻轻抚摸着他，好整以暇，慢条斯理道：“阿允，我想要你。”

她的动作，很慢很温柔。

可是，他不能。

“泫泫……我……晚了别人会起疑的……”司马赜呼吸些微急促，他努力平静下来，劝解她。可是，他心底隐隐期盼的感觉，却让他的语调变了。

司马灵泫弯了眼睛看着他，笑了，透出了狡黠的神色。

偎依着他，专注看他。“阿允，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她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的娇憨。

这可不是疑问句，这是骄傲地宣示。

司马赜怔了怔。

风情初露的，小女人的妩媚啊……

他的脑海里闪过了那张，更加冷艳，更加凉薄，更加漠然的倾城面容。

那个女人——

他的挚爱吗？也会是他的梦魇吗？

“阿允……阿允……”司马灵泫见他失神，便不依不饶的叫着他的名字。

“你不乖，你在想着谁？”司马灵泫拍了拍他的脸，娇喝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着别人？你是人不是？”

司马灵泫勾起嘴角，露出淡漠疏冷的笑。

她的眸光里，没有丝毫波澜。

从他身上下来，拍了拍衣袖，道了句：“算了……”

司马赜的身子一颤，心头涌出恐惧。

他不明白，为何司马灵泫能突然变样？

就好像，她从未……爱过他。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他们的恣意欢谑，他们的互相取悦，只是一场为本能所驱使的L/裎相见的Y/乱和G/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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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赜亦冷淡地从床上起来，顺手拿起衣裳穿。

谁知司马灵泫先他一步，将他的衣裳丢了老远。

努了努嘴，挑眉看他，忍笑道：“六哥，就光着屁/股去呗……”

司马赜见她如此这般天真烂漫，促狭可爱，也是失笑。便也逗逗她，卷了被子裹身。亦学着她努了努嘴，挑眉看她……更是，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仿佛她才是个傻子。

她穿得凌乱，长裙半褪。此时忙扯了扯衣裳，捂了捂身子。

“你！”司马灵泫恼羞成怒，便来打他，“你混蛋，你欺负我。”

司马赜被她张牙舞爪地拍打了好几十下，才无奈地道：“祖宗，你好了没？”

“

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因方才的打闹，小脸微红，肌肤微红，泛着淡粉光泽，如明珠生晕。

不觉喉咙一紧，眼神微微迷离了几分。

司马灵泫见此，微微冷笑，索性玉指游弋在玲珑锁骨之间，一副愿君多采撷，教郎恣意怜的模样，嫣然笑道：“可要冻死我了？”

一副“你还让我等什么”的邀请态度啊……

司马赜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十分眼儿媚，得意地道：“谁想的，谁出力。”

司马灵泫气得猴在他身上打他：“司马赜，瞧把你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