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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李怀安遍体鳞伤,了凡尘南枯月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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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烛火摇曳,威严而庄重的奉天殿正殿上,李刚身着黑金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

不刻,一个黑影从大开的窗口点足一跃,从容地半跪在大殿中央。

嘶哑到不成样子的嗓子渐渐发出声音,“庄主,火木堂圣女传来消息,中州皇后死前曾诞下一名男婴,被韩然留下的人带走了。”

李刚面色深沉,放下手中的奏章,起身道,“还有呢!”

那男子抿了抿嘴唇,又道,“天音阁率领三万人分两拨攻打北国,还在民间花重金找寻能治疗腿疾的医士,象逸帝听到风声带着人连夜逃往北站,中州太后倒是有骨气,坚持留在大兴国寺。”

“天地教有什么动作。”

“天地军已经到了应天府边界,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岭南以南至应天以东,都出现了长达月余的暴风雪,岭南军有一小部分在暴风雪来临之前沿着临安,复兴,朝帝都去了,另一部分人被淹没在了大雪之中。”

李刚走近男子,深沉冷冽的眼神渐渐变得一柔,瞬息间,又恢复原状,“怀安,朕可以认下你这个儿子,但你时时刻刻都要记得,小琪和小奕是你的主子,不是你的弟弟。”

“怀安不敢逾越。”

“北国地势复杂,小奕重病在身又没有作战经验,你去协助他。”李刚躬身,将一枚玉扣放到李怀安面前,那是一枚质地上乘的玉扣,玉扣内端刻着一个‘安’字。

李怀安拿起玉扣,给李刚磕了一个头,“是,孩儿告退。”

李怀安刚起身准备离去,李刚又叫住他,“去给火木堂下道指令,若是独孤宁再完不成任务,就废了这颗棋。”

“孩儿领命。”

地牢

一个狱卒打开牢门,将装有饭菜的食盒放在干净的小桌上,见李金琪浑身是血躺在不远处的草席上,心生怜悯,拿出揣在胸前的药瓶走近那人,掀开他的衣衫,将药粉撒了上去。

路过的狱卒指着那个狱卒道,“喂,新来的,你离他远点,听说这人是陛下亲自送来的,肯定罪大恶极,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人却丝毫没有理会,依旧给李金琪撒着药粉。

“不识好歹的哑巴,不听老子的,你以为之前那个兄弟是怎么死的了。”

李金琪并没昏睡,只是在沉思,他猜不透李刚的心思,也猜不透段果的心思,更猜不透玉兰婷的心思,所有他认为了解的人,现在看来,都不是那么回事。

那个狱卒的话也悉数入了他的耳,李金琪捕捉到了什么东西,猛地睁开了双眼。

见李金琪突然睁眼,那狱卒被吓了一跳。

“这位大哥,得罪了。”李金琪一记手刀劈晕了狱卒,将自己身上的血衣脱下,换上狱卒的衣服,提着食盒朝牢门处走去。

一日后,玉兰流星收到错误情报,作战计划被敌人打乱,流星被困,当夜,天音阁援兵赶到。

两日后,天音阁进攻北国,西教守将薛长宁带领天地军大摆七星阵,天音阁执事连月领五百暗卫前往北国营地营救被叛徒出卖的玉兰流星,当地的土匪窝子,七十二寨的首领得知天音阁门主到此,自愿让出地盘,报答上一次的救命之恩。

北国七十二寨,林金奕被幽雪推着来到中军大营,见到病怏怏的主帅,军中的将领瞬间沸腾了起来,整个中军帐一片嘈杂。

天地教中神龙见尾不见首的长轩副教,天音阁杀伐决断的林门主,竟然是一个连行走都无法自如的孩子!

“肃静!”淡淡的声音异常冰冷。

瞬间,帐中便鸦雀无声。

“各位都是对天地教有功的将领,本尊刚接手天地教不久,很多人对本尊意见颇多,本尊也知晓自己行事有欠缺,甚至对战术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有人趁此空隙,违背上级命令,私自带兵潜入北国营地,害我军损失三百余人!”林金奕说完咳了起来,幽雪忙着给他顺气,将一方绣着玉兰花的丝巾递给他。

洁白的丝巾上出现丝丝血迹,一些人投来担忧的目光,另一些人则带着看戏的眼神瞥向脸色更加惨白的林金奕。

又咳了一阵,林金奕才道,“薛长宁,把人带上来。”

只见三个浑身血污的人被几个天音阁服饰的人拖进来,扔在了空地处。

薛长宁朝林金奕抱拳作揖,“不负副教所托,中州潜伏在西教的奸细已经探查到,他们招认流星阁主被下毒是他们所为,还说出了两个同伙的名字。”

听到薛长宁的话,在场的人再次哄闹了起来,西教中竟然有中州的奸细。

接过供词,林金奕道,“郑绍安,刘夜,是谁?”

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只见其中一个人双拳紧握,头埋得极低。“最后排左边第二个,出来。”

那人故意压低了帽檐,林金奕看不清他的真容,只得让薛长宁将他拽了出来。

“你是郑绍安还是刘夜?”林金奕问道。

男子抬首,面无表情。

林金奕看着那人,刚想说话,又咳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不停流淌着。

就在此时,一群嘈杂的声音在整个七十二寨各处响着。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救火及时,六十五车粮草,只损失了不到八车。而纵火之人,正是郑绍安,以及他的儿子。

林金奕虚弱的躺在床上,喝下幽雪特制的药,闭上眼,尽显疲态。

“幽雪,你去找薛长宁,他常年待在北国对这边较为熟悉,我累了,休息几日,还有,派人盯着那个柳赢。”

“那郑绍安父子如何处置?”幽雪问道。

“拖出去斩了。”

“是。”

林金奕刚歇下,慕云又匆匆闯入帐中,将手中的信笺全部放在林金奕床边,“主子,总部传来消息。”

距离上一次收到总部的消息已有半月之余,除此以外,东教,北教,南教也没有任何消息,就连颖国的消息也寥寥无几,林金奕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玉兰婷罢免了他的职务。

林金奕一扫疲态,劈开盒子,拿起其中的信笺,意料之中,一排排整齐秀丽的明文悦然驰于纸上。

第一封信是东教所发,日期已经是一个多月前,林金奕很疑惑地打开了信笺:

“岭南福禄镇一带出现妖邪,岭南军兵分两路,李俊携六名将领沿临安,复兴朝帝都进攻,教主,长安副教,慕星,向元帅留在原地探查妖邪。”

第二封是赫妍所发,日期也是一个月之前,赫妍同北教执事陆欢发生冲突,赫妍想驻兵北站,养精蓄锐,待岭南军同天地教汇合后再一举进攻衡阳城;陆欢则坚持举兵南下,趁着士气高涨,一鼓作气攻入中州皇都。双方争执不下,请求总部批准。”

第三封是玉兰婷发来的,日期依旧是一个月前,上面还有盖有教主的印章,是给他一个人的私信,林金奕兴奋的打开信笺,看到上边的内容,一股冷意突然从背后传来,“林金奕,李刚试图让天地教与中州同归于尽,你务必将他困在天音阁,教中除冷月无主权人,你即日起出发到总部代行指令。”

“慕云,这是一个月前的信笺,为何你现在才给我!”林金奕将手中信笺扔到慕云身上。

“主子,天音阁有奸细,所有传信的暗卫都被杀了,属下怕您担心,和连月他们商量瞒着您,私下派人去联系总部,半个月才联系到冷月阁主,这几封信是天音阁暗卫藏在隐蔽处的,今早才被打扫的人发现。”慕云见林金奕这般模样,更不敢将‘教主和长安副教已失联一月有余’的消息脱出。

林金奕调息了一下内息,轻声道,“那现在外边什么情况。”

“岭北军稳居北站,岭南小分队已兵至临安,水月山庄占领安乐,并不断挖走中州的得力官员,赵霆带人前往南教。”

见没有她的消息,林金奕心下一惊,追问道,“玉兰婷呢?”

慕云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林金奕着急道。

“教主和副教连同岭南军主力,全部消失在一片雪地之中,那片区域好像被设置了结界,我们的人进不去。”慕云跪在林金奕床边,“主子,既有结界,教主他们定然有人相助,现下最重要的是攻下北国。”

听了慕云的话,林金奕这次倒很镇定,“你觉得,谁会对天音阁下手。”

慕云道,“李刚。”

林金奕不以为然,“我倒觉得,这幕后黑手,有点像她…”

大兴国寺

一袭湖蓝劲装的阿芙怒气冲冲闯进大殿,“月璃姐,天音阁竟然还敢来挑战北国,他们太不把南枯世家放在眼里了,你难道就任由着这些人嚣张。”

“佛门圣地,不得无礼。”一身淡青色素衣的南枯月璃朝佛像一叩首,后缓缓从蒲团上起身。

不顾形象,阿芙指着佛像怒吼道,“你这么些年都拜佛,结果呢,你的佛保佑你什么了?二妹妹,三妹妹,伯父死无全尸,皇上青年早逝,秀儿被俘,就连小城和然儿都丧命在那个私生子手中。”

听到阿芙的话,南枯月璃脸色一变。

片刻后,南枯月璃才问,“皇帝到何处了?”

“武德行宫。”

“阿芙,传令下去,本宫踏足武林,纯粹是为了北国同天音阁的私人恩怨,天下人同皇室的纠葛,北国不予理会。”

听到南枯月璃的话,阿芙欣喜若狂,铿锵有力道,“是”。

这二人的对话纷纷传入眼前这尊佛像真身的耳中,只见那佛摇了摇头,道,“父子相残,血亲隔心,是非曲直,因果轮回。”

不知是南枯月璃听到了佛的话还是怎么,只见她又回首朝佛行了一礼,道,“佛祖在上,吾儿犯下的所有罪孽,一切皆由我来赎。”

“施主,一因一报,你一生行善积德,上天自会又好生之德。别人的罪孽,只能他自行买单。”

这句话,南枯月璃却没能听到。

“佛祖,信女即日便要了断这最后的凡念,自此以后,永入佛门。”南枯月璃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兴国寺。

策马飞腾在通往七十二寨的大道上,李金琪心中的不安感更加浓烈。

一旁的连月也分外着急,找寻医士的告示粘贴了数日,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昨日,他亲自下山去医馆寻医,那人本来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动身,得知是到天音阁治伤,立刻找借口溜了,甚至还让药童将门关上,连生意都懒得做。

上天垂怜,昨夜连月遇到了和他同在一座旧庙歇脚的李金琪。今日一早,李金琪刚打算离开就看到了连月身边放的纸张,这一路,他看到了太多这样的纸张,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了天音阁的人。

得知眼前之人是医士,连月即刻找来快马,朝着七十二寨奔去。

闲聊几句,连月才知眼前这位竟然是大公子李金琪。

“连月,小奕他伤的到底怎么样?”李金琪很是气愤,向来对他坦诚的弟弟竟然瞒了他这么大的事,被家法打断腿,向来骄傲的林金奕怎么能忍受这种痛苦。

“腿上的伤还好,有得治,最难办的是心上的伤口,若是治不好,会让他痛不欲生。”

“心上的伤口?”

“是,李庄主为了解除蝴蝶蛊,剜了主子的心头血。”

“他竟然剜了小奕的心头血,他难道不知道小奕的身体已经…还有你们,小奕不是你主子吗?你怎么不保护他?”李金琪捂着心口,质问着连月。

就是那一天,就是那个雨夜,他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痛,原以为是对独孤上天的离去而心痛难耐,不料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在受着剜心之痛。

“主子不让我们干涉这件事,他想试探一下李庄主,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是我的错。”

行驶了约莫三十里,李金琪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幕。

颖国要讨伐天地教,他和林金奕被五花大绑押上刑台祭旗,在天地教众人的大惊失色下,在李刚漠然的脸上,战鼓声响起,两股血流在空中腾飞,最终落在颖国的旌旗上…

李金琪身体一歪,就要从马上跌落时,连月一跃而起,和他同乘一骑,“大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主子会伤心死。”

自水月一战南枯城殒命后,南枯月璃就将整个北国交给了阿芙管理,这么些年,南枯氏族都在卧薪尝胆,休养生息,也无时不刻不在磨自己的獠牙,只为在一个适合的时候再次亮相武林。

得了掌权人南枯月璃的命令,阿芙更是亢奋不已,北国的大小管事都不断研究着如何以最少的伤亡量,来覆灭天音阁那三万人。

为了试探天音阁虚实,北国派了几路人前往天音阁轮番挑衅,气焰极其嚣张。

林金奕身体极差,最近又总是失眠,幽雪怕外边那些人吵到他,将主帅营安排在了最幽静的地方,让李怀安日日陪伴在他身边。

天音阁和天地教的人都接受过专业训练,对那些如耍猴戏的对手视而不见。

相反,原七十二寨的那些兄弟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就格外的气愤,好在他们的头头柳赢有分寸,安抚了诸位兄弟。

不料,半日光景,多出一倍的人在寨门口叫唤,奇迹般叫醒了昏迷多日的流星,只可惜,流星不知被那些人灌了什么药,失去了记忆,幽雪只好将她安排在林金奕旁边的帐篷中。

夜间,李怀安端着冒着热气的碗又掀起了林金奕的帐帘,“小奕,快出来,喝药了。”

掀开被子,林金奕朝着李怀安乖巧一笑,“哥,我可以不喝么。”

“卖萌可耻。”

喝了药,林金奕不想继续躺着,李怀安将他抱到轮椅上,却不经意间暴露了手臂上那些丑陋的伤痕。

林金奕抚摸着李怀安的手臂,不解道,“哥,爹以前对你好不好?你为什么会变成暗卫?”李刚恨他和李金琪完全是因为林婉清,那李怀安又是因为什么被李刚这样对待?

提到李刚,李怀安整个胸腔就充满了愧疚感,“小奕,是哥做错了事,父亲肯认下我这个不孝子,已经很满意足了。”

林金奕见他不愿说,没有继续问下去,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定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简单,“哥,是小奕不好。”

“哥没事,小奕,你这两年也去了不少地方,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孩子?”李怀安看到了林金奕的那把梳子,肯定是出自女孩之手。

“有是有,不过她有喜欢的人,我还不能和那人抢。”想到玉兰婷林金奕就异常兴奋,只可惜,人家看中的是大哥,陪在她身边的又是那个一脸坏笑的向映月。

李怀安见林金奕魂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只得叹息一声。

七十二寨周围,薛长宁亲自带兵巡逻,他有种预感,今夜肯定不太平,好在林金奕的帐篷很偏僻,就算敌人打进来,也能带他从山的另一头离开。

夜半三更,一只巨大的火球从一个方向奔向七十二寨,原本漆黑的夜被火球照得通亮。

“嘭!”一阵巨响。

天音阁部分人用自己的灵力为驻扎在七十二寨的军队挡了强大的一击,却也因此身受重伤,当场昏迷。

“敌军来袭!各部准备好迎战!”薛长宁大喊着。

看着一队又一队的人出寨迎敌,李怀安很想违背李刚的命令,他不想趁乱带走林金奕,也不想让这群真心对自己好的天音阁同伴丧命此地。

“唰!唰!唰!”

三枚银针出手,影六看着倒下的李怀安,想起了一句俗语,知子莫若父。

“他必定完成不了任务,你跟着他,若是他不忍下手,你就把林金奕给朕带回来。”

影六刚进帐,就看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流星竟然拔剑指向林金奕。

几里外的连月和李金琪见到那硕大的火球也格外震惊,“小奕,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辛酉年下旬,又一场武林人士的交战响彻江湖,兵刃交接,血肉相搏,新仇旧怨,一并了得。

林金奕看着眼前这个并不太熟悉的人,他猜了很多可能是奸细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他一心想置于死地的人,竟然是玉兰流星。

“为什么?玉兰婷可是你亲姐姐?”

“林婉清那样狡诈,她的儿子怎么会是个傻瓜。”撕掉脸上的□□,梁誉美道,“那个流星跟泥鳅一样滑,我们根本就没抓到她。”

“你是南枯家的?”

“我爹娘乃北国管事,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梁美誉是也。”梁美誉对眼前之人产生了一丝好感,如此俊美的人,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走吧,看你不像坏人,我放你走。”

“喂,我是来杀你的,你可不可以表现得害怕一点。”梁美誉有些不满。

“想杀我?你还没那本事!”

“竖子嚣张!”一个愠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阿芙同南枯月璃来到林金奕帐中,恨不得一口吞了林金奕。

影六见二人不怀好意,挡在林金奕面前,“南枯小姐,此乃我水月山庄的少主,还请二位,自重。”

“李刚这个老狐狸,对这个私生子倒是格外上心,可怜我二妹妹,竟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南枯月璃愤愤道。

“你们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林金奕说罢,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帐中,将南枯月璃三人团团围住。

“莫要招待了,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他们,用最后两发炮弹,将这七十二寨,夷为平地!”南枯月璃冷言道。

“什么?”阿芙一脸不可置信。

南枯月璃望着林金奕,“现在你只能杀死自己体内的长生蛊,利用它的力量来拯救你天音阁的人,除此以外,别无他法,现在就看你是选择一人独活,还是独自赴死。”

没有任何犹豫。

林金奕带领诸位能力不凡的人从山的另一侧退下。

“嘭!嘭!”两声巨响。

北国和天音阁的这场殊死较量,终在一方失了领头人,一方失了兵的条件下,两败俱伤。

七十二寨,被两发炮弹,夷为平地。一个浑身血迹的人,成为了这篇土地,唯一存活的人。

“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了断凡尘的南枯月璃终入佛道,随着南无宝光佛一同前往西天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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