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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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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喧闹声不止,却在言惊梧踏进小院的那一刻停了。

“四师叔,”李望飞连忙松手放开愤愤不平的白轩,低头立在一旁。

宋折桂也噤了声,垂眸掐着手指不敢看言惊梧,更不敢想他们方才的争执被仙尊听去了多少。

她并不认为他们有错,却觉得这闹剧实在污了仙尊的耳。

“仙尊,你的头发?!”梅娘还来不及告状,便被言惊梧鬓边的两缕白发惊得叫出声。

其他人心中疑惑,偷偷抬眼瞥向言惊梧,皆被那一抹雪白刺得失了神。修真者容颜难改,若非遭受大变故,不可能有白发生出。

“无妨,”言惊梧冷眼看向李望飞等人。既然要瞒过“它”,就不能告诉这些小辈真相。

他抬手一挥,记录比武场上种种情景的蜃珠呈现在众人眼前。这是傅云起指控顾飞河能控制他的心神后,他为防又有此类现象出现,在比武场上设下的。

只见蜃珠内,李望飞和宋折桂因嫉妒而面目扭曲,嘴中说着冷言恶语,仿佛他们与方无远这三年来的情谊全是假的。

“这、这怎么可能?”李望飞难以置信地看着蜃珠中的种种。

宋折桂更是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惊得说不出话来:“为何我们毫无印象?”

跟着来的宋折兰和顾行知面面相觑,他们也对这些情景没有半点记忆。

梅娘和白轩见有人撑腰,嚷着要赶人。

言惊梧冷着脸一言不发,强烈的压迫感让李望飞等人一时间无从辩驳,只愣怔地看向蜃珠中的种种。

方无远并不知比武场上师尊与掌门被定在看台上动弹不得,也不知当时在场的众弟子的所作所为很可能是被“它”所控制,但他此刻仔细留心几人的反应,真诚不似作伪,心中难免生出异样。

李望飞等人的反应让他觉得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才是与他相处了三年的同门师兄师姐。

但为何他们在比武场上,会做出与前世别无二致的行为?

“轩郎,送客,”不待方无远细想,言惊梧已经下了逐客令。

宋折桂心里委屈,还想说些什么,抬眼却见言惊梧比平日里还要冷上几分。

她惶惶地闭了嘴,垂头丧气地与李望飞等人一道被白轩赶了出去。

“等一下!”

白轩刚把几人推搡出门外,却听梅娘一声轻喝,他回头看去,只见梅娘飞快地跑向方无远的屋子,没过一会儿便捧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

她将那些东西全都扔向李望飞脚边,脸上怒气难消:“以后不许你们再来映歌台!”

方无远细看去,那些都是几人今年正月里送给他的生辰礼。他生辰过后的第二天便下山历练去了,这些东西全是梅娘给他收起来的。

言惊梧微微蹙眉,像是觉得梅娘的做法有些过分,但并未阻止。

宋折桂眼眶中涌出晶莹的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不知蜃珠中的自己为何会变成那般令人厌恶的模样,但蜃珠不可能说谎,比武场上对方无远恶语相向的人确实是她。

她心里委屈,又觉得方无远恐怕比她更难受。

其他人也不大好受,面带歉意地看向方无远,又在言惊梧的威慑下什么都不敢说,咬着唇捡起东西离开了映歌台。

“装模作样!”梅娘气冲冲地骂道。

“梅姐姐,别生气了,”白轩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眼下更要紧的是仙尊的白发。

“仙尊这是怎么了?”梅娘忐忑不安地问道。仙尊到底遇上了何事?怎会变成这幅模样?

言惊梧一时无言,带着徒弟和妖仆去了正厅。

烛火摇曳,暖光照在言惊梧的脸上,却不曾将那冷霜面容衬得柔和些。

他端坐于堂上,指尖拂过风歇剑。风歇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剑体发出微弱的悲鸣。

言惊梧收剑回鞘,神色一如往常,不见半分异样。

就连方无远也不曾从那双干净的圆眼中看出失落神伤。

言惊梧将方无远结丹之事告诉两个妖仆,唯掠过魔丹和他身上的梁渠不提。

封印梁渠,难证大道……这是他第三次面临剑道断绝的无望,却不复前两次的万念俱灰。

若说一点也不伤心定然是谎话,但他相信,只要一心求剑,总会有柳暗花明时。

方无远看向清冷端静的言惊梧,他心疼师尊的经历,敬佩师尊的心性,也因师尊待他的好,愈发助长了他的执念。

这样的谪仙只做他的师尊怎么够呢?

他偏要寂然忘情的仙尊心甘情愿地为他动情,将他也放在眼底心上。

梅娘和白轩为方无远终于结丹而高兴,商量着做桌宴席好好庆祝一番,但抬眼又瞥见言惊梧鬓边的白发,两人顿时哑了声。

梅娘知晓言惊梧刻意隐瞒,还是不甘心地追问:“仙尊的白发……”

她的话还未问出口,便被言惊梧打断了:“不好看吗?”

方无远:……

拙劣的旧招,下午师尊躲避他的问题时也是这句反问。

“不大好看,”梅娘没有方无远那么多心眼,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还是喜欢仙尊原来的样子。”

一头青丝如瀑,那可是她细心照护多年才养出来的。且仙尊如今的样子……她打心底希望映歌台上的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过好每一天。

言惊梧对梅娘的问题依旧避而不谈,他随手拂过白发,发丝上泛起幽幽光芒,眨眼间变回了黑色。

梅娘赌气侧过身去,不愿再搭理仙尊,却也知一定是什么不能外泄的大事,没有再继续追问。

方无远朝白轩使了个眼色。

“梅姐姐,后山的荷花开了,咱们去采些莲子给阿远做银耳莲子汤吧,”白轩机灵地拉起梅娘出了门,留下师徒二人在屋里说话。

“师尊,”方无远敛去眼中贪婪,看向言惊梧的目光只有敬重,“为何李师兄他们……”

言惊梧知晓徒弟心思细腻,多疑聪敏,也未在这事上瞒他,将他与李凝月的猜测告诉了方无远。

方无远的识海中掀起惊涛骇浪,若果真如师尊所言,他这三年来珍之重之的师长相护、同门友爱,在“它”的控制下,岂不都成了子虚乌有?

他明白言惊梧没有点醒李望飞等人的用意。对手太过强大,倘或挑明了,还不知“它”会有其他什么手段。

“风雁回说你的魔丹还不稳定,”见方无远神色晦暗不明,言惊梧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顾飞河的事自有我和掌门师兄盯着。”

原打算去探探顾飞河的方无远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言惊梧堵了回去:“你在映歌台上安心修行,不许外出。”

他说完又怕自己太过严厉,徒惹方无远多心,犹豫片刻,放缓了语气:“再大的事也有我们这些长辈顶着,你且放宽心。”

“是,”方无远无奈应下。他欲言又止地抬头看向言惊梧。

“怎么了?”言惊梧看出了他的异样。

“师尊当真要与韩前辈成亲吗?”方无远想起在心魔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映歌台被满目正红点缀,师尊为他人穿上了喜服。

这情景好似一块大石压在方无远心头。他能从心魔幻境中挣扎出来,但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件事。

“是,”言惊梧打量着方无远,像是要从方无远的神态中瞧出什么端倪。

他答应与韩亭霜结为道侣,何尝不是抱了彻底断绝徒弟妄念的心思。

“这是大喜,”方无远笑道,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悦和失落,仿佛他只是一个安分守己、恪守规矩的弟子,“师尊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徒儿与梅娘、轩郎也好尽早为师尊操持起来。”

“两个月后,立秋之时,”言惊梧说道。

“正好论道大会结束,请各派留位长老小住,也免了来回奔波之苦,”方无远面不改色,似乎真的在为这桩喜事高兴。

但他的心头在滴血,连一呼一吸都染上了痛意。即使他知道师尊成亲是为了换得龙血果,却依旧无法心平气和地看师尊与他人结为道侣。

不过,他的伪装让言惊梧松了口气,看来阿远已经放下对他的错误情意了。

“轩郎多年未回家探亲,送往神木谷的请柬便派他去吧,”言惊梧轻叩着座椅扶手,“让他务必将请柬送至妖后手中。”

“是,”方无远应下,藏在袖间的手握成拳状微微发抖,指甲刺进掌心的软肉,才勉强维持住这幅波澜无惊的样子,没在言惊梧面前失态。

他强行转移注意力,将此事抛在脑后。师尊一向与妖皇交好,听说妖皇与妖后不合许久,按理这请柬应当是送给妖皇的,为何一定要送到妖后手中?

“夜色已晚,阿远回去休息吧,”言惊梧起身回屋,只剩下方无远独坐在厅堂内。

他盯着师尊离去的背影,风姿绰约,宛若寒梅立雪,有情亦无情。

巨大的不甘和酸苦席卷了他,难道真的要让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师尊与旁人结为道侣?

师尊是他两辈子的执念,他如何肯将落在他心上的红梅让出去?

方无远眼中浮现出一抹癫色。两月之后,立秋之时,他绝不允许结契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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