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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帝履流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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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陆旧自尽于牢中。

陆旧的事情告一段落,可新的风暴已在暗处酝酿。

陆旧的死令某些人精神一振,仿佛看到了对手偌大的破绽,有意借此事掀风起浪乃至直捣黄龙,反公主府的势力史无前例地拧成了一股绳。

他们有的是不忿陆旧遭遇的同僚下属,有的是废太子的旧部,想替太子报仇,有的是四皇子的人,有的只是想投机倒把浑水摸鱼,但无一例外,都打算扑到敌人身上狠狠撕咬下一块肉来。

朝堂之上波诡云谲,虞真珠已经十多天闭门不出为此筹谋,得出的解决办法很简单,示弱。

向反对派示弱,乃是伪装诱敌之计;真正要示弱的对象,是裕平帝。

鸿安不止是搅风搅雨的公主,还是裕平帝最疼爱的长女,借裕平帝名头低头,一则可以名正言顺避开风暴中心,不容旁人置喙,二则韬光养晦,叫人看不清真正实力。

为人子女,向父亲服软,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鸿安公主自请折子,上奏说自己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受陆旧利用做出了些危害不大不小的错事,恳请父皇问责。

她态度如此坦诚地摆出来,言辞恳切,全不为自己辩解,一副温顺认错的模样。果不其然,裕平帝也将之定性为帝王家事,轻描淡写地罚了禁足两月,不痛不痒。

然而这两月,背地里风起云涌。

十五日这一天,裕平帝突然召鸿安入宫。

宣旨的内侍是个新人,生的稚嫩清秀。

当然,宫里那么多太监,虞真珠也不可能都认识,但常于公主府来往的,绝不会有生面孔。

幕僚们风声鹤唳,纷纷劝她恐有变故小心为上。

“陛下此时召您入宫,恐怕来者不善啊!”

“正是如此,殿下要小心……”

“值此风雨飘摇之际……”

虞真珠于是把这群幕僚们打量一番,发现他们无一不眼神炽热忠心耿耿,不由感叹以自己的人格魅力大可以去搞传销了。

“我自有分寸。”鸿安低声道:“休要多言,按计划行事。”

幕僚们登时面容一肃:“是,定不负殿下所托!”然后他们有匆匆离开联络同伴的,有镇守公主府指挥调度的,还有焚烧书信文件遣散仆人的,一眨眼的功夫就空了大半。

虞真珠怕他们把证据都烧了,特意留了一摞,就藏在虞海棠经常偷懒睡觉的软塌底下,压平,瞧着没什么异样,躺上去估计得搁着腰。这才差人把还在上学的虞海棠叫回来进宫。

虞海棠仰着一无所知的小脸,上头满是汗,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像只落水的小狗。

虞真珠很是慈爱地提前给她揉着腰:“去哪儿疯去了?”

“李麓年带我出去玩。”虞海棠俨然还是没开窍的模样,咂摸着嘴:“花不好看,卤猪蹄好吃。”

虞真珠心道我也做的一手好猪蹄,可惜鸿安十指不沾阳春水,小海棠与红烧猪蹄水晶猪蹄啤酒焖猪蹄等等注定没有缘分。

很巧的是,到了地方,她发现裕平帝设的家宴上有一道色泽焦黄外酥里嫩的喷香烤猪蹄。

虞海棠眼睛就直了。

“菜都凉了。”裕平帝笑眯眯:“着人再做道新的,带海棠去吃。”

“那皇爷爷和姑姑呢?”虞海棠咽着口水。

许是爱屋及乌,裕平帝对虞海棠的态度一直很温和,缓声道:“你先去,鸿安要陪我说会儿话。”

虞海棠乖乖点头,被内侍领着离开,身影消失在朱红门外的一刻,殿内的气氛就变了。

没有虞海棠小雀儿似的欢快声音,这对生来尊贵的父女像失去了喉舌,谁也不愿打破沉默。

良久,虞真珠带着笑意开口。

“父皇可不能太宠她了。”她叹道:“小棠及笄在即,哪里还能当小孩子看。”

沉凝馥郁的木质熏香气味重新流动起来。

裕平帝抬眼看向他引以为傲聪慧过人的长女,目光第一次失去了温度:“鸿安,当初太子将海棠托付给你,你答应了。”

“是。”虞真珠平静道:“我是她姑姑。”

裕平帝:“海棠要及笄了。”

虞真珠:“是。”

裕平帝:“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是一个疑问句,然而此时裕平帝是在质问。

如果裕平帝不在乎太子留下的这一线血脉也就罢了,可现在裕平帝摆明了在乎自家这命途多舛的孙女……

鸿安公主仙女似的面容骤然变色。

“鸿安以为,结两姓之好该考虑海棠自己的意愿。”她低下头,欲掩盖自己不自然的神色:“海棠觉得好才行——”

“是么?”裕平帝冷声打断:“是海棠觉得好还是你觉得好?!”

虞真珠咬牙辩解:“儿臣怎会如此!”

裕平帝没料到鸿安如此顽固,怒气上头,猝然挥袖将茶盏摔落,清脆崩裂的声响就在虞真珠脚下:“不孝不悌,鸿安,你心太大了!”

这指责太锋锐,太沉重,虞真珠再强硬不得,软身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裕平帝居高临下,神色漠然。

“结党营私,谋害太子,你该当死罪。”

他坐在冰冷的龙椅上,掌握着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却一直在失去,比如太子,又比如鸿安。

面前浮现出太子幼时淳朴赤忱的面孔,裕平帝忽而心头铡痛。

“父皇。”跪着的鸿安忽然开口,昂起头:“是我害的太子吗?”

“他是太子,所有人都看重他,拥护他。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谋害太子。”她在台阶下颓然冷笑:“我做了什么呢?难道是我当众指责太子生性懦弱不堪造就?”

“是我明知太子腿脚不便还让他领兵西狩?”

“是我斥他结党?是我猜忌他防备他下旨捉拿他生死不论?!”

裕平帝面色铁青,却沉默不语。

鸿安声声如利箭:“轻视太子的是帝王,防备他的还是帝王,我早就同他说这个太子做着没什么意思……”

“所以你就想做?”裕平帝忽的反问。

鸿安默不作声,去瞧父皇的脸色,片刻后却粲然一笑,反问道。

“天底下谁不想坐?”

她柔声慢数:“我的四弟、五弟,还有我那老迈到爬都爬不起来的叔父和他野心勃勃的世子……”

“噢,还有年富力强的北山王呢。”

裕平帝呼吸一滞,死死捉住了金闪闪的龙椅扶手。

“只可惜有本事却没几个。”鸿安叹气:“父皇,不妨打个赌罢。”

……

良久,久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裕平帝无比威严地开口。

“若你能拿下北山王,朕许你摄政之权。”

鸿安一时没有答话。

裕平帝便冷笑,断续的气流穿过喉咙,像极了嘶哑嚎叫的鸹鸟。

“别做那不切实际的美梦了。就算朕给你,你一个小女子接得住?满朝文武一口一个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了!”

“真真是心比天高!”

这样冷酷却现实的轻视才是最伤人的。

鸿安无言片刻,虚张声势地,高高地昂起头:“……我要圣旨!”

裕平帝早有盘算,两份旨意自阶上滚落到鸿安身前。

一份是裕平帝借的人手,一份是,赐婚的旨意。

“朕老了。”裕平帝说:“朕要用你,自然不会杀你,也不会给你兴风作浪的机会。你成亲,然后好好给海棠挑个人家。”

虞真珠看清楚上面的名字,骤然失声。

裕平帝咳了两声,内殿缓缓走出一个人,长身玉立,眉目清朗。

“看鸿安这个样子,她小时候就倔强……”裕平帝叹息道:“我把她托付给你,如何?”

皇帝的问句从来不是选择题。

慕峥如雪水般清冷的视线掠过面无表情的鸿安,而后跪在她身边:“臣遵旨——”

出殿两分钟后。

“慕大人可否离本宫远些?”虞真珠冷着脸回头:“你的脚步声太大,本宫烦。”

走在她身后不远的慕峥登时停住,神色乖巧:“好。”

虞真珠回他一声冷哼,甩袖离开。

又过两分钟。

虞真珠下台阶的时候踩空了,一个趔趄,小宫女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倏地冲出来接住了她。

虞真珠看清来人,眸子眯起:“慕大人,你跟踪我?”

慕峥这才发现自己握住那截手腕的时间太长了——他猛地后退一步,解释道:“我也走这条路。”

“这是去赴宴的路。”虞真珠睨他。

慕峥低声道:“陛下唤我来的。”

虞真珠:“这是家宴!”

慕峥:“是陛下唤我来的。”

虞真珠:“……”

真心想打人。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十米,来到座位上却是相邻。

慕峥与这一大家子眼神诡异窃窃私语皇亲国戚对视,随后淡定自若地坐下。

年近古稀的老王爷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哎……那边那个,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怎么没见过呢……”

他乖王孙赶忙附耳:“鸿安家的,今年成婚……”

虞真珠:“……”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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