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腰将我抱在怀里,
摘掉我发上的草芥,
从后面环抱住我,轻声道:“叔,你陪着朕疯吧。”
我侧过脸,怔怔地看着他,道:“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唇色殷红,
两只眼睛像着了魔一样,泛着贪婪、炙热、火烈的光,惊悚而恐怖,
说话的时候犹如一头舔着鲜血的豺狼,道:“叔,朕想把你逼疯,”
他白皙略微冰凉的手指抚摸在我脸上,
来回地摩挲着,
细腻的指腹滑过突起的筋脉,森森阴冷地笑道:“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挑断,用笼子关起来,将你弄疯,你就再也不能从我身边逃走,永远属于我。”
我犹如被一桶腊月里的冰水从头到尾浇灌了一样,
打着激灵,
手脚麻木,
浑身发冷,止不住地哆嗦,
他好像被我的反应取悦了一样,咬着我的耳边,低声笑道:“你害怕了吗?你怕什么?”
我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缩,
缩成一团,
瑟瑟发抖,
像一个惊恐的兔子一样,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鬓边的雪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玉骨一样的纤细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低头俯视我,
像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又像一个嗜血无情的鬼畜,
如雪一样浅色的眸子里,透着寒光,冰冷刺骨,
嫣红的薄唇却带着上扬的弧度,道:“你为了逃离京城,避开朕,竟然让人谎报军情。”
他指尖挑开我左肩的衣服,摸到那一道牙痕,笑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吗?”
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
他凝望着那处痕迹,眸色流光暗转,明明灭灭,良久不语,
我刚想开口,
一阵钻心刺骨的疼从肩头传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
浑身打着冷战,
眼冒金星,
哆嗦着想往后退,
可那牙仿佛镶嵌在肉一样,
动一下,
全身撕裂一般。
过了许久,
他松开口。
冷冷地看着我,
唇上染着鲜血,像厉鬼一样,
眸子里清明皆失,
神情变得越来越狂热,
又极尽疯癫,
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一样,
凝望着我,
嘴角翘起,
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低声嗤道:“你逃到北境,然后呢?一直躲在那里不回来了吗?”
他说着说着眼中充满恨意,又夹杂着贪婪的欲望,
抓着我的衣服领口,狠劲一拽,布应声撕裂,
我慌忙地起身,
又被他按住撕扯。
“叔,朕要你生你生,要你死你死,君君臣臣,你能逃到哪里?”
他说着手往下探,
我如惊蛰了一般,
跳起身,
反手一掌打过去,
他摸着自己流血的嘴角,睃着我,阴冷地笑道:“果然是好本事!叔这一身功夫,实在令朕头疼,不如让肖轶废了如何?”
我心惊肉跳,
往后退道:“九霄,你不可逼我到绝路。”
他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仰头大笑,
笑得前俯后仰,眼泪奔流,
像个疯子一样,阴狠地盯着我,一步一步朝我靠近,道:“怎么?叔以为到绝路了?要怎么做?逼宫造反吗?”
他猛朝前,拽住地上的锁链,将我绊倒,欺身压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按在潮湿的草芥上,直勾勾地看着我,冷笑道:“叔,你若真逼宫造反,朕笑着给你鼓掌,死了也心甘情愿。”
我痛苦地闭上眼。
他狠厉地掐着我的下巴,阴冷道:“可是,你会吗?你的心里除了你的大义,你的忠臣良将,你的家国梦想,你的清名,你何曾把我真正放在心上?倘若我不是这帝王的身份,你又怎么会看我一眼?!”
他说着,
愤恨地来扯我的衣裳,
我左右闪避,抬手去打,
他冷笑道:“你再敢动一次手,朕立刻叫来肖轶,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废了你的武功,让你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
怒火在胸中翻腾,
眦目道:“九霄,你安敢如此放肆?!”
他冷笑道:“放肆?我是君,你是臣,一个君主临幸一个臣下,也叫放肆吗?”
我左右闪避不过,心中又悲又屈,闭上眼道:“你这样疯癫,早晚必自掘坟墓。”
他怔然,
看了我一会儿,
忽然笑道:
“叔,
坟墓早在三年前掘好,
不仅朕的坟墓掘好,
丞相的也掘好,
他现在已经躺进去。
我们为你得了一身病,
你却为你的社稷弃我们如敝屣!
丞相至死都以为,
你是因为爱我,所以要自戕,
你是因为爱我,所以这些年为了我战场拼死厮杀,朝堂誓死维护,
你是因为爱我,所以变了心,不要他了,
可怜他与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竟然不知道叔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情爱,只有天下。
也不怪他眼盲心盲,
他与朕一样,病入膏肓,身在迷中,早已不知去向。”
说完,扯了我身上遮不住体的破碎布片,
眼神逐渐深邃而幽暗,
笑道:“天下人都以为,叔剑术第一,智:运筹帷幄千里之外,谋略超群,杀人如麻,功高盖世,却不知,叔一身朝服之下,是何等妖娆的身姿,细腻如羊脂膏,白净如瓷玉瓶,全身无有一点瑕疵,精妙绝伦,美得令人窒息。”
他说着抚摸上来,凤眸里燃尽欲望,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贪婪而忘情,全无平时里的半点矜持尊仪。
我一阵冷寒,他又听笑道:“一触即溃,暗带冷香,叔,你这身子当真是绝世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