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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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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问柳连是不是恨许泽。

柳连垂头,未置一词,心中如那纱布般、圈圈空白。

林靖继续往手腕上轻轻缠着纱布:“此时的弄冰室,许泽比往常盯得都紧。一是想知道我们的最新动向,二是这个节骨眼一定不能出任何岔子。昨晚铺子走水,你猜最着急的是谁?对,是许泽。”

“估计他这一夜都没睡踏实。这不,这会子人已经在前厅,来找爷议事了。此时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昨晚铺子走水。”纱布缠绕的长度够了,林靖用剪刀齐齐剪断。

前厅议事?柳连下意识地向窗前厅的位置,看了眼。旋即收回眼神,垂了眸,仍未吭声。

“昨夜库鼠打翻烛台,烧着了窗边的幔帐。多亏了你,若是没及时发现,火势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查明…… 走水起因了?”柳连抬眼看着林靖,不确定这句话有没有问出口。

林靖点点头:“不过,你做出的牺牲,弄冰室都会记得,爷也会记得。今后,别再犯傻了。”

柳连听出来林靖话里有话,但猜不透背后何意。

林靖索性将话挑明:“昨日这水,引不到许泽头上。荀许两家的关系,现下着实比较微妙。若说是合作伙伴,马上就要分庭抗礼;若说彼此为敌,于公于私各方面的关系,也不是一下就能厘清扯断的。”

“公子,我,我不明白……”

林靖微微抬手,打断对方:“你来自许家,这种情况下想与旧主划清界限,本无可厚非。但这种方式,太危险了,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万幸只是伤在了胳膊,若是其他位置,岂不是要后悔一生?你放心,无论今后荀许两家如何,这个家中,没人敢因为你此前与许家的关系,而说短论长!”

“柳连感念公子关怀!”柳连得体地道了谢,便不再多言。

林靖看着眼前的同龄人,瘦削温顺的外表下,暗藏一股倔强和暗室仰望光亮的孤注一掷。我们年岁相近,过去人生境遇也有一些相似之处。但人生岔路口很多,改如何选,有时只是一念之差。

林靖低头笑笑,轻描淡写地抛出那个问题:

“柳连,你喜欢爷么?”

一记响雷,在柳连耳边炸开。

眼前何许人也?柳连还没被荀旸带出许家时,他就听闻这荀旸有位绝世小夫郎。荀旸为了他连大好的亲事也搅黄了,到头来,却被人一纸和离书给打了脸,成了孤家寡人不说,还折进去大半副家当。荀旸在栖霞是混不下去了,所以才来京城碰碰运气。

自打来了荀家,柳连慢慢才知道,这位和离后的小夫郎顶着结义兄弟的名义,实际却仍然是荀家内外的掌舵人。家中上下渐渐有了不成文的默契,有些事求荀旸可能不管用,去同林靖好生说一说,保不齐就成了。

喜欢爷么?这若是在许泽后宅,谁哪日被当家娘子当头问了这句话,那这日便差不多是此人的祭日。

柳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身为侍酒儿郎,不仅被带出那吃人嗜血的深渊,眼下还能在铺子里学些迎来送往、经营计算,自己还求什么?若是爷和公子有任何需求,他柳连定无半分迟疑。只是爷从未有过任何要求。说句不怕公子恼怒的话,有几次柳连以为爷在暗示什么……”

柳连忙又几个头磕下去。

“不不,爷是正人君子,都是柳连会错了意,还望公子恕罪!昨夜,也是柳连一时鬼迷心窍,柳连只想留在这里,哪怕让我去柴房当个烧火小厮,柳连也甘之如饴。不敢求公子饶恕,只求别再让我回许家,柳连宁可死,也再不愿在过那卖笑为生、曲意逢迎的日子!求公子怜悯!”

柳连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喘。

林靖躬身在四、将柳连扶在榻上坐了:“昨夜库鼠打翻了烛台,引着窗边幔帐,这才走了水。此事到此便过去了,柳连说什么怜悯不怜悯的,我也听不大懂。不过爷在京中初来乍到,外头看去风头正盛,若想站稳脚跟实则险阻重重,路还长着。所以更需要我们同心协力不是?”

林靖让柳连安心养伤,他学业繁重,多数时间不在家。爷的日常起居方面,若是柳连有其他什么想法,大可跟他讲。

话已至此,柳连更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爷的起居,向来是元子哥在照料,爷不习惯别人在跟前,我们平时都在铺子中忙活。柳连,喜欢在铺子中长见识、学本事!”

林靖又说了两句宽慰的话,起身离开,走至门口,又停下来补充道:“小元子是个实心人。柳连,希望你能明白我说在说什么。”

*

荀旸从厅上回来时,午饭已摆上桌。

他从廊下走来,阳光正好,从身后打过,给他英挺的身姿蒙上一层明亮的光晕。林靖觉得今日的荀旸的,格外明媚。

精致餐食七碟八碗地堆了一桌,荀旸还是一眼就看到、昨晚随口向林靖提到的秘制笋尖和粟米粥:“难为林郎还想着,早饭错过了,就不用特意准备了。”

荀旸接过林靖递过来的热巾帕,擦过手,一同挨着落了座,柔和的眼神中,是欣喜,是感激。

林靖盛了一小碗粥:“那爷多吃一些才好!”

“好!吃上三大碗!”

荀旸搭着小菜,将那碗粥几口席卷。林靖眼含笑意看着,又亲手添了两次粥。

“林郎,怎么不吃!上次林郎说这脆皮乳鸽,特意让小元子去南市逐一选的鸽子,快尝尝!”

这次换荀旸笑兮兮看林靖吃。

林靖先将一块脆皮小心撕下,递到荀旸唇边,无声的示意下,荀旸张口吃了。幸福与满足从嘴角淌进心里,然后从眼角滑出,林靖挑了下眉,让林靖也试试。

带着脆皮的一块腿肉入口,酥香混着鲜嫩多汁的口感,瞬间充溢,林靖不住点头,又夹了一块,喂与荀旸。

“林郎怎么不问问,方才与许泽聊了什么?”

“许泽不是那扭捏之人,这个时间来见,定是开门见山,明说昨日之事与他无关,他今后也不会做这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林郎神机妙算!”荀旸将另一大块胸脯肉夹到林靖碟中,“这个部位也好吃!不管怎样,许泽生意场上是个痛快人,从不拖泥带水!他今日也亮明两家合作的玻璃招幌一事,既然今后双方都做这玻璃生意,玻璃招幌再合作下去恐不合适,所以第一批玻璃招幌交货后,双方便自扫门前雪。”

“如此也好,无论他许家从何购置这玻璃,张家也好,李家也罢,没了这招幌合作的束缚,再见大家便能大大方方……”

“对,大大方方当对家!”荀旸爽朗地笑了两声。

自信、朝气,荀旸笑声就如那院落中的阳光,所到之处,处处是生机、是希望。

眼下的爷,真真切切坐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如此真实,倒让林靖觉得如梦境般虚幻。此前答应和离的是眼前的爷,现在追着讨“名分”的是眼前的爷,对自己细心呵护百般周全的,也是眼前的爷。

或许是自小跟着母亲清贫惯了,过早懂事的林靖从不敢奢求什么,比如逢年过节的新衣,比如街上琳琅满目的糖果。美好的东西,虽然美好,但拥有这份美好的背后,往往需要代价。

一件新衣的费用,需要母亲帮人在寒冷的河水中浆洗几日;一包糖果,也要母亲灯下劳神绣到深夜。更不用说贫寒子弟去读书求学,到头来,功名未及,母亲却撒手而去,天人两隔。

这看去美好的一切,背后的代价,都是林靖所不想承受的。若换得母亲重生,什么求学、什么新衣、糖果,他通通都不要!

和眼前的“美好”想比,儿时认为的那些“美好”,似乎又算不得什么。整洁精致的庭院、朝气蓬勃的生活、充满希望的前景,林靖不知道这些美好背后的“代价”,又会是什么。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无边无垠的水面前行,一切光鲜亮丽,一切又那样无依无靠,似乎一阵疾风猛狼过来,整个小舟便沉入水底,万劫不复。

越美好,这种虚无感越强烈。

有时,他莫名希望眼前的爷对自己差一些,无情一些,这样会不会就抵消那些潜伏在路上的代价?此前的那些“美好”的代价,是母亲。或许眼前这些“美好”的代价,就是荀旸……

林靖不敢想下去,从未有过的忧伤锁住他的心头。他伸手摸向荀旸剑耸的眉毛、英挺的鼻梁,掌心停留在那温热的脸颊上,良久良久。

荀旸从未见林靖有如此神情,哀伤?惧怕?担忧?不舍?他搞不懂、看不明,慌忙放了碗筷,抓着林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声音因紧张变得轻颤:“林郎……林郎怎么了?是这鸽子不好吃?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林靖眉心紧蹙。他摇摇头,想宽慰荀旸几句,未及张口,一颗泪珠却从那紧闭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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