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边替钟欣潼擦眼泪，一边咬着牙倒抽冷气，蔡卓妍总是再做得不偿失的事，可是相比自己的手钟欣潼让她没法置之不理。“你还动！”钟欣潼哭归哭，可是哪里见得了蔡卓妍这么糟蹋自己。“我不动，我不动！”蔡卓妍的手就僵在原地，不敢再多做些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我哪里值得，我哪里值得。”钟欣潼窝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钟欣潼恨蔡卓妍，恨她为什么总是能一步一步击溃她所有的盔甲，直直的命中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更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害得她遍体鳞伤，还得来将就自己。“阿娇，你永远都是最好的，值得我做任何事情，别哭了，再哭下去我心都要碎了。”蔡卓妍不敢再用受伤的手，只能换了另一只手去轻轻的拍着钟欣潼的后背。“疯子…”钟欣潼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从自己的膝头，换了方向，轻轻的趴在了蔡卓妍的腿上，当然，是脸朝下的，她不想看蔡卓妍看见此刻的自己。阿娇。”蔡卓妍只觉得钟欣潼此刻需要安慰，没想那么多。“蔡卓妍，为什么非得是我？”钟欣潼鼻子被堵的厉害，哭过之后的鼻音过于浓重。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蔡卓妍总能这么勇往直前，明明自己已经表现的很淡然了，哪怕她因此而不再来找自己都很正常。“嗯？嗯，我也不知道，就单纯觉得非你不可，没原因的。”蔡卓妍其实并没听懂钟欣潼再问什么只是凭着直觉在回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好傻。”钟欣潼偏了偏头，虽然还坐在沙发上，可头却枕在了蔡卓妍腿上。“可能吧，应该是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才有资本这么傻吧！”蔡卓妍想哄钟欣潼开心一点，至少不再哭了。“我对你好…这真是我近一年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钟欣潼闭上眼睛，可是却控制不住眼泪流在蔡卓妍的大腿上。“阿娇，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你伤心，但是我觉得你那个时候失去消息，大概是因为家里有事了吧？”蔡卓妍就这么直直的坐着，没有再制止钟欣潼去哭，可是手也一刻没停，轻抚着钟欣潼的后背：“我中午在外面想了好久，你那时候不肯告诉我，应该是怕我担心，对不对？我当时才失去了妈妈，你怕我为你的事再承受压力，对不对？这其实就已经是对我好了。”钟欣潼趴在蔡卓妍腿上默默的听着，眼泪一直都没断，她不敢告诉蔡卓妍实情，她怕蔡卓妍在知道自己当时选择的是家庭而不是她的话，会舍弃她直接走掉。“阿娇，你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哪怕在我这里家庭的优先级大过你，也不要紧，你会一直守着我的。这句话，我今天原封不动的送给玉姐，我希望你也记得，我不是当时那个只会傻坐着的蔡卓妍了，我也可以成为你的支撑，如果你不需要我做什么，那我就在你身后乖乖的等着，只要你想休息了，随时都可以向后靠，我一直都会在。”蔡卓妍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能让钟欣潼明白自己的心思：“阿娇，你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在这里陪你，哪都不去。”“蔡卓妍……”钟欣潼趴了好一会儿才从蔡卓妍腿上爬起来，眼泪已经洇湿了她的裤子。“我在的，阿娇。”蔡卓妍压根就没去管裤子上的泪痕，现在对她而言，钟欣潼的话才更重要。好，你坐一下，我马上出来。”蔡卓妍特意绕了一圈，没敢从钟欣潼腿上跨过去，她怕她多碰钟欣潼一下，李钟欣潼都会直接倒在沙发上。“阿娇，是这本吗？”蔡卓妍拿着本子出来的时候，也就过了三十秒不到。“嗯。”钟欣潼只扭头看了一眼，也没有伸手去拿。“你需要写什么吗？”蔡卓妍又绕回到钟欣潼身边坐好。“不用，你翻开，第一页。钟欣潼侧着头看着蔡卓妍压根不动手，全指望着蔡卓妍去操作。“好。”蔡卓妍温柔的回应着钟欣潼，然后打开了笔记本。「欣岁遇初雪潼屑天光映蟾宫卓来恨鸟雀妍里心事竟成空」是蔡卓妍写给钟欣潼的，她记得再清楚不过，当时她为了钟欣潼寻遍了能找到的村上春树，也许是那天跑得太累了，回家之后直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居然还梦见了自己在梦里，亲吻了钟欣潼。那个画面蔡卓妍现在都记得，所以醒了之后，她第一时间把这些记在了书扉上。顺手还嵌入了两个人的名字，蔡卓妍有私心，她选择了把「欣潼」两个字放在前面，意思是钟欣潼永远排在蔡卓妍前面。「卓看天色暮看云妍醒怨银钩欣可不识相思事潼颜几分愁」这是蔡卓妍没见过的，但是看格式和自己写的几乎一样。“阿娇，这旁边的是你写的？”蔡卓妍抬头看了一眼钟欣潼。“嗯，我写给你的。”钟欣潼一直都盯着蔡卓妍从她翻开本子起。“你知道我的意思？”蔡卓妍觉得钟欣潼应该看懂了藏头，但还是不放心的想确认一下。“嗯，所以送你一首同样的。”诗的意思蔡卓妍早就讲过，所以钟欣潼很清楚蔡卓妍此刻问的就是这诗的格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