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定!场上所有人惊色,惶惶自后望去,却见那位被驱逐的魏月怡再度出现。
徐家和欧阳家的人不免一怔。
欧阳家家主清楚知晓魏月怡昨夜从欧阳孙的手中得到关键物证,对方一旦开口。
欧阳孙别想善终。
现今,必要将人驱逐。
“哪里来的村妇,这样的地方也是你可以来的吗?”
“还不速速滚出去!”
“魏月怡,莫要再胡闹。”
徐老爷虽处于劣势,可他依旧不愿让魏月怡参与。
这个女子太聪明,必会给他捣鬼。
“耳朵聋了吗?听二位老爷的,快动手。”
县令怒拍长桌,使着威严。
“谁敢?”魏月怡冷笑抬眸,亲将一个雕刻的图腾的令牌拿出,其物浑身镀金,闪烁着金光。
于白日长空之下,亮的刺眼。
“拿什么东西?”
捕快口中吐槽,拿着胳膊捂着眼睛,却不敢前行。
“前御史大夫,徐琛的令牌,有他老人家的威严在此,你们还敢将我驱逐吗?”
“嗯?”
魏月怡无意在这个环节多加纠缠。
当场呵声,而这御史大夫四字可实在有用,震住了所有人,也包括上方假作威严的县令。
他惊的脸色煞白,原是想不通魏月怡何来天大的本事,知府也就算了!为何连御史大夫也是?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俯身从高台上退下。
匆匆与魏月怡搭话:“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也是我们瞧的不清,倒是怠慢咱们徐大人了!”
“不知道他本人?”
县令胆战心惊的望着四周。
生怕自己袒护的作为被徐琛瞧见,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毕竟那位祖宗。
可是能直接面圣的人啊!
将他的官职革去,且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徐大人在修养,这件事由我来处,不知道咱们的县令大人,现在,我可能参与进来!”
“自是可以。”
县令无奈苦笑。
另外一旁的徐老爷和欧阳家主尽使着眼色。
偏这县令立刻开始至若惘然,且随魏月怡去罢!
欧阳家主后背处渐渐浮出冷汗,为避免夜长梦多,他立刻喊叫仵作:“快快检查,还我儿一个清白。”
“唉!这可不行!”
魏月怡很快做阻拦之意,凤眸微微眯起,教人瞧不出她眼中情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倒刚才的说话,你且是当玩笑话吗?亏得你代持徐大人的意思,现今闹的这出笑话,你分明是要给他丢脸。”
到底是老谋深算的生意人。
欧阳家主不愿魏月怡掺和,刻意将徐琛提出。
“没错。”
徐老爷现下心思正混乱着。
且不断事情对错与否,直接将魏月怡推出局面即可。
县令则捂着脑袋,胆小如鼠的再不敢掺和。
应对跟前的种种逼迫,魏月怡不过是淡定自若。
她缓缓带起隔绝病毒的手套:“我是说让我来当这个仵作,现在场上分布早已混乱。”
“谁知道这个仵作是谁安排的人!”
“我且是徐大人派来的人,是非对错,自能分辨。”
“你”
欧阳家主眼见事情即将败落,提身要走。
刚至门前,林豪宇带着老徐堵在此处,他们不言,且手持武器,仅仅是轻巧站着,却也威风凛凛。
“结果出来前,谁也别想走。”
魏月怡脸上的表情由玩味落至严肃。
随后且听一声响,欧阳孙血淋淋的手臂从一块破布之中跌落而出。
刹那间的功夫,一片哗然。
“你断我儿手臂,这且是犯法。”
欧阳家主的眼睛瞪大,瞬间怒指魏月怡。
“这是证据?如何算是犯法?欧阳家主,不着急,你那丑儿子做的丑事,我亲自给你揭发。”
“带上来。”
魏月怡轻轻拍手,昨夜过来攻击她的那群跳梁小丑无比狼狈的出现的公堂之上。
一个个鼻青脸肿,若不仔细瞧,便是他们亲近的人也不一定可以认出他们。
“大人,我们认罪,少爷那日去徐家的时候是我们把风的,奸污徐大小姐的事情的的确确是他干的。”
“大人,快将我们抓起来,求求你。”
一夜受刑!
他们早已心存死念。
便是死又如何?比起在老徐他们手上所受到的折磨,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胡说八道,大人,这并非是我们欧阳家的仆人,这是假证。”
欧阳家主再度被逼,匆匆辨别。
县令依旧想要和稀泥,便顺着欧阳家主的话说:“瞧着的确不像,往日欧阳家不曾出现这些面孔。”
“令牌,我们有令牌。”
不等魏月怡提点,跪地的侍卫立刻证明身份。
话音落下,县令和欧阳家主才浮出的笑意瞬间僵硬。
“是你屈打成招,此话不真。”
欧阳家主继续强撑,试图以侍卫身上的伤口做文章。
魏月怡料到如此,拎起欧阳孙的断臂,又点了点徐大小姐身上符合痕迹的伤口。
“那这些?作何解释?”
“你一人之口.”
欧阳家主又作狡辩。
魏月怡身体猛起,再呵:“只需将指缝之中的残余与徐大小姐身上的伤口做对比即可。”
“血融则为真,不融则为假!”
“只是。”魏月怡似笑非笑,“你们欧阳家还敢再让测验下去吗?毕竟这件事其中的是非,你自己心里清楚。”
魏月怡一再强逼,欧阳家主脸色煞白,终有惧意。
人证物证俱在,无法辨白。
他手捂着额头,懊恼开口:“你到底要什么?我给你,这件事我们欧阳家不能担。”
也是此时无人,又知县令能够做保。
他才能说出如此不堪之言。
“徐老爷?你又做何想呢?”
徐老爷眼见事情渐明,心中自是窃喜。
连带着对魏月怡的态度也好上不少:“能还我徐家女子清白即可,我再无所求。”
说时他又做感慨,特地瞄一眼气急败坏的欧阳家主。
老神在在的开口:“早知如此,你们欧阳家便不该做那蠢事,私下补偿了!现在还能让你那好儿子锒铛入狱吗?”
“快些解释吧!别再惹出风波。”
“你”
欧阳家主心头一堵。
魏月怡闻言嗤笑,嘲讽的眼神望向徐老爷:“你不会以为?你?能脱离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