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告诉你们,老子是欧阳家的独苗,将来整个欧阳家都是我的。”
“你们得罪了老子,谁也别想好过,谁也别想。”
欧阳孙再度来到阴冷潮湿的地牢。
这般寒酸的地方,使他本就不堪的性情越发狂躁起来。
只可惜这是地牢。
大多数人不曾理会,也不敢造次。
所以关押欧阳孙的地方,除去来探望的人,一般不会有人前往。
哐当一声,地牢的大门被推开。
欧阳孙瞬间从地上爬起,手攀附着栏杆,不管不顾的喊。
“爹,娘,你要把儿子给带出去了吗?儿子等久了!不想在这里待了。”
“快把我带出去。”
欧阳孙的手不断挥扬,兴致冲冲,整张脸透着喜悦,直到过来的女子将面上的遮掩卸下。
他脸色刹那间一变。
那日自己被送往衙门时,他见过魏月怡,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证据的女人。
“你是那徐家的谁?疯了吗?徐家那个老不死都不要你作证,你竟然敢找到我的头上?不要命了吧?”
魏月怡睁着冷眸。
笑话?她若是怕,那日便不会出头。
她走入牢房之中,单手拎出银针,毫不客气的朝着欧阳孙刺去。
对方在牢中久待,并无抵抗之力。
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身体逐渐瘫软,只留下意识,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软掉一番。
他眼中瞳孔瞬间扩大。
再开口时,已然是裹挟着恐惧的磕磕绊绊:“别杀我,你别杀我。”
魏月怡冷哼一声,依照着徐大小姐身上的伤痕迅速拽过欧阳孙的手。
指甲处黑厚的一片!
早已经堆满尘灰。
按理来说,她该嫌弃才是,可是现在,这位的肮脏于她来说,乃是大喜。
魏月怡阴恻恻的笑着,最后一把拎起砍刀,直接折下欧阳孙的手。
他感受不到痛意。
只有在看到奔涌而发的鲜血时,欧阳孙心中的恐惧疯狂强抵心头。
“这是证据,我拿走了!你只管放心的好,我一定会给你上药。”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死去?一辈子待在牢房,就是你的报应。”
“我给你钱,放了我!”
欧阳孙的眼中流出泪水,他肮脏丑陋的脸现在变得越发不堪。
魏月怡身形稍钝,微微眯起眼眸,扭头笑问:“那你说,你那一天,到底是怎么进入的房间?”
“是徐老爷,当时那个女的一直不同意,徐老爷为了我家的彩礼,让我先夺了她的身子,要说做错事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凭什么担事的只有我?”
欧阳孙恨意满怀,甚至替自己不甘。
魏月怡闻之,一时冷笑作罢。
甚觉得凄凉的点头:“真有意思,我就说呀!她瞧着也不像是那么脆弱的人,这是被放弃了,无望罢了。”
探望的时间已过。
魏月怡顺手又甩了欧阳孙一巴掌,拍了拍掌心的灰,潇洒自如的带着对方的断臂离开。
因为要替徐大小姐申冤。
所以这三日功夫,林豪宇和魏月怡一直居住在附近的酒楼。
二人从衙门出去,正预备回去时,突然冲出了一群带刀的人。
他们红着眼睛,怒气冲天。
一群人的做派,一看就是来寻仇的。
“把我们少爷的手臂还回来,若是不给,今夜别想留下性命。”
一群人强势的挥舞着刀刃。
粗略看去,的确能够唬住他人,可惜这些花拳绣腿在真正血刃的林豪宇眼中,毫无威胁之意。
他几个拳头过去!
一群装腔作势之人纷纷鼻青脸肿的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求求姑奶奶,还有这位大爷,把我们少爷的手臂还回去,他是个人呀!之后没有手臂还怎么活?”
魏月怡听之嗤笑。
这话实在说着有趣,是个人?欧阳孙这样的疯子,畜生都不如。
“正好,你们也留下来做证据。”
魏月怡不打算多费力气,与林豪宇打着手势,对方立刻明白。
一剂迷药下去。
刚才的人全部身子软软落地,成了他人手中的傀儡。
老徐他们在军中学过拷打的手段,折腾下来,那群人本就心气弱的人瞬间认栽。
写血书,手画押。
不求一活,只求痛快死去。
魏月怡不随他们愿,明日再度开堂,他们作为人证,可有重要作用。
第二日,心急如焚的县令得到一个好消息,就是找了一整天的尸体,竟然就重房中。
按照那些守夜的侍卫说。
是他们自己糊涂,看错了地方。
县令总觉怵的慌,却又不敢往深处想,便也只能随着他们的意思往下走。
现在尸体已回,开膛时按照欧阳家的要求,随意敷衍过去便是。
再度开堂。
徐老爷不死不休:“如若不给我们徐家清白,我今日便撞死在柱子上。”
县令挑了挑眉:“何必如此冲动?一切按照证据来说,你此前说过需要仵作确定,可会反悔?”
“绝不反悔。”徐老爷一字一句。
欧阳孙想要脱离干系,便一定不会答应。
等到他那边松口,赔偿也好,名声也罢。
便都是他们徐家的。
谁知这次,欧阳家直接反咬。
“你们家女子跳河,与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当时我儿之所以往外传播,不过是愤怒你们狮子大开口。”
“现在要查,那便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瞧出个什么劳什子来?”
昨日欧阳孙突然被断臂。
一切事情引得欧阳家一片混乱,他们不想欧阳孙再陷困境,只能用钱买通,结束闹剧。
欧阳家说罢!仵作开始动作。
徐老爷想是察觉不妙,立刻阻拦。
“不能动,你们做了手脚。”
欧阳家主嗤笑:“临阵脱逃,这做手脚的人到底是谁呀?”
“徐老爷!你可反悔不得。”
县令在上方带着高帽,表面瞧着威严,心中的贪婪劲却早已掩饰不住。
只要这次能帮欧阳家脱险。
他能瞬间得到十万两白银,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分明是能使他一步登天的高梯呀。
“我不管,不能查。”
徐老爷深知其中利害,不管不顾要阻拦。
此时入口处,厉声突起。
“必须要查,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