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都不跟我说,你还准备隐瞒着我,若是再这样,之后你想要出远门,我绝对不会应允。”魏月怡好不容易躲开徐家的腥风血雨,这才刚到家,瞬间对上林豪宇劈头盖脸的质问。
这位本不是擅长言辞之人。
可随着二人的关系渐进。
他对魏月怡的插手便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魏月怡倒不觉得厌烦,甚至时常会甘之若饴。
“就是受了一点小伤,没事的。”
魏月怡拍了拍胳膊,软乎乎的语调像是在撒娇。
林豪宇没理会她,冷着脸将人带进房中。
虽是面无表情,可处理伤口时,却又小心翼翼,宽大的手掌时不时发着抖。
魏月怡觉得有趣,不免憋笑。
“还要笑到何时?”
林豪宇对周边情况太过警惕,处理好伤口后终于抬头,俊颜之上裹着冷意,正直勾勾的瞪着魏月怡。
魏月怡顿时不好意思,微微吐舌。
赶紧配合着整理纱布:“可能是车子太颠簸,不小心碰到的,反正你之后帮我上药即可,我听话就是。”
刘不言的事她没准备说。
毕竟因为小娇和小柔,她可没少折腾林豪宇,现在若是让对方知道他和那位交涉。
指不定是要以牙还牙。
魏月怡乖巧温顺的态度总算让林豪宇收回斥责之意。
他没瞧出对方肚子里的心思,帮着整理衣裳。
顺道说起一件让人惊喜的事:“季节已过,昨日叫村中人处理好田地之中的杂草,估计是明日便能播种。”
“真的,那真的太好了!”魏月怡瞬间狂喜。
药材落地说明了一件事。
等到这批药材送往附近县城。
他们筹备已久的药铺终于能够开业大吉了!
魏月怡实在欢喜,不自觉的将林豪宇抱紧。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重复着口中的话,却丝毫不曾发觉,被她紧紧抱着的林豪宇耳朵连着脖子,早已经红的像个熟透的柿子。
第二日一早。
魏月怡便和村民带着种子下地。
早些时候经过她的培训,村中人对于药材种植早已经得心应手,再加上她合理的分工。
所有人不慌不乱,井然有序。
魏月怡左右瞧了一眼,确定不会有错差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给人看病。
原本说好的看病份额,一个也不能少。
她才到家,却又瞧见乱哄哄的一片。
两个看病的吵了起来,不断推搡,要不是魏月怡及时阻拦,二人早已经是动起手来。
“你们两个要再吵,你们的病我不会看。”
魏月怡拿出杀手锏,二人这才消停。
左右看完病,拿完药,魏月怡这才问起。
“多大的事?如果是因为看病,仔细与我商量就是,要是每个人都在我跟前吵上一波,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二人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身材高大的男人支支吾吾的说:“不是因为看病,只是因为一些口角,说不清楚,这才惹的麻烦。”
“是。”另外一个瘦弱一些的立刻点头。
魏月怡好奇的眯起眸子:“说。”
热闹哪有不凑的道理?
高大个吞了吞唾沫:“还不是那个跳湖的徐大小姐,好端端的突然跳湖,谁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坏事?我就说了一嘴而已。”
另一个瘦小之人立刻反驳:“人指不定遇上什么难事呢!人都死了,你怎么还能说这种话?”
二人又要争吵起来。
魏月怡却已经没有心思阻拦。
徐大小姐?哪个徐?
她心里咯噔一下,慌乱摁住其中一个人:“这个徐大小姐,是城东那户人家的?做生意的那个。”
“是呀!人是今早捞出来的,死透了。”
残忍的现实如同雷击一般朝魏月怡劈去。
她原本温软的身子瞬间僵硬,连带着眼神也有刹那间的麻木,不敢置信,又问了一番。
直到对上所有的条件。
她才不得已的接受现实。
“出什么事了?月怡,你这是被欺负了?”
徐真真正巧走来,是过来说闲话的。
“能不能借你家的马车一趟?我想去镇子,我想去见个人,可以吗?”
魏月怡当即拽住徐真真的时候,求助一般。
徐真真虽不知缘由,但也毫不犹豫点头,当即拉着魏月怡坐上马车,立刻往镇上跑。
根据那二位所说。
徐大小姐死的冤,在魏月怡走后不久,徐家又有媒婆上门,对方表示不在乎徐大小姐带病之身。
又愿意给上许多彩礼。
还会顾全徐家二老的名声。
这对于徐老爷来说是实在有利的条件,他干干脆脆的答应,生怕夜长梦多,立刻交代出徐大小姐要嫁人的消息,刻意要让一切覆水难收。
徐大小姐去求
,没有用
一家人不断蹉跎,闹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前日夜晚,徐家房中进了一个人,等到第二天早上,徐大小姐毫无眷恋的投河。
这才成了现在这般的惨状。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徐大小姐恐是受了欺负,再说,徐家那么大一门户,谁又能够轻易进去,指不定还是徐老爷的授意。”
徐真真出生贵胄人家。
对于这后院的肮脏手法很是熟悉。
魏月怡听了许久,又麻木了许久,再次想到徐大小姐求助自己之时的面容,突然心头一阵恶心。
马车一路颠簸。
他们终于在中午前到达衙门。
衙门的伸冤大鼓被敲响,徐老爷带着家人以及盖着白布的尸体跪在门前。
“徐家女子有冤,请县令给予清白。”
“让我徐家女子不必蒙冤而亡。”
魏月怡来到这里才得知,原来当天夜里走入徐府的人正是和他们定亲的欧阳家大少爷。
这人天生丑陋,更是不能人事。
嫁给他的好几个女子都不堪受辱折损而去,徐家要他赔偿人命,他不情愿,便干脆将事情闹大。
说是徐大小姐勾引他。
他不过是情不自禁。
徐家名声被毁,索性撕破脸皮,这才闹到府衙。
盖着白布的徐大小姐就在身旁。
魏月怡鼻头一酸,不顾阻拦冲了上去。
“干什么的你?”侍卫上前阻拦。
魏月怡眼睛发红:“我可以证明,徐大小姐就是冤枉的,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