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中,阴寒森冷,血腥味将四处萦绕。
不少犯人被捆在十字架上,身上的伤口狰狞,那些个烂肉不断透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林豪宇和魏月怡被安置在了此处!
二人的情形不同,捕快的眼中虽然透着急促,但他们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不过是表情作恶,以威胁之意要求二人承认自己的罪行。
“看见被困在这里的人吗?如果你们两个人执迷不悟,我只恐怕我手上这些鞭子就不留情了!”
捕快说着,一举将鞭子抽在地上。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整个牢房中的人都不免得心生胆颤。
魏月怡微提一口起气,捏拳做防备姿态。
林豪宇虽一言不发,却以高大的身形将背后的娇小牢牢护住,至于杀人之说,与他们何干?
“没有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
“证据当前,由不得你们狡辩。”
捕快心知二人嘴硬,更晓得平常之法无用,思及前后,只能再度挥起鞭子,二话不说自前扔去。
特意未曾朝人的致命处而去,不过是想让人知道,他们衙门的厉害。
静.
鞭子未曾落到人身上,反被拉的死紧,正正好的被林豪宇用手控制。
他不惧死,更无所谓这些假意恐吓的手段。
“啊!”捕快痛苦的哀嚎一声,下一秒的功夫,人连带着鞭子被林豪宇甩至一旁。
主场作战失利,一旁的捕快立刻挥刀上前。
林豪宇才想动手,后方魏月怡却冲了上来,她以一己之力抵抗,尖锐的眸子直直看向前人。
她冷声道:“敢动我们?可想过我们是谁?”
“我们是谁?”林豪宇心中万中琢磨,并未猜出魏月怡意图。
而这群得到县令命令的捕快却不免的生出退意。
师爷才交代过!
只要让这二人承认自己的罪行。
那些刑罚,他们万万不可用。
“是又如何?”捕快不敢宣泄与口,只能迷迷糊糊的反驳,他们且知道这二人是厉害人物,但是具体的身份,一众人并不知晓。
既是打哑谜,魏月怡也愿意陪他们打到底。
她冷冷的扯动嘴角,满怀愤怒的掀动眼皮:“问你们的县令去,你们今日且记得,若是感动我们一丝皮毛,明日死的就是你们。”
场上所有的捕快一顿,大脑瞬间过载。
动手还是不动手?他们彻底没了主意。
魏月怡稍稍捏拳,磨了磨后槽牙,冷意环顾四周。
不动手了是吧?正好,她还得泄泄愤!
魏月怡眸光一寒,拳头手掌直接朝人蜂拥而至,不过片刻之余,之前安静无声的审查室哀嚎声遍地。
午后,捕快浑身伤口,耷拉着眉眼,正一脸憋屈的前去寻找县令。
他们是过去伸冤的
魏月怡他们是犯人,他们才是捕快。
可现在好!县令一句不能用刑罚,他们反倒成了倒霉鬼,鼻青脸肿,手臂骨折,该来的苦,可是一点没少.
才找到县令,他们立刻是要抱怨,谁知定眼瞧去,他们的大人正满脸窝囊的躺在床上。
头上盖着白色的方布,脸色惨白的厉害。
“大人,这是怎么了?”
捕快们急的不行,只差跪地磕上一磕。
县令心中正烦,可奈何被刘青凤折腾的无力,现在也只能张了张嘴,哎哟哎哟的喊着疼。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声音沙哑。
捕快不听还好,一听到县令的问询,他们立刻委屈的抽泣起来,一群人抹着泪水,将魏月怡和林豪宇的作为说了一遍。
县令可是气的够呛,可偏又无能为力。
情急之下,人差点咳出了半条命.
“大人啊!”捕快的头瞬间磕了下去。
县令绝望的闭眸:“造孽啊!”
他原本是寻思,将林豪宇和魏月怡逮住,之后再去贵人那处领赏,这二人挣的钱也该落在他的手中。
可现在是想着,好处一点没捞到,整个县衙反倒遭殃,再这么下去,他们非得成人笑话才是!
事情已经够糟,只可惜祸不单行。
一群才埋怨着,师爷却急匆匆的跑来,想是当真遇到难事,他的帽子和鞋袜全部折在半路。
“大人不好了!”师爷跺了跺脚,因为极速跑动,声音喘的厉害,“知府今年要来咱们这里寻访,明日便到。”
“什么?”县令闻言色变。
可谓惊从病中起,他是瞬间爬了起来,手脚没有着力,人又在地上滚了一番,身子再度遭罪。
等到捕快将县令扶起时,他已经了无生气,胜似绝望。
师爷咬了咬牙,忙是作揖,又以重声提及:“现在林豪宇和魏月怡未曾认罪,当下之急,该是立刻定案,以免再有后顾之忧。”
“你可有何法?”县令问询。
师爷稍抚嘴角下的白须:“不如让他们饿着,人不可一日无食,他们扛不住
。”
“好,就这么办。”县令不做考虑,立刻拍板。
事情很快传到下面,等到夜间,大牢放饭时,特地掠过魏月怡和林豪宇,白日遭了罪的捕快心里正恨的牙痒痒。
他拿着像饲料一样的粥在魏月怡跟前晃了晃。
一阵阴笑的嘲讽:“上面可交代了!一日不认罪,便不给你们任何吃的,二人若是识趣,便趁早答应了去!”
“毕竟这人命稀罕,可耗费不得。”
魏月怡脸上透着古怪,顺道嫌弃的掩鼻。
“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比我家鸡吃的都要差,也就只有你这个下三白眼还当个宝贝。”
“你”捕快被魏月怡的话喷的心头一堵,到底没有本事回嘴,也只能强撑着讽刺,“就嘴硬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挨多久?”
不久之后,锁链声音渐渐而起,捕快全数离场。
林豪宇一脸伤怀的坐在黑暗角落里,半天没有出声,不经意间看到魏月怡捂着肚子。
他眸光微颤,是觉得对方饿了!
在身上找了找,总算找到一块干瘪瘪的干粮。
他温柔的放在魏月怡掌心:“今天剩下的,你要是饿的话,就先吃着填填肚子,剩下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可就只有这一块了!”魏月怡捏着玉米窝窝头,眼下说不出的惊喜。
她有空间傍身,自然不必担心吃食。
只是在这等时刻,林豪宇给的玉米窝窝头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