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
魏月怡早起神清气爽,细细算一下要分的银子。
总共两千七百两。
二八分,村民到手的拢共五百四十两。
再加上魏月怡单独给的红包,他们平日里一年才能挣到的银子可是到手了.
院子里热热闹闹,活像是过年一般。
有人恨不得提议烧上一串鞭炮,好好的庆祝庆祝。
魏月怡满心欢喜,并未阻止,弯了弯眼眸,手中白亮的银子越发的沉甸甸。
直到吃了宴席!
魏月怡这才说起下半年种植的事:“最近是秋收,种植药材的时机还未到,大家且先收着地里的麦子,水稻。”
“再过上个把月,咱们又能种药材了!”
世上药材万万千千,但适合人工种植的,却还是少了些
毕竟很多药材用量不大,野生的先天性药效好,人工种植费了许多劲,也不一定能卖出好价格。
想要大规模种植的。
仍旧只是那些药效平平,但常用的药材,没过多久就是雨季,需等过去了,再来调节土质。
村民已经挣到过年的钱,再说药材也是魏月怡一律把控的,他们不懂,却也愿意听,基本没有意见。
本是即将散场,该回去的回去,该做事的做事。
偏在这时,不速之客突然来袭。
县令实在得意,抱着满是肥肉的肚子,迈着八字步乐颠颠的走来,随着捕快一脚将门踢开,他当即手指魏月怡和林豪宇。
“来人呀!把这两个杀人犯给我抓起来,带到镇子上好生审问。”
“杀人犯?”
这三个字瞬间让老实本分的村民吓了一跳。
他们惶恐不安的呆站在远处,不相信,却也不敢插手。
“开什么玩笑?我杀谁了?”
魏月怡一脚踢开跑过来的捕快,冷笑着质问。
林豪宇将魏月怡护在身后,暗眸夹带着怒意,死死的盯着县令。
所谓杀人之说,实在太过荒谬。
他冷声呵斥:“无凭无据,你们才是犯法。”
“你们杀谁了?不知道?”
县令挑了挑眉,只差狂妄出声。
他瞧了一眼周围的人,特地夸大其说:“你们可仔细瞧瞧,这两个人是杀人犯,杀了自己的大哥和母亲,现在尸体就摆在衙门处,尸骨未寒呀!”
此话一落,所有人震愕,包括林豪宇和魏月怡。
“他们怎么死了?”林豪宇身体顿了一下,是诧异和不敢置信。
如果有人细细观察,甚至能够发现,他的身体在发抖。
魏月怡眼睛猛地下垂,原本的一张巧嘴生是被震惊堵的说不出话。
“问你自己。”县令已经不准备多加置喙。
立刻叫人将二人捆起,后则带人进了屋子。
才刚刚进去,他便掩饰不住心中的贪婪,听说挣了两千七百两银子,有了这些钱,什么风月楼?春花楼!
左右包上一个月,可劲享受着去。
可查了许久,他是是一个子都没看见,正事懊恼时,房间内倒是跑出了一个小丫头,咬了他的手。
“放开我。”县令的手一阵生疼。
却怎么也没办法将这倔强的小丫头甩开。
“放开我的爹爹和娘亲。”林玉莲恨意十足的瞪着县令。
“玉莲,不要。”
看见自家闺女在县令的手上,林豪宇和魏月怡瞬间色变,二人原本并无过多计较,可偏是看不得自家小闺女受苦。
“爹爹,娘亲。”林玉莲一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爹爹和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杀人?
“你个死丫头,原来是他们俩的孽种。”县令还记着自己被咬的仇,抬起手臂便要打人。
好在刘二娘和张三娘及时赶到,瞬间将娃娃护了去。
“这娃可没犯法,你要是动手,我们不会放过你。”
张三娘无论在任何时候气势都不低于人。
此时村民也都反应了过来,林豪宇和魏月怡的事他们不好说,林玉莲他们倒是能管的。
没法子.
魏月怡的房间县令是搜不下去了!
只得吩咐着将林豪宇和魏月怡押送去镇子,严加审问。
魏月怡扭头看他:“县令,对方的状告是我杀人,可不是偷钱,你在我家仔细搜了一通,要是我安生回来发现家中少一个子,大人,你可别怪我不留情。”
魏月怡总有本事将县令气的跳脚。
他脸色由青转白:“闭嘴。”
魏月怡冷笑,鄙夷的眼神在县令的身上掠过。
而林豪宇沉默了许多,想是还未曾从林豪杰和王桂芳去世这件事上走出,纵然一家人矛盾众多,可他们好歹是血脉相承的一家人。
若说不在乎,那都是假的。
终于来到镇上,刘青凤和林友山已经等得着急,二人一见魏月怡和林豪宇过来便冲了上去。
林友山像是
早就练过台词一般,呼号着,第一次像个大孝子。
“还我祖母,还我爹爹,你们两个吃人肉的怪物。”
刘青凤则是更加夸张,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手不断用力的在胸膛处锤着,恨不得心肝脾肺都挖出来给大家看,她瞪着通红的眼睛,手颤抖的指着魏月怡二人。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做出这等事,你们对得起老祖宗,对得起自己吗?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母子二人一通表演,仿若真的吃尽了生死离别之苦。
魏月怡大致听了听,瞬间察觉其中有古怪。
她问:“你们两个亲眼所见?”
“不然呢?”刘青凤的演技已经更上一层楼,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豆大点的泪珠落在地上啪啪作响,“我儿子亲眼瞧见的,像他这种读书人,难道还能扯谎不成?”
林友山听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抹了抹眼泪。
抽泣时上气不接下气:“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奶奶是被二叔一家赶到山上冻死的,我父亲是被二叔一脚踢中旧伤,无法医治而亡的呀!大人。”
“简直荒谬。”魏月怡再无法听二人胡诌。
林豪宇早已经往山上送去棉被,那三个乞丐也多有照顾,将老人家赶上山的是明明是林豪杰。
再着,林豪宇踢林豪杰的那一脚,分明偏了方向!
是在肱骨处,根本不会导致伤口。
她心知解释这些无用,除非拿出证据。
魏月怡愤然抬起眸子:“听你们说这是屁话可真是叫我作呕,我就问你们一句,如果是真的,可敢叫仵作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