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鹿用脚在地上踹了踹,她这才低头看去。
哎呦喂,一堆麝香球。
天哪儿,这不是梅花鹿吗?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时,她才仔细打量着公鹿,再打量那群母鹿。
这到底是什么物种?
梅花鹿,产麝香?母鹿也产麝香?真是闻所未闻。
秦月不禁咽咽口水,毫不客气的收进空间,觉得不好意思,一挥手,地上出现了一堆玉米,豆子,苹果,南瓜,萝卜,蔬菜。
公鹿上前闻了闻,立即兴奋的冲秦月叫了两声。
这下可以走了吧?
刚要走,两只小鹿来到她面前,用小嘴儿咬住她的裙子。
尽管眼里有太多的不舍,可是它们听娘亲的话,选择跟着秦月。
没办法,秦月只好一个咯吱窝夹一个,跟鹿群告别,急匆匆的往回赶。
到家时,就看见石头,守着后门,一脸的委屈。
“又是这么晚,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德行,这才一下午,赶紧着,饿了!”
石头这才看到她胳膊下的两只小鹿,“又是救的?”
“算是吧”
回到屋里,她把小鹿放在地上,离开了娘亲,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它们的小身子不停的抖着。
石头去了厨房,秦月赶紧取出盆,倒了一坛羊奶进去,又掺了些空间井水。
“来,喝吧,不要怕,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被安抚的小鹿,小心的喝着奶,就在这时,大黄它们闯了进来,把小鹿吓了一跳,赶紧躲到秦月的身边。
“大黄,这是家里来的新人,以后要好好照顾它们。”
“汪,汪!”
主人又有新宠了,对我们的爱又少了一点,主人坏,汪汪!
“赶紧去后面守着,要是来了坏人,丢了东西,我就把你炖了,还有你的孩子。”
“汪,汪!”
大黄拿屁股对着秦月,被她一脚踹了出去。
石头端了饭菜进来,“洗手先吃吧,这两小家伙我来照顾。”
“在地上铺个毯子,让它们睡那个角落里就好。”
秦月净了手,拿着筷子,甩开腮帮子吃起来,还没吃几口,院门响了,声音大大的。
她把嘴里的饭咽下去,长叹一声,扔下筷子,走了出去。
庄大山开的门,“玉贵,你这是?”
“秦月呢?”
“在这儿。”
她走过去,淡淡的看着孙玉贵。
“乔氏上吊了,你能不能救救她。”
“这样一个祸害,死了也罢。”
“对不起!”
“说了多少对不起了?有改吗?”
孙玉贵眼圈都红了,“她再不好,也是玉儿的娘,我们不能看着她没有娘亲。”
“还有气吗?”
“没,舌头都伸出来了。”
“走,去看看,我尽力,救不回来别怪我。”
等秦月到了孙家新宅,看到乔氏的时候,还真是象孙玉贵说的。
好象不是假死,是真的寻死。
她上前把了下脉,没有脉博,身子是温热的,赶紧给她做心脏复苏。
“孙亮,把她的嘴撬开,冲着里面吹气,吹大口的气,快!”
她才不会嘴对嘴,给乔氏做人工呼吸呢。
屋里太安静了,孙玉贵,吴氏,都不敢喘大气,炕一边玉儿已经睡着了。
就这样一直坚持了两刻钟,心脏终于跳动起来,乔氏也能自主呼吸了,秦月这才长松一口气。
“你家这是怎么了?”
孙玉贵低下头,孙亮蹲在地上哭起来,吴氏擦了一把眼泪,跟她说道:
“出了那事之后,我们就把她赶到这里,亮子除了给她和玉儿生活费外,从不来这里,更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跟合离差不多了吧?”
“是的,原本打算休了她的,可看在孩子的份上,只能这样做,哪知她想不开,竟然...”
“你们是怎么知道她上吊的?”
吴氏有些不好意思,“我做了些红烧肉,想给孩子吃,没想到会碰到上。”
“行了,不用说了,你家的事,全是私心作祟,要是堂堂正正,不起歪心思,怎么可能有现在?看看胡家,再看看你家,自己想去吧。”
人救了回来,秦月一眼都不想看他们,转身就走了。
石头跟她在屁股后面,“媳妇,还能这样救人的?”
“只要人死的时间不长,都有机率救回。”
“那要是溺水的呢?”
“先把嘴里的东西抠出来,再把肚子里的水挤出来,用刚才的方法,有五成把握救回。”
石头眼冒小星星:“媳妇,你真是太历害了。”
“再跟你说个救人的法子,象一些孩子,
被豆豆卡住,进入气嗓里,可以这样。”
她就拿石头做模板,按住他的肚脐上面,一使劲,石头差点吐出来。
“就这样不停的按压,直到东西出来,学会没?”
“会了。”
石头感叹起来:“要是人们都知道这些办法,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因此而死去。”
回到家,胃口也没了,石头重新到厨房,给她做了一碗凉面。
秦月的喜好,他都记在心里。
次日,她正在屋里制药,孙家人来了。
她连头都没抬,“让他们走,我这会儿没时间。”
石头只好跟他们说明,孙玉贵以为秦氏还在生他们的气,刚要张嘴,石头说道:
“她真的没时间,为了配药,昨天下午都在深山里寻找药材,许掌柜等着药救人性命呢。”
孙家人脸一红,他们把秦氏想的太小气了。
一整天,她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怕他们不小心碰到毒液,到时候还得她抢救。
石头把小鹿抱到外面,给它们准备了吃的,一直坐在院里看书,时不时的朝屋门口望望。
天都黑了,屋门才打开。
“怎么样?”石头冲上前。
“姑奶奶出手,能有不成的时候?”
“你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先把窗户打开,屋门打开,通通风,今儿在院里吃,”
“好!”
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两只小鹿,“你叫梅梅,你叫点点,你俩是公的,还是母的?”
看石头不在,她抱起翻过来一看,两只全是公的。
怪不得母鹿把孩子送给自己,一个鹿群,只能有一只公鹿,不然会打架。
就是亲父子,也是不行,打赢的当族长,输的就被会赶出鹿群,自谋生路。
公的好啊,公的漂亮,公的气势。
想到空间那一堆麝香,不禁咪着眼笑起来,又是一笔横财呦。
五天后,许掌柜早早就来了。
“药可配好?”
秦月从袖口里取出两个瓷瓶,“配了两瓶,一瓶备用,记着,没中毒之人,千万不要试药,否则当场毙命。”
“啊?不试药怎么给皇,他老人家用呢?”
“可以找个人,让毒蛇咬他一口,再喝这里面的,只一滴就行,千万不要多喝。”
“都是一滴?”
“那个人一天六滴,两个时辰一滴,试药的一滴就可以。”
许掌柜咽咽口水,赶紧把一个袋子递给她:
“数数,帐清我好走,京城来的人正等着呢。”
秦月打开布袋,扫了一眼,“不用数,我信你。”
许掌柜走了,秦月把金票取出数了数,一张不多,一张不少。
她叹了口气,“真小气,就不能多给几张,这样也好和我打好关系,继续下一次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