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过年流程都是一样的，最多说话的顺序有些改变。还有今年是龙年，明年是小龙年，这个也要改一下。

送礼前，王雪告诫武雨：“我知道你有钱了，想多给家里人一些钱。但我告诉你，这不是好事。

你能确定会一直这么有钱吗？我记得你说，做完最后一个项目会离开那个公司，到时候，你没了收入怎么办？

等他们拿钱拿习惯了，你到时候又给不了这么多，让他们跟着失落吗？”

武雨讷讷不能言。

她看了一眼王雷和金小娟的方向，“还有他们呢，你给多了，他们脸上也难看，小娟又会给咱妈脸色瞧。”

武雨也看向那个方向，“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给咱妈摆脸色。”

王雪点了点她的脑子，“这就是人情世故，你学着点，别得罪了人还不知道，给她惹事。”然后开始给她解释里面的条理。

武雨一时点头一时摇头，王雪气她是个榆木脑袋，“你只要记着，你给多了，雷雷和小娟脸上不好看就行了。”

她依言行事。

“还有，你要真想多给他们东西，我也不是阻止。年前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平时多买点实用的东西给他们。”

武雨点头：“我知道，每个月都给他们寄几次快递。”

“那就好了，功夫在平时，不在这一时一刻。”

贴春联，守夜，走亲戚，吵架，压岁钱……

这个年还算平静地过去了，只有妈妈不太高兴。

武雨初四的火车票离开，一个相亲对象都没看。这让她很不满，以后跟李阿姨们都不好说话了。

她气得没给武雨打包行李，让她随便看上什么自己收拾。

武雨乐得不带那么多东西，外面买也是一样的，每年大包小包带回S市，要吃很久才能吃完。虽然是妈妈的心意，但她心里知道就好，还是不用背着大包小包挤火车了。

今年还是王雷送她去火车站。

他打开车门，“姐，你坐。看看里面怎么样，我收拾的还好吧。”

“还行，不过别再多花钱了。咱妈都抱怨好多次了。”

王雷摆摆手，“咱妈什么都不懂，她只管坐车就行了。

我告诉你，这车的外面看到了吗，要穿车衣的，保护漆面的，车窗膜贴的店里最贵的，还有坐垫要选……”

王雪站在车外，看他一直说个不停，“王雷，你干什么呢，还走不走了？耽误了火车，你送她到S市吗？”

发动了车子，王雷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武雨说：“对了，有个人说是你的同学，叫赵宗明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你们公司也在他家采购建材？”

“是啊，他经常来我们工地。所以我才会和他聊起来。”他拍拍坐垫，“这些一开始都是他带我去看的，后来，我自己也学了不少。”

接下来的一路上，武雨满耳朵都是真皮，脚垫，香水，靠枕，挂饰……

到了火车站，她对王雷说，“我觉得你别去干木工了，浪费了你的口才。去推销汽车用品吧。这一路上你嘴巴就没停过，有这个劲头，销售，你可以的。王雷，加油！我看好你。”

王雷笑骂：“马上要滚蛋了，你也不会好好说话，我白送你一趟了。”

“好吧，一路顺风，再见。”

“你也是，到了S市记得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武雨挥挥手，“知道了，我只带了一点东西，不用你送我进站了，回家吧。”

坐上了火车，还是那条熟悉的道路。她已经往返几十次了，所有的车站名字，她闭着眼睛都可以报过来。

从黄到绿的颜色的变化，每见一次就要感叹一次。

这一切都是因为水，它是这个世界上重要的资源。

武雨突发奇想：电也是资源，不但是资源还是能源。电解海水得到氢气，氢气作为能源燃烧之后得到水。

她的下一个项目如果能完成，说不定西部缺水的情况会得到改善呢。

怀着激动的心情畅想了一路，到了宏汇小区，武雨给家里报了平安。把一路上想象的蓝图记录了下来，接着开始收拾家里的卫生。

尽管房子里铺了防尘布，两个月没住人，还是落了很多灰尘。

收拾好家里，她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开始，白天写自己在家列好大纲的小说，晚上完善自动转移电子方向的方案。

以前是王雪监督她学习，现在每天她都要问王雪写了多少字，没几天，王雪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在飞信里骂她是个监工头子。

武雨给她看了自己每天写的东西后，她倒不抱怨了，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敲键盘，武雨也听不见她说什么。只是挂电话前她总会警告武雨，不许看她的书。

已经发布在网上的文字，就是给人家看的。其实武雨看不看，王雪也不知道，当然她也没看。

初六，整个城市开始活了过来，每天都有大量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入S市，人才市场也热闹起来了。

武雨到那里去打听招聘的信息，也在招聘网站上搜索招聘要求。今年的招工人数比她以前找工作的时候少多了。

找工作的人很多，招聘的位置寥寥无几，50：1的比例。

大学生的招聘很少，普通的工人倒是招得多，但工资被压得很低，工作时间也长。

一连几天，打听到的情况都是这样。

她又在群里问董姐：“公司有没有招聘计划。”

答案依然是否定的，她说：“现在很多工厂接不到订单，都抢着做我们的单子。价格比我们自己做还低，只要把控好最后的质量就行。

郑总已经在考虑收购其中一家公司了，目前正在考察……你知道就行，不要告诉其他人。”

武雨和她道谢，除了这件事，把其他的情况都和同学们说了，他们都说不介意工作时间长，只要按时给工资就行。

这件事她算做完了，只是……找工作真是一件讨厌的事情啊！

过了元宵节的活动，到了石林公司上班的时间。

这时候，她才发现每天要写完一万字有多难。她的故事才开了个头，这时候让她放弃，多少有些不甘心。

但是她白天脑子里全是实验，一点不能分心，否则不是碎了量杯就是跌了玻璃棒，如果摔了实验目标，那更惨，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做。

晚上还要学习编程，构思新方案。留给新书的时间真是没有多少。

加上她又是新手，写得慢，修修改改，每天不过写出几百字，还要花时间想新的情节。

这个时候她想：“要是我的一天有48小时，或者有一个时间静止的空间，那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生出，她的精神网开始自动分成两半。

吓得她忙问53原因。

他解释道：“你想同时做两件事，它是你的精神网，你想什么它自然知道。等你可以熟练使用两个精神网，也和你有48小时差不多了。

不过它们毕竟都在一个精神体里面，有时候会互相干扰，你学会控制它们之后，这种干扰的情况会很少出现。”

这天之后，武雨要花时间熟悉两个精神网，写字的时间更少了。

王雪看到她一个星期才发一章，笑道：“看人挑担不吃力，事不经历不知难。上班后没时间了吧，现在知道好歹了？”

“这是我还没适应目前的节奏，等我适应了，你再看我的更新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