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也是武雨有钱了，她请王雪到小镇味道最好的饭店里吃大餐。

她们刚坐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武雨？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一个抱着小孩儿的女人走到她们桌边坐下。

她的面容很熟悉，武雨想了一会，“你是赵晓雅？这是？”

“我小儿子，你呢，怎么没带孩子出来？”

武雨顿了一下，“呃，我还没有结婚。对了，这是我姐，王雪。”

她和王雪打了招呼后，脸上满是惊奇地看着武雨，“你过年就30了吧？我记得你和我差不多大。”

武雨看着赵晓雅眼角的鱼尾纹，说她三十五六都有人信，真不像三十岁的人。不过这不是重点，她不想和其他人解释自己不想结婚的事，转而问起孩子，“你的孩子多大了？”

“五岁七个月，快上小学了。家里还有一个大的，快上初中了。”

武雨只能夸，“长得真可爱，阿姨没想到会遇见你，出去给你买礼物好不好？”说着和赵晓雅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王雪看她没说两句就出去了，只能打起精神应付。

武雨在外面买了一些玩具和零食给孩子当见面礼，她回来后，饭菜已经上来了，四个人拼了一桌。

赵晓雅顾不上自己，先给小孩子喂饭，“乖乖，这个好吃，来，吃一口。”

两人看着她喂了大半天孩子，菜都凉了，她才随便扒拉两口。

武雨说：“我帮你看着孩子，你先歇歇，让服务员帮忙加热一下再慢慢吃，不急。”

“没事，我在家经常这样，没事的。”

吃完饭，大家捧着茶，她们说起初中毕业之后的事，“我不像你，考上了好高中，后来又上了大学。

初三的时候，我学习不太好，只考上了职专。家里嫌费钱，不让我去上。我能怎么办呢？只好到外地打工。

现在我才知道，好好学习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当年班里还有人说你是书呆子呢。有了孩子，大家倒是都希望自己家的孩子也是书呆子了。”

“虽然上了大学，我现在也是在替别人打工。而且都是我姐当年教的好，要不是……”

……

后来说起工作，赵晓雅问她：“你现在在哪里工作？那里工作好不好找？”

“我在S市工作，那里的机会多一点。”

“我失业在家一年了。之前工作的服装厂倒闭了，后来工作也不好找。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工作？不要求学历的那种。”

武雨点头：“好，有合适的工作我联系你。”两人交换了电话。

回到家，王雪跟武雨抱怨：“好好的一顿饭，我吃得心里梗得慌。”

“你是看她不顺眼吧？”

“和你差不多的年纪，老的这么快。你看到她的手没有？右手的食指都裂开了，还有她脖子上都有颈纹了。我看着都比她年轻多了。

还有那个孩子，我都不稀得说，你同学一看就是个爱惯孩子的。

咱爸当年可不会追着我喂饭，有一次咱妈要喂我，他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竟然生气了，说不吃就让她饿着。

那时我也和那个孩子差不多大，早过了会自己吃饭的年纪。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不肯好好吃，爸爸生气了。只那一次，以后我就再不敢让妈妈追着喂饭了。”

武雨对爸爸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有淡淡的影子。不看照片，她几乎记不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了。

“爸爸是老师嘛，会教孩子也正常。赵晓雅又没有专门学过。”

王雪说：“我觉得，要做父母应该先经过考试。别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想生孩子了，随便生几个出来。他们当孩子是什么，玩具吗？

孩子生出来也不好好教。最后孩子长歪了，全怪学校。他们也不知道以身作则，却不知道，孩子全是跟他们学的。”

武雨差异：“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看见这样的就生气，自己过得苦，把孩子也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

武雨诧异：“你是不是想到咱妈……”

王雪打断武雨，“她不一样，如果不是当年咱爸走的早，她也不会变成那样。你不知道，她的脾气原来是很软和的……”

当年的记忆也许被她美化了，或许，爸爸还在的那些日子，在她的脑海里都是美好的回忆。

武雨每每听她说，都觉爸爸的形象得一次比一次好，不好的她全忘了。比如，她曾说爸爸打过她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事她不再提了。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放假了，出去还是会遇到不少熟人。但不想做饭的两个人只能外出觅食。路上武雨又遇到两次同学，没说几句话，都是让她帮忙介绍工作后，武雨不再出去吃饭了，她到超市里买了一大袋半成品的食物回家做。

“我听说做烧鸡很简单的，挖个洞点上火，把鸡包上锡纸，放里面就行了。”

王雪看着地上的洞，“这就是你挖坑的原因？”

“对啊，我不想刷锅，你也不想刷锅，只能这样办了。”

最后两人的午餐是一只烤焦了的鸡。外层黑了一圈儿，还好里面的肉是好的，也熟了。

武雨问她：“味道还不错吧？”

“味道是不错，不过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人家大师傅配的料，你只是烤一下而已，还烤焦了。”

武雨讪讪的，“这不是第一次做烤鸡，没经验嘛。你等着，下次肯定不会焦了。”

第二次烤的时候，武雨仔细观察火候，添柴也一根一根的来。有好几次她甚至想打开锡纸包看看，又怕烤个半生不熟。

眼睛看不到，她想起自己的精神网，它很容易地穿透了锡纸，看到了鸡肉还是白色。

她加大了火力，20分钟后，院子里飘满香气。

王雪也被吸引了过来，“进步的很快呀，第二次能考成这样，满园飘香。你听，有人说要吃烧鸡呢。武雨啊！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有做大厨的天赋。”

“我可没有厨艺天赋，以前我跟着视频学做菜，盐都放不匀，怎么敢称大厨？”

“那你就是在烤东西上有天赋了？”

武雨想了想，“大概是在上个实验项目里做的多了。”又有精神网看着熟没熟，做成这样还算及格。

“行吧，待会儿我再去买些鸡屯着，咱妈回来之前就靠这个了。”

晚上，武雨想到精神网可以穿过锡纸，又试了别的东西。

桌面上的纸，穿过它很简单。一本书，可以看到30页的内容，墙太厚了，密度也大，可以穿入1mm。

53在她停下来后说：“客人虽然要经常练习使用精神网，但一定要在安全的地方练习。精神网放出体外是件危险的事，它的受损是几乎不可逆的。严重的时候整个大脑受到震荡，会变成白痴的。”

武雨说：“家里还是很安全的。”

“以后你练习之前告诉我，我探测一下周围，没有危险，你再开始。”

53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如果客人变成白痴，他也会被困住。

武雨同意了，“你的能量不足了吧，我先在你那里预存一份能量，用来检测周围的环境。”

能量告急的53答应了，他现在也承担不起这份能量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