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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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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门板处传来一声轻响,“千代,我进来了。”拓海说着便打开了门,斜斜地靠在了门框边上,“老爸让我问你吃不吃晚饭,他说你出去一会儿又急匆匆地跑回来了。”拓海的脸上带着点担忧的神色,他也怕是千代在外面遇到了之前那帮欺负她的人,好在千代看起来没什么,从窗子边转回身来,神色如常地笑着,“吃,怎么不吃?”见她这样,拓海才稍稍放下心来要回屋里,倒是千代见他叫自己,却往屋里走,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回屋干什么?你不吃饭?”“嗯,我刚吃完回来的。”拓海转回身,靠在墙上看过来,“跟夏树一起?”千代带着点自虐般的明知故问,“对啊。”拓海这才仔细地看向千代,他刚听文太说千代心情好像不好,但是去叫她吃饭的时候好像还行,怎么这时候,现在听她的语气,又有些低落了?

拓海见她这样,歪着头想了想,“你等一下。”他伸手拉了拉千代的衣袖,叫她站了一会儿,他自己回屋里拿出个薄薄的盒子,看起来像是什么笔记本之类的包装,“这是……”千代接过来,拆开一看,是个挺精致漂亮的相册,乳白的软皮封面上写着花体字的Memories,还描着金边,她正在打量,拓海站在边上挠着头解释了一句,“上次不是白文给你拍了好些照片,前两天出去正好看见这个,感觉还不错,就给你带回来了。”

但是千代却有些高兴不起来,他一个大男生怎么会凭空出去看见这么个相册,百分之百是跟夏树去精品店之类的地方了,她虽然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夏树那个气球什么时候会炸,但眼睁睁看着拓海自己把它一点点吹大,还无知无觉的样子,她确实也笑不出来——她早过了那个看见“弟弟”倒霉只会拍手称快的年纪了。

“嗯……谢谢。”她垂着头摸了摸那本相册,封面光滑而凉润,所以她这辈子最恨人给她搞什么惊喜。她这时候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她低着头,用力咬了咬嘴唇,像是这样就能让自己的情绪恢复似的,她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随即便转身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往楼下去了,

“……”拓海虽然看出她有点强撑的意思,但确实也并不知道缘由,只欲言又止地抬了抬手,最后还是默默地瞧着千代下了楼,“……”文太坐在桌子边,撑着头看千代,她下楼的脚步飞快,但每一步都很沉,一副恨不能把地踩穿的架势,看来还是不高兴,千代板着脸,一阵风似的坐到桌前,还是老三样的凉拌豆腐,豆浆跟大米饭,“刚才出去发生什么了?”文太看她将相册随手丢到桌子下,端起碗来就闷头吃饭,这态度实在不正常,“跟拓海吵架了?”

“……”千代停下扒饭的动作,抬眼看向文太,素日里眯得细细的眼睛,这时候正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的是明显的忧虑跟担心,本来没什么的,但被这样真心实意的关怀笼罩着,下午被人大骂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鼻头一酸,险些激得她掉下泪来,她还是决定说出来,这种东西一个人憋着实在太痛苦了,有个人跟她一起分担也是好的,她太难受了。

“拓海他…”她抬头看了看楼上,又低头吃了一口饭,“还是先吃饭吧,一会儿去爸爸你的屋里说。我…我怕拓海听见了,不好。”她难得这样畏缩,文太便知道情况不妙,只是不确定坏到什么程度,抿着唇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父女两个难得如此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饭,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千代平日里从没进过文太的房间,只是今天进来一次也没心情关注旁的事,只把前因后果跟今天遇到的事情全都跟文太讲了,酣畅淋漓,她说完的瞬间甚至真的感觉自己的脑子跟身体都轻松了许多,连塌下去的双肩都舒展了,而这段时间累积的那些情绪就像是随着她的话语一起从口中流淌出去了似的,

“我不能跟任何我认识的人讲这些事情,我感觉自己快垮了。这件事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用,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它,但我就是,”堆攒了许久的压力急迫地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但她却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来,像是被奔涌的河流不停冲击的窄小河道,磅礴的情绪几乎压垮她,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反胃跟恶心。

千代只好紧紧地将自己蜷成一团,抬起一只手来死死地按在眉心,试图掩饰她濒临崩溃的情绪,但文太却走过来,将她抱进了怀里,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瞬间抚平了她那些激烈翻涌的心绪,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文太的肩很宽阔,常年手动推磨搬豆浆压豆腐的人,肩背自然练得很是宽厚,文太一只手按在千代的后脑上,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她双手攥成拳,缩在身前,她松懈下来的身躯在他怀里显得越发柔弱纤细,她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本来不该,也并不需要扛下这么多的压力跟委屈,但她却一直忍耐到了今日,文太既是心疼又是生气地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唔。”她眉头紧皱着,用力把头埋在他肩上,一时肩头的衣服便湿漉漉的,又过了一会儿便觉得她呼吸平稳了,仔细瞧瞧,好像是因着哭得太过疲累睡着了。

“……”文太默默地将她抱起来,放回屋里,给她又盖好了毯子,瞧着她眼下又大又深的黑眼圈,年纪轻轻地,瞧着竟是连眼眶都陷下去了,文太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明明是女孩,年纪又小,本该是更受宠的那个,可平日里都是她照顾他跟拓海多些,而且这段日子,千代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除了确实事多忙碌,心理上的压力应该也有影响。他们家情况特殊,千代唯二的亲人都是男性,拓海虽然闷葫芦一个,但犯起倔劲儿来也实在难办,所以她就算受了委屈,心里不高兴了,从前大概还能跟那个叫夏树的女孩说一说,但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也不知该跟谁去发泄,只能自己消化,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也只能哭一场,权作发泄。

文太瞧着千代眼角的泪痕,又抬手帮她擦干净,这才站起身出了屋子。

第二天拓海上班去了,文太过来叫千代起床吃饭,“昨天说的事,”他靠在门边看千代洗漱,“我…”千代想说话,但嘴里有牙膏说不出来,文太便趁着这个机会继续道,“你不必管了,你的想法是对的,拓海能够自己处理这些事,所以他那边,由我去讲。”“什么?”千代惊讶地直接把嘴里的牙膏沫子咕嘟一声全咽了下去,她却毫无知觉似的瞪着眼睛看向文太,“这件事他迟早会自己发现,那样自然最好,可越是拖得长久,他与茂木的情感越深,反而越是痛苦。”

“我也知道,可,”千代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确实的轻快,只是眉头却仍皱着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而文太只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牙膏沫,又笑了一声,“万事都有老爸在,早说了的。”“……嗯。”千代心怀忐忑地点点头,毕竟她并不理解这句话,背后到底隐藏了文太什么样的决心,又到底是什么含义,只是到了晚上,来接她下班的,却不是拓海,而是文太,

“…哥哥他,”“嗯,他睡下了。今晚正好也该你送货,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您,跟哥哥说了?”千代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此时说出口的问题直也让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流露出一片胆战心惊,

“嗯。”文太倒是很淡定,只随手把烟头掐灭,丢出窗外,轻哼了一声,像是默认,而千代虽然早知道文太的想法,但实在是也不敢相信他的行动力强到了如此地步,“那……您怎么跟哥哥讲的,”她有些惴惴地,又轻声问道,

“运气不错,你说的那个车牌号是准的,我找了些朋友,问到了那位奔驰先生跟茂木今天入住的酒店,然后我带着拓海就去了。”三言两语间,千代的眼睛瞪得溜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么简单?老头子你是真不把拓海的心情当回事啊,怎么就直接去了,这是什么休克疗法?她实在忍不住,又问道,“那,哥哥他,什么反应?”“我们只远远地看着,拓海他也没说什么,回去就上楼睡了。”文太又从烟盒里拿出一颗烟,点火,双眼全程瞧着前面的路,仍旧那幅淡淡的样子,

“……哈???”千代终于忍耐不住自己绷紧到崩溃的情绪,抱着头尖叫起来,文太被她这猝不及防地一喊,车身都跟着晃了晃,“越拖越不是事,你早告诉我的话,他今天还不至于这么难受。”文太瞥了她一眼,又有些夸张地弹了弹耳朵,颇有些不以为意地道,

“……”我,这,你,千代的脑子里晃过无数好的坏的脏的话,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像是这堆消息给她卡死机了似的,最后泄了气,她一扒拉座位下的调角器,唰地便闭着眼躺了下去,真是够了,困扰了她这么久,长期以来一直让她纠结难眠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被文太轻易解决了?甚至,因为她的优柔寡断反倒给拓海带来了这些无妄而多余的伤害?千代突然感觉到一阵生理上的不适,忍不住侧身蜷在座椅上咳嗽起来,像是这样就能让她舒服些似的,但只有嗓子眼沙沙的疼痛,让她觉得作呕。她好像理解昨天白石骂她的那句话了,她确实伪善,又或者,正因为她深知自己的虚伪,才会被人那样扯下了遮掩的纱帘之后,感到这样深重的羞耻与痛苦,

千代抬眼看了看文太平静的侧脸,无言又将身子转过去,正对着车门边的置物箱,里面空空如也,擦得干干净净,装满了她的悔不当初,她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泥淖之中,难以自拔,“……”文太垂头瞥了她一眼,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样一条,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很多,思虑过深,不仅自己辛苦,也叫旁人辛苦,拓海却是头脑太过简单,太过复杂的思考一律自我屏蔽,这样一想,他们兄妹俩这样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单单从这一条上来讲,他也没什么话好说,

“没事吧?”文太将车停进院子里,默默地又叼上一颗烟,正要点火,却被千代一个挺身飞快地拽了下来,丢进了门把手下的置物盒里,她看着文太张了张嘴,像是有很多话要讲,但最后还是撇着嘴唇,只默默地伸手将座椅恢复了原状,转头又靠回了车窗上,文太偏着头看她,脸上露出些苦笑,却也不说话,他把车钥匙拔下来揣进兜里,接着往后一靠,仰在椅子上像是在等什么似的,

“其实之前,我跟别人提过这件事,小野他们都,让我跟拓海直说,因为,真相不会伤人。而中间,我有无数次的机会…我,”千代长叹了一口气,转回脸来,她垂着头看手掌里的细纹,文太只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说什么,

“但是我什么都没说,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我不敢告诉他,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有问题在不断地堆积,直到一切都已经解决了,我才既是轻松又是追悔。”千代捂着脸,声音中流露出一丝脆弱,“白石说的没错,我确实很虚伪。”

“你既然知道错了,就去找拓海道歉,这种事后的忏悔毫无用处。”文太抬手抚了抚千代额角散下来的发丝,将它们捋到千代的耳后,又伸手拿下了千代捂着脸的双手,他看着面容愁苦的千代,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她这样瞻前顾后的性格让她做什么事情都像嵌在路肩石一样严丝合缝地安定又稳重,但同时,也是一把自伤的利刃,时时刻刻的内耗让她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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