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枫在格物院搅动风云的时候,金銮殿上却是一阵喧嚣。
“禀皇上,寇其真这獠坐镇三司,河内各地洪灾漫布,他,他竟将朝廷赈灾的银两悉数侵吞,臣雷俊生代御史台同仁弹劾此人,望皇上切莫手软,这种惊世巨贪可留不得啊!”雷俊生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秦昊坐于龙椅,闻言就准备大怒,但看着寇其真那副有恃无恐的脸,不禁强压怒火,因为,国师寇乾道是其父!
“可有此事?”秦昊漠然张口。
寇其真摩挲两下官袍,缓步而出,仰着头平稳回答:“臣有罪,却非臣之过,赈灾之银途径骊山,被一群强窛响马劫掠,臣也差点殒命,实属人祸呐!”
“汝真好不要脸!骊山响马区区三千,护送赈灾之军足有六千勇士,皆是骁勇善战!汝寇家祖上便是那骊山脚下的临郦城,莫不是你勾结贼寇,故意为之?!”雷俊生怒斥。
“雷大人可莫要血口喷人,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寇其真侧头挑衅的抬了抬下巴,丝毫不怂。
“你!”
“够了!那六千兵卒出自何营?”秦昊勃然大怒,张口问道。
“禀皇上,出自‘白虎营’。”雷俊生很是了解始末,直接回话。
“传白虎营徐云涛。”秦昊挥挥手,头疼欲裂。
过了一炷香,徐云涛便上了殿,直接跪倒参拜。
“徐云涛,你说说,骊山之事究竟是何经过?!”秦昊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质问。
那徐云涛面色微变,小心翼翼抬起眼眸,朝着寇其真望了一眼。
寇其真微微点头,意味难明。
“臣罪该万死!骊山响马夜半时分袭击我部将士,猝不及防中,臣……臣之部下损伤大半,那赈灾之银便……便丢了!”
“一派胡言!白虎朱雀玄武青龙四部,皆是我夏朝精锐中的精锐,每年的军饷给的足足的,岂能被一群响马劫掠!这分明就是借口!皇上,请明察秋毫啊!”雷俊生虎目含泪,颇为心痛。
秦昊一阵怒气翻滚,但是国师寇乾道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心头,让他呼吸都变得不太顺畅,脸色巨变数次,最好挺直的腰杆微微塌陷一截。
“此事……暂时不论,寇其真,徐云涛罚俸半年,以儆效尤,以后,莫要再出如此状况。”秦昊一字一句吐出。
“皇上!”雷俊生还要争取。
“退朝!朕……有些累。”秦昊说完,便一甩龙袍,下了龙椅,离开了。
寇其真漫步走向雷俊生,轻轻说着:“雷大人,和我斗?哼,不自量力。”
脸上掩不住的自得。
“你!……”雷俊生只觉得喉头一甜,却是一口老血溢了出来,竟是被气成如此模样。
……
御史台大夫雷俊生晕倒于金銮殿,是秦城皇都了不得的新闻了。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
“可惜,河内各地都被淹没,赈灾的银两却是被贪墨,唉……”
“谁说不是,如此巨贪,皇上竟然只是罚点俸禄,简直岂有此理!”
“谁让其父是那国师大人,这夏朝之中,谁敢说个不字?!”
“人心不古啊,这夏朝,算是越来越败喽……”
……
“牧家小子,怎的还来看我这老头子……”雷俊生卧于榻上,面色苍白,这一口血吐得,显然是伤了元气。
“雷伯伯大义,小子万分敬佩,但也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忧心。”牧云枫深深一拜,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唉……怎能不忧心,夏朝如此,民不聊生,只怪……雷伯伯没有本事啊!”雷俊生竟是眼眶泛红,不甘的心绪毫不掩饰。
牧云枫只能叹息,微微一叹,心中,却是怒火滔天!
……
离开雷府之后,牧云枫直奔御史台。
“将刘大炮给本官叫过来。”牧云枫坐于椅上,脸色如那千年冰川,冷厉无比。
过了一阵,刘大炮也是满面怒容提刀而进,直接单膝跪倒在地。
“刘大炮拜见大人!雷大人的事俺听说了,俺……”
牧云枫也未叫他起身,只是双手抻着桌子,身体前倾,满脸的狠辣,幽幽说道:“刘大炮,废话本官不想听。”
刘大炮不知其意,疑问道:“刘大炮俺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牧云枫兀的站起身来,缓步而出,直至门口,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
“刘大炮,你的刀,敢砍下寇其真二品转运使的脑袋吗?”
如那惊雷炸响!砍杀二品大官!
刘大炮竟有一丝因为恐惧的兴奋感,面色扭曲,瓮声回道:“大人只需吩咐,哪怕皇帝的脑袋,俺刘大炮也可以砍!”
“那就别废话,跟本官走。”
牧云枫嘴角一丝残忍的笑。
‘皇帝的脑袋?以后并非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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