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与众人分开后,迎头就碰到了一个特级咒灵和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比起咒灵的沉默寡言,红头发的男人话就有点多了。
明明是人类,却能用匣兵器变成恐龙,并唠唠叨叨的说着他们才是真正的六吊花,白兰大人的守护者,和你之前消灭的那种假货完全不同。
甚尔不耐烦的掏掏耳朵:“行了行了,我对男人没兴趣,你不用在说下去了。”
石榴:“……真是个傲慢的男人啊。”
双方在狭小的室内开始战斗,热浪席卷周围的一切,火焰甚至融化了金属的大门。
因为攻击路数被摸得透彻,甚尔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又受了点伤才终于将石榴和特级咒灵解决。
将武器收回被九枝亲切命名为丑宝的咒灵嘴里,甚尔四处观望了一下,随后向楼上走去。
随后在最上面的天台看到了身上有点脏兮兮的九枝。
此时的禅院九枝不仅因为战斗所以导致身上有点脏,她手里甚至还举着好多不明物体。
“那是什么……?”
甚尔问道。
看到来人九枝开心的走过去,左手举着十根千年风干老鸡爪,右手举着一颗粉嫩嫩的脑花,场景说不出的诡异:“这是宿傩的手指。”
说着,九枝捆柴火一样将十根手指捆起来,在用空间包裹住,最后塞进丑宝的嘴里:“帮我拿好,乖哈。”
随后,又举着右边手里粉嫩嫩的脑花:“这个不太清楚,总之这次的事情也有他一份,之后在好好调查吧。”
甚尔:……
“行,你先找个东西装起来吧。”
这么看着着实有点恶心。
“好。”
就在两个人满屋找容器的时候,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在沢田被压制住的时候,九枝终于找到了一个盛放脑花的容器,将那玩意放了进去,并帮了沢田一把。
最终彭格列成功反攻了密鲁菲奥雷,领头的白兰与其合作的羂索等人全部被抓捕。
不过虽然上面的boss被抓住,之后留下的密鲁菲奥雷要怎么办,其余的离开的普通黑手党成员要不要抓起来等等,还有一大堆的善后工作。
同时这里因为战斗发生的格外频繁,咒灵也变得多了起来,再加上对白兰与羂索等人的处置各种问题,九枝和甚尔在战斗结束后并没有立刻回到日本,反而在这滞留了下来。
善后工作是个麻烦事,再加上这里面还有不少咒术界和黑手党之间的扯皮,九枝和甚尔在这足足耗了好几个月,耗到九枝过了个新年之余连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才终于要结束了。
这件事最后是关于对主谋的审判。
羂索的情况特殊,需要带回去继续调查,白兰一直被关押在彭格列,针对他的处置有些争议。
咒术界的高层简单粗暴,认为对方值得一个死刑,黑手党这边却有专门的关押犯人的复仇者监狱。
九枝对于怎么处置人到是没什么意见,看着咒术界派来的其他人,也就是五条悟,不走心的和沢田扯皮了两天就同意了。
到底白兰还是黑手党,咒术界这边已经处理了羂索和其他咒灵。虽然目前还都在九枝手里,但剩下的白兰他们也没办法手伸的那么长,还是按照黑手党的规矩,决定将其关押在复仇者监狱中。
至于五条悟为什么回来,按照他的说法在稍微提炼一下,可以理解为咒术总监部不放心禅院九枝,所以找个人来监视她。
到底谁监视谁不好说。
九枝看着在彭格列基地里四处闲晃,最后在夏马尔医生的医务室里翻出一本杂志,一本封面印着性感兔耳娘,显然不是什么正经杂志,却一脸好奇,并邀请自己一起观看的五条悟,九枝忍下对他翻白眼的冲动。
“咱俩不是一个受众群体。”
没等五条悟品味出这是什么意思,九枝继续问道:“今天白兰就要被带出来,送去复仇者监狱了,你去看看吗?”
本来对这东西也没太大兴趣,就是无聊的五条悟闻言随手扔到桌子上:“走走走。”
他挺还没见过呢。
白兰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从地牢里带出来,本人看起来没什么失败者的情绪,不见颓废也不见失落,还能笑眯眯的跟众人打招呼。
周围除了九枝几个咒术界的人外,就是沢田那边彭格列的守护者们。
但沢田的守护者们除了和他同龄或大上一两岁的人外,还有一个年龄的洼地雷守蓝波。
时至今日蓝波也就十岁左右的年纪,仍旧没脱离人嫌狗厌的年级,在这看了一会就嫌无聊吵着要回去。
然后以蓝波的吵闹为起点,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沢田这边的守护者们迅速吵了起来,场面喧嚣,宛如打折的菜市场,直到蓝波再次掏出十年火箭筒大杀器,然后一把扣在了九枝的脑袋上。
禅院九枝发誓,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她对十年火箭筒的好奇心真的没那么大了。
她只是因为场面无聊,有些昏昏欲睡,靠在甚尔身边是真的没什么精神,也真的没注意到蓝波拿出十年火箭筒。然后又因为蓝波是被地上的小石子绊倒,毫无杀气且突如其来的袭击,扣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粉色烟雾飘散的那一刻,沢田纲吉发誓,他看到禅院甚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如果不是蓝波跑得快,十岁的他绝对得不到五岁那年轻飘飘的原谅。
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次的十年火箭筒没有出现意外,十年后的,28岁的禅院九枝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被火箭筒打中的禅院九枝普通的被传送到了十年后,但就是这个时间、地点、人物,各种意义上,又都显得不太普通。
她震惊的瞪大双眼,维持趴跪在床上的姿势,双手撑着身体,手肘甚至产生了微妙的颤抖。
而就躺在她身下的,显然正在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的男人,拥有一张她熟悉,但却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五……五条悟……!!!”
她的瞳孔在疯狂震动。
躺在她身下的男人浑身赤裸,身材精瘦,但平坦的小腹却微微隆起,看起来有半个足球大小。
此刻对方正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将手指放进嘴里死死地咬着,两条大长腿微微曲起缠着她的腰,肌肉微微颤抖。
听到她震惊的声音,带着雾气的双眼看过来,有点迷茫:“九枝?”
他抬头撒娇一样想蹭蹭对方,结果九枝却仿佛被烫到一样,猛地起身,跳下床,缩在角落里:“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早就过了什么都不懂得年纪,但就算这样这个场景也属实不是她能接受的。
明明前段时间还在准备和甚尔告白不是吗?怎么十年后就和五条悟滚到一起了???
难道甚尔拒绝了她???
不不不不可能!!!
被躲开的五条悟震惊且伤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怀孕期间的五条悟比平时的性格更难搞,作天作地的。这种显然属于情侣间的送命题,他问出来很难说是故意的还是真心实意的。
当然不喜欢了啊!
九枝后仰,实在无法接受平时和她拌嘴打架的五条悟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回去之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没法面对对方了。
一阵沉默。
这下五条悟是真心实意的生气了:“你!”
刚刚开头,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十年火箭筒他当然知道,出现的年轻的禅院九枝可能是十年前的意外,可十年前的禅院九枝就算还没和他交往,也不会露出这种惊恐的表情。
十八岁的禅院九枝永远带着不太真诚的笑容,看起来闲适又自在,难以从中辩驳她真实的情绪。
但面前这个却完全不一样,宛如每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一样,情绪坦诚又明显。
但对方又的的确确是禅院九枝,这点做不了假。
“你现在是在什么时候?”五条悟问道。
九枝:“您能先把衣服穿上吗?”
二人沉默对视一会,五条悟套上衣服,来到客厅,面对面坐下,短暂的交流后,才终于弄清双方的时间线。
这就是甚尔说的那个时间线啊……
不是,甚尔真的没骗我啊?!
这一刻,盯着对面28岁但实际上没什么变化,并看起来更加幼稚,同时不知道为什么一脸生气,周身上下都写着快来哄我,以及微微隆起的腹部,禅院九枝对整个世界的真实性都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
比起年幼的自己,十年后的禅院九枝就显得冷静多了。
本来准备拽开领带的手,在发现自己猛地出现的一群人中间,且有不少熟面孔后,就不动声色的,极其自然的,就着姿势将领带结再次推回了脖子上,并正了正。
动作过于自然,谁都没发现不对劲,唯独被看押在正中间的白兰,盯着突然出现的28岁的禅院九枝瞳孔地震。
虽然十年火箭筒是与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但如果是单一时间线的话必然会产生时间悖论。因此,实际上在与十年后自己交换的那一刻,就必然产生一个新的平行时间,分成了交换的自己,和被交换自己两个平行世界。
因此虽说是十年火箭筒,但交换的人基本可以算作平行世界的自己。
而这个禅院九枝,显然就是差点被成功封印的那个。
他为了吸取经验教训,还跟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交换了大段记忆,好好研究过来着。
而禅院九枝本人,在看到这个自己完全没有记忆的十年前后,基本就能确定是平行世界了。
而当她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甚尔,陪在十八岁的她身边的禅院甚尔时,那一刻积攒在年少无力的她心中许多年的,无法言喻的郁气似乎顷刻间消散了。
所以这世上万事万物没有什么是无法改变。
她这么想着,看向甚尔笑道:“真的好好活下来了呢。”
甚尔闻言一愣,猛地意识到这是那个禅院九枝。
五条悟摸着下巴好奇的打量着十年后的禅院九枝,蓝色的眼睛在墨镜下好奇的眨巴着:“诶,这就是十年火箭筒啊,好有意思的样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禅院九枝幽幽的看向五条悟。
既然是和这个时间线的十年前的自己互换,禅院九枝基本上可以脑补出十年前的自己和五条悟的现场了。
并且还能很有远见的预料到,自己回去之后即将面对的,作天作地的五条悟。
就算是过去的自己,让她之后再次陷入哄人的焦头烂额之中,本人却好好地,禅院九枝也忍不住有些不平衡。
因此,想到这里,她挂起了一个恶趣味十足的笑容,看了一眼身边的甚尔,又看向好奇的五条悟,长腿一跨,走去过,在五条悟奇怪的眼神中摘下对方的墨镜,盯着那苍蓝色的双眼。
“真无情啊,明明在交往,但连个告别都没有吗?”
说着,将那副墨镜放在自己的唇角轻轻碰了一下。
……
砰!
五分钟时间到,二人各归原位。
作者有话要说:九枝(带土式深沉语气):这个世界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