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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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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鹤衣愣了愣,放下筷子,连期待很久的面汤都搁置不喝了。

她抬眸看向兄长,满脸莫名地问道:“哥哥怎么又说起修仙的事,我们不是早讨论过了。”

“仙门测根骨收徒,只取十七岁以下少男少女。你将十七岁生辰,如果有意修仙,便不该再耽搁。否则日后后悔,就只能往危险的秘境寻传承奇遇了。”

叶鹤书没有睬她的疑问,自顾说道:“你出生时伴有莲花虚影和异香,必然不凡,若是正经测根骨,一定不会无法入仙门。”

“我无意修仙,你与予安的年纪都进不了仙门,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叶鹤衣直截了当地否定,表情更加不解:“况且本就不会有仙门愿测我根骨。哥哥忘记了吗,你我与叶家主家决裂,分家出来的时候,那位金丹期的叔祖气得通报了各个仙门,都不许收我们兄妹呢。”

金丹期之上虽然还有元婴期,化神期,再是问道登仙,但修仙都是越往上修炼越艰难。

各门派的金丹期都不过寥寥十几人,互相都相识,也大都是他们这个境界的人会收徒,以徒弟的感悟回馈他们自身修为进益。

在他们看来,自然没必要因为都还没测过根骨的兄妹得罪金丹期的同道。

听她提起那位叶家叔祖,叶鹤书气息有些不稳,平静的目光中流露愠怒之色:“他当初欺你我爹娘因故逝世,想收你作侍剑童子。当我不知嘛,所谓侍剑童子,意在用你的魂魄养出一柄灵剑。居心险恶之人,如今在秘境因贪图传承而魂飞魄散,就是因果报应。”

原来是因为叔祖已死,他当初对同道们的传信不再有效,所以她兄长才忽然又向她问起要不要修仙。

叶鹤衣明悟了。

——可她对修仙是真的没有太大兴趣。

虽然世人多慕修仙者的长生,她也觉得世上美好景物多,需得活得长久才能看遍,不枉来世一遭,但修仙如果需要告别兄长和晏予安,她就不情愿了。

她想的从来是与所爱之人共赏佳景。

如果长生需要以孤单作为代价,她宁愿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和他们过好这人生不足百年。

然而她的兄长叶鹤书一直有一个心结。

他觉得自己当初或许不该过于激烈地与叶家闹决裂。

如果温和些,留下一定余地,可能不至于彻底断绝妹妹的修仙路。

明明她同没有资质的自己不一样,天资极高,就算未入仙门也能凭借一身剑术斩杀魔渊恶兽,比起一般的炼气期修仙者都要厉害。

如果能进仙门修炼,肯定可以得道成仙。

可惜因他行事不周的缘故,她没有修炼的机会,是他没能尽好责任。

“哥哥怎么能这么想?”

叶鹤衣的双瞳瞪圆,起身蹭到叶鹤书的身边,抱住他的腰,道:“我那时虽小,但不是毫无记忆。叔祖许诺赠你仙丹增寿,换我作他侍剑童子,你都拒绝了。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不许胡思乱想。”

为了护住刚满五岁的叶鹤衣,断了叔祖的念头,那时也不过十岁的叶鹤书跪至叶家祠堂前,一日一夜滴水不进,非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闹分家不可。

他本就从胎中带出弱症,先天不足,是常常生病的体质,家族里的人怕他真的就此跪死祠堂前,引来叶家已不问世事、一心修仙的化神期老祖过问。

加上他们的父母是战魔渊恶兽潮离世,他们两无论如何都算英烈之后。

要是闹得太难看,消息传出去,叶家难免被鄙薄连两个孩子都容不下,会彻底坏了名声。

因此最后在多人说和利弊的情况下,金丹期的叔祖放弃要她去做侍剑童子的想法。

相应的,他怒骂了叶鹤书的不知好歹,不仅给其他仙门同道传信说不许收他们,还克扣走了他们父母留给他们大半资产,尤其是与修仙相关的书籍材料一类。

言叶鹤书既然不想送叶鹤衣入仙门,兄妹两就永不要修仙。

族人们虽然觉得他做得难看,但顾虑他是族中难得的金丹期,就都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留给兄妹两的,只有这偏僻蕙县的一处庄园和善意些的族人筹措来的稀薄钱财。

他们乘马车跋山涉水刚来到蕙县的时候,庄园的屋室破败,田地荒芜,只有一个耳目皆不灵的老仆在这里看着。

多亏叶鹤书性情坚韧沉稳,怕遭人糊弄,放下贵公子的架子,从头开始向善心的农人学习播种耕地。

他与招揽的人手共下田地,一起辛勤耕耘,才终于以财生财,置办下富足的家产,抚育玉雪团般的妹妹成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

“哥哥为我,从前一双抚琴作画的手都握农具磨粗糙了,我怎么能舍下你往仙门去,我还需瞧你娶来一位好嫂嫂呢。”叶鹤衣握来兄长的手,翻看到手掌痕迹不消的老茧,颇为感触。

叶鹤书却不接她的感动情绪,面无表情地抬手捏住她面颊上的软肉:“少来这套,你这小麻烦精要是真体贴我,就正经想想未来,省得我替你忧心。

主家来信说这段时间会遣人来看看情况,你仔细想想要不要修仙,错过这次机会,怕是就再无入仙门的可能了,日后不要眼泪汪汪向我喊悔。”

“说了不去嘛,入什么仙门,我先和予安成亲,把他迎进门吧。”叶鹤衣嘟囔着轻声念,又不得不在兄长凝视的目光下摆正神色,说:“好的,我仔细考虑。”

叶鹤书放开她,说还要去看看今日麦田的状况,便离开了晏予安的住处。

有点郁闷的小姑娘目送他离开,回过身,正迎上晏予安盈动笑意的眼眸,顿时发现了出气口。

她扑进他怀里,用拳头轻捶在他胸口,恼道:“我这要是去仙门修仙了,就不能和你成亲了,你怎么也不给我帮帮腔,不想负责了是吧。”

“我不愿干扰你做决定。”

晏予安顺着她披散未梳起的如瀑长发抚下,温声说道:“我说话算数,就算你去修仙,没法同我成亲,我也会负责的。”

叶鹤衣哼哼着说不信,顺着那种情况随便设想道:“你怎么负责啊,你进不去仙门,难道要搬去仙山下,当块望妻石,等我有闲空的时候下山看你吗?”

晏予安思量着“嗯”了一声:“也无不可,仙门内为追求效率,多出时间修仙悟道,大都食用辟谷丹。你连微甜的麦饼干粮都不肯多吃,约莫也不会喜欢吃没味道的辟谷丹,我就在山下等着给你做饭吧。”

“你还真想那么远啊。”叶鹤衣不满地又捶了他一下。

她想了想,在他膝上坐直身子,凑近了看他好看的脸,狐疑道:“你对仙门的事儿那么了解,不会其实是什么永葆青春的高修为修仙老怪,故意变成小孩儿,骗当初天真可爱的我吧。”

“不是。”晏予安将滑落到她脸侧的一缕发重新捋好,见她收声又重新埋头到自己怀里,好笑地问:“不继续猜了?”

“不猜了,早就说好了不问你的来历。反正不管你是什么,都是同我一起长大的竹马小夫郎。”

叶鹤衣嗅着他身上淡淡草药香,不在他的来历上纠结,转而语气忿忿说:“说是十七岁生辰礼后才能成亲,你就是和我兄长合计好了,怕我动念头去修仙对吧。”

“对,他无论如何都希望给你留下选择的余地,我同意了。”

晏予安承认完,继续叙述叶鹤衣不知道的事:“你每每出远门斩恶兽,你兄长都会悬心牵挂你。怕你受无法治愈的重伤,更怕你同你们父母一般传回噩耗。

总言若你习得仙术,不必以剑近身与恶兽相搏,或许就不会受伤了。现在真的有机会让你去修仙,他自然希望你认真考虑。”

“我又不是没见过修仙者掐诀动灵,是看起来挺玄乎的,但弱些的不过制些小冰雹、小火苗,甚至破不开恶兽的皮肉,才不会比你送我的拭雪剑好用呢。”

她撇撇嘴,坚持己见:“反正我不会独自入仙门修仙的。我没有什么求道的执念,也没有什么大追求,不如吃好睡饱。偶尔被他人求助就出门行侠仗义,有闲空咱们就一道出门见见好风光。”

晏予安并不同叶鹤书一般劝说她修仙,微笑着静听她说到最后竟然遗憾起今天没能喝上热面汤,便连眼尾都缱绻进笑意:“那我去给你热一热?”

叶鹤衣很好哄,立刻心情转好,点头同意,催促道:“快去快去,凉的不好喝,热的我肯定不浪费粮食。”

然而她说完,仍如同树袋熊般扒拉在晏予安身上,根本没有放他好好去热汤的意思:“惩罚你不帮我跟我兄长辩论,你得带我这个负担一起去。”

晏予安倒不很在意,托住她的大腿将她抱起,免得她扒拉不住摔下去,把伤口摔裂。

然后他用空出的左手去八仙桌取来瓷碗,带着叶鹤书一同去屋舍旁的小厨房里。

热汤的同时,顺道问知她其实还没完全吃饱,就干脆又给她煮了几只皮薄馅足的馄饨。

没有浪费粮食于是吃撑到的小姑娘摊开在床榻上,还得他避开缠好绷带的伤口,替她揉一揉肚子:“这么馋嘴,的确是不能在仙门吃辟谷丹的。”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无人登门求援,叶鹤衣便一直懒在庄园。

借着治伤的名义赖在晏予安的住处,时不时吃他给自己开的小灶,没花几日,这趟为斩恶兽出门远行饿瘦了多少就补回来了多少。

不过因她日常练剑,风雨无阻,却是不可能养得更丰腴。

这天正是她练剑的时候,叶鹤书着家中下人通知她说叶家主家遣派来的人到了。

她知来人是与她去不去修仙有关,兴趣缺缺。

可顾及兄长的想法,拖延了一会儿练完剑,擦了擦汗水,到底还是往待客厅走去。

将至待客厅时,她察觉到颇为古怪的波动,听到陌生女声颇焦急地劝告说:“师姐,小惩大诫就行了,快快将藤蔓放开,他已晕厥过去了……”

叶鹤衣虽没全听明白,但心中还是隐觉不妙,快步踏入厅内,登时大怒——她兄长叶鹤书被古怪的藤蔓绑缚,连脖颈处都被紧勒住,面色涨红得已失去知觉,不再挣扎。

轻功身法瞬时拉近距离,腰间鞘中拭雪剑寒光一闪,在她操控下将那粗壮藤蔓切得七零八碎,却没有伤到叶鹤书丝毫。

叶鹤衣扶着兄长坐回椅子上,轻拍他的背替他顺气,片刻后凑近听他微弱气息缓缓恢复正常,眼珠在合着的眼幕下动了动,似有转醒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取出腰间一张纸符,夹在指间念咒燃成灰,通知了晏予安前来待客厅。

然后她的剑不归鞘,直取厅内神情傲慢的锦衣女子咽喉。

那女子先前并指成诀,上有浅绿幽光,叶鹤衣自然知道是她动的手。

面对叶鹤衣的剑势,她再度召唤出几根藤蔓,想要像对待叶鹤书一般,将叶鹤衣也绑了。

然而看似坚实的藤蔓远不及魔渊恶兽的皮糙肉厚,叶鹤衣的剑能杀死恶兽,砍藤蔓如同破开薄纸一般简单。

原本对她不以为意的傲慢女子见剑刃将逼近,终于慌了,厉声向身旁圆脸少女喊:“叶景优,你瞎了不成,快使风盾护我!”

圆脸少女没想到叶鹤衣的剑如此凌厉,自家师姐的藤蔓完全挡不住,一时看剑光都有些看痴,听这一声厉喝才回转心神,慌慌忙忙要掐诀。

然而她掐诀快,叶鹤衣的剑更快。

剑尖在风盾成型前抵在了傲慢女子的颈上,浅浅刺破皮肤。

和恶兽近墨色污血不同的鲜红血液淌下,同样不能染拭雪剑半分晶莹。

叶鹤衣从前不曾杀过人,目及人的鲜血时,被愤怒冲昏的理智稍稍恢复。

在关键时刻收起未尽的杀招,剑却仍抵住她的肌肤,叶鹤衣警告地看了一眼身侧名叶景优的圆脸女子,向被自己制住不敢动的锦衣女寒声责问:“为何伤我兄长?”

“景欢师姐,快道歉啊!”叶景优见师姐被唬得面无血色仍不肯服软,以为她被吓呆,赶紧催她认错。

叶景欢却嘴硬得很,骂了叶景优一声“闭嘴”,竟大言不惭同叶鹤衣道:“他对我师父言辞不敬,我出手惩戒怎么了。不过一介凡人,死了也是活该!”

“好。”叶鹤衣被她一刺激,本就不曾熄灭的怒火再度占了上风:“你是修仙者,有本事,我兄长不过言语几句,你就差点杀死他,那现在被我斩杀剑下也只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了!”

她随手一挥,砍断叶景欢欲操控偷袭自己的藤蔓,剑刃捅向叶景优的心门。

修仙者的生命较凡人强悍,割断脖子未必是致命伤,但对叶景欢这样至多不过炼气期的修仙者来说,心脏受创还是会死。

然而叶景欢的锦衣却是件灵器。

阻住叶鹤衣剑的同时,爆发出一阵辉光,不但将她推开了,还逼得她吐出一口血来。

然后锦衣布料也失去一直缓缓流动的光泽。

“你毁我灵器!”叶景欢没想到她一介凡人有本事毁自己最珍贵的防具,既心疼又愤恨。

正准备不管不顾动用全部灵力杀叶鹤衣,就被看出来的叶景优抱住手臂和腰:“景欢师姐,灵力不是用来杀凡人的!是我们有错在先,你冷静点,快道歉啊!”

“废物,你没看到她要杀我吗!快放开我!”叶景欢啐了叶景优一句,强行挣脱了她的束缚,还打了她一巴掌。

抬目却正撞上近在咫尺处叶鹤衣眼中森然杀意。

叶鹤衣感觉自己大约是被击折了一根肋骨,胸口窒闷,还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所幸她这些年与恶兽作战,受伤忍疼惯了,不至于疼得无法行动,握紧拭雪剑就要在叶景欢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鹤衣。”晏予安终于赶来,唤止了叶鹤衣杀人。

叶鹤衣听到他的声音,恢复清醒。

她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松,唇角下拉地盯着叶景欢,纠结地做了一阵心理斗争,还是忍疼走向晏予安,牵住他说:“罢了,予安,快去看看我哥哥的情况如何。”

叶景欢却仍不依不饶地准备追究叶鹤衣毁她宝物的罪。

视线扫过去,不慎触及晏予安漠然看向她的目光,她的识海顿时如遭雷殛。

疼痛超越可承受的限度,叫都没能叫出一声,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过从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

在叶景欢身边的叶景优同样在晏予安出现时看向了他,就未感有任何不对,只觉来人较多数以容貌称道的修仙者都不遑多让。

叶景欢忽然软倒,她有些懵然,连忙将人扶住。

轻摇了摇叶景欢,唤了她几声,仍不见她转醒,叶景优只当她是今日灵力消耗过度,没有多想别的,扶她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歇息。

然后她踱步走向叶鹤衣,忧心忡忡地等着听叶鹤书的状况如何了。

“没事,只是一时气闭陷入昏迷了,大约过会儿就能醒来。”晏予安诊过脉,安抚叶鹤衣道:“无需担心,这些年你兄长的身体调理得如健康者无二,没有那么脆弱。”

叶鹤书生来的弱症,倒是因他这些年频繁在田间劳作,强健了体魄而好了不少。

兼有叶鹤衣出外,常常会带回各种作为报酬的滋补用野味、山参一类,她兄长已经许久没有病过。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晏予安召叶鹤衣要看看她受的伤怎样,却见她用手背擦了唇角血迹,道:“就是肋骨折了一根,没有大碍。”

她看向走过来的叶景优,虽然不至于因为叶景欢的放肆连带迁怒她,但是由于兄长昏迷不醒,胸口也正疼着,对她实在没有太好的观感,冷声问:“你还有什么事?”

“那个……抱歉,家族是让我和师姐前来归还师父这些年侵占你们的家产。”

叶景优没脸请晏予安顺便看看自家师姐情况,吞吐地交代了她们的来意:“师父陨落,老祖问了一声,吩咐让我们先清还师父欠下的因果债,说不定能为师父留一线转世的可能。”

“你们师父是陨在秘境的金丹期修士?”

“对,师姐是师父的血脉后辈,得到师父宠爱,同师父感情最深,所以不能听有辱师父的任何话……真的很抱歉。”

叶景优絮絮解释,又觉得什么解释都不能说通师姐对凡人痛下杀手,自行中断了言语,再次道歉。

叶鹤衣联想到兄长同自己说的话,算是明白一向沉稳的兄长为什么会有所谓的言辞不敬。

如果发现她们的师父是那个当年想用自己魂魄养剑,不成功后侵占父母大半遗产的恶毒之人,兄长心中不快,说几句就在情理之中。

“我听到你劝她住手了,不怪你。”叶鹤衣缓缓吸了一口气,不准备与她为难,顺势靠进晏予安怀里,由着他动作轻柔地替自己探肋骨情况:“你们东西送到了,这就走吧。”

她望向昏迷中的叶景欢仍觉生气,怕自己对她再动杀心,希望她快点消失在眼前。

叶景优犹豫一下,点点头,把各种房契地契、书籍玉瓶全部从乾坤袋里拿出来,堆满了候客厅内五张桌子:“都在这里了。有些被师父花用了,我另外做了弥补,价值上可能还是差一些。”

兄妹两的父母都是筑基期,被消耗的珍贵之物不是她一个炼气期能够得到的。

叶鹤衣看都不看,随便点了头,便听她继续道:“族长还支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意愿参加我们化玉门的根骨测试,如果愿意,我这儿有……”

“不必了,谢谢你,我不入仙门。”叶鹤衣刚好被晏予安触到痛处,额上滑下一滴冷汗,咬咬口中腮肉,合目道:“尤其不会同你师姐、师父成为同门。”

她拒绝得果断,叶景优不好再劝。

向她鞠了一躬,依她的意思去扶起仍然未醒的师姐叶景欢,两人便离开了叶家庄。

晏予安查看过她的状况,发现她的确是轻微骨折,吐出一口浊血后,已无积血在胸,静养即可,因而轻声劝她去休息。

“不,我守着哥哥醒来吧。他唤我来,可直到他昏迷,我都没能及时赶来,总该让他睁开眼就能看到我。”

叶鹤衣心中有愧,婉拒了晏予安的提议。

晏予安也不勉强她,干脆与她共同守着叶鹤书醒。

守了大约两个时辰,叶鹤书慢慢睁开眼。

映目入叶鹤衣的面容,却仿佛风流浪子看一个陌生美人,昏沉地抬起唇角笑了笑,就要抱住她,嘴里还念叨着:“抱一个抱一个。”

叶鹤衣只当兄长是险些经历生死,安全感缺失,所以没准备躲开。

晏予安却因他奇怪的眼神和言语,握住他伸向叶鹤衣的手臂。

探了探他的脉象,没有发现异常,晏予安仍然决定依从自己的判断,请叶鹤衣先退开,仔细做些别的检查。

叶鹤书经他一番动作,完全醒来,挥开他的手,用受伤而显沙哑的声音不满地骂道:“怎么回事啊,抱一个都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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