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酒门外,一道身影在看到小银虎去找许朝酒后,转身离去。
小银虎“呜”了一声,圆圆的眼睛垂下,不自觉的舔了舔他厚厚的小爪心。
许朝酒将它放到地面上,手指一动,屏风上挂着的衣服便披在她身上。
淡紫色轻纱裙睡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许多,她拎着小银虎放到寝殿的床榻下,在它脑袋上揉了几把。
故意说道:“你是哪来的小老虎呀?”
小银虎被她揉的喉咙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本能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许朝酒眼里划过笑意,没想到红燐的原身还挺可爱的吗?谁又会拒绝一个毛茸茸呢。
夜半,迷迷糊糊的小老虎爬到许朝酒的床上,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后又闭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许朝酒只感觉自己的腰间被禁锢着,她缓缓睁开眼,就见红燐将她抱的死死的,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睡梦中的红燐只感觉耳朵一疼,睁开眼便见到许朝酒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小灵兽,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吗?”她记得睡之前小银虎被她放在了床下。
二人呼吸纠缠在一起,红燐的脸霎地一下变得通红:“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许朝酒的腰间一阵酥麻,只感觉那双箍着她的双手更紧了些。
“你问这个问题之前或许应该看一看这是哪里?”
红燐愣愣的看了她好久,终于想起昨晚他变回原形的事,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与其他妖族不大一样,他的父君是人族,母君是妖族。所以他的血脉并不是纯种妖族血脉,这也导致了他每次变回原形之后会被同化,做出一些他控制不了的行为。
包括会下意识的亲近想要亲近的人,可为什么他想要亲近许朝酒这个女人啊。
就算变成了原形,他也该去找阿桃的。
他的耳尖红到发紫:“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别扭的对许朝酒说道。
他心跳很快,许朝酒刚刚用手抵在他胸膛便感觉到了,她抑制着身体上本能的躁动感,与他拉开距离。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占我便宜呢,怎么,看上姐姐了?”她勾着唇,撩拨着他。
红燐的眼神飘忽,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谁看上你了。”
“我的腰,可都被你掐紫了呢。”许朝酒靠在那,慵懒的说道。
红燐不自觉的向她腰间看去,她腰间平缓毫无一丝赘肉,身上的紫纱裙很好的将她身材展现了出来,他手指动了动,莫名想起了刚刚他的手放在她腰间的感觉,又软又细。
他猛地转过头去,身上升起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他听许朝酒“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整个人快被蒸熟了一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他怎么……!
红燐背对许朝酒,许朝酒抬起光洁玉白的脚踹了踹他的肩膀。
“别动!”红燐低吼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整个人处于一种暴躁又不安的状态,该,该怎么解决?
他默默将蚕丝被裹紧自己,全身包裹的严实,孰不知自己的两只毛茸茸耳朵在他身体异样之时便冒了出来。
黑皮透着淡淡的红晕,脑袋上的发丝也变成了白金色,从侧面看高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巴像是刀削一般锋利,他的肩很宽,因为全身紧绷肌肉的轮廓淡淡印在衣服上,毛茸茸的耳朵一颤一颤的。
许朝酒突然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些异种漫画的黑皮男主风靡无数少女,这种又力量爆棚却又可怜兮兮的反差感连她也很难招架呢。
她用脚尖碰了碰红燐的腰间:“小灵兽,要不要姐姐帮忙啊。”
红燐浑身一颤,琥珀色的瞳孔像是琉璃珠一样微微发红却又克制的看着许朝酒,他咬了咬牙:“不用。”
许朝酒啧了声:“好吧,那你自己解决,我就先出去了。”
红燐见她翻个身,走下床,珠圆玉润的脚趾踩在地面上竟是比白玉做的地面还要白上几分,紫色的裙摆摇曳在空中,细柳般的水蛇腰随着她的脚步一扭一扭的。
许朝酒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被一阵大力腾空抱起,她惊呼出声。
红燐赤红着眼将他抱在床上,许朝酒的胸口惊魂不定的微微起伏着,她使劲的踹了红燐一脚:“你有病啊!”
红燐宽厚的掌心一把抓住许朝酒的小脚,许朝酒本能的“恩”了一声。
红燐一点一点的凑近她,嘴里喘着粗重的呼吸。
许朝酒捏住他的下巴,恶劣的说道:“不是不需要我帮忙吗,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红燐喉结滚了滚,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看他这样许朝酒从容的对他挑了挑眉:“想让我帮你,该说什么呢?”
红燐被她掐着下巴,身上那火焰灼烧的感觉令他难以忍受,他垂下头,琥珀色的眼睛盛满了欲色:
“姐姐,帮我。”
他那毛茸茸的耳朵笼拉着,尾巴从身后冒出来缠绕在许朝酒的腰间,尾尖一卷一卷的摆动着像是在讨好许朝酒。
许朝酒食指点了点他的尾巴,红燐难耐的□□出声。
许朝酒松开了红燐,红燐双目赤红的想要解开许朝酒的腰带,许朝酒向后退了退阻止他的动作,脚尖抵住他的胸膛。
“我只说帮忙,可没说要献身哦。”
红燐的手停在半空,茫然无措的看着许朝酒,毛茸茸的尾巴不安的将许朝酒缠的更紧。
红燐见许朝酒目光清明,娇柔的脸上满是坚定,他沉默半响,涨红着脸抓住了她莹白的玉足。
……
一个时辰后,许朝酒双眼泛红打了身前的人一巴掌,只感觉脚上麻痛不适。红燐被打的侧过脸,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椅子上。
红燐翻找许久,终于找到一小瓶伤药,涂抹在许朝酒的脚上,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脚上。
正在这时,许朝酒门外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是阿雎。
“师姐,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弟子大选了,剑尊让我来通知你一炷香后出发。”
许朝酒差点把弟子大选的事情给忘了,脚上突然一痛,红燐竟是将那药水大半都倒在她脚上,她瞪了红燐一眼,这才对阿雎说道:“好,我知道了,这就准备准备。”
许朝酒把脚从红燐手中挪走,忽略脚上的痛麻之感站起身:“清醒了就赶紧滚蛋。”
这个狗东西竟然耽误了她这么长时间,毫无节制。
红燐慢吞吞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在身上。又将许朝酒凌乱的床榻施了个清洁术。
他站在那抿着唇不太高兴的样子。
许朝酒走到屏风后面,将身上的紫色睡裙换下,着了见红色的刺绣绸锦裙。当她走出屏风后,便看到红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
她平时穿的都是轻纱裙,衬的她清媚出尘,如今竟也撑的起来这艳丽的红色,看起来将她脸上的媚意发挥到了极致,处处引人着迷。
“你怎么还在这?”许朝酒意外的对红燐说道。
她走到铜镜前,拿起一支红蓝色发簪插在黑色的发丝上,妖娆华贵。
“你又要勾引谁。”红燐幽幽的说道。
他走到许朝酒身前将她的衣领往里拽了拽,遮住那片白皙的锁骨。
许朝酒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怎么?不舍得叫别人看我?”
红燐愣住,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突然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
好似许朝酒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你胡说什么。”他不看许朝酒,说出口的话毫无底气。
许朝酒好笑的看她一眼,在看到他眼下的晕红时眼里笑意更甚。
“随你,我走了。”
红燐看她毫无留恋的背影,咬了咬牙。随即又有些怔愣,他和她……竟然做了如此亲密的事情。
他捂住脸,他为什么会对她有那种感觉,他明明很厌恶她的不是吗?
……
九玄宗每年一次的弟子大选第一场在南山门召开,每个长老与首席弟子都会出席。
南山门的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当许朝酒跟着霜玄到达南山门后引起了不小的躁动,大多都是惊叹于他们二人的脸,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走近后,负责这次大选的弟子终于回过神来。
“拜见霜玄剑尊。”
这人说完,众人才得知眼前这个宛如谪仙的人就是扬名天下的第一剑尊,他们躁动起来,又怕扰了剑尊,低下头齐声道:“拜见霜玄剑尊。”
霜玄微微点头,和一旁几位长老闲聊了几句,走到长老的位子上坐下,许朝酒在他身后站着,脚上的余痛感有些不自在。
霜玄回头看了一眼许朝酒,许朝酒对他乖巧一笑。
她这一笑,引得许多来参加弟子大选的人频频侧目,霜玄嘴唇微抿,那些人讪讪的不敢再看。
“师弟能来,我心甚谓。”木雪竹拿了把折扇风流倜傥的从后方走了出来。
他嘴角挂着笑,目光从许朝酒的红裙上停留一分对着霜玄说道。
他一出来,所有长老都站起身向他行礼:“掌门。”
霜玄也站起身:“师兄。”
许朝酒微微欠身:“掌门师伯。”
木雪竹拍了拍霜玄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而后对几位长老微微一笑:“不必多礼,都坐吧,让我们来看一看又有哪些天之骄子会在今天加入我们九玄宗呢。”
他这话说的狂妄,但在场没有人会觉得他说的不对,九玄宗乃天下第一大宗无数修仙人士梦寐以求的修仙圣地。
他向台下的弟子点了点头,台下那弟子扬声道:“弟子大选,正式开始!”
他说完后,许朝酒他们所在的这处山上与对面那座山之间赫然出现一条长长的绳索,绳索上缠绕着一层淡淡的火焰在燃烧着。
那弟子对下面的新弟子说道:“第一关,灼魂绳。这一关考验你们的心性与体能。你们须用双臂的力量通过绳索去到对面的山上,若是半路没了力气掉下山崖,视为淘汰。绳索上的火焰只有心无杂念的人才会毫无感觉,若是心中带着邪念,便会感到万分痛苦。”
他说完后,十名新弟子为一队拽住了绳索,有的人在触碰到绳索上的火焰时表情变化了一瞬,有的人面无表情。
许朝酒看着那些人,这十个新弟子中,竟只有一个到达了对面的山上。
是一名少女,她袖子半挽在手肘上,头发只到肩颈,身上穿了灰色麻布衣。
那些新弟子像下饺子一样从绳索上掉下,等所有弟子测验完毕后对面山头的人还不足刚刚的一半。木雪竹可惜的啧了一声,悠闲的摇着折扇。
第一轮考验已经过去了,木雪竹抬了抬手指,两座山之间的绳索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梯桥。那些弟子踏上梯桥走了回来。
就在这时,变故徒生!
一群黑衣人从对面的山林中冒出,踏上那座绳桥飞奔过来,他们手中弹射出寒光,许多钉子一般大的暗器像许朝酒他们这个方向射了过来,暗器中带着墨绿色的灵力,有一个弟子被碰到,伤口瞬间变得紫黑,倒地不起。
这群人身法诡谲,犹如鬼魅一般。
“木雪竹,去死吧!”为首那人持着手中的剑冲向木雪竹。
许朝酒眼神一凝,该不会木雪竹变成血狱魔头的契机就在今日吧!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