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竹的手停顿在半空,微挑的凤眼看着许朝酒半晌。
他“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将头埋在许朝酒肩颈处笑个不停。
许朝酒微微侧了侧头,那声“师尊”当然是她故意说出口的,木雪竹能拿她当个随意轻贱的玩意,她为何不能拿木雪竹当替身呢。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木雪竹的反应,他并没有被打断的不悦。
等木雪竹笑够了,从许朝酒身上起来,顺带将许朝酒的微微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他刮了下许朝酒的翘鼻:“小狐狸,太贪心可不太好。”
他慵懒的靠在床榻边,薄厚适中的唇沾染一抹艳色。
许朝酒支起下巴,手指勾住从他的青丝缠绻着:“师伯,还继续吗?”
木雪竹低头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唇,一触即逝。
“我可没有给人当替身的习惯,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我师弟。”
他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许多侍女鱼贯而入,众星捧月的将他围在中间,有的将他的衣衫微微敞开的衣衫整理齐整,有的为他重新束发,还有为他端茶的,看这些侍女整齐又规矩的步伐,显然受过很久的训练。
木雪竹舒适的靠在椅子上任由她们服侍着,不像是修仙之人,倒像是电视剧中的皇帝一般。
“师伯好生享受。”许朝酒羡慕般的说道。
木雪竹握起离他最近那个侍女的纤纤玉手摆弄着,不以为意:“怎么,你吃醋了?”
许朝酒走到他身旁,坐在他腿上,贴近他耳侧:“我若说我吃醋了,你待如何呀,师伯?”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在她身体与木雪竹刚刚接触时,木雪竹调整了下坐姿,手掌自然而然的搭在她腰间。
“你在勾引我。”他嗓音变得沙哑起来、
感受到怀中的温软,他表情依旧轻佻,身体却不自觉的僵直起来。
“那师伯被勾引到了吗?”
木雪竹紧箍着许朝酒的细腰的那只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磨砺着她的唇:“我对你的确有些兴趣,只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在与我一起时心里有另一个人。今日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以后啊,你继续喜欢你的师尊。”
许朝酒的张嘴将他的拇指含住,轻轻咬了一下。
木雪竹眼眸渐深。
“师伯这般大度,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许朝酒说完,双手环住木雪竹的脖子,粉唇贴了上去。
一旁的侍女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再看。
木雪竹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反客为主的与许朝酒撕磨`起来,二人像是在较量一般,唇齿碰撞在一起,啧啧水声听得几个侍女面红耳赤。
木雪竹难得遇见对手,整个人兴致被挑起,微微颤动的娇软身躯在他怀中更是添了把火。他看她浓黑的睫毛颤抖着,清纯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欲色。
他狠狠的咬了下她的唇。
许是觉得被咬痛,许朝酒嘤咛一声,玉手向下划动了一下。
木雪竹一愣,白皙的脸上难得显露一丝红晕,琥珀色的眼瞳更加深邃。
许朝酒却在这时将他推开。
“师伯如此大度,想必我拿师伯练一下吻技师伯应该不会生气吧。”她嘴边还带着红晕,水光潋滟的杏眸此时一片清明。
木雪竹眼神眯了眯,声音一如既往的苏,他低声道:“小师侄这是拿我当工具人了?”
许朝酒无辜的看向他,说出口的话却令木雪竹眉目一沉。
“师伯觉得我师尊会喜欢吗?”
木雪竹看了她许久,不动声色的将衣胞盖住下半身。
悄悄的在她耳边说“师侄的味道,甚好。”
许朝酒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面色愉悦的俯身的轻吻了下他的唇。
“师伯的味道,也不错。”
说完后,她转身离开。
殿内的侍女低着头沉默不语,许朝酒的话她们听得一清二楚,她们的主子这是被人白占了便宜?
良久后,木雪竹气得笑了一声。
瑕疵必报的小狐狸。
若不是霜玄,他可能还真的会收了她……
可惜啊,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诱人,这么一个小狐狸放在身边。他的师弟能把持多久呢。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也不愿给自己留下隐患。
一个有点兴趣的玩意儿和他的师弟,孰轻孰重,他还是拎的清的。
“叩叩叩。”
一个玄衣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跪在木雪竹脚下。
“殿下,皇宫有变。”
木雪竹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随意的挥了挥手指,那几名侍女恭谨的退了出去。
……
夜晚的九玄宗依旧热闹非凡,许多弟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身上的银光在月色的照映下闪如星曜。许朝酒坐在仙鹤上,手指有意无意的点着仙鹤脖颈上的碎晶项链。
这木雪竹真是财大气粗,就连灵兽身上的装饰都十分精细。
她不知以书中时间线木雪竹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样的变故,才会变成血狱魔头。
书中木雪竹在成为血狱魔头之前的所有内容包括具体发生了什么,详细的地点,都没有提到。她总不可能天天什么也不干专门盯着他,她没有信心能够改变书中人物的既定路线。
但她必须要攻略他。
为了能够不出差错,最佳的攻略地点依旧是血狱。
但谁知道到那时能被称为血狱魔头的木雪竹是什么样的,在书中他可是泯灭人性,痴迷于杀戮,还差点就杀死了女主。
她可没有女主光环,要是贸然接触万一被木雪竹弄死了怎么办?
所以在此之前,她得让他深刻的记住她才行。
为了以后的攻略做准备。
“你这两天过的很舒服嘛。”
许朝酒刚才仙鹤上下来,便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的道。
许朝酒转过身。
红燐的视线落在许朝酒嘴唇上,红肿的嘴唇和她那溢着水光的眼,不用说也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许朝酒舔了下唇,那像是红透了的苹果般的唇更加水光莹润。
“小灵兽,你可知擅自离开主人会受到什么惩罚?”许朝酒缓步向他走来。
红燐想不到她竟然还反过来怪他?不知道是谁见到霜玄剑尊跟狗见了骨头一样!
“我的主人是阿桃,你?你不配。”他冷眼说道。
许朝酒哼笑一声,手中赫然出现一根棕红色的长鞭。
“啪!”
长鞭抽在了红燐身上,红燐猝不及防,后背衣衫破开,出现一道血痕。
“你竟敢打我?”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朝酒。
许朝酒勾起唇角,第二鞭落下“啪!”
红燐抓住鞭子,双眼通红的咬着牙,语气竟带着一丝委屈:“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令我不痛快。”许朝酒倨傲的看着红燐。
“你大胆!”
“啪!”
长鞭落在他身上。
不知抽了多少下,许朝酒停下,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第一,在我失忆时你骗我你是我阿弟。”
“第二,你不必总是想为容桃鸣不平,先撩者贱,她不先用手中剑偷袭我,我也不会威胁她。”
“第三,我不欠你什么,更不欠你主人的,你不必摆出一副我亏欠你的模样。”
“我不要求你对我毕恭毕敬,但你说话的语气令我很不爽。”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正好趁着现在与他说清楚,不然这小灵兽迟早反了天了。
这是红燐第一次看见许朝酒如此严肃的模样,他呆呆的看着许朝酒,嘴唇张了张,竟无法反驳。
不对,他怎么会觉得她说的对呢,她明明总是欺负阿桃,阿桃都跟他说过。
“你这人怎么这么会狡辩,你曾欺负阿桃,她哭了三天三夜。”红燐瞪着眼睛说道。
许朝酒嗤笑一声:“哦,我倒是想起来了。”
原书中女主的确被原主气哭过,但是是因为女主贱嗖嗖的跑到原主面前求原主放过霜玄,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原主作风。原主怎么回得,哦,原主让她滚开。
所以女主因为这两个字,哭了,觉得原身侮辱她。
别说原主,就算是许朝酒本身,一个不相干的人突然跑过来将她指责一顿,并且对她说让她放过她喜欢的人。许朝酒可能会一巴掌扇过去,原主对她已经很客气了好吧。
“我之前的确见过她,她以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指责我要我放过我师尊,我让她滚。”
红燐的眼睛瞪圆:“不可能,阿桃才不是这种没事找事的人,她最注重礼节,怎么会去主动招惹你。”
许朝酒定定的看着他,只觉心累,这就是被女主光环降智的效果吗?
她叹了口气:“我放你走,你不用再来找我了,回去找你主人吧。”
似乎还怕红燐不放心,安慰般的拍了拍他肩膀:“我不会将留影石给我师尊的,你可以放心了。”
红燐看着她的背影,逃离了这个坏女人他本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里向堵住了一样。
……
许朝酒解下衣衫将自己泡在事先准备好的花瓣浴中,长舒了一口气。
“嘭!”
浴桶下方震动了一下。
许朝酒抬起手,一只小银虎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
肩以下的春光被漂浮在水中的花瓣遮挡住、但并不妨碍这只小银虎赶紧闭上眼睛。
许朝酒看着那条花色不同但纹路相同的尾巴,这小灵兽难不成以为变个颜色她就不知道是他了?
“原来是只小猫咪。”她将花瓣放到它圆圆的脑袋上,拨弄下那毛茸茸的小耳朵。
小银虎还未从晕眩中走出来,下意识的顺着许朝酒的话叫了一声:“喵。”
许朝酒笑意更深的逗弄它:“哦,原来是我看错了,是只小老虎呀。”
小银虎胖乎乎的爪子尴尬的蜷缩起来。
“敖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