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辉,将水池映射出粼粼星光,水面翻滚出的浪花声混杂着微妙沙哑的喘息、
湿透的衣衫半褪在肩膀之处,锁骨上的点点红痕顺延向下。
公上雎那形状好看的眼眸静静的看着许朝酒:
“原来你便是这样勾引你师尊的。”
许朝酒思想混沌,只想得到更多,哪里还在意他说了什么,她坐在他身上只觉身体随着肌肤相贴颤栗起来,那触电一般的酥痒感令她不自觉的□□出声“恩,”
她顺着他耳垂轻轻舔拭着,只觉他身上带着寒池的冰凉气息令她很舒服。
公上雎把她唇齿间泄漏的□□当做了她的回应,眼眸幽深的侧过脸,心道“果然”。
谁知他侧脸躲避着她,她却如一条灵蛇般缠着他,那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脸上,唇上。
身体里的月半之咒的痛感随着面前人的作乱化作了无边的痒意,九条雪白的尾巴缱绻着。
光影明暗处,青年嘴唇微肿,眼眸逐渐迷离,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不自主的虚浮着怀中的纤纤细腰。
公上雎勾住许朝酒的下巴,从她那潋滟的桃花眸一扫而过落在她莹润的唇上,他眼中的挣扎逐渐被放任所掩盖,眸色一深,锢住她身子的手向怀中靠拢。
他低下头呼吸变得灼热,一手托住她的脸,嘴唇再一次相贴,所有的克制一击而溃。
巨大而雪白的毛绒尾巴逐渐合拢,好似一个灯笼的形状,将二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水面的波纹不断荡漾着,偶尔掺杂着几声令人脸红的喘息。
日月轮换,月落日升。
玄鸟携带一身黑雾飞了回来。
“人送回去了?”水中之人慵懒的说道、
“大人放心,她身上盖着您的衣服,没人看到。”玄鸟看着那水中餍足的身影,不知为何,大人的脸好像更妖孽惑人了。
公上雎斜睨着玄鸟,他伸手,一股力量将玄鸟吸入他手中,只需轻轻一拧,玄鸟便再无开口的机会。
“我倒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自作主张?”
玄鸟知晓他说的是昨夜它擅自将那女子带入寒池的事,黑豆眼流露出惧意,它艰难的说道:“大人恕罪!小的,小的也是为了大人好,九尾一族的月半之咒唯有双修可压制,小的不忍大人受苦……大人,绕命!”
就在玄鸟几近晕厥时,被松开了。
玄鸟伏在地上:“谢大人不杀之恩。”
公上雎走出水池,身上的衣服变成崭新,白皙修长的手指将衣领拢好。
玄鸟缓慢的煽动翅膀,小声提醒:“大人,您的脖间……”
公上雎看着水面上倒映的自己,伸手从耳下脖间一拂,猩红的吻痕顷刻消失不见。
——
许朝酒这一觉睡到日落西山,她睁着眼看向蓬顶,思绪如潮水回涌,昨夜的荒唐记忆席卷而来。
她摸了摸嘴角,火辣的刺痛令她“嘶”了一声,腰骨仿佛被折断一般酸痛,腰间雪色的皮肤上好大一块青紫。
想到后来那人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般的强制行为,许朝酒只觉腰间还残留着被那毛茸茸尾巴锢紧的疼痛,他们狐族?玩的这么开的吗?
这时,有人来敲门。许朝酒试图起身,却因全身的酸软而放弃。
“大师姐,你在屋中吗?”门外传来声音。
许朝酒靠在床边问道:“有何事?”话音一出,她愣了下,沙哑的嗓音好似刚生了一场大病般。
门外之人显然也察觉到不妥,有些担忧的问道:“师姐可是生病了?今日比武见你没有出席,师弟师妹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这才想着来看一看。”
许朝酒轻声“咳”了下,而后有气无力的说道:“想来是没有休息好,有些疲惫、我没事,谢谢师弟师妹们关心了。”
“那我就不打扰师姐了,师姐好好休息,要是实在难受可来找我领些药丹来服用,我是庭渊掌门座下六弟子皓明,平日里管些九玄宗的杂事,师姐有事来找我就可。”那弟子说完就要离开。
许朝酒听到他说起庭渊掌门,连忙问道:“师弟且慢,你说你是庭渊掌门座下,请问庭渊掌门座下的十二弟子叫什么?”
门外的皓明有些迷茫的说道:“庭院掌门只有九个弟子。”
许朝酒眼里划过一丝冷意,看来自己设想没错,昨日那人并非九玄宗的人。
“瞧我,有些病糊涂了,可能是我认错了,多谢师弟,师弟快快回吧。”她这般说道。
“好,师姐好好休息,在下告辞。”
皓明离开后,许朝酒心中思索,她昨日就觉得那人看起来面生的很,既然不是九玄宗的弟子,那定是别的门派的人。
别的门派的人她接触不多,唯一得罪过的就只有——那日在驻地门口遇见的青云宗弟子,谭昭。
至于逍遥散这种禁药,修仙门派都是禁止的,反而是剧情中女主在第一次遇见红燐时在凡间偶然得到的,在剧情中被女主意外下给了红燐,而后两人感情更加牢固。
没想到昨日这逍遥散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容桃,谭昭,许朝酒眼睛微眯,这次的事情她不会就这样轻易过去。
比武场——
今日比试还只剩下最后一个回合,皓明回到了看台上,身旁一个娇俏灵动的女弟子关心的问道:“打听清楚了吗?大师姐为何没来?”
皓明点头:“大师姐病了,此时正在房间休息,灵翘师妹怎么这般关心大师姐了?”
那名叫灵翘的女子有些失望的“啊”了一声,看着主台空空如也的霜玄的座位说道:“唉,今日霜玄剑尊也没来,我还以为大师姐没有出现是与霜玄剑尊……”
她还未说完,赶忙捂上嘴。
悄悄在皓明旁边说道:“我还以为大师姐与剑尊去约会了呢。”
她话音刚落,就被皓明重重的敲了下脑袋,她捂住额头吃痛的看向皓明。
皓明无奈的说道:“你这脑瓜里成日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剑尊今日在驻地附近察觉到了妖族的气息,这才亲自去追查了,大师姐也在房间好好待着呢,以后这种话切莫乱说!”
灵翘趴在看台的围栏上,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觉得大师姐与剑尊的脸都那样的好看,两人站在一起般配极了,要是他们能在一起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皓明脸色漆黑,一把抬起灵翘的手,将她袖中的话本夺走:“以后少看这些误人子弟的东西,再让我发现我就去告诉庭渊师尊。”
灵翘蹦起来想要抢话本,却见皓明手中的话本被另一人拿走。
灵翘与皓明看着来人,齐声道:“阿雎师兄。”
阿雎将手里的话本翻了几页,而后润声说道:“师妹想看就让她看呗,讲的不过是些情情爱爱,无伤大雅。”
阿雎说完,灵翘得意的看了皓明一眼:“还是阿雎师兄对我好。”
皓明哭丧着脸对阿雎说道:“师兄可莫要再惯着她了,你是不知她刚刚说什么!”
阿雎挑了挑眉看向灵翘。
灵翘只觉阿雎师兄平日温和,是以也没作多想的便把之前的话与阿雎说了一遍,随后期待的看着阿雎,说不定阿雎师兄与自己想的一样,这样自己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阿雎听完后,微微一笑:“你是说你想让许师姐与剑尊在一起,最好再生个孩子?”
灵翘小鸡啄米般点头。
阿雎将手中的话本揣进怀中,而后拍了拍皓明的肩膀:“话本我没收了,你好好管着点她,不然再有下次你们两个一块挨罚。”
他说完后,悠哉的离开。
留灵翘与皓明在原地面面相觑。
……
日落西山,天边只残余半缕斜阳,燃烧着的火云如天幕辉金般美似幻境。
银白色的剑刃之上血渍滴落,霜玄逆着光影,剑身疾出,对面妖物还未等动作便被霜玄的剑钉在后方的树上,喷射而出的鲜血将霜玄的袖口染上几朵血花。
“妖族的妖物为何会出现在澜鸦城。”霜玄雕刻一般的侧脸斜睨着那被钉在树上几乎要气息断绝的妖物。
那妖物两侧的獠牙收起,刚要求饶,浑身猛地一颤,头歪在一旁,好似没了声息。
霜玄面色一冷,将剑刃拔出,转身离开。
只是在他刚转身的那一瞬,本没了气息的妖物突然以奇异的姿势向霜玄袭去。
霜玄疾风将霜玄发丝掀起,霜玄侧身避开那妖物的偷袭,这一次,那妖物仿佛突然功力大涨,力量,速度,比之前要难缠十倍不止。
与此同时,地面黑压压的影子越来越多,无数妖物将霜玄包围其中。
霜玄面色一凛,剑身脱手而出,再次落回他手中时离他最近的一圈妖物已然倒下。而那突然增长了妖力的妖物趁着他长剑离手,手掌化作厉爪毫不迟疑的袭向霜玄的左肩。
痛感传来的同时,霜玄的剑也回到了手中,手腕一转,泛着寒芒的剑将那妖族的厉爪削落。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妖族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再次袭来。
霜玄腾空而起,手指划在剑刃之上,周身散发着耀眼般寒霜银光,他身形变换,手中的剑向下用力一挥,银光渐盛,所有的妖物全部被那带着寒意的剑气斩翻在地。
他看着那些妖物身形化为血红色雾气而消散,只余先前那只偷袭他的妖物还残喘着。
他冷漠的看着他,长剑抬起毫不迟疑。
那妖物被刺穿,忽然笑了起来,可他虽笑着,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这声音一出,天色骤暗,卷杂着阴森的冷风。
霜玄抬起眼尾:“控灵术?”
那妖物此时已闭上眼没了声息,但嘴巴还在诡异的动着:“霜玄剑尊不是以慈悲为铭,这么多生灵说杀便杀,真是狠心。”
“妖物也算得上是生灵?不过一群肮脏的东西,杀了也就杀了。”霜玄神情没有变化、
“早就听闻剑尊痛恨妖族,如今看来传言不虚。”那声音幽幽说道。
“你等妖物若好好待在平幽之境本尊自不会多加为难,但若来人间兴风作浪,就怪不得本尊了。”霜玄拿出帕子将剑刃上的血抹去。
仔细擦过剑身后,他将剑收回剑鞘中:“妖族的控灵术可远距离操控同族,这控灵术只有妖族皇室才习得,你是谁?”
“我乃妖族尊上,红燐。想必剑尊有很多疑问吧?为何妖族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妖族换了新主?”
霜玄只觉得红燐这名字十分耳熟,还未等深想,便又听那道声音说道:“这一次派出妖卫,就是为了告诉全天下,昔日妖君已死在我手,而我以后便是妖族唯一的主。”
“我既得位,妖兵全出,不只是澜鸦城,整个人族,魔界,幽冥,今日之后,便都会知晓妖族易主这个好消息,想想就开心呢,这世道要变得有趣起来了。”那声音说完,愉悦的笑了起来。
霜玄面如冰霜:“四界早已达成互不干涉的共识,你这样做,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声音毫不在意的道:“霜玄剑尊与其担忧别人,不如担忧自己的徒弟。毕竟这次我派妖卫前来,为的就是要她的命,不过这帮废物也太蠢了,竟遇见了你。本尊被封印后只余一滴心头血在世间,你那好徒弟竟敢折辱本尊的分身,最后还诱得那愚蠢的分身为她而死,真是好大的胆子。不如……你将你那徒弟杀了,我便放过这澜鸦城的百姓如何?”
他说完,霜玄才想起红燐这个名字,正是为了救许朝酒而死的那只灵兽,没想到竟是这妖物的分身。
早知如此,他该早早将他杀了。
霜玄勾起一抹冷笑:“大言不惭,若你不想你那些妖兵有来无回,尽管试试。”
“区区妖物,何敢妄言。”
那声音沉默半响:“既然如此,剑尊便等着你守护的人间变成炼狱吧,哦,对了……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本尊会亲自来取她的性命。”
他说完,霜玄手中的灵力拍在那死了的妖物之上,彻底切断了控灵之术。
……
霜玄回了驻地,皓明正在门口守着看到霜玄左肩外的白色衣衫已被血浸湿,大惊失色。
“剑尊,您怎么了!”
霜玄肩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下,落在不染纤尘的长衫之上触目惊心,可他却如感受不到一般,话音平稳的对皓明道:
“你去通知其他门派长老加强澜鸦城的布防,另外告诉他们妖族易主恐会作乱人间,让其传信回各宗门。”
若是其他人说了这么危言耸听的话皓明可能会怀疑,但此人是霜玄剑尊,皓明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不敢再做耽搁。
“是,弟子这就去。”
他说完,迅速向离此最近的青云宗驻地跑去。
皓明离开后,霜玄唯恐他受伤的消息惊到其他九玄宗弟子,向无人之处走去。
在回住处的路上,他脚步一顿、看向不远处那亮着烛灯的许朝酒房间。
想到那红燐所说的话,终是不太放心,朝许朝酒房间走去……
许朝酒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一日,到了晚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霜玄敲了好几遍门,眉间越皱越紧。
房间内悄无声息,霜玄眼里浮现出一抹担忧、他不顾肩膀上的疼痛,施法将房门打开。
他走到许朝酒床前顿住脚步,只见床上的人被子虚搭在腰间,大片雪肤外露。
而在那白皙的皮肤之上,是点点青紫的痕迹。
脖颈,锁骨,腿上,以及那蚕被下隐约露出的腰间……
许朝酒在睡梦中被抓着手臂拽起,青丝落在肩膀处白皙的皮肤之上遮住春光。
她睁开眼,只见满身带着浓厚血腥气的霜玄双目泛红,眼里是遮不住的寒芒。
“他是谁?”
……
而在食堂刚用过晚饭的阿雎与同门刚走出食堂,脚步顿住。
他呼吸一滞,一双手缓缓摸向脖间,只觉那里传来温热,黏腻,微微发痛的触感,这熟悉的酥麻之感令他险些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一旁的弟子还在自顾自的点评着食堂的饭菜,见阿雎愣在原地,好奇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阿雎木着脸摇了摇头,落荒而逃一般的离开。
那同门面露古怪的望着阿雎的身影,还是第一次见向来端正的阿雎师兄如此失态,想必是想到了什么急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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