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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河灯许愿,悲喜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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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天阁对外宣称轩凰秘境内的伤亡是因为妖兽作乱,芳兰门遭此巨难,仍高怀大义,愿将门中至宝——冰心玉绸赠出,但为免他人猜忌,因此并未将被赠人性命道出。

此举是为保留芳兰门颜面,同时也算给个交代,只是妖兽背了锅。

但其余仙门弟子却又自己的揣测,因段重帆与简南比武时大放光彩,加上两人相貌俊朗,举世无双,众人对他们的印象也格外深刻。

有人说,曾在秘境内见过段重帆和芳兰门弟子缠斗,是他杀了那些弟子。

有人说,不对,是简南在与芳兰门弟子打斗,是他杀了人。

甚至有人传言,说是段重帆和简南话不投机打了起来,牵扯无辜,害死了那些围观的芳兰门弟子。

他们这话说得也并非毫无逻辑,却属实东拼西凑,

既然说到段重帆和简南,那便不得不提另一条已被证实的传言,说他们都来自于蔚城,曾是青梅竹马。

鉴于段重帆在此前刻意针对简南并将他重伤的事实,他们得出结论:青梅竹马反目成仇,这便引起了群众极大的兴趣。

为知晓他们二人针锋相对的原因,他们掘地三尺,得知:段重帆自幼时起就与简南相处不来,处处针对他不说,还大打出手,简南幼时体弱多病,自然是被他欺负得无法反抗,偏偏段重帆不知收敛,还差点弄瞎简南的右眼。

“啊,还好不是左眼,可不能把他眼角那颗痣给毁了,多好看啊。”

“后来到了仙门选拔,简仙长终于脱离了段重帆魔爪,没曾想仙武重逢,又落到他手上,还被他挑断了手筋,我听说芳兰门掌门其实将冰心玉绸送给了简仙长,但是为防段重帆找简仙长麻烦,妙天阁这才没有公开。”

“简仙长与这种人一同长大,可真倒霉,那段重帆是不是克他啊?你看他们都在蔚城时,简仙长体弱多病,两人一分开,简仙长的病就好了。如今再相见,又断了手筋。”

“谁说不是呢。”

在他们心里,此届仙武魁首段重帆已跌落神坛,

而对于他们的这些臆想,段重帆和简南两位当事人尚且不知。

因轩凰秘境内的战斗调查需要时间,因此仙武大会闭幕也延迟了几日,段重帆伤势大好,越青仍未返回妙天阁,两人便相约一起出去逛逛。

越青看着段重帆拿着一盏形制精美的河灯,“师兄,你这么早就选好了花灯?怎么比我还兴奋?”

“我与你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仙武闭幕的河灯节,而且这河灯是我自己做的,不是买的。”

“自己做的?师兄你这么厉害?”越青不敢相信地蹲下身,凑近观察那盏花灯,方才他就发现,这灯无光时平平无奇,点亮后,灯纸上却映照着雕梁画栋,还有一条河,河边还孤零零地站着一人。

段重帆垂眸看向河灯,目露眷恋,似注视着某位故人,“嗯,我幼时学的,总觉得自己动手做要比花钱买显得诚意更足,而心诚则灵。”

“师兄你要许愿吗?”

段重帆眼中光点闪烁,点头笑道:“嗯,一直都有许愿。”

越青抬头瞧见他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又看见他身后路过的言笑晏晏、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心底某处似被触动,让他不由自主心生怀念,他有些想家,“师兄可是为家中父母祈福?”

“嗯,还有…我妹妹。”

越青点头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河灯摊前,也想买了一盏灯,问道:“老板,这花灯怎么卖?”

“一钱银子一盏。”

越青正要掏钱的手一停,声音都拔高了许多,“一钱银子?!这么贵?”

“这位客官,我们这花灯可都是师父手工制作,灯纸也是上好的,成本在这儿,并不贵啊。”

越青正欲说什么,一盏河灯被递到他眼前,是段重帆。

段重帆拿出一锭银子,对摊贩说道:“老板,这灯我要了。”

小贩讨好笑道:“好的,客官,一钱银子,童叟无欺,给您的找零,您收好。”

“嗯。”段重帆付过钱后,看向身边拧眉抿唇的越青,笑道:“拿着吧,此前多亏师弟你帮我送药,眼下正是我报恩之时。”说完便转身离开。

越青跟了上去,双手捧着河灯,蹙眉不悦道:“那仅是举手之劳,这么小小一盏河灯竟要一钱银子,实在是太破费了。”

段重帆回身看他,冲他扬了扬眉毛,微笑道:“你若要这么说,那一钱银子于我也仅是举手之劳,这河灯你要还是不要?”

闻言越青捧着河灯,爽朗一笑,“自然是要的。”他知道段重帆并无轻视自己的意思,也晓得他并未生气,只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换种说法让自己更容易接受,心下感动,为自己加入天山剑宗遇见他们感到庆幸。

“嗯?这河灯看着不错。”一温和慵懒的女声响起,吓得越青浑身一个激灵,往旁边一跃而起,还“啊”地尖叫出声。

“哈哈哈哈哈。”段重帆早已看到来人,偏偏憋着没有告诉越青,见他被吓成这样,没忍住朗笑出声,边笑边说:“师姐,你太坏了。”

越青一手按在胸口平复过快的心跳,眼角悬泪,他竟被吓哭了,气急败坏道:“师姐!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吓死我了!”

李鹤雯也捂着嘴,肩膀轻耸,显然在偷笑,过了会,她摆正脸色,煞有其事道:“师弟你胆子太小了,若是日后历练遇上厉鬼作恶,妖邪作怪,一个比一个恐怖,你该怎么办啊。”

闻言越青似乎真在脑中想象了一会,段重帆就眼着他脸色越来越白,隐隐有站不稳地预兆,忙出声安抚:“师姐吓唬你呢,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厉鬼妖邪。”

越青满怀期许地看着他,瘪嘴委屈道:“真的吗?”

段重帆正要点头,不嫌事儿大的李鹤雯阴森开口:“你段师兄懂什么?他都未曾出门历练过,你师姐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的怪事儿可多了,我们仙门弟子外出历练为何?当然是厉鬼妖邪在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啊啊,师姐!!”越青崩溃地上蹿下跳,哭喊道,“你为什么要吓我!?”

“哈哈哈哈哈哈。”李鹤雯肆无忌惮的笑声霎时响彻整条街道。

等段重帆将越青安抚下来后,越青也晓得李鹤雯捉弄人的心思,冷目冷声道:“师姐,你下次要再吓我,你马上就会失去一个天真可爱的师弟。”

李鹤雯小臂搭上越青肩膀,叹了口气,“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天真可爱的师弟,不像你的那些师兄见着我就跑,属实无趣。”

“我以后也见着师姐你就跑。”

李鹤雯收回手臂看向他,张嘴欲言又止,眼中柔光闪烁,竟隐隐汇聚着泪光,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轻叹一口气,吸了吸鼻子,失落道:“我知道你们都厌烦我这个师姐,我以后…”

越青见状自责不已,忙安抚道:“师姐,我并无此意,只是…”

李鹤雯却回过身,不再看他,双肩轻耸,时不时地发出一点点轻响。

师姐竟哭了?越青无措地看了眼段重帆,见他也背过身,呼吸一滞,又猛地叹了口气,彻底放弃挣扎,“师姐,我错了。”

“嗯?”李鹤雯情绪不明,嗡声问道,“你,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越青想了许久都没想到自己错在何处,“额,我,我不该…不该威胁师姐?”

“那你日后该当如何?”

“我……”

“你就说你会不会听我的话。”李鹤雯陡然问道。

越青快速回答:“我会听师姐的话。”

“你说好的,不许反悔。”

越青听到李鹤雯的声音,迷茫一瞬,她不是在哭吗?为何听声音竟有些开心?却还是肯定道:“嗯,不会反悔。”

李鹤雯这才回过头,可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哭泣的痕迹,甚至眉开眼笑,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快速伸手捧着他的脸颊,边揉搓边说:“不愧是我天真可爱的师弟呀。”

越青反应过来,当即摆脱她的魔爪,走到一旁把段重帆转过来,让他面朝自己,就见他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越青越想越气,委屈道:“你们,你们耍我。”

段重帆揩去眼角憋笑挤出来的泪水,见越青一张清秀的脸涨得通红,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心道:“小孩真好骗。”

最终段重帆和李鹤雯好说歹说才把越青哄到河边,要他一起放河灯。

越青揉了揉发红的眼角,委屈巴巴地问道:“这河灯真的有用吗?”声音带着些鼻音。

段重帆沉思片刻,犹豫道:“应该有用吧,”

李鹤雯轻轻拍了拍越青的肩膀,笑道:“你信你段师兄即可,只要是佳节祈福,他必不会遗漏,每次都会亲手制作祈福用具,真是心灵手巧,以前还给我们画过年画娃娃。”

“年画娃娃?”越青问道,“什么样的?”

段重帆猛地抬高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啊!你看那花灯好美啊。”言语表情异常僵硬,欲盖弥彰。

越青低声问李鹤雯:“师兄怎么了?”

李鹤雯笑道:“你师兄心虚呢。”

“心虚?年画娃娃而已,为何要心虚?”

“因为他画的不是年画娃娃,却当作年画娃娃送给了我们。”

“不是年画娃娃,那是谁?”

李鹤雯正要回答,段重帆的手就挥到了两人中间,誓要打断他们的话,“要放河灯了,莫要错过时辰。”

“师兄你许的什么愿?”

“嗯,和以前一样。”

“那到底是什么?”

“就是以前的愿望。”

……

等放完河灯,李鹤雯便不见了踪影。

段重帆问越青:“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家在蔚城附近。”

“嗯,也不知我离开这么久,我爹我娘如何了。”

“你爹娘身体可好?”

越青失落地摇摇头,“我爹娘多年操劳,风吹日晒,旧疾在身,也没钱看大夫。不过门内分发的那些银子我也都送回了家,情况应会好转些。”

“那就好。”

“师兄多久没回家了?”

“已有五年,我过几日便启程去蔚城。”

“真是羡慕。”

段重帆猛地想起简南这些年是不是也没回过家?这次回蔚城,他打算向简南爹娘打听当年仙门选拔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简南为何消失了五年。

两人走了许久,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声,以为有人遇上了麻烦,循声找去,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越青看着蹲在角落,低声哭泣的温兰岳,嫌弃道:“你哭什么?”

温兰岳忙擦掉脸上的泪水,“关你屁事。”

“我是关心你,你作甚脾气这么冲?”

“你当我没看出你嫌弃的表情?”

越青似乎没想到他竟如此敏锐,眼神闪躲道:“那是因为你哭得太丑了。”

温兰岳哼了一声,“你才长得丑。”

“好,我丑,你不丑,”越青并不否认,因他说温兰岳丑,纯粹是为了斗嘴能赢,温兰岳长得其实不差,他走上前,递过一方手帕,“你别哭了,擦擦脸吧。”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儿?”温兰岳突然开始撒野,似有满肚子委屈要发泄出来。

“碧光云天待你不好?”越青问道。

“不是!”

“你师兄柳昊骂你了?”

“柳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是为何?”

“哼,与你何干?”

段重帆沉默片刻,开口说道:“你在为秘境一事自责?”

闻言,温兰岳眼眶立即就红了,开口几次都只有气音,“我,都怪我,不然简师兄也不会手上,你们,你们也不会被牵扯进来。”

越青气愤道:“那与你何干?都是那芳兰门的弟子不讲道理,你也受伤了不是吗?”

温兰岳抬头一双泪眼看向越青,还吸了吸鼻子。

“哭也没用,还不如勤加修炼,拿实力和别人硬碰硬,到时既不会拖累他人,还能护住一两人,不是更好?”

段重帆赞扬似的点点头。

温兰岳蓦然瞪大了双瞳,失神一瞬后立即回神,捏紧衣袖擦干眼泪,起身微咳几声后,才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见他恢复精神,越青也开怀一笑,两人对笑片刻后,段重帆轻咳一声,打断他们。

温兰岳和越青同时看向他,只见段重帆踌躇片刻后,问道:“温兰岳,你对你简师兄了解多少?”

温兰岳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所知甚少,因为简师兄基本上不待在碧光云天,更何况我入门不过数月,而且…你不是我师兄青梅竹马吗?你连这些都不知,还要来问我?”

“啊?”越青惊道,他诧异地看向段重帆,“师兄,你与简师兄是青梅竹马?你怎么不告诉我?”

段重帆自己也没想到,“你怎知我与他是青梅竹马?”

温兰岳直言不讳:“我只是奇怪你为何要针对师兄,便问了他,他告诉我的。”

段重帆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喜悲参半,难过又欣喜,在两人眼神质问下,他缓缓开口:“不知道算了,我去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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