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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赶尽杀绝,冰心玉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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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帆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回到客栈,伤口已包扎过,他抬手摸到胸前用白布包扎整齐的伤口,力道轻微却仍疼得他面目狰狞几瞬,忙把手撤开,手掌无力地落回床榻,砸出一声沉闷轻响。心道:“这伤如此严重,还好伤在我身上。”

最终是何人出手搭救他们?…简南呢?

段重帆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床顶,终于等来了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段重帆艰难地微微抬头看向来人,是越青。

越青与段重帆对上视线,见他醒来,迅速冲到床边,惊喜道:“段师兄!你终于醒了?”

段重帆正要回答,嗓内如同沙石堆积,说话时犹如沙石来回摩擦,入耳尖锐沙哑,嗓子也被磨得生疼,“嗯…咳咳,我昏迷多久了?”

“整整三天,芳兰门的弟子下手真黑!若不是简...简师兄以灵力护住师兄你的心脉,只怕师兄你早交代在秘境之中,剩下的芳兰门弟子见他们师兄惨死,气急败坏之下穷追不舍,简师兄也没留手,把他们全杀了。”

越青自顾自地说道,此时他对简南的称呼已经改变,毕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灵力?段重帆皱眉不解,他晓得那时简南和他自己体内灵力已经耗尽,后来他命在旦夕,一刻都耽误不得,简南是如何快速恢复灵力,杀死那些人后,还能护住他的心脉,并且带着三个人赶路?若是服用丹药,势必会过量,那会对经脉造成严重负担。

“最后是谁找到我们?”

“简师兄用灵剑托着我和温兰岳,背着你不知走了多久,后来遇上了瑞华门的傅师兄。”

“那简子辰呢?他怎么样?”段重帆蓦然变得激动起来,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眉毛拧作一团,全身绷紧,只好屏住呼吸再缓缓吐气,以放松肌肉。

越青忙上前,扶着他慢慢坐起,而后在他后背塞了一套被褥,让他靠在上面,蓝白发绳和额角线绳垂落身前,其上坠着的银饰碰撞出轻微声响。

除了佩戴发冠以外,天山剑宗男弟子都各自有一根发绳,女弟子各有一副耳挂。为免妨碍战斗,几乎无人佩戴,除了不用上场的越青,另辟蹊径的段重帆,以及离经叛道的李鹤雯。

“简师兄他伤得不轻,右腕伤势加重,也在疗伤。”

段重帆抓住越青的手腕,急切道:“越青,你帮我个忙,把上次没送出去的伤药送过去。”

越青见他再次变得激动,忙安抚道:“师兄不必担心,师姐已送去许多高阶伤药,柳昊师兄他们也在替简师兄护法疗伤,你伤得更重都已经醒了,想必他也已无大碍。”

段重帆摇摇头,仍不放心,但他又确实无法前去查看,转问道:“那日具体是怎么回事?”

提起此事,越青先是气愤地哼了一声,再缓缓道来。

那日温兰岳和越青一样,不小心与同门分散,后进入一处山洞,在其中捡到了一件法器,正要离开就遇上了芳兰门的小弟子。

那弟子让温兰岳把法宝交出来。温兰岳不肯,那弟子就开始骂他是贼,说他身为碧光云天弟子还偷窃芳兰门宝物,温兰岳遭他当面诬陷,一时气上心头,便与那弟子打了起来。结果那弟子早已给其他芳兰门同门通风报信,与他缠斗只是缓兵之计。

眼见芳兰门人多势众,温兰岳只得落荒而逃,却不知方向,乱跑途中遇上正巧走散的越青,情况就变成了他们两人被芳兰门的弟子围追堵截,撵着跑。

待到他们精疲力尽,即将落入虎口之时,简南出手搭救,他挡住芳兰门弟子,欲解决问题好言相劝。可那芳兰门领头弟子二话不说便要动手强抢,越青和温兰岳本想逃走,却再次被堵截,受伤昏迷,再醒来就是被救出秘境。

昏迷期间的事,越青都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说。

段重帆听完他的话,蹙眉沉思,心道:如此说来那芳兰门弟子死得不冤。但又觉得奇怪,他赶到时,芳兰门领头弟子并未掏出那银花法器,简南虽然手腕有伤,不至于连他们几人都打不过,而且当时他感应到简南的灵息有点怪异。

彼时他还不知简南是特殊体质。

“那芳兰门如何说?”

“他们送了些疗伤丹药过来,还要倒打一耙,说是简师兄和师兄你滥杀无辜,李鹤雯师姐本就因师兄你被重伤心中烦忧,见状也不隐忍,把他们臭骂一通后,还把人吊起来揍了一顿,除此之外没什么,只是妙天阁仍在调查。”

越青说到芳兰门弟子被揍时,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飞扬。

要知李鹤雯心中天山剑宗最大,也最是护犊子,芳兰门弟子这是太岁头上动土。

而且…妙天阁开始调查,说明这事不是弟子临时起意,其中另有隐情。段重帆正想继续问,却见越青脸色突然扁的忿忿不平,似想到了什么,叹气道:“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

“哼,只是想起有的人落井下石,见不惯而已。”

单单一句话,段重帆便明白他说的是谁,道:“蒋冬睿说什么了?”

越青气得语速都加快了几分,“此事是非黑白如此分明,是那芳兰门挑事在先,还出手险恶,蒋师兄不分青红皂白,偏要指责说是我们乱跑,还说师兄你受伤也是活该。”

确实是蒋冬睿嘴里能说出的话,段重帆虚弱一笑,安抚道:“如今你与他相处才这么些日子,便被气成这样,以后日子还长,你该当如何?”

越青不以为意,撅嘴不服道:“整个天山剑宗这么大,即使同为掌门师父的弟子,我也不是天天都会见着他,就算他找我麻烦,我打不过他,师父师姐还在呢,等我境界高些,我就出去历练,眼不见为净。”

果然是十五六岁的小孩,提起外出历练脸上的笑就藏不住。

“仙武大会即将结束,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回妙天阁?”

越青摇摇头,“我也不知。”

段重帆讶然道:“嗯?难道不回去?”莫非他记错了时间?

“不是,是师父在来的路上。”

段重帆闻言,双眼睁大几分,目露惊喜,“师父?他老人家来留仙城作甚?”

越青茫然地挠了挠后脑勺,摇头道:“我也不知,好像碧光云天的掌门人也来了。”

实力最为强劲的两大仙门领袖在留仙城会首?还如此突然?难不成秘境一事牵扯重大?

段重帆不明所以,又觉得奇怪,他那天为了找越青,御剑飞行把整个秘境能翻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并未察觉任何异常。

过了几日,段重帆已能下床走动,只是李鹤雯他们不让他出门,同时他发现这两位掌门并非来此会面,而是一同前来,他们应是先去看过简南,再来他这儿。

段重帆虽已睡着,但意识半梦半醒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师父静慈尊者的声音传来,先是“啧啧”两声,甚为惊奇,“那孩子是柳昊在蔚城找到的?”

“嗯。”另一沉稳清冷的声音答道:“听说此届魁首,也就是你手下的那名弟子,也是来自蔚城。”

“呵呵,这两个孩子可不止如此,他们是青梅竹马。”

“那他也是…”

“不是,他只是天赋出众,单水灵根,长得也很讨喜。”静慈尊者说着还有些骄傲。

段重帆心道:莫非天赋出众,长相俊秀还不够?还有其他条件?

对面似乎有些无奈,“…天山剑宗挑选弟子会考察外貌?”

“哈哈,”静慈尊者干笑几声,继续道:“此次芳兰门弟子黄俊将事情闹得如此大,烈心已来找过我,我已同他说明情况,这事与碧光云天无关,与那孩子也没关系,幸而他此次经脉伤势并不严重。”

黄俊是那日的芳兰门领头弟子,烈心真人是芳兰门现任掌门,和他师父静慈尊者说话的应是碧光云天掌门灵光尊者。

段重帆听到此处,便晓得自己猜得没错,简南确实服用了大量丹药,甚至伤到了经脉。

“嗯,只是子辰的手腕…还得另寻他法。”

“我与烈心会向外宣布芳兰门一事与那孩子无关,妙天阁也不会强留他,你只需尽快带他回去疗伤。”

接下来不知为何,段重帆总觉得他们的声音似乎潜入水底,显得模糊又沉闷,让他听不太清,吊足他的胃口,“他是…必须…你我都知…”

“嗯…异常…到时…”

几乎句句都在说简南不简单,可他们早已是仙门大能,会对一个刚入仙门不过五年的金丹中期弟子如此另眼相看?

还有,五年前柳昊去过蔚城?可他记得当年在蔚城招收弟子的仙门之中,并没有碧光云天,那当年简南的不辞而别以及这么多年音讯全无都另有隐情。

此时段重帆仿佛被鬼压床一般,意识清醒,身体沉重,无法动弹无法说话,他恨不得立刻冲到门外,让他们说个清楚,可没等到醒来,他的意识开始下沉,一切仿佛都成了梦中私语,如梦似幻,他睡了个好觉。

静慈尊者进段重帆房间,见他睡得香甜,摇头轻笑一声便离开了。

段重帆一醒来,不顾越青的阻拦,先去了静慈尊者的房间,尚未拜礼请允,径直推门而入。

“师父!”段重帆冲到鹤发童颜的静慈尊者面前,正要问他关于简南的事情,想起自己师父的性格,登时收敛动作,故作惊喜道:“师父,你真的来了?”

静慈尊者见他如此不知礼数,板着脸,似有些生气,“没大没小,你小子伤势刚好,就如此莽撞。”

段重帆当即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拍打着空气,微微屈身,脚下慢慢踱步到软榻旁,边走边哀叫道:“哎哟,哎哟,我伤还没好,师父你这么生气,吓着徒儿,徒儿上就好得更慢了。”等走近些,再虚弱无力地往上一倒。

静慈尊者指着倒在榻上、面色红润且演技浮夸的段重帆,没好气道:“你这不知羞的混小子!”

“哎呀,师父责骂徒儿,徒儿更起不来了。”段重帆整个人都爬上了软榻,甚至还在旁边摸索起来。

静慈尊者走到床边拿过一张薄毯,扔到他身上,无奈笑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您心爱的徒儿可是差点小命没了,您还在意这些。”段重帆拿起薄毯盖在胸前,笑道:“不过,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心爱的徒儿巧夺魁首,自然是来替你庆祝。”静慈尊者笑道。

段重帆也跟着笑:“往日鹤雯师姐夺魁,也没见师父你专程庆祝呀。”

“哦?你是说我偏心?”

“没有没有,”段重帆连忙否认,“只是听说碧光云天掌门也来了,觉得太过巧合。”

“如何巧?你把人家手筋都快挑断了,人掌门要来找你算账呢,你师父我当然得出面摆平此事。”

段重帆闻言快速眨巴眨巴眼睛,直言道:“要摆平的,还包括秘境一事?”

静慈尊者瞥了眼段重帆,问道:“秘境一事你知晓多少?”

段重帆摇摇头,“一知半解,我当日见芳兰门弟子围攻他们三人,越青倒地不省人事,一时心急,这才出手相救。”

“仅此而已?”

段重帆侧脸斜眼,不再看他,低声嘟囔:“当然是为了越青,不然还能是什么。”又提高嗓音,强行掩饰自己神情中的不自然,“我听越青说妙天阁已开始插手调查,事情竟如此严重?”

“并非事态严峻,妙天阁插手调查,是因为此事牵扯到三大宗门,加上死伤严重。”

“那芳兰门为何要赶尽杀绝?”

静慈尊者不知在思考什么,淡淡看了段重帆一眼,耐心解释道:“曾经芳兰门也是实力十分强劲的仙门,包揽数届仙武魁首,但是十几年前半道中落,如今掌门人是烈心真人。”

真人…是元婴修士的尊称,看来眼下芳兰门确实没有顶梁柱。

段重帆刻意歪曲揣测道:“他芳兰门半道中落便要针对其他仙门?”

静慈尊者眼神责怪地看向他,解释道:“自然不是,芳兰门衰落必有其原因,其中之一便是门内法宝丢失。”

“法宝?”段重帆无视了他指责的眼神,低声自语,他想起在秘境中似乎看到温兰岳手中拿着什么,莫非……

“此前就有传言,芳兰门门中至宝遗落在了轩凰秘境,为复兴门楣。烈心真人命弟子黄俊此次一定要在轩凰秘境找到门中至宝,与碧光云天的弟子温兰岳起了争执,才有此后的悲剧。”

段重帆不理解,“烈光真人为何要如此着急?”

“并非他着急,只是时间不等人,他大限将至,只求能在此之前完璧归赵,而黄俊天赋不错,却急功近利,手段狠辣,可惜了。”

段重帆面色冷厉地努努嘴,他一点也不为芳兰门感到可惜,只觉得黄俊可恨,害得他重伤,害得简南腕伤加重,只道:“是黄俊自寻死路。”

静慈尊者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出声,回到床上似乎要盘腿打坐,段重帆登时坐起身,忙凑到他师父跟前,仰头眼眸中透着祈求之色,“师父,简南他伤势如何了?”

静慈尊者已闭上双眼,淡淡回道:“手腕伤势加重,灵力透支,经脉受损,比你晚醒几日。”

“就,就这样?没有其他?”

静慈尊者蓦然睁眼看他,眉头锁紧,不解道:“能有甚么?我晓得你与他青梅竹马,自会担忧些,可你与他时隔五年重逢,你那时胡闹的行径,我也是一清二楚。”

“谁叫他这五年来都不与我联系,害得我……”段重帆垂首低眉,手指捏紧衣袖来回摩挲,神色失落,其实暗中偷偷打量着他师父的表情变化。

只见静慈尊者微微叹气,神色似有些无奈,他摆摆手,“他并无大碍,你师父我要打坐,你先出去吧。”

段重帆正要继续追问,就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飘了起来,紧接着门扉敞开,他被他师父施法抬了出去,门扉紧闭,他也无从试探,只好作罢。

谁知第二天芳兰门就派人将被温兰岳取走的门中至宝——冰心玉绸送到他手里。

妙天阁已调查完毕,冰心玉绸也由碧光云天归还给芳兰门,而芳兰门掌门烈心真人因黄俊重伤段重帆而感到愧疚,大概也是知晓复兴无望,便将冰心玉绸作为赔罪,赠送给了段重帆。

蒋冬睿看着眼红不已,低声说了句:“真是走了狗屎运。”

段重帆凑到李鹤雯身边,低声问道:“师姐,这冰心玉绸有何功效?”

李鹤雯解释道:“冰心玉绸是疗伤法器,使用方法与我们寻常包扎所用白布一样,将其覆在伤处,可加快愈合速度,缓解疼痛,甚至能续脉肉骨,且毫无副作用。”

续脉肉骨?段重帆抱紧怀中装着冰心玉绸的木盒,追问道:“被挑断的手筋也能续上?”

李鹤雯即时会意,笑道:“你要转送给碧光云天?”

“嗯,”段重帆想起当日他看到简南腕上的伤口,仍会一阵心悸,心道:好像自己总会害他受伤。

蒋冬睿听到他们说要将冰心玉绸转送碧光云天,上前欲将木盒夺走,“凭什么?你受伤本就是自作自受,如今师父替你出头,你还胳膊肘往外拐,要把这法器至宝便宜他人?”

段重帆侧身躲过他的手,冷声道:“这是芳兰门掌门赠予我,向我赔礼道歉,与你何干?而且我转赠碧光云天如何不行?”

“就是不行!”

“冬睿!”静慈尊者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蒋冬睿表情霎时一变,回身弯身作揖:“师父。”

段重帆冲蒋冬睿翻了个白眼,躲得离他远远地,才对静慈尊者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你二人又在争执什么?”

蒋冬睿似乎找到了发泄理由,“师父,芳兰门掌门方才让人送来了冰心玉绸,他段重帆二话不说就要转送碧光云天,此等至宝不应留在门中吗?”

“嗯,你所言不错。”静慈尊者看向段重帆,“重帆,你如何说?”

一旁李鹤雯用看戏的眼神来回打量着段重帆和蒋冬睿,俨然此等场景她见过多次,兴致依旧很高。

段重帆听自己师父夸奖蒋冬睿,轻哼一声,闷声回道:“这东西是给我的,自然由我处置,而且我转赠碧光云天,自是为了平息此前断脉一事,修复两派之间的关系。”

静慈尊者面露欣慰,点头赞扬道:“说的也有道理。”

蒋冬睿仍不服气,嘴硬道:“他简南受伤,师父还有师姐都送过许多天材地宝,眼下还要送这等高阶法器?”

“天材地宝他们碧光云天没有?只送药材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何没用?”蒋冬睿说着又要伸手去抢,李鹤雯忙将他拦住,静慈尊者也发话,“冬睿,此物既然芳兰门掌门指名赠予重帆,那便由他处置吧。”

见掌门和李鹤雯都向着段重帆,蒋冬睿即使再不服,也只能忍着。

段重帆也不再多等,当日便带着冰心玉绸去找简南,顺便查看他的伤势情况,却得知简南已经返回碧光云天疗伤,他只好将木盒转交给柳昊,让他替自己带给简南。

而且在他拿出木盒的那一刻,柳昊和其他碧光云天的弟子看他的眼神才稍微柔和些,不似一开始如狼似虎,誓要把他大卸八块那般狠戾。

“我会转交给子辰,但是…”

但是什么?段重帆不太明白,他疑惑茫然地看向柳昊。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只会成为他求道路上的阻碍,请你日后不要再打扰他。”

段重帆瞬间五官一垮,神色冷厉,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冷气,与柳昊对峙许久后,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不雅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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