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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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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陆子羡预料的一样,姜家的事情很快便有了结论。

经过太医诊断,姜时平是“突发心疾而亡”,此病来势汹汹,谁也不能提前预料。朝廷感念姜时平一向公正廉洁,赐了他一块牌匾和一盒银子,此事便算了结了。

姜雨闲解散了所有下人,在一个深夜锁上了姜府大门,然后不知所踪。沈府一直派人在找,却始终杳无音信。

人们忘性很快,没过多久姜家的事便再也无人提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所吸引——

科举。

本朝历来重文轻武,武官在朝中的地位远不如同级文官,因此愿意当兵从武的人并不多。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近年来,边境越来越不平静,戎狄时刻虎视眈眈,频繁的骚扰让朝廷上下都感觉到了战争的威胁。

为了充实军队力量,也为了筛选出真正有能力的将领,朝廷决定每年开启科考,分文武两科,每科各有乡试、会试、殿试三级,殿试及格者前三名分别为状元、榜眼、探花。因为武考需要真刀真枪上战场,因此每年录取人数才十几人,不及文进士的十分之一。

可这些年来,大概是不满于朝廷的荒淫无度,越来越少人愿意为朝廷卖命,所以愿意参加考试的人竟然不多。因此今年,吏部特别加大了筹码——

殿试前三名者,将直接赐予虎符,拥有调兵遣将之权。

这可是个巨大的诱惑。

一旦考上就能掌有兵权,不必再像以前那样从小兵做起,这样实打实的权力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因此今年的武考也格外受人关注。

照道理,科考的题目该归吏部负责,为了保证公平,整个考试过程中其他官员绝对不得参与。可如今的朝廷,从上到下都是严家一手遮天,因此理所当然地,今年的科考也落到了严家手里。

而此时的严府,正因为一本册子而暴跳如雷。

“胆子太大了!简直无法无天!”严归手中拿着一本历年文章精编暴跳如雷:“让我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严用坐在太师椅上,微闭双目养神,慢悠悠道:“一本书而已,何必如此着急。”

“一本书而已?”严归三两步走到严用身边,指着其中一篇道:“爹,你倒是自己看看!人家都把严家比作畜生了,你还能这么冷静!外面还不知道怎么嘲笑我们呢!”

严用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几个丫鬟轻轻锤着腿,舒服的力度让他很是享受。他扫了册子一眼,摆了摆手道:“给许大人看看。”

严归哼了一声,把册子丢了过去。许景彦坐在下座,此时正默默想着心事,冷不丁被突然叫到,连忙伸手接了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书页上,心思却全都飘到了沈知锦那里。从刚才开始,他一直在担心沈知锦:她现在怎么样了?陆子羡会对她做什么?她会讨厌自己吗?许景彦惴惴不安,满脑子都是沈知锦晕倒的样子,满脑子都是她愤怒又失望的眼神。

他无心在这本册子上,随手翻了翻,翻到最后“恍然书坊”几个字,觉得这名字奇异又夸张,立时便有些不喜。再看到那篇著名的《仙鹤论》,觉得内容投机取巧,心里更是不屑一顾。

“严大人不必动怒。”许景彦合上册子,拱手回应道:“依臣之见,这不过是宵小之辈用来哗众取宠的手段罢了,实在不值一提。大人若是不喜,派人将此书销毁即是。”

“还是许大人见多识广。”严用半眯着眼,缓缓道:“归儿,你得多学学人家,要沉得住气。”

许景彦一言不发,只沉默地将头低了下去。严用总是这样,明里是在夸他,实际却是在敲打他。加上严归心胸狭隘,经过严用这样挑拨,总难免对他产生异心,很难放心把他收拢成自己人。

连父子之间都如此算计,严用的精明可见一斑。许景彦是个聪明人,每到这个时候就以沉默应对,算是最安全的答案。

严归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明道:“爹教训的是,我刚才是急了些。既然许大人也说这本书没什么价值,儿子明天就带人把它统统销毁!”

“这家书坊的老板,可曾与你有过节?”严用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都不知道这老板是谁…..嗯?”严归突然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爹的意思是,打蛇打七寸,要给这老板点颜色瞧瞧?”

“今日既有仙鹤,明日便有仙鹿、仙马、仙鹰,仙来仙去成何体统?倒不如一次清个干净。”严用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

严归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他最擅长折磨人的手段,这下可不得好好发挥发挥?他摩拳擦掌,兴奋道:“爹,这件事交给我!”

严用不置可否,看了许景彦一眼,道:“你做事冲动,凡事可多请教许大人。”

许景彦动作一顿,心里虽然不齿严家父子的手段,面上却丝毫未显,应道:“是。”

他并不关心严归想做什么,也不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与他毫不相干的书坊老板会经历什么。

此时的他,心中只挂念一件事:等忙完这段,就立刻去找沈知锦。只要他好好解释,沈知锦应该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吧?

*

沈知锦正在书坊盘点近来的收益。

她那本汇编册子很受欢迎,销量比她预想得还要好。她仔细算了算账单,觉得这批册子还有盈利的余地,打算和刘老先生商量再加印一批。就在此时,门外突然闯进来几十个黑衣人,黑压压将书坊堵了起来。

这些人不报家门,见人就抓,抓到就打,书坊迅速陷入一片混乱。沈知锦反应很快,立刻将账单藏了起来,闪身翻到书坊外的树上。

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每抓到一个人就拳打脚踢,让他们交代书坊的老板是谁。见他们死不张口,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狠狠砸在地上。

正是那本精选汇编。

沈知锦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这些人应当是冲着那篇《仙鹤论》来的,如此大张旗鼓,十有八九是想把这本册子彻底毁掉,顺带把主编人抓出来教育一顿。

谁会因为这篇《仙鹤论》而跳脚?答案当然显而易见。

沈知锦在心里冷笑,当真是做贼心虚,一篇文章就戳中了痛点,简直是脆弱到了极点。

那些黑衣人见无人回答,扫视一圈,最后竟将目光落在了年龄最大的刘老先生身上,一把将刘老先生拽了出来,强迫他跪下。

刘老先生虽然年纪大,脾气却相当硬气,不想将沈知锦牵扯进来,硬是梗着脖子一句话不说。

黑衣人见状,狠狠用铁链拴住他,一脚踹在他胸口,逼他交代这本册子的主编人。刘老先生被这一脚踹得脸色发白,大口喘着粗气,骂道:“严府的走狗!”

黑衣人被激怒,竟疯狂抽打起来。刘老先生被抽得满脸是血,却没有任何要服从的意思。

沈知锦心里陡然冒火,严家养的都是什么狗东西,连老人都不放过?她从树上折了两截树枝,看准位置狠狠戳了过去,树枝快准狠地扎在几个黑衣人身上,痛得他们立时松开了刘老先生。

沈知锦捏住剑,正要翻身跃下,却对上了刘老先生阻止的眼神。

她愣了一瞬,就在这时,刘老先生猛地朝那群黑衣人张口,一把咬住其中一人的脸,竟硬生生从那人身上拽下一块肉来。那人吃痛,一脚将刘老先生踹开,随后竟发起疯来,从旁边拎过来好大一桶油。

沈知锦心里猛地一惊。这群人简直丧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竟要将人活活烧死在这里?这可是京城,可是商业街附近!

那群人却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往刘老先生身上浇油,又将书坊其他人踢到一起,疯狂泼起油来。

刘老先生被呛了好几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可他看向树上,眼神里却明明白白写着:不要过来。

沈知锦紧紧捏着手中的剑,整个人仿佛僵在了原地。

她明白刘老先生的意思。

刘老先生很早就告诉过她,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再编出那本精编册子。她才是这本册子的灵魂。

所以刘老先生让她走,让她绝不要现身,让她好好保留火种。书坊可以再建,可她却只有一个。

所以为了保护沈知锦,刘老先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在册子上印她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本书是由沈知锦主编。他一早就料到可能会惹来祸端,一早就要把沈知锦干干净净择出事外。

沈知锦心里升起强烈的懊悔,羞愧到甚至无颜以对。

她不是不知道刘老先生的心思,早在刘老先生要求删掉主编人信息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可她默认他们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她觉得严家不至于如此嚣张,也许是因为她也不想暴露身份。

可她低估了严家的凶残,低估了刘老先生对书坊的热爱和执着。

她不后悔编这本册子,也不后悔重生至今所做的一切。可她唯一后悔的是,不应该让刘老先生陷入危险。

黑衣人浇了几大桶油,终于停了下来。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衣人吹燃火折子,冷笑着看着眼前这群人:“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交代背后的主谋是谁!要是不说,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呸!”刘老先生唾了口唾沫:“严家的走狗!”

黑衣人气极,抬手就要扇耳光,一道冷光倏然掠过,一柄短剑精准钉在他手腕上。

“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沈知锦从树上跃下,指着那群黑衣人道:“有本事冲我来。”

“你?”那黑衣人捂着手腕,打量了她一番,恶狠狠道:“所以你就是这东西的主编人?”

“没错。”沈知锦扬起下巴,冷声道:“放了他们,冲我来。”

“呵!”黑衣人两眼放出凶猛的光,齐刷刷向沈知锦冲去。沈知锦早有准备,一把树枝从手中飞出,树枝像无数尖锐的利剑狠狠扎入黑衣人身上,硬生生挡住了黑衣人前进的步伐。

沈知锦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树枝,对准黑衣人道:“放人,否则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你确定?”那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抓起刘老先生的头发,把短剑从手腕上拔下,竟朝着刘老先生胸口猛然扎了下去。

刘老先生闷哼一声,立时吐出一大口血。

“混蛋!”沈知锦指尖发白,却不敢再轻易行动。

她心里很清楚,对面有几十上百人,这边会武功的却只有她一个。她可以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却没法将书坊这些人全都救出去。刘老先生大约也是想到这一层,所以一直阻止她露面。

她想过去搬救兵,可她又能找谁?找官府吗?且不说官府离这儿尚有距离,这些人明显是严家的人,敢如此明目张胆抓人甚至杀人,能没打过招呼吗?

眼下要想把书坊的人全都救出来,只有一个办法。

沈知锦抓着手中的树枝,冷冷对那黑衣人道:“那短剑淬了毒,你可以试试能撑多久。”

那黑衣人闻言,脸色果然绿了起来。沈知锦趁机继续道:“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跟你们走,也可以给你解药,但你必须要放了这里其他所有人。总归是自己的命最值钱,你说是吧?”

那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将刘老先生扔了出去,接着向旁边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冲了上去,拿住沈知锦双手。

沈知锦看了刘老先生一眼,示意他们一会儿赶紧离开。刘老先生盯着她,眼神里是数不尽的落寞和心酸。

沈知锦没再敢继续逗留,跟着黑衣人走出了书坊。待走了好长一段路,确认书坊众人有足够的时间逃离后,她才从袖囊里掉出一粒药,扔给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立刻咽了下去。

沈知锦在心里暗自摇头。那剑上根本没毒,谁叫严府的人都贪生怕死,这才给了她可趁之机。在当时的处境下,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先发制人,才能最大程度减少伤亡。

黑衣人吃了解药,脸上神色立时放松了不少。他狠狠盯着沈知锦,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给我那刀,我现在还给你!”说着,用力朝沈知锦头上一砸。

沈知锦头上本就有陈年旧伤,一掌下去只觉天旋地转,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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