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季司深还是在被冷靳吸毒的事情扰乱心弦,打破脑子也想不到冷靳会吸毒,他是很顽劣,但是他向来对毒品都是嗤之以鼻,更是参与过缉毒,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吸上毒了,从冷靳的状态看,应该吸毒有一段日子了,他很担心冷靳已经成瘾很深,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整个人生也会被断送掉。
早上离开冷靳别墅后,冷威就发现了冷靳的不对劲,又返回去,只见冷靳正整理衣服要出门。
“没事吧?”
“什么没事吧?你们也真奇怪,怎么都问我有没有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冷靳摊了摊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好吧,”冷威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最近冷靳总是表现出一副疏远自己的样子。
冷威走后,冷靳叹了口气,窗外的落叶零零散散的飘落,快要入秋了,可天气依旧燥热得很。
“不在?”季司深在冷靳办公室外。
“不好意思季警官,冷总真不在,他好几天没来了。”
“好几天都没来了?”
“是的,这个月来的更少,很少见他来,一些应酬也都推掉了。”
季司深在冷靳的办公室里转了一阵,然后离开了。
最近公司里的气氛也大不如从前,冷靳的脾气越发暴躁,员工见了都躲着走。
员工见季司深几次来都是气愤离开,猜测是不是二人关系闹僵了。
季司深守在冷靳的别墅门口,一整天也不见有人出来,连打扫的阿姨也没见。
从中午等到了晚上,终于,季司深见冷靳开车回到了别墅,一个人醉醺醺的。
等冷靳进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季司深用警校学的技术开了门锁,溜了进去。
季司深来到二楼,听见冷靳卧室内有水流的声音,应该是在洗澡。
季司深蹑手蹑脚来到冷靳的书房,却没有在抽屉里发现那天藏匿的毒品,估计是冷靳换了地方,季司深便快速在冷靳的电话和几个地方安装了窃听器。
这时,冷靳推门进来,季司深马上躲到窗帘后。
冷靳只披了件浴袍,头发湿淋淋的,然后一屁股瘫坐在沙发里,很是疲倦的样子,更没有精力去发现季司深就藏在窗帘后面。
冷靳就这样安静地躺了五分钟,只见冷靳貌似有些烦热,将浴袍扯开,□□的呈现在季司深的眼前,他瞪大眼睛,感到脸上一阵潮热。
冷靳微睁开眼,呼吸逐渐急促,咽了咽口水,一股欲望的火苗在体内蹿升,季司深肉眼可见冷靳的身体变化,季司深咽了咽口水。
冷靳伸出右手,身体微微向上弓起,虽然冷靳较之前瘦削一些,但是腹部的肌肉棱角依旧明显,随着呼吸声越来越短促,动作的频率越来越快,终于在冷靳的一声低吼中发泄。然后摊在一边,口中小声的念叨,“季司深。”
躲在窗帘后的季司深耳根微烫,以为冷靳发现了自己,屏住呼吸,但是冷靳没有回头,而是在低吟中,逐渐转为啜泣。
季司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自己作为别人的意淫对象,却并没有让自己内心觉得恶心或者厌恶,甚至有种喜悦,难不成自己也很变态?
季司深站的腿开始发麻,可冷靳却依然窝在沙发里,呼吸逐渐缓和下来后,转为几声轻咳,然后是剧烈的咳嗽,冷靳抓起桌上的水杯狂饮,然后来到书柜前,打开最下面的一层柜门,用密码解锁后,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是5支针剂和5小瓶白色粉末,冷靳迟疑了一会儿,拿起其中一支,季司深能够清晰地看见冷靳拿出的东西和上次一样,冲动地想出去阻拦,只见冷靳又把针剂放回了回去,靠在椅子上抽起了根烟。
这时,冷靳书房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喂。”
“冷总,最近还好吗?”
冷靳听出对方是辛泽,便不想多讲。
“药快用完了吧,我叫人再给你送点去?”
“不需要。”冷靳肯定的说。
“真的?冷总您用的很省啊,但你这么做也没什么用,都这么长时间了,戒不掉了。”
“还有别的事么?”冷靳想快点挂了电话。
“冷总,你以为你和季司深决裂就能护他周全?如果你把我只当做是情痴,那真是太小瞧我了。”
没等冷靳回复,另一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此时已经毒瘾作祟,冷靳接电话时,只是强忍着不让对方察觉到而幸灾乐祸,辛泽寄给冷靳的药所剩不多了,而冷靳一直在控制自己的用量,这让他每日都感到很痛苦,体内的欲望在隐隐作祟,很难专心工作。
冷靳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打好结的麻绳,吃了几片镇定剂,然后将手脚放进麻绳圈里,躺在地上,嘴巴咬住一条毛巾,冷靳在等待,等待又一波痛苦的来临。
毒瘾袭来,一次比一次痛苦、奇痒,冷靳只能靠意志力去磨它,他以为,如果多挺过几次这样的炼狱,下一次就会稍微轻松一些,可每一次都几乎要了他的命。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一旦这样想的时候,脑海中就会出现季司深的脸,这让他更痛苦,因为他不想让季司深看见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嗯~啊~呃~~”冷靳隔着毛巾发出低吼,脑门的青筋暴起,双手不断挣扎着麻绳,身体颤抖不已,低吼逐渐转为啜泣,哀嚎,然后又是一阵低吼。
窗帘后,季司深咬紧下嘴唇,一丝血液的咸腥钻进嘴里,不知何时眼泪充盈了眼眶,他双拳紧握,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心痛,伴随着冷靳的哀嚎和低吼,跌宕起伏,愈演愈烈。
冷靳知道自己翻滚挣扎定会从床上或者沙发上跌落,所以每次都会选择直接躺在地上。可随着不停的动作,冷靳逐渐靠近了书桌,本来快晾干了的头发又被汗水打湿,他感到头痛欲裂,触碰到书桌后,便重重的将头砸在桌角,发出剧烈的‘咣咣’声。
季司深看着冷靳就在自己的脚边大力地自虐,手腕脚腕已经被麻绳禁锢出了青紫色,季司深再也忍不住,一把拉开窗帘,将冷靳拉开,搂进怀里。
冷靳震惊地看向那人,季司深的脸就在自己的头上,满脸痛苦地看着自己,他嘴里叼着毛巾,含糊地呜咽着‘季司深’。
仿佛自己一直都在等待季司深来拯救自己,可是马上他就换了一副语气,“走!你走!”冷靳用力推开季司深。
季司深反而将冷靳抱地更紧,“闭嘴!”
“滚啊~离我远点儿~~”冷靳逐渐没了力气,只剩下呜咽。
季司深知道,一向风光惯了的冷靳怎么可能愿意以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住院的时候,他还每天都要求季司深帮他抹发胶,不体面就不是冷靳了。
“滚开啊!”冷靳说道,眼泪和鼻涕横流。
季司深用手擦拭掉冷靳流出的鼻涕,抹在衣服上,“你是真的想让我滚开,还是要我陪着你?只能选一个,你想好了。”
只见冷靳更加的痛苦,眼泪不断的涌出来,嘴唇颤抖。
季司深将冷靳嘴里的毛巾拿掉,突然吻住冷靳的双唇,撬开冷靳因颤抖而咬紧的牙关,冷靳只能用最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咬季司深的舌头,期待已久的美好在此刻却让冷靳痛苦万分,他从未想过是在这种情形下得到季司深的主动亲吻。
慢慢地,冷靳逐渐冷静下来,他用超强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因为不想伤害季司深。
冷靳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尽,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季司深,就昏睡了过去。
梦里,他看见季司深拉开帷幔,穿着一身西装,满脸微笑地向自己走来,伸出手,搂住自己的腰,给了自己一个缠绵而深情的吻。这是冷靳这半年来,睡过的最安稳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