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这句心音听得阳屠渊愣了两秒,顿了下,问道:“公主离开故土,到这边来可还习惯?”
江诺柔:“还好。”
【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之前看见公主有一个护卫队来着,怎么没带过来。”
【这是要套我话呢】“在皇子府也用不上,让他们去庄子上了。”【赶紧套完吧,好困,再不睡等会儿又要饿了】
阳屠渊继续问:“怎么不留些在身边保护自己。”
江诺柔懒得和他兜圈子,说:“还有几个影卫,应当会听命于我,只会在我院子里,殿下要是发现了,不要处理他们哦。”
阳屠渊没想到她直接就说了,只好回道:“行。”
【疑神疑鬼的,就我这病秧子,也没精力当细作啊】
阳屠渊觉得也是,不过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并且这江诺柔也表里不一的,刚想放开手,又听到【赶紧走吧,再不走,我都要被合欢香熏迷糊了】
阳屠渊看了一眼香薰,问道:“这屋里点的什么香,之前倒是从未闻过。”
江诺柔一脸迷惑:“不知道呀,要不唤人问问?”
【煜国的娘娘们不用这个?不过这婚房不就是皇后娘娘的人布置的吗】
阳屠渊没想到大婚直接用合欢香,虽说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膈应,这公主之前一直没有让人灭了,怕是想顺手推舟邀宠,说:“不用,灭了,就寝吧。”
江诺柔过去把香灭了,爬到床上躺好,人一走开,阳屠渊就听不到声音,也上床,刚碰到对方。就听到【他不会对我有兴趣吧,他好像都没有洗漱】
阳屠渊原本是想看看她夜深人静会不会单独谋划什么,听到这话,把人拉过来抱住,嫌弃我是吧,江诺柔身体条件性反射推了推他。
阳屠渊没放开她,问道:“公主不愿意?”
江诺柔肯定不能说不愿意的,可怜兮兮地说:“没有,只是有些害怕。”还觉得有点难受,身体有些燥热,不知道是不是酒的问题。
【明明是冬天啊】
阳屠渊这会儿不用江诺柔说,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浑身燥热,应该走人的,真和这公主有了肌肤之亲,原本的计划会打乱,父皇会猜疑,生母会不高兴,但即使没有,他们也都一向如此,叛逆的情绪上头,吻上江诺柔的樱唇,柔软清甜,埋在对方脖颈时还能闻到一股梅香,味觉和嗅觉的双重满足。
江诺柔一开始被亲懵了,后面是喘不过气了,推人也推不动。
【我不会成为第一个被亲断气的人吧】
阳屠渊听到了这句话,短暂停顿了一下,也就一下,后面尽量不让她有时间想东想西。
结束的时候,江诺柔什么想法都没有,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没有昏睡过去,怕把人吓着了。
阳屠渊叫了水,把江诺柔抱去水房,不是因为怜香惜玉,是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其他人看见不好,把江诺柔放进浴桶,江诺柔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力气了,可以让丫鬟给我沐浴吗?”
阳屠渊:“我给你洗。”
江诺柔没力气挣扎,闭眼当不知道谁在给自己擦拭。
阳屠渊看着江诺柔身上的痕迹,回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心情极差,把江诺柔抱回床上后,开始反思,甚至怀疑江诺柔给自己下什么迷魂药了,之前面对宫中安排的教导皇子□□的女官,只觉得恶心,好似双方都是工具似的,直接让人回去了,至于荆嫔安排的人,不是过于露骨,就是害怕自己,更是看见就烦。
出门让战勤吩咐人明天一早准备避子汤端过来,用手搭在战勤肩上,发现听不到他心音,看来或许只能听到江诺柔的。
累了一天,又睡得晚,但是心里有事,江诺柔到点就醒了,没看见阳屠渊,唤人进来伺候,“拿药给我,先出去,唤你们才进来。”
三月:“是。”
江诺柔艰难地给自己上药,隔了一晚看着更惨不忍睹,专注自己伤势,没有注意进来的人。
阳屠渊进来就看见江诺柔衣衫不整,给遍布青紫痕迹的腿抹药,靠近说:“别忘了里面。”
江诺柔被吓了一跳,药罐从手中脱落到床上,拢了拢衣衫,低头小声请求:“殿下能回避下吗?”
【别看我】
阳屠渊刚刚练完武,发泄了心中的郁气,觉得江诺柔这副模样挺好玩,说:“你自己应该不行,我帮你。”说完就拿起药罐,没用玉棍,手指沾了药帮江诺柔上药。
江诺柔张了张口,但是没说出话,怕一说就是骂人的话,忍了忍,在心里骂。
【谁害的,好意思说帮我】
【知不知羞啊】
【啊啊啊,痛死了】
阳屠渊听了倒是没生气,江诺柔脏字都没吐一个,骂人都不会,内心表现倒是比呈现出来的温顺活泼多了。一晚上过去,还能听到,刚刚试了试其他人也不行,应该就是独独能听到江诺柔的心音,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不是坏事。
上完药,唤人进来梳洗,五皇子府的丫鬟也让人把避子汤端了上来,有夫妻之实就算了,可不能有孩子。
江诺柔看见避子汤,才想到这回事,让其他人下去,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阳屠渊:“我不喝这个,不会一次就有的。”
阳屠渊被这话哽了哽,把手搭到江诺柔肩膀上道:“不止一次。”
江诺柔继续反抗:“那不会一晚上就有的。”
阳屠渊觉得她这跟说自己不行无异,看江诺柔的眼神带着怒意,江诺柔也反应过来这么说不太好,弱弱补救道:“我的意思是我不行”,越解释越奇怪,还是继续说“我身体一向不好,不易受孕的。”
【喝了这玩意儿,别说避子了,我估计都不行了】
阳屠渊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想,避子汤并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坚持道:“万一呢?”
江诺柔虽然不怕死,但是不想生病:“殿下,我身体没那么好。”
【凭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要是有男子喝的避子汤就好了】
阳屠渊觉得她这是借口:“喝了,其他以后再说。”
江诺柔眼泪说来就来,委屈道:“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