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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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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高大气派的研究所内,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大厅内人流不停来往着。一切都是如此平常,似乎没有人还去留意几天前在研究所里刚发生的事。

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午后,一位可能是咒力略高于一般人,又或许只是感觉很敏锐的研究员感觉有点异样,抬头看窗外,然后又紧接着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这几周以来,她经常有过这种感觉,对此她不甚在意。而在她看不见的咒力流动下,一顶暗黯无光的帐将整个研究所包裹。

与此同时,一直在转动的自动门又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可能染了雾蓝色头发、穿了一身黑色风衣的客人在清一色黑白棕发中显得格格不入。但他神色坦然地接受了众人打量的目光,用左手在前台敲了敲,打了个招呼:“麻烦帮我把泽野光生,也就是你们研究所的所长叫一下。”

“……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看到前台不太信任的眼神,染川盛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叹了口气——或许是他一般穿着不太正式的原因吧,每次来这种场合调查都会遇到这种事。于是他解释道:

“我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染川盛。今日上午泽野先生委托武装侦探社解决近日研究所出现的一些事情,侦探社的社长派我来调查。”说着,他从手机里翻出了自己与社长的聊天内容。

虽然前台的工作人员笑得依旧有点不自然,但她思索再三,还是颇有耐心地拔通电话,小声地向泽野一平的秘书询问。

几句话后,梁川盛看着对方从怀疑到重新露出标准的微笑并回复道:“抱歉染川元生,泽野先生现在在办公室等您,请在此处稍等一会儿,让泽野先生的秘书带您上楼。刚才误解您了,非常不好意思。”

于是染川盛很轻松地笑了一下,示意自己了解:“没关系噢,毕竟我的确忘记预约了。”然后走到一旁,用手支在柜台上,摸出了自己风衣口袋里的红蓝机。他一边打发时间,一边回想着几小时前社长告知自己的委托的具体情况。

这位泽野一平之所以发来委托,是因为近一个月以来负责XTPA9684制作的小组成员先后有六位因各种原因意外死亡,这么多研究员和工作人员们都人心惶惶,研究所的正常工作几乎难以维持——所以便邀请侦探社来调查这次案件的真相。

当然,上面的内容都是泽野一平的原话,而从社长另外发来的资料说明,泽野一平既是这座研究所现在的所长,同时也是研究所所属私人企业的大股东之一的儿子,所以从他嘴中说出来的消息必然会模糊掉研究所的责任。而且这十年来,陆续有研究员离奇去世,只是因为相互之间间隔时间比较长,所以没有引起过多注意。

在染川盛思考的这段时间里,秘书在泽野一平的吩咐下忙不失地赶往了大厅,却只是看到了一个发色抢眼,手上将游戏机按得飞快的青年。

没等他靠近,看起来专心致志的青年就把游戏机一收,径直向他在的方向走来。“我是梁川盛,前来调查本次案件。”

得到所长命令的秘书虽然觉得眼前的人不大靠谱,但还是丝毫不敢怠慢地领着蓝发青年去办公室。

一走进去,就看到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人,有着这个年纪很常见的啤酒肚,头发梳得很亮,一副所长派头。

梁川盛刚一点头准备问好,坐着的人便立马站了起来,语气很是急切地向梁川盛解释:“染川先生,抱歉由于时间匆忙没来得及招待。但这次事关重大,我必须要马上给研究员们一个交待。还请您尽快调查出结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事成后我一定再好好感谢。”

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向二十多岁的青年赔罪的场景显然有些滑稽,但一想到眼前的来者代表了横滨最出名也最神秘的民间组织,泽野一平认为态度再谨慎一些也不为过。况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大,他也不可能让外部势力插手研究所。

事到如今,让这样一个非官方组织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到时候能用钱贿赂成功就更好了。但如果对方坚持要调查,关键证据也基本都被转移,对方的调查想必能不了了之……只要避过这一阵子……

察觉到泽野平此刻的紧张,染川盛轻笑一下,摆出了一副有点傲慢的姿态:“这次事情很大吗?我想,虽然几位研究员去世的时机很巧合,但都是意外罢了——真搞不懂这点小事也需要我来。你也别担心,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又不是警察,我会解决这次事情的。”看见对方露出了然的表情,他随即又活锋一转,“不过必要的调查也不能少,就麻烦泽野先生把研究所的权限暂时分我一部分了。”

心情几经起伏的泽野一平尽管在担心染川盛不同意他贿赂的想法,但还是犹豫一下便答应了他的要求:“这是自然,在调查结束前我会将大部分权限都对梁川先生您开放。但涉及研究机密的内容还请不要透露出去。”

“嘁,这种事还需要提醒。”听到这句话,泽野一平在染川盛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抹狠厉。——虽然在染川盛的眼睛下,他情绪的变化被一览无余。

回应了几句无聊的寒喧后,染川盛从办公室走出来。结束了在泽野面前的表演,他思索着该从何入手调查。就在此时,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熟悉的字幕。

【来了!!】

【现在这是什么视角?(挠头)】

【蓝毛!是不是之前帮了虎伏钉的那个咒术师!】

【我知道我知道,刚才那个所长说他叫染川盛,和五条老师之前的话对上了】

【这两缕黑发真的好明显2333但是风衣帅的】

【这话名字叫游弋篇(一)诶,是不是专门讲染川盛的】

【对哦,关于染川盛和五条老师以前的高专生活是很重要的部分吧,肯定会专门刻画一下,说不定就从他开篇】

【没人觉得他刚才演的样子很好玩吗,出办公室秒变脸hhhhh】

【哈哈哈哈哈确实】

据梁川盛这么久以来的观察发现,这些字幕的确是和看漫画一样,只会出现在重要的情节。所以,这次祓除咒灵的任务大概会很特殊,他需要稍微注意一下。

点开泽野一平发来的平面地图,染川盛走进了研发X药的小组的办公室。大约放了十张桌子的屋子里仅仅只坐着一两个人,虽然还有些人在实验室或旁的什么地方工作,但还有更多的人早在几天、几周前已经去世。

刚才染川盛与所长的聊天并不仅仅是为了让他放松戒心。事实上,那六位研究员的确都死得毫无关联,官方也没有理自去调查。

其中有三个人是在下班后同坐一辆车回家,途中发生了车祸,现场因爆炸没有留下线索;一个人出去聚餐时酒精中毒,还没等到救护车来就不治身亡。而其余两位虽然并非死于意外,但现场种种迹象表明他们都是自杀。

这件事显得蹊跷,比起人为更像是咒灵才能办到的事,所以社长才会只派他来而没有让他带着乱步一起。比起真相,祓除咒灵才是真正要注意的。

但要想祓除咒灵的话,必须要先弄明白它的成因才行。泽野一平那边的消息可信度不高,只能自己逐一重新找资料了。

先自杀的那位黑柳明太,也是六个人里最先死亡的,他在一个月前工作竞争失利——这记录在他自杀前的遗书里——于是在写完遗书后的午休时间,他从研究所的天台一跃而下。他的尸体的确与从高处坠落的特征吻合,唯一的疑点是他手中紧握看的胶囊,正是他所在小组研发的XTPA9684点半成品。

而另一位自杀者椎名绪子与他的情况有些类似,她在家中服用了过量安眠药,虽然很快被去她家探访的朋友发现并送去医院,但最终抢救无效去世。而她家中桌子上空荡荡的安眠药药瓶里也只留下一颗红白色胶囊。

【这个药很关键诶,接下来要去找它的研究报告吗?】

【不应该直接去找所长吗?他很可疑吧】

【应该会打草惊蛇?现在所长还以为染川盛就随便来看看的呢,直接找他的话前面不白装了】

就如弹幕所说,现在不是去找泽野一平的好时机,最好是今天先消磨一下时间,今天晚上去椎名绪子的家附近找找。再等明天趁泽野一平最放松的时候提出进入X药实验室的要求。虽然药的线索没有被他处理掉,说明泽野很确信自己就算有心调查也发现不了什么。不过这样他进入实验室的要求就能更好达成,正好顺了自己的心意。

染川盛看着报告的一角出神地想着,嘴角不着痕迹地弯了一下。按这个计划执行的话,自己今天下午不需要再干什么重要事了。那自己不如就和研究员们随便聊聊天吧。难得不工作的下午如果能再配一杯咖啡就好了。

【???????原来染川盛是这种人设吗?】

【我看他脸以为是拽哥来着,,,我为自己识人不清道歉(跪)】

【虽然他选择摸一个下午的鱼但是他的计划真的挺有效的,吧】

【好好好,这样子写池面是吧?更喜欢了】

【打工人的尽头是摸鱼】

啊,自己的内心os好像被弹幕听见了。好在关于自己能看到弹幕的情节被截掉了。染川盛一边看着数量突然增加的字幕和问号,一边收起手中的报告,向外边人群扎堆的地方走去。

唔,咖啡还是选玛奇朵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上是,染川盛能看到的都是弹幕量多的时候,不一定产生了愿望,但肯定情绪波动比较大。

以及黑色长款风衣真的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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