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尧和舒芷买完文心兰后,去茶楼找宴禾,宴文尧给宴禾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电话一直没被接起,宴文尧心里涌起不安:“怎么不接电话。”
舒芷安抚道:“别着急,应该是没听见,问问老板。”
宴文尧向前台的老板走过去,问道:“老板,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白裙子,后脑勺带个白色蝴蝶结的漂亮女孩儿,她在哪个包厢?”
老板回想了一下,道:“我一直在门口坐着呢,没看见有这样的人进来。”
宴文尧眉头狠狠皱起:“真的没看见?是不是你漏看了?”
“我都做了多少年生意了,只要有人进来我就能看得到,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喝茶就别打扰我做生意,出去出去。”
那老板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没想到脾气倒是很爆,已经开始不耐烦,开始赶人。
宴文尧脾气也不好,加上担心宴禾,
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
舒芷拉住宴文尧的胳膊,温声道:“阿尧,别着急,再给你妹妹打个电话。”
那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宴文尧道:“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吼那么大声想打人啊!”
宴文尧甩开舒芷的手,揪着老板的领子。
这边声音那么大,里面的人也出来看热闹,服务员连忙上前拉开两人,舒芷也拽着宴文尧不让他冲动。
“客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服务员急得脸上都是汗,生怕两人真的打起来。
宴文尧怒声道:“我好好问他个问题,不答就算了,赶人是什么意思!”
舒芷带着口罩,眼神也不太好。
服务员道:“我们老板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心情不好。客人要问什么,我替老板回答。”
宴文尧瞪了一眼那老板,重复了一遍问题。
那服务员道:“我见过这个女孩儿,她进来十分钟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就是看上去挺急的。”
老板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宴文尧急了,开始一个接一个给宴禾打电话。
“她有什么事好急的,不接电话,也不发条消息提前说一声。”
舒芷道:“你不放心我们就去看看有没有监控。”
宴文尧和舒芷走出这茶楼。
那老板小声问服务员:“真有这人进来了?不会是你编的吧?”
服务员苦笑道:“真有这女孩儿,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到她,还是她拍了我的肩叫我,我才注意到她的。”
“奇了怪了,我在前台真没看见这女孩儿啊。”那老板开始怀疑自己。
宴文尧和舒芷没走几步,不远处传来骚动。
宴文尧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拨开人群看去。
只见一个女人冷着脸,快速的越过人群,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身上穿着的就是他熟悉的那件白裙子,裙子上还有点点血迹。
宴文尧脸色发白,脑袋‘嗡’的一声,呆愣了几秒。
那女人到他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
“宴文尧?”
宴文尧看这地方绝大多数都是老人,所以口罩也就没带严实,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宴文尧没应答,小心翼翼的上前,看清楚了这女人怀里的就是宴禾,她嘴里还喃喃着:“好疼。”
宴文尧的手抖了抖。
“开车了吧,还不快带她去医院。”
宴文尧清醒过来,想把宴禾抱到他怀里,可宴禾死死的抓着宴伏。
“姐姐!”宴禾又痛又害怕。
宴伏道:“你先去把车开到路口,我抱着她过去。”
宴文尧有些不知所措,但还好他够听话,飞奔着去开车。
舒芷看见宴文尧心神不宁的跑走,连忙喊道:“阿尧,你去哪?”
舒芷刚想追上去,就见宴文尧的后面跟着两个人。
舒芷也认出了宴禾,还看见了血迹,紧跟着宴伏旁边,她看见宴禾额头上那道长长的伤口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宴伏脚步不停,眼睛瞟了一眼舒芷:“被东西划伤了。”
舒芷的心揪起,虽然她这是第一次见宴禾,可谁见一个这么漂亮的女生脸上划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都会为她揪心。
“什么东西划的那么大一个口子?”
宴伏抿了抿嘴:“扣子。”
“什么?”舒芷眼睛瞪大,不可置信道。
宴禾疼的迷迷糊糊当中听见‘扣子’两个字的时候,真的很想骂人。
那扣子哪是扣子啊,分明比刀还锋利。
宴伏抱着宴禾坐上后座,宴文尧立马开车。
舒芷从包里拿出湿巾递给宴伏。
“先把她脸上的血擦一擦。”
宴伏接过湿巾。宴禾的伤口还在流血,那几张湿巾马上就用完了。
宴文尧瞟了一眼车后镜,看见那几张染血的湿巾,脸色由苍白变得阴沉。
舒芷见他这副样子,想安慰他,可最后只能说出四个字:“会没事的。”
宴禾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5-360还在她的脑子里说话,疼上加疼。
[宿主,你不要死啊,宿主,你死了我们就要重开了。]
宴伏虚弱地回它【闭嘴……】
宴伏听见后朝宴禾的嘴看去。
应该不是和她说的,那个系统说了什么,让宴禾这种时候都要抽出力气喊它闭嘴。
宴文尧道:“舒芷,把禾禾的包给后面那位小姐。她的包里也会带湿巾。”
宴伏一只手搂着宴禾,一只手把宴禾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宴伏看见风油精和一份印着《一起去旅行》的文件时,顿了一下,然后拿起湿巾继续把宴禾脸上的血擦干。
宴文尧用了七分钟的时间开到了医院。
这回他成功的把昏死过去的宴禾抱到了怀里,然后飞速的冲到急诊。
宴伏坐在车上犹豫了一下,还是良心发现,没有就此走掉,而是跟上宴文尧。
医生看了眼宴禾头上的伤口,道:“这伤口要缝针,以后可能会留一道很浅的疤。”
宴文尧手紧紧捏起,阴沉道:“用最好的药,尽量不要留疤。”
“你先出去等着吧。”
宴文尧坐在外面,头垂着,看见宴禾的惨样,他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
他当初就应该陪着宴禾的。
舒芷没宴文尧跑的那么快,她气喘吁吁的找到宴文尧,问道:“医生怎么说?”
宴文尧的声音嘶哑的不行:“说要缝针。”
宴伏听到后,脚步一顿,她开始想去疤的药是怎么炼成的。
换做以前的宴禾,宴伏根本不会管;可现在的芯子是不知名的攻略者,她想到那攻略者刚才死死拽着她,嘴里喊着姐姐的凄惨样子,心里就莫名有点愧疚。
舒芷道:“好好养着,以后疤浅就好去掉。”
“禾禾从小都没受过那么大的伤,要是被我妈知道,她肯定……”宴文尧说了一半掏出手机,“完了,禾禾这样肯定瞒不过妈的,先给大哥打电话,问问他怎么办。”
电话打过去被挂了一回,宴文尧又打了回去,这回接了。
宴文舟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我现在在开会,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宴文尧哑声道:“哥,禾禾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什么!”电话里传来椅子滑动的声音,“发生什么了?有生命危险吗?”
“不知道。没有。”
“宴文尧,禾禾只是跟你出去了几个小时就进医院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宴文尧低声道:“对不起。”
舒芷心疼的看着宴文尧,明明就不是他的错。
宴文舟深呼吸几次后,道:“跟妈说了吗?”
“还没,我怕她情绪太激动了。”
“唉,打电话告诉妈吧,不然她肯定要生气。”
“好。”
“我马上过去。”
宴文舟挂断电话之后,又给宁微打了电话。
宴伏找了个角落坐下,思考那些跟踪她的人是哪来的。
她仔细想了想最近有没有结仇的势力,但她最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除了张家,但是没道理张家能这么快就查出她是谁。
宴伏揉了揉眉心,她还是等宴禾的事结束后再去管那些人吧。
想到宴禾,宴伏耳边总是听到宴禾哭泣着喊她姐姐的声音,毕竟不是真的宴禾,误伤了人让她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宴伏闭上眼,开始凝神静气,调转周身灵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宁微和宴文舟到的时候,宴禾已经缝好了针,被送到病房了。
医生嘱咐宁微:“等病人醒了就可以回家了,伤口不要碰水,辛辣刺激的东西不要吃,消炎药要吃个两三天。”
宁微眼眶微红的谢过医生。
宴文舟等病房里就剩下他们几个的时候,目光看向了宴伏,问道:“你怎么在这?”
宴文尧疑惑的看着宴文舟:“大哥,你认识这个姑娘?”
宴文舟不争气的瞪了一眼宴文尧:“她就是宴伏。”
“她就是宴伏?”宴文尧惊疑出声,“就是她抱着受伤的禾禾出来的。”
房间内除了宴伏脸色如常以外,其他人都变了脸,舒芷是困惑,宁微和宴家两兄弟则是戒备。
宁微终究还是冷静的:“伏伏,到底发生了什么?禾禾头上的伤是谁弄的?”
宴伏把那染着血的西装外套挎在腕间,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
“是我弄得。”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