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方清河的声音,一个侍卫赶紧去后面扶着方清河走出来。
在一阵寒暄之后,赵书熹被恭敬的请到了院子里,和上一次来的场景太不一样了,上一次赵书熹是偷偷摸摸的来不说,救了人之后还差点没被人给抓了。
这一次这两个侍卫对赵书熹的态度非常好,简直可以说是把赵书熹也觉得这两个侍卫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好,估计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救了方清河,大概还有方清和这个大人给他们的交代吧。
“看样子方大人比上一次的情况好了许多。”
赵书熹放下了药箱,他们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了。
“这一次多亏了姑娘,还不知道姑娘姓什么?”
方清河看起来对赵书熹很是感激,满心的感激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这一个看着有些苍白瘦弱,脸上很秀气的书生,甚至因为激动的耳垂都红了。
“我叫赵书熹。”
“方大人叫我赵姑娘就好了。”
赵书熹随性的说。
“是,多谢赵姑娘。”
“上一次听说是赵姑娘救了我,我还在昏迷当中,如果没有赵姑娘的话,恐怕我这条命也没了,我是从外地进京述职的县令。”
“只是因为做出了一点政绩,刚好被金尚知道,所以才有了进京的资本,不过正如姑娘所看到的我们的县情况并不太好,而我自己的状况也不太好。”
这里的状况不太好,自然指的是经济状况。
赵书熹当初一进这个院子就看到了,毕竟一个县令人家都说三年清知县10万雪花银,可是这个县令看起来却不是这样,从他进京城却租了一个这样的院子,周围住的人都是一些平民,而且都是家境并不是很好的人。
从他们穿的衣服上面看起来也比较简朴,赵书熹之前也打听了一些关于这个县令的事情,知道这个县令还真是两袖清风那样的人。
对于这种勤政而且简朴的人,赵书熹都是很有好感的,并不会因为在京城人家没钱没势就瞧不上人家这种人才是真正的百姓的父母官,才是真正为百姓做事的人。
“对了,上一次姑娘救了我,还没有给姑娘诊金。”
一个人闲聊了几句之后,赵书熹知道了关于方清河的一些事情,而方清河也稍微了解了一些不少,只知道赵书熹是一名大夫,如今在京城。
赵书熹是有意隐瞒了自己的一些身份,可是方清河却没有,方清河几乎是将所有的信息都全部告诉了赵书熹。
“诊金就不必了,也没有花什么银子,我自己就是一名大夫,这些草药也不值什么。”
“况且我能够知道你,能够救你也不是全无目的的。”
这一点方清河也心知肚明。
他不过是一个穷县令,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姑娘,这个姑娘为什么会突然来救自己?
赵书熹能够坦白说自己是别有用心,对于方清河来说反而又增加了一些好感,至少这个姑娘是据实已告,并没有隐瞒什么。
方清河拿出赵书熹刚刚给的药方,向两个侍卫吩咐,“你们俩先去药堂取药吧。”
让两个人都走开,很明显就是故意把他们支开两个侍卫都很知道分寸,尤其是上一次在对这位赵姑娘无礼,反而赵姑娘把他们的主子救了,他们还被县令训斥了一顿之后,对于现任的行为,他们就更加不会多说什么了,两个人什么也没说,结果要方便,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向赵书熹道了歉。
“其实我知道最近朝堂中的很多官员也得了类似的病,那些官员我都接触不到,只能够接触到你,我也想通过你身上的这个病症试试看能不能找出这病的缘由到底是什么?再救下其他人。”
“那姑娘想知道些什么?”
方清河本就生得白皙瘦弱,是一个玉面书生,再加上生病让他整个人更加瘦弱,倒是让人有了一种不由得要对他怜爱的感觉。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发病的,发病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又做了些什么?”
“还有在发病的这段时间,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赵书熹问的只是这些,完全就是跟她的治疗有关的,方清河自然全部据实以告。
方清河这段时间哪儿也没去,除了去上朝之外,而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也是在某一次退朝之后。
“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这病的病症和风寒没什么两样,只是在拿过集体风寒药之后,却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这个病比起风寒有略微的不同,比起风寒他还会使我的呼吸不畅,在某一段时间呼吸困难。”
“之后便是姑娘你知道的,我昏迷了一段时间,是姑娘你把我救了回来。”
从方青河的中毒过程到反应情况以及裴大学士加重的症状来看,这种毒与现代过敏原理有些相似,只不过不用食用饮用任何东西,通过呼吸,便可以刺激嗅觉上呼吸道,造成病发。
这一点上又让赵书熹更加坚信了,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下了黑手下了毒,而不是他们单纯的生了病,毕竟这种反应让集体的人都产生这样的症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还有一部分官员有了群体的免疫能力,这不是人体自发选择的,而是有人在下毒的时候就做了甄别。
“多谢方大人。”
“这一次我给你开的药你依旧是按照之前的方式服用,不过在服用期间一定要观察身体状况,若是身体出现了明显的不适应的话,就不要再服用此药了,过几天我会再来看看方大人的情况的。”
“也多谢方大人的配合,我一定会尽力的找出这病的治疗方法。”
赵书熹说的义正言辞,而方清河也下意识的相信了,很奇怪,方清河身上就是有这种让人信服的能力,明明她才是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的那一个,还说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话,可就是有让人相信的能力,那可能也是一种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