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赵书熹并没有给出回应,两个人沉默的走完了这段路。
赵书熹很清楚自己对容烬是什么感觉,也从容烬那里得到了对自己的回应。
现在已经不是在村子里的那段时间,来到京城以后赵书熹园之间的差距,无论是地位之间的差距,还是思想之间的差距,他们想的方式不一样,生活的场景也不一样,势必也会有许多不一样的部分。
容烬是摄政王,这个身份着实让赵书熹许久都接受不了,之前赵书熹只知道容烬是一个官员,可是他并不知道容烬会是摄政王,摄政王在现在这个朝代算起来是比皇帝权力还要高的一个位置。
若是容烬是普通的一个官员,赵书熹可能还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想法,可是容烬是摄政王,赵书熹不认为容烬会只有自己一个,但是赵书熹又不希望自己和其他人分享爱人。
“姑娘在想什么呢?”
青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了,姑娘往常这个时候要么就在看医书,要么就在弄那些药材,可是今天却反常的在窗前坐了好久好久。
“青杏,这京城里面有哪位王爷或者是将军,只有一位夫人没有其他妾室吗?又或者是那些官员有没有只有一位夫人的?”
赵书熹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过容烬,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朝代,一夫一妻多妾制才是正常的,而有他这样的行为才是不被这个朝代所容忍的,赵书熹来到这个朝代之后,就一直按照这个朝代的规矩做事,从来没有违背过。
她知道即便是容烬有这样一夫一妻多妾制的想法,那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这个朝代下,每个人的思想都会被转化成这个朝代的产物,而他一个从外界突然莽撞地闯入这个时代的人,才会跟这些人的想法不一样,若是被这些人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也会觉得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吧。
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让青杏坐下,她现在就坐在窗外的屋檐下,冬日里的阳光照的,正好院子里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也总算是有了一点精气神,冬日的阳光只会带给人温暖,却不会让人觉得燥热,这也算是这些天能够给赵书熹温暖的唯一的东西了。
青杏还是个年纪小的丫头,而且这段时间和赵书熹相处的一直很融洽,因为年纪小,规矩还没有刻在脑子里面太深,再加上赵书熹对他们一直很好,所以青杏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坐在了赵书熹的旁边。
“一位夫人,这城里的王爷和将军好像都不止……”
“其实也可以说这些王爷和将军是一位夫人了,不过还有侧夫人,还有各类的妾室。”
“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如此的不只是这些王爷和将军还有那些什么各种大官都是这个样子的,家里面都是只有一位夫人,但是还有好多好多的妾室。”
其实朝廷上关于几品大官能够有几位侧夫人,几位妾室都是有规定的,不过这个规定早就已经成为了,只是纸上的一纸空文。
现在的朝廷对于官员的这些私德和后院的事情也并不是很在意,在意的是官员实实在在的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政绩。
更何况如今这个朝堂上,还没有清干净的各种势力还在不断的侵伐之中,哪里还有人有空去管这些东西。
“而且现在的这几位王爷都挺霸道的,我听说之前有两位王爷和将军想要娶一户人家的小姐,那户人家的小姐地位算不上是太高,可是被王爷和将军看上了,不过那个小姐不愿意嫁,后来那个小姐人就没了。”
青杏有些害怕的说,“我听人说那些被王后将相看上的人,若是她们不愿意嫁,他们除掉也不会让他们再嫁给其他人。”
“这个好像是为了皇室的声誉着想。”
听的赵书熹一阵恶寒。
为了皇室的声誉,皇室的声名不可侵犯,就可以牺牲到别人的性命吗?
赵书熹到现在也不能够理解这样的行为,就像他不能够理解这个时代的人命就如草芥一样,可是即便不能理解又怎么样呢?她要融入这个时代就必须接受这个时代的规则,除非有一天她成为了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这样啊……”
“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一点好奇,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赵书熹摇摇头没有说实话。
青杏说的这个不一定会成为现实,根据赵书熹对容烬的了解,容烬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赵书熹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要为自己想一条后路。
毕竟在这个时代他们又有太多的权利了,而赵书熹呢,作为一个普通人拒绝不了他们的安排,也没有那个能耐。
第二日赵书熹便带着药箱出了府。
赵书熹经常出去做义诊,所以容烬对于赵书熹的行踪从来没有管控过,想要出府那也是自然而然的就出去了。
不过这一次赵书熹不是去做义诊,而是去找方清河。
方清河是赵书熹接触的第一个病人也是离京城最远的一个病人赵书熹队就为处事廉洁,而且还挺有作为的县令,很有好感。
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赵书熹给这个县令治病,不用受到许多人的制约,这个鉴定将会是赵书熹最好的病人,当然也会成为赵书熹第一个试验的小白鼠。
赵书熹来到了方清河的院子前敲了敲门,那天的两个侍卫就来给赵书熹开门了。
“原来是你!姑娘!”
这两个一直对赵书熹怒目而视的侍卫,这一次见面竟然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好脸,而且脸上还全都是欣喜的表情。
看到这两个侍卫的表情赵书熹就猜测方青河的情况估计好了很多。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的声音。
“是谁来了?”
紧接着赵书熹就看见从昏暗的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正是上一次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方清河。
“大人,这就是上次的那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