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络腮胡整个人被摔翻在地!
鹤时月趁胜追击,上去擒住对方的手臂借势就是一拧。
“啊!”
络腮胡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白脸,身手竟如此的敏捷,而且,出手的狠辣程度,简直令他难以招架。
但,让他就这么认输,他还是不甘的。
络腮胡咬牙从地上弹跳而起,紧接着,对准向鹤时月的小腹,就要再次进攻。
可鹤时月却早将他的招数给料算到了。
当即轻抬膝盖,直接挡住了那一脚。
“哇,爹爹好厉害!”
俩个人,你来我往的又是十几招,看的穆染离眼睛都不带眨的。
就连银铃在一旁看着也有些惊讶。
她是知道她家主子藏了拙,可她没想到她竟这般能打!
这秦山馆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京城第一武馆,普通人能在武馆的高手手上走个几十招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她家主子似乎隐隐有要赢的势头。
就在一大一小以为十拿九稳的时候,络腮胡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照着鹤时月的脖子就划了过来。
“小公爷,小心!”银铃惊呼出声。
然而,她的呼声还未落,一枚暗器斜刺里飞了过来。
只听“叮”地一声响,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瞬间就断成了两截!
而那枚暗器,冲破阻力后,竟直接便嵌入了络腮胡的胸口。
“啊——”
鹤时月趁胜追击,扣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伴随着络腮胡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银铃在一旁气坏了,“呸,没想到堂堂秦山馆高手,竟是个暗地里使阴招的小人!”
骂完还不解气,她充着对方中暗器的地方,就是重重一脚。
那原本只是嵌了一半的暗器,被她这么一踩,直接就没入了肉里。
落腮胡痛得大汗直接就晕了过去。
“爹爹~”穆染离跑过来,抱住她的腿,“有银子。”
鹤时月挑眉,顺着阿离指着方向看过去,没想到这暗器竟是块碎银子。
这位暗处的高手,真是从骨子里透着一股爆发户的豪气。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正要抬头,却只瞧见一只流浪猫匆匆跳上屋檐。
那速度,快的只一眼,就蹿没影了。
穆染离却眨了眨眼,他刚才好像是看到了小爹爹?
屋子里动静如此大,秦山馆的人没一会儿,就纷纷涌了出来。
他们看到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络腮胡后,脸色当即就变了。
“这位公子,你们来挑战,怎么还伤人呢?”
为首的那名男子,身材颀长,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络师兄抬进去医治?”
然而,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动,就被银铃给打断了:“怎么恶人先告状呢!到底是谁先出手伤的人,你们没眼睛看吗?我们小公爷是按规矩上门来挑战,你们打不过就动刀子,这也是你们秦山馆该有的规矩?”
说着,她一脚将落在地上的那半截断断的匕首朝着那人踢了过去。
为首的那人看了一眼那半截匕首,脸色立马就变了,“几位,在下在此,替络师兄赔个不是。”
“道歉,我就受下了,接下来,你们是不是也要拜见新的主人了。”
为首男人当即便冲他们拱手道,“公子想要成为咱们秦山馆的新主人,还要赢了我们馆长才行。”
言下之意就是,这络腮胡并不是这个武馆武功最高的人,刚才他跑来开门应战,也不过是逞个人的匹夫之勇罢了。
鹤时月挑了挑眉,点头:“也行,不知你们馆长可在馆中?”
国字脸男人答:“在的,公子里面请。”
鹤时染闻言,领着丫鬟和小包子大摇大摆的进了馆内。
秦山馆的馆长是个三十出头的俊雅男子,叫秦风,跟那一众的武夫站在一起,他看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若非国字脸男人非常笃定的告诉鹤时月这就是馆长,她几乎要怀疑这是个书生。
“听说公子打败了我师弟,想必公子武功也不弱,那在下便不手下留情了。”
秦风说着,已经摆好了姿势,准备迎接鹤时月的攻击。
鹤时月就喜欢说话做事这么痛快的,她就需要手底下有这样的人用。
她勾了勾唇,举拳便朝对方攻了过去。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饶是秦风已经对她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性,对于她近身攻击的速度还是有些吃惊,难怪他那个师弟会败在她手上,显然是轻敌了。
鹤时月先是以速度探了一下对方的底,在摸清对方的弱点在哪之后,直接就朝着对方的弱点猛攻,对方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利落又具有针对性的打法,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秦风比他那位师弟要知趣得多,知打不过,便停了手。
“公子好身手,在下甘拜下风,日后,公子就是这秦山馆的新主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鹤时月扬眉:“你不认得我?”
她觉得她在这个京城里已经够出名了,没想到居然不认得她。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你是,护国公府的那个纨绔废物小公爷?”
鹤时月:“……”
她是废物,那么,被废物挑战成功的他们是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从今以后,她就是这间武馆的主人了。
“没想到小公爷深藏不露,看来传闻果然不能尽信。”秦风冲鹤时月抱拳施礼道,“日后秦山馆一切愿听小公爷差遣。”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跟着行礼。
鹤时月很满意,以后,她的外卖就有团队了。
赢了馆主之位后,鹤时月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马车前脚驶出这条街,一道玄色的身影后脚便从墙上落了下来。
萧肆如影随行,小声问:“主子刚才为何不现身?说不定,她看在您救了她的份上,之前的气也能消一些。”
君麟奕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眸色深了深:“以她的身手,没有本王出手,她也未必不能躲开那一刀。”
只是他不忍看她受伤罢了。
况且,她看见他,未必会开心,而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向她解释他的身份。
“那刚才那个敢搞偷袭的小子,要不要?”萧肆冲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君麟奕睨了他一眼,运起轻功,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留下萧肆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
这是处理还是不处理啊?
想了想,他还是进了秦风馆。
这边,鹤时月刚回到国公府,就听说南姨娘病倒了。
鹤时月挑眉:“这就病倒了?”
她不过就是派人透了个消息给她而已,她不想给渣爹纳妾,也不用装病吧?
银铃凑上来,小声问:“小公爷,要不,奴婢去探探情况?”
鹤时月点头:“顺便问问关于账止的事情,她交待得如何了。”
一个妾室病了,还用不着她一个小公爷亲自去探病。
不过,她不介意再去添点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