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澜深吸了一口气,便闻到了一股无法言喻的香味。
似女子独有的体香。
清新,淡雅,还带着一股无言的诱惑。
“姜清颜,本王没说,你可以占本王的便宜。”
君倾澜警告的冷声响起,姜清颜触电似的缩回手。
她又忘了!
君倾澜还是不给她碰。
现在想起来,那天在宫中他中了迷药,她害怕退缩了,真是……失策啊!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姜清颜胡乱转的小眼珠,君倾澜用力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哟!我没觊觎王爷的身体!我没想睡你!”
姜清颜捂着额头,倒退了两步,说出来的话,不太受控制。
然后她就看见,君倾澜的脸黑了。
“你倒是敢!”
姜清颜撇撇嘴,“是王爷说的,我是摄政王妃,那是你的妻子,为什么就不能……”
色色他了?
君倾澜猛地想起这事,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但他绷着一张脸,气势足够吓人。
姜清颜被吓回去了。
她回到姜逸的院子,看到他早早歇下了,她要进去睡耳房,祁连过来低声道,“王妃,小少爷睡下了,你就别吵他了。”
姜清颜想着,小逸明日还要上学,转身想去自己原来住的院子里睡。
可她刚走过去,元嬷嬷就赶过来说,“王妃,这院子您久没住过,都落灰了,还没收拾呢!您不能睡。”
“那我睡哪?”姜清颜抓了抓脑袋,“客房?”
祁连和元嬷嬷齐齐摇头,“不行!”
姜清颜:???
“那个……客房上次谢小姐住过,没打扫干净呢!晦气!”
祁连说着,还暗暗的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元嬷嬷。
元嬷嬷配合着道,“是啊,这些天老奴懈怠了,府中没有打扫干净的房间可以住了,总不能委屈王妃住下人房吧?
倒是王爷那儿,很宽敞呢!”
“王爷那儿……”
姜清颜不大好意思去蹭住,“他不让我碰他啊。”
元嬷嬷挤了挤眼睛,挽着姜清颜往君倾澜的院子里送,“王爷性子腼腆,哪有不让王妃同房的道理?
再加上,王爷如今当了摄政王,总与王妃分居,这传出去,怕外面人编排王爷啊!”
“那不行!”
姜清颜思虑了一番,她不能让人说君倾澜坏话。
她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君倾澜的房间。
元嬷嬷看着她的背影,激动的双手合十,“王爷您可千万不能赶王妃出来啊!”
“王爷,是男人主动点啊!”祁连也双手合十。
“嘎吱——”
君倾澜开了门,然后房门关上了。
“太好了!”
祁连和元嬷嬷激动的抱在了一起,俩人揣着一脸姨母笑,回去睡觉觉了。
君倾澜的房间里,姜清颜自己扯了毯子,很主动的睡上了软榻。
她来的时候解释过了,说姜逸睡了,府中没有干净地方,她只能到他这儿来凑合凑合了。
君倾澜眉头微皱,他虽不管府里事,可他偌大夜王府,能没个干净房间睡?
那夜王府的下人都要挨板子了!
可是他没赶姜清颜走。
他凝视着她,睡在软榻上,还没有几息就睡着了。
想来是累了。
她倒是比他好入眠的多。
君倾澜弯腰,搂着姜清颜的肩膀和腿弯,将她放到床上去睡了。
他不曾见过她睡觉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的睡颜是如此的安静,半张隐于夜色中的面容,带着朦朦胧胧的美,小嘴微微张开,有些娇憨可爱,又有些诱人。
君倾澜的眸色暗了暗。
宫中。
顾玄清交完了起居录,还在未央殿未曾离去,他在等那个小宫婢。
她每日都要来纠缠他,在他耳边聒噪许久。
起初他是烦,如今已五日不曾见到她了。
他破天荒的多嘴问了孙公公一句,“公公,那位宫婢近日不当值?”
“那个宫婢啊?”孙公公一时还没想起来。
“就是贴身伺候皇上,告知下官事宜的小宫婢。”顾玄清面容冷峻道。
“她……她呀!”孙公公摸了一脑门的汗,不要脸的说道,“她没了,不用当值了。”
“殁了?”顾玄清清冷的眉眼,皱了皱。
“是啊,殁了!”孙公公脸不红心不跳。
顾玄清前脚刚走,君钰就出现在孙公公身后,面容阴冷,“你让朕殁的?”
孙公公转身,吓一哆嗦,“我的祖宗诶!这不是……怕你露馅了吗!”
这顾玄清天天记录她的饮食起居,她还敢穿女装,去他面前晃悠,这万一身份暴露了……
多少人得掉脑袋啊!
君钰冷哼一声,“朕还没死呢!”
小宫婢就想多看顾大人几眼。
君钰做宫婢打扮,溜达着去找顾玄清了。
他没在自己的住所里,倒是半蹲在一个墙角,君钰瞧见那边有火光。
她走过去一看——
顾玄清在烧纸钱!
“宫中禁私自祭祀。”君钰不解出声。
他这样,被孙公公抓住了,得关去牢里。
顾玄清转身一看,看到君钰的那一刻,清冷的眉目,折成了一道川字,“你没死?”
“好家伙,你这纸钱是烧给我的呢?”君钰一时间哭笑不得。
顾玄清将手中的纸钱,全都丢进了火堆里,嗓音清寒,“孙公公说你殁了。”
“他逗你呢!”君钰随口说道。
顾玄清眉目一拧。
君钰察觉到自己说话太过随意,便寻思着收敛道:“我身子不好,平素又爱偷懒,孙公公巴不得我死了,所以会这样说。”
“你到底是何人?”顾玄清眉眼深邃如寒潭,“深宫大内,天子身边,你一个宫婢,如此肆意妄为!”
她不仅传达皇上的意思,还能这般目无规矩?
君钰转过身,笑声清脆,“我就是个小宫婢啊!不过皇上看重啊,特许我可以放肆一些!就算是孙公公,也罚不了我哦!”
天下间没人能罚她。
“原来如此。”顾玄清踩灭了火堆,面对君钰寝宫的放下,掀袍跪下了。
君钰甚是不解,“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私自祭奠,触犯宫规,理应受罚。”顾玄清一板一眼,跪的笔直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