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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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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宝璐垂着头,舞女的身姿柔软单薄,纤细洁白的脖颈上缠着几缕乌黑的发。“什么声音都没有。是殿下听错了!”

岑迦南常年征战,耳力极强,站在屋外都可听清屋内掉根针的声音,不可能听错。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

她紧紧抓着他的披风,用那块布料欲盖弥彰的挡住自己的平坦的腹部,好像这样就能将肚子饿的声音遮起来。但她的腿还是从披风中露了出来。细细的一小节,像刚从荷塘里挖出来的粉藕,黑色的布料衬着纤细小腿,膝窝泛粉,几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这一幕落在岑迦南眼中,是美人衣衫乱,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错开目光,“没用晚膳,就把你送来了?”

“唔……”谈宝璐小小应了一声。

不只是晚膳,其实她午膳都没吃上。

她觉得委屈,但也不至于痴心妄想到能在岑迦南这儿讨口饭吃,只盼着岑迦南如果想一度春.宵的话,就弄快一点。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想回家了。而且因前世的纠缠,她也没多怕他。

屋里炭火静静地燃烧。

“本王不喜勉强人。”她听到岑迦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谈宝璐微怔,抬起头来。

岑迦南垂眸看她,再次强硬地牵过了她的手。

她身子不稳,差点扑进他的怀里。

她惊恐地挣了挣,昂起头,温顺的长发如瀑布般泄下,口鼻之间全是他身上极具侵略性的檀木香。

他攒着她手腕的大掌力道稍缓,最后甚至算得上轻柔地,好好地将这根发簪别进了她的发鬓里。

*

门大敞着,晚风灌了进来,吹得谈宝璐一个激灵。

岑迦南出去后,方才退出去的侍女们这时又都回来了,还拿了不少东西。

一个拿着衣服鞋袜,一个托着食盒,“请谈姑娘穿衣,送谈姑娘回去的马车已经候着了。”

谈宝璐闻言还有些怔愣,侍女叫她抬手,她就抬手,不一会儿,她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外衣。

“我现在能走了?”她问。

“当然当然,”侍女说。

谈宝璐长长松了口气,就要往外走。

“但还有一事。”侍女说。

谈宝璐叹息,她就说嘛,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侍女端来食盒,说:“谈姑娘,这是府上糕点师傅为谈姑娘备的点心,请谈姑娘慢用。”

食盒里装着岑迦南府里常备的点心,无一样不精致精美,香喷喷的米香、椰蓉香、肉松香直往她鼻里钻。

谈宝璐看着这么一大盘好吃的,再怎么矜持也有些嘴馋了。

但她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时刻牢记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的道理。

她一口不愿碰,说:“我不吃。”

侍女求道:“谈姑娘,求您吃一点再走吧。殿下吩咐了,如果殿下不吃,就让我们、做饭的师傅,灶房的伙计全部滚回家……”

谈宝璐:“……”

“我吃,我吃就是了……”

谈宝璐捡了一只长得像莲花的小糕点,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最外层的油酥就全掉在了她的唇间。

再吃第二口,就能尝到香软的糯米皮,软软糯糯,再里层还裹了红豆沙馅儿,这么一下块吃下去,就一点都不觉得饿了。

谈宝璐吃了一块,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愿再碰第二块了。

她好奇地问侍女:“是什么点心?”

侍女答道:“莲花酥。”

谈宝璐自言自语:“岑迦南还挺会吃的……”

在岑迦南发疯打仗那五年里,她可从没见过岑迦南吃过什么除干粮之外的东西。

侍女说:“我们殿下其实对吃的不怎么讲究,但方才殿下过来时,特意吩咐要做一些小姑娘爱吃的东西,还要能顶饿的。灶房师傅这才仿着那秀轩坊,做了这些姑娘家爱吃的点心。谈姑娘若觉得好吃,就将食盒带着路上吃吧。”

谈宝璐忙摆手说:“不必不必。既然马车已经来了,就走吧。”

“是。”

出门时,侍女瞧见托盘上的药没动,又将托盘送上来,说:“谈姑娘请用药。”

谈宝璐再见那瓶瓶罐罐,神情讷讷。

她虽然不怎么明白那档子事,但就刚刚岑迦南对她做的,摸摸脸什么的,她娘亲,弟弟妹妹,还有好友,都做过,也没什么。

没必要涂这种药吧……

“不,不必了。”谈宝璐连忙摆手说。

她继续要往外走,结果脚掌一落地,就疼得停了一会儿。

那脚上的伤坐着时不觉得,一走路就剜肉似的疼。

侍女连忙追了上来,说:“谈姑娘,这药您还是留着吧,别看只这一小瓶,您脚上的伤,一抹就能好呢。”

“我脚上的伤?”谈宝璐疑惑道。

“是呢,您今晚跳舞,脚上落伤了吧?殿下特意令奴婢取来。”

*

谈宝璐坐上归家的马车,那件岑迦南给她的披风她早已还给了侍女,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那件衣服还在她的身上,如果用力闻一闻,甚至还能闻到岑迦南身上的檀木香。

原来,她误会了岑迦南。他给她的药,是治腿伤。

她不禁想,岑迦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即便她在岑迦南身边飘了五年,这个问题她也找不到答案。

这个人太复杂,太隐忍。

即便是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

她所能看到的,是一个沉默的影子。

她不禁好奇,上一世的岑迦南最后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那些他疯狂南征八方的日子里,他默立在马上,仍有黄沙霜雪在肩上生花,又在想些什么?

她算了算时日,如果这一世的基本走向还和上一世相同的话,岑迦南的劫难马上就要来了。

上一世这一年的三月初六,从天竺国送来的佛骨送到了宝福寺中,赫东延领文武百官观礼。那时她已被封了妃嫔,正是盛宠至极之时,自然与赫东延同去。

也就在这一日,寺庙中发生了一场刺杀。

刺杀目标是岑迦南。

岑迦南右臂中箭,那箭射中岑迦南的角度十分刁钻,虽伤势不算重,但一直没能完全养好。

手臂处的顽疾影响了岑迦南右臂拉弓射箭,也正是因为此,数年后他同叛军对射,弓未能拉满,被叛军首领射下马背。

凡事因果轮回,环环相扣。

谈宝璐捂紧了手中的药瓶,直到冰凉的白瓷捂得温热。

这一世,她想救岑迦南。

*

青色的马车车檐上挂着一盏摇曳的暖橘色宫灯,不一时便消失在巷道的尽头,只余了一地细碎如银屑的月光。

马车已远去,岑迦南还立在远处,深邃坚毅的目色似是在看马车消失的方向,又似是看向远方。

“回殿下,这位姑娘是被徐公公安排着送了过来。”岑迦南的暗卫汇报道:“徐公公自作主张,僭越行事,可要罚?”

岑迦南眼神一闪,手指摩挲着指腹上的玉扳指,半晌道:“徐玉此人善读人心。”

暗卫一时摸不着头脑,善读人心?意思是读对了么?

暗卫道:“殿下的意思是,不罚了?”

岑迦南略一思索,道:“敲打还是要敲打。”他徐徐往回走,略略思索,问:“徐孟非可在你禁卫军中?”

“在。已经来了三年,现在是正八品禁卫军,下个月就该升禁卫军提举副了。”暗卫答道。

徐孟非是惠妃徐敏儿的胞弟。暗卫其实心里不明白为何说到要敲打徐玉,却敲打到徐孟非身上去了。

岑迦南说:“徐孟非调去夜巡,擢升的事,再议。”

“是。”暗卫领命去办。

岑迦南回到府上,管家挑灯恭候他回屋休息。岑迦南似是随口一问:“送过去的点心,用了没?”

管家乍一听其实也没听懂,但他眼观鼻,鼻观口,马上会意过来岑迦南是在问方才那位姑娘。

他忙答道:“用了用了,那位姑娘尤其喜欢府上的莲花酥。”

莲花酥?

岑迦南眉心跳了跳。

他觉得自己拇指和食指指尖上有些奇怪,下意识地轻轻一搓。

那里似乎残留了一抹腻滑的触感,那是她腿.根的触感,像月华似的从裙摆下头溢出来,泼在了他的指头上。

“嗯。”岑迦南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然后应了一声,到书房去了。

*

谈宝璐刚从马车上下来,小东和小西便朝她奔了过来。

小东脸颊跑得红扑扑的,小西咧着嘴一个劲儿傻笑。

大家都以为这一趟谈宝璐多半是回不来,高兴之余还有些后怕。

“回来了!”谈宝璐笑着说。她跟小东小西一同往屋里走,边走边问:“妮妮跟阿杰呢?睡下了么?”

“还没。”小东吐了吐舌头,说:“小姐您不在,那两位小少爷小小姐,哪儿睡得着,这会儿多半装睡着呢!”

谈宝璐笑了起来,说:“走,看看他们去。”

谈家三房最不受宠,连院子分到的都是最小的一个,只有四间半,母亲住了一间,她平日跟谈妮住一间,谈杰再住一间,就没地方了。

今晚谈宝璐不在,谈妮不敢一个人睡,硬闹着要跟哥哥阿杰挤一张床。

两人虽说还没到该设防避嫌的年纪,但毕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挤到一张床上去实在不像样子。

可谈妮一直哭闹,谈杰也央求照顾他们的周妈好久,周妈没法,抱着谈妮去到谈杰那屋,让两个孩子睡在一起,自己又另在床榻旁边搭了一张床看护着。

半夜,周妈起床去看谈宝璐的母亲辛夫人,谈杰屋里便只有他们两个小孩。

谈宝璐一进屋,就见两只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前一后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扇扑扇地望着她,还有些不可思议,然后异口同声地冒出嘹亮的两声——“啊!姐姐!”

“姐姐回来啦!”

“姐姐,姐姐!”

谈妮和谈杰乐得在床上直打滚。

谈宝璐心里一暖,一日的疲惫瞬间卸下,她一手一个,撸了撸谈妮和谈杰的小脑门,说:“是,姐姐回来啦!你俩怎么回事儿,还不睡呀?”

“想姐姐呢!”谈妮泥鳅似的蹬了蹬腿,将被褥踢开。

谈杰也说:“姐姐不回来睡不着!”

谈宝璐心里软成了一片,柔声说:“姐姐这不是回来了么?好了,好好睡觉吧!”

两个小孩哪儿舍得睡?一边一个地拥着她,一人在她的面颊上吻了一口。

谈杰在谈宝璐臂弯里仰着头,说:“姐姐,他们都说姐姐今晚不会回来了。”

“是呢,”谈妮也瘪了小嘴,可怜兮兮地说:“他们说,我们再也别想见到姐姐了……”

“谁跟你说的?”谈宝璐将谈妮和谈杰脸颊上粘住的碎发拨开。

“赵妈。”谈杰说。

赵妈是大房太太的人,这人心术不正,对她都是一百个心眼,更不用说是对她的弟弟和妹妹了。

谈宝璐说:“以后赵妈跟你们说什么,你们都不要听,就当她不存在。”

“好!”谈妮和谈杰一口答应。

这个年龄的孩子是不知道好坏的,他们只会模仿其他人,而其他人中,他们最信姐姐,谈宝璐说什么,他们就坚信不疑。

谈妮想了想,又说:“但周妈也这么说,周妈还哭了呢。”

谈宝璐心一沉。

周妈是母亲一起陪嫁过来的嬷嬷,周妈都哭了,想来母亲应该更加难过。

谈宝璐捏了捏两个小孩儿的脸颊,说:“不怕,姐姐这不是回来了么?”

“那姐姐以后还要走吗?”谈妮奶声奶气地问。

谈杰也目不转睛地等着她的回答。

“不走啦。”谈宝璐向两个孩子保证道:“姐姐会一直保护你们。”

“不,”谈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要姐姐保护,我要保护姐姐。”

谈妮也学起了谈杰小大人的模样,说:“我也要保护姐姐。”

谈宝璐抱着两个孩子哑然失笑,说:“你们太小了,姐姐是大人,姐姐不用你们保护,你们呀,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

“哎……”闻言,谈杰老成地叹了口气,“那我想快快长大了。”

“我也想,长大了,就能保护姐姐。”

谈宝璐说:“知道怎么样才能快快长大么?”

“怎么样怎么样?”谈杰和谈妮好奇地问。

谈宝璐一本正经地说:“要多吃肉,多吃饭,多吃菜。”

谈杰眼睛一亮,乖巧地说:“那我明天就多吃肉,多吃菜。”

谈妮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说:“可我不喜欢吃五花肉,我还能快快长大么?”

“也行,”谈宝璐说:“吃别的,吃鸡腿,也能长大。”

“好!那我要多吃鸡腿!”谈妮破涕为笑。

“那姐姐就等你们快快长大。”谈宝璐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

“姐姐,”谈杰从被子里伸出圆乎乎的小手,对谈宝璐说:“我想拉钩。”

谈宝璐捏了捏谈杰的小手,说:“好,阿杰想拉什么勾?”

谈杰发愿:“我想,姐姐再也不要走了。”

谈妮闻声也打了个滚凑过来,将小手塞进她的手里,奶声奶气地说:“我也想拉钩钩。”

看着谈杰和谈妮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样子,谈宝璐的心软成了一片。

她不禁想,上一世她没能回来,谈妮和谈杰是不是一直在焦急地等她?直到最后他们都没等到她,是不是非常地难过?绝不能像上一世那样,愧疚一生……

谈宝璐郑重地也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弟弟和妹妹的小手,牢牢地牵住,来回摇了摇,“姐姐答应你们,姐姐会一直陪着你们,看着你们好好长大……”

“嗯!”

谈宝璐又陪着两个小孩说了会儿话,问过功课做了没,哄着睡着了,方才出门。

周妈正在门外候着,见到她时,眼眶还是红的,开口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三姑娘……”

谈宝璐温声问:“周妈,我母亲现在如何?”

周妈说:“刚喝了药,听说你回来了,一高兴,又差点闭气了。”

谈宝璐忙说:“那我看看去。”

她走得急,有些踉跄,周妈忙跟上,说:“三姑娘别着急,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可谈宝璐怎么能不急?

她一路匆匆赶到娘亲的房间,辛夫人正在屋里睡着。

娘亲的房间里永远弥漫着一股药味,前些天请大夫来看过,给她换了几味药,用的药气息重,屋子里的药味异常冲鼻。这死气沉沉的房间,谈魏是一步都不肯进来。

“娘。”谈宝璐跪坐在辛夫人床畔。

“宝儿回来了……”辛夫人在床上侧着身,费力地去握她的手,“让我瞧瞧。”

辛夫人又捏她的手,又摸她的脸颊,见她女儿还是一整个,方才放下心,垂泪道:“是母亲没护好你,让你吃了这么些苦。”

终于再见到母亲,谈宝璐心中百感交集。

上一世在深宫里时,她时常想念母亲,有时候好不容易在梦里见到了,天一亮发现原来是个梦,那怅然若失之感,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无论多大了,无论经历了多少事,只要再见到母亲,她都好像变成了牙牙学语的孩童。

重生一次,对于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终于能再见母亲一次。

她半跪在母亲病榻前,握着母亲的手,虔诚地将脸颊贴了上去。

那是母亲的手,苍老冰冷,但能给予她无限的包容和力量。

她抽了抽鼻尖,低声说:“娘,说什么呢,我吃了什么苦?”

辛夫人不断垂泪,“娘从不求你日后有多大富大贵,娘只希望你这一生平安顺遂,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娘这破烂身子,就是个拖累。是娘,是娘护不住你。”

谈宝璐抬起头,她的眼睛始终是干涩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不要谁庇护,我能庇护我爱的人。”

“我的宝儿……”

“三小姐。”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赵妈在门外说:“老爷回了,请你去前厅一趟。”

赵妈的语气多少有些看幸灾乐祸的意味。

今晚她闯了祸,坏了谈魏好事,谈魏是铁定不会放过她。

*

一刻钟前,谈宝璐坐车回家时,宫里的人也来到了谈府。

“徐公公有何指教?”谈魏给徐玉奉了茶,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只要一见徐玉那张总是皮笑肉不笑的小白脸,谈魏总是提心吊胆。

徐玉说:“初六宝通寺迎佛骨,这事谈大人可知道?”

当年赫东延继位,佛教出了份大力。自此佛道之争佛教大胜,大晋尚佛蔚然成风。

迎从天竺国远道而来的佛骨,成了一等一的大事。

每年的这一日,赫东延都会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入寺庙听清谈,观佛骨,为民祈福。

谈魏连连点头,“听说过听说过。”

徐玉笑道:“谈大人也一同去吧。”

谈魏吃了一惊:“徐公公莫不是搞错了吧?下官,下官的名字不在同行人中。”

徐玉微微笑了笑,说:“不就是个名字?不在加进来就是了。谈大人这是在怪奴才没将大人的名字先就放进来?”

谈魏忙摆手:“哪里那里?!徐公公折煞老夫了。”

谈魏又惊又喜,能跟皇帝一起去瞻仰佛骨,这是多大的荣耀!他再三谢过:“多谢徐公公!”

徐玉说:“谢我做什么,这殊荣还不是谈大人自己争取来的?”

谈魏又呵呵干笑了两声。

徐玉一顿,又说:“不过,还有一事。”

谈魏忙问:“徐公公请讲。”

徐玉说:“有幸瞻仰佛骨,这是份大福气,福气多一个人沾,这叫添福。所以,那日谈大人也将家里的女儿一同带来,共同沾沾佛光吧。”

谈魏再愣,终于明白了徐玉的弦外之音——

赫东延想借这迎佛骨的日子,再见谈宝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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